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四章 風月談 文 / 石頭帽
一身酒氣的郭巧巧今晚完全是一身吸人魂魄的性感裝扮，寬大的紅色羽絨服進屋後被隨意的脫在一旁，大開胸的貼身薄線衣玲瓏有致，讓人一眼就看出內在的真空；賊冷賊冷的天氣，長腿美人下身卻刻意的裹著一幅黑絲吊襪，把那雙美腿襯托的極具誘人；她臉上一如既往的塗抹著濃妝，焗染成棕櫚色的那頭靚麗的長髮胡亂的用發卡在頭上盤著，左手拎著一大袋必勝客的外帶吃食，右手食指勾著四聯裝的藍帶純生，當她看見郝羽還醒著瞪大了眼珠嘴角流涎的瞅著她直看，於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吃過沒？我買了匹薩還有幾罐啤酒，一塊喝點？」妖艷異常的夜場女郎臉上笑嘻嘻的，似乎對這副場面尤感滿意。
「早吃過了，也沒習慣夜裡喝酒，我說你這是去哪兒了？以後是不是每天就這麼晚回來？」郝羽皺著眉頭像個慾求不滿的鰥夫。
「不用上班啊？坐台的不都這個點，你又裝的哪門子的楞，搞的你好像不知道我是做什麼一樣，最煩你們這號男人了，需要裝糊塗的時候就跟突然失聰了似的。」
「不是……我說，巧巧，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我知道坐台是啥，但您老人家看起來卻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是說出賣身體那種坐台？」郭巧巧斜著眼睛看著他。
「可不就是坐台麼，就這難道還帶分類的？」郝羽半點不示弱的接茬問。
「我只管陪酒，客人高興了給的多就上場跳跳舞，老娘從不出台，怎麼？你這麼說是嫌我髒麼？」兩人自從認識以來，郭巧巧也明白總得有今天的這番談話，所以居然也並不生氣，只是冷冷的用眼角瞥著郝羽的反應。
「那就光陪喝酒人就給錢？我一直以為那些電視上拍的玩意兒都是為了上床的前戲呢。」郝羽恍然大悟的拍拍腦勺。
「夜場裡這就是一種職業，我們和客人聊天陪酒都是明碼定價，愛來不來，人總是圖個盼頭，像老娘這樣的那自然有的是人爭著買酒，酒水也算回佣，吧檯的人會記下來月末給結一次籌，像正常領工資一樣，當然如果想多賺幾個，就出台咯，那樣就賺的十倍也不止。」
「那你陪人酒是真喝啊？怪不得每次都聞著滿身酒氣呢。」
「調酒的都打好招呼的，倒我杯子裡的基本上是蘇打水和蘋果汁，只要客人認為我們喝的是酒就沒問題，但有時候也會穿幫，就看臨場應變了，我跟你說這些幹麼？你到底吃不吃匹薩？不吃我自己開動了，今兒還真得瑟起來當起公公了，你閒多樂多又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郭巧巧憤憤的坐在沙發上，開了罐喝著酒。
「別急別急，也忍了不少天了，就差最後一個問題了，我說巧巧姑娘啊，那個……我意思是……陪酒和跳舞的時候客人會不會動手動腳？如果給人摸了那多划不來啊。」郝羽大著膽子總算問出了長時間以來的疑惑。
「這世上能掙錢的職業又有哪個沒點風險呢？摸了就摸咯，就當他是木頭，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我沒學歷，家裡又沒錢，不做這個難道你養我啊？」郭巧巧突然挑釁般的看著郝羽。
「哦……我就是問問這玩兒是不是像人家吹噓的那麼好，問仔細點說不定哪天被炒魷魚了就也去試試，夜場裡有錢的小妞也總得有個相應的服務，憑著咱現在長的如此姣好的一張臉……」郝羽撫著下巴瞇著眼，摸樣要多賤有多賤。
郭巧巧給郝羽逗得發出一聲輕笑，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塑料口袋拿出匹薩盒放在茶几上，笑道：「舞廳裡可找不到啥有錢的妞，這種地方的女人要麼是尋樂子的，要麼是找金主的，或者兩者都是，你要想做款婆們的皮肉生意，那可就要多花心思沒這麼容易得手，你得找門路混進會所或女子俱樂部什麼的，最少還要買通服務員或娛樂經理，只有他們才能和你的潛在顧客搭的上話而不引起反感。」
「我直接上去開價難道不行麼？」
「那你等著在拘留所裡給人免費服務吧，你當女人能和你們男人一樣隨便相信人？」
「因此我終於明白這世界的真相了，我們如今已經完全進入了女權主義時代！自豪吧，婦女同志們！」
郭巧巧給郝羽氣的啼笑皆非，她手上拿著塊匹薩點指著郝羽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生兒子沒屁眼！你到底吃不吃匹薩？熱的！」
「鄙人酒足飯飽，這就要買通了房間服務員進臥室服務了，床鋪空位還有一席，要不要給你留著？」
「嗯，做你的清秋大夢吧！」郭巧巧狠狠的咬了一口匹薩，順手開了電視，再不理郝羽，靠在沙發上看起晚間新聞來。
抓抓腦袋聳聳肩，郝羽乖乖的洗刷一番老老實實回房睡覺，只是沒有了前日那番厚顏無恥的期待，睡眠顯得嚴重不足的他，在這個晚上就睡的十分香甜。
….….
….….
晨起時分，與前日幾同，如出一轍，劉芷珊因為阿姨的反對還在做著策動工作，這一屋同處的男女室友正經八百的分室而眠，他們既不肯各自出格，那就自然相安無事。
早上七點半，郭巧巧還在房中呼呼大睡，郝羽卻依然收拾停當的忙著上班，而邱麩泉早在自己屋外等著他出來，大頭武警的敬業精神倒也讓郝羽小感觸了一回，心中原本對人家的厭惡之情不免也隨之降了一層。
兩人一路無話的出了小區大門過街各自買了早點上樓，早早坐滿了人頭的開發部大廳內肅穆安靜，此時的空氣中不禁似乎瀰漫著一股，只有在門前翹首期盼和門內玩命作寫的高考期間才有的那種緊張氣氛。
九點鐘所有人包括沈蓓小戌喬納森等職能部門人員，像塞餃子似的在大會議室裡濟濟一堂，魏子明和邱麩泉也被房志兵指揮著在門口找了把椅子坐定，郝羽則早早在會議桌正對門的座位上就坐，他翹著腿子盯著魏子明，魏子明也回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就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第一次來浩翔應聘的那天晚上，也分明是這樣分別坐著等待見工的那回，只不過那會兒魏子明就完全是個引薦人身份的局外者，而現在，他卻也半個屁股挨上了浩翔這條航船，而長髮青年就基本上已經完全進入了軌道，滿打滿算，領航員和大副的角色他一個人都兼了！
內測動員準備會議這回就開的尤其簡單，而且具有浩翔建司以來一慣的特有的風格。
王佑明一如既往的假扮歌舞團政委給大家鼓勁打氣，房志兵則用各種危機理念擾的全體人員心虛冒汗，郝羽插科打諢製造笑料把會議氣氛拖入菜市場歡騰熱鬧的層面，沈蓓隨即發難般的，用理性的言辭試圖扳回，郝羽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葷話不絕口的百無禁忌，然後沈蓓崩潰，房志兵裝死，大伙偷著樂，最後王佑明總結性陳詞全體人員歡歡喜喜結束會議。
整個會議精神通過郝羽的笑料倒也算是深植人心，會議氣氛雖然顯得荒唐無稽的很，每個人在下一階段該做的事就已經被佈置的清清楚楚，再加上郝閻王平日在開發部掙下的那份顯赫而恐怖的威名，每位員工在開完會後反而覺得思路清晰之極。郝爺的笑話雖說的喜興鬧騰，像個著名小品演員一樣大可以笑過略過，但字裡行間裡帶出的那些提點和要求，你做不好那是要被直接整到生不如死的。
所以這輪內測前全員動員會剛一結束，所有程序員都跟火烤螞蚱一般耐不住性子的往自己工作位上直竄，但凡有點機靈勁的都很清楚，郝閻王剛剛明明白白的在會議上宣佈過了：程序組所有人員做最後一輪自檢，午飯前有關於內測項目的工作全部關檔收尾，今天下午少林寺內測項目即將上線！屆時誰負責的部分出現問題，分事責輕重選擇主動離職或是當雜務內勤，輕者為內測慶功會上的酒水集體買單，重者要在此前提下還要加上在所有人面前進行尺度直達內褲級別的脫衣舞表演！而如此選項嚴格內容活潑的懲罰，誰他媽還敢頂風造次？
於是郝羽像聽仙樂一般滿意並渾身舒暢的品味著開發部大廳裡爆發出那通經久不息的鍵盤的敲擊聲，他瞇著眼皮背著手，又做出一副很享受的風騷模樣，在屏風格擋間輕盈遊蕩，他清舒緩卷，一邊仍向全體人員繼續灌輸著鞭策思想，聲音不大，作用不小，他捏著東方不敗的嗓音說道：
「如果有人以為自己是在彈鋼琴只出音不出曲，那麼我可以讓他拿個鍵盤去吸煙室彈奏一整天，直到能彈出『忐忑』的音律來為止！此職位並無人數上限，所以歡迎大伙踴躍報名。」他話音落而鍵盤聲頓時稀疏，剛剛裝樣幫場的場景組和網絡組的幾個機靈蛋子也趕忙沉下腦袋，異常專心的檢查代碼去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