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五章 巧巧啊∼(3) 文 / 石頭帽
「叔叔,你以後就要住在我們家了麼?」小姑娘偏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男人溫柔的笑著,頻頻點著頭。
「叔叔,你的菜做的真好吃,爸爸從來沒有燒過這麼多的菜,叔叔,我爸爸去哪兒了你知道麼?媽媽和奶奶都不跟我說,我好想他。」
「巧巧乖,你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叔叔也不知道在哪裡,叔叔是廚師,做好吃的菜是我的工作,如果巧巧願意的話,叔叔每天都給你燒好吃的菜,好麼?」男子愛憐的摸著小女孩的頭,微笑著,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一邊回過頭來看著桌旁那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落寞無聲,一張臉慘白清麗,像是剛大病了一場,她默默的扒著碗裡的米飯,對滿桌的美食似乎毫無興致。
……
「巧巧加油,巧巧加油。」男人發自內心的關注著場中的情形,100米短跑比賽已經到了分出輸贏的關鍵時刻,所有的家長都站起來給場中的選手們鼓勁,14歲的女孩挺著雛鳥初成的矯健身姿,率先衝過了終點。
「叔……爸爸,我拿了第一!」女孩下了賽場就扎到男人的懷裡,她笑如靨花,開心之極,男人也樂得合不攏嘴,嘴裡讚許著,跟著她一同高興。
「爸爸,媽媽為什麼不來?」女孩心中奇怪,眼睛搜尋著看台上的人群。
「媽媽身體不好,今天就沒來,爸爸永遠會陪著巧巧的,我可是咱們巧巧的天字一號粉絲!」男人哈哈笑著,抱著女孩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女孩一無所覺,興奮的點著頭。
……
「爸,別總在廚房裡忙個不停了,菜夠了,出來吃吧。」15歲的女孩在飯桌上無聊的玩著手中的筷子。
「還有一道魚,很快就好了,等不及就先吃別的,喏,這裡還有道剛拌的涼菜……」男人從廚房間端著盤子急步走出來。
「醋溜什錦,你的最愛。」男人露出慈祥的笑,看著女孩吃了一口,這才又連忙小跑著又進廚房。
「爸,教我做菜吧,媽媽不吃你做的東西,如果我有您這手藝,一定能把她吃成個胖子。」廚房裡,女孩興致滿滿的看著忙碌的男人,央求道。
「好是好,巧巧,可做菜卻不簡單啊,我怕你是小孩性子,堅持不來,鍋勺油烹的也污了你的身子,沒什麼好玩的。」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女孩挺著健碩的胸脯,鼓著腮幫氣憤憤的,要讓繼父瞧見他已經長大了。
男人眼睛一亮,隨即又再次暗淡了下去,歎口氣,再不言語,只是默默的熟練的炒著鍋裡的菜餚。
……
「要捨得放油……這個火候就剛剛好,是時候擱蝦了,別愣著啊,精粉要裹滿一轉,不粘皮,也不能結塊……手勢要帶力,劃個圈,對,就是這樣,別撿,別撿,撒出來的你怎麼還能放回鍋裡去呢?你這個傻丫頭……」男人站在女孩的身旁,傾力傳授著,女孩很認真的板著面孔,很努力的練習著。
……
「爸爸,你拿著我的內衣幹麼?我說了這個我自己洗,我已經死大姑娘了!真是的。」女孩不疑其他,插著小手佯裝生氣,對父親的行徑表示很不滿意。
「是哦,巧巧長大了……長大了喲……」男人眼神複雜,咬著唇內心掙扎著什麼,他默默的放下衣服,緩緩的走出女兒的房間。
……
盛夏夜,濕熱的天氣攪的人心裡繁繁亂亂的,屋裡門窗緊閉,16歲的女孩在自己的小床上熟睡,她翻了個身,手臂觸碰處,卻搭在一具滾熱的**上,女孩猛的一驚,已是醒了一半,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細看,瞬間眼睛睜的溜圓,已是驚呼出聲來。
但驚叫聲被男人的一隻手給牢牢阻住,男人呼吸急促,裸露的身體滿身是汗,他臉孔扭曲著,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壓著嗓子,他懇求道:「乖巧巧,你媽媽不給我,她不給我,三年了啊,三年了啊,我也是人,我他媽也是個男人啊,我也有需要,我的需要誰又去在乎呢?乖巧巧,你行行好,你行行好吧,給了我,給了我,我只求這一次,我一定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你別喊,行麼?」
男人鬆開了摀住女孩的手,滿心期待的看著,女孩不敢置信的盯著男人的臉,心目中那副慈和溫柔的臉孔像一面鏡子一樣打的粉碎,她突然拚命的推搡著男人那醜陋的身體,用盡了全身的所有力氣用手,用腳把那個男人蹬下床去。
「你滾!你滾∼∼∼∼∼∼∼∼∼」女孩拖著長音盡力嘶喊著。
男人有些膽怯,趴著床沿張著嘴不知道說啥好,他退縮著,嗓子裡咕嚕著什麼,眼睛慌張的茫然四顧,週遭卻靜悄悄的,他噓了一口氣,一眼又看見了女孩剛才因為撕扯褪下一半的小衣,和那潔白的,發育極好的,因恐懼微微悸動的大片胸脯。
他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勇氣,咬著牙齒,獰笑著,再次義無反顧的撲向自己的繼女。
燥熱的房間裡,女孩哭喊著,竭力掙扎,卻再也抵擋不住那獸性爆發後的蠻力。
此時床頭的風扇轉動著,在這熱的令人發瘋的盛夏夜裡,嗚嗚噎噎的似乎在為這出人間慘劇歎息、哭泣。
……
法院外,以獲刑15年的男人哭喪著臉,戴著鐐銬的他正被押解的武警推上囚車,旁邊幾個小報記者圍攏過來,遞著話筒問他對判罰的想法。男人老淚縱橫,不答記者的問題,卻對著攝像機喊叫:「巧巧啊,原諒我,原諒我,我是個畜生,我就是個畜生啊∼」
……
「媽,我做飯給你吃吧。」四個月來活在噩**終於稍稍平復,看著一旁成天不著一語的母親,關心的說道。
「我不要吃飯……」容顏憔悴,風華盡去的女人緩緩道,似乎週遭的一切事情都與己無關,多年來帶著那份憎惡、不甘和詛咒而活,已經把她徹底摧毀,像一具活在陽光下的陰霾鬼魅,只有過去,沒有未來。
「媽,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過去的都過去了,想再多也沒用。」女孩強忍著心中的委屈,還試圖讓自己的母親掙脫出那個摩挲在兩人心際的夢魘。
「你又管我做什麼?我的一切都跟你無關,別再假惺惺的在我面前做戲,這都對我沒用。」
「我做戲?媽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的?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錯啊!」女孩心頭的冤屈一時氾濫,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她嘴裡爭辯著,啜泣著,哭了幾個月的淚卻還未干。
「別讓我煩,行麼?」女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空洞,焦點在日光中微揚的塵間,她就像看著一具透明的虛影,完全不顧女孩的情緒。
「你跟那個拋棄我的賤人一樣,骨子裡就流著骯髒叛逆的血,無論你隱藏的多好,我都認的出躲在你影子裡的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你生來就是個賤貨,所以才有這麼多噁心的事等著你,收起你那副可憐的面孔吧,這都對我沒用……」隨著母親夢囈般的指責,女孩哭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像是在抗訴,又像是絕望的吶喊。
……
「巧巧,我會對你一輩子好……」帥氣的祁可文柔柔的笑著,把一串寶石鏈子體貼的戴在女人的頸項。
「我人都給了你,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就閹了你。」女人不無得意,一邊恐嚇似的提醒道。
「那哪能呢,我最疼我的巧巧了,其他的女人我都完全不放在眼裡。」祁可文舉起手來賭咒發誓道。
……
「你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枉費我對你這麼好,一個臭狐狸就把你的魂給勾去了,男人沒一個是好的,祁二你這個狗東西,下輩子**做狗的老娘也不會給你一份顏色!」女人一邊罵,一邊哭,一邊雙手如擂的捶打著什麼,而他的手下,那個頭髮亂蓬蓬的青年,擰眉聚氣的苦苦承受著。
「對對,您說的對,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下輩子投胎我就一定要做女人,您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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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劉曉俊,我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為了她我什麼都肯做,可就是這樣的付出,卻還不夠,卻還不夠啊!人有錢有勢,我又有什麼?我又算什麼?姐……你知不知道,我小郝跟您一樣,都是苦命人啊……」長髮青年頭髮耷拉著,搓著手,一口又把一瓶啤酒吹了一半。
……
「你要是喜歡姐,姐今晚就跟你回家,咱們兩個苦命人今晚成雙成對,讓背棄咱們的狗男女丟到一邊涼快去……」女人大著舌頭道。
……
「小姑娘,公平競爭,這小子老娘是要定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了出來,看看他最後到底從了誰……」華富百貨的迪奧櫃檯前,女人揚著臉,帶著挑釁的笑容,她身前那個清純之極的女孩,也鼓足勇氣回看著她。
……
望江花苑東大門不遠的碎石小道上,女人追下樓來,想著為剛剛的蠻橫跟氣跑了的情敵解釋一番,幫著長髮青年勸說了回轉心意,出了樓梯間門,卻只見兩人已是摟抱著吻在一處,女人於是妒念大熾,就想著衝出去擾了這對鴛鴦的好事,但轉念一想,她又放緩了動作,輕手輕腳的依著牆接近,要聽聽兩人在說些什麼。
「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喜歡的人是你。」長髮青年閃亮著眸子,真情意切的對懷裡的女孩說道。
女人慘慘一笑,心頭間那處最柔軟的地方突然疼痛欲裂,她完全聽不進兩人之後的對話,渾渾噩噩,天搖地晃的緩緩回走。
……
郭巧巧終於是醒了,眼前的景象讓她近乎崩潰,那個健碩之極的外國男人仰面倒在自己裸露的身體一側,卻仍在喘息,而大床上此時一片狼藉,不用想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心底間深深藏著的那份熟悉的畫面這時如形附骨的出現在眼前,如今的這一切像極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夢魘,郭巧巧嘶聲尖叫,一邊用盡力氣向安東尼.傑特一腳蹬踏出去。
力王輕輕伸手捏住踢來的一腳,心中奇怪,剛剛還投入的抵死纏綿,怎麼剛完了事,卻又是這般動靜?
「你是誰,你是誰∼∼為什麼這樣對我∼∼」郭巧巧嘶啞著嗓子喊叫著,心思卻急速下沉,像是要陷入一個無光無底的黑洞中。
「女士……有什麼不妥麼?」安東尼被郭巧巧如今近乎瘋狂的模樣嚇了一條,他摸不清狀況,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其中有了什麼詭計,他站起身來,飛快的穿上衣褲。
郭巧巧此時嚎啕大哭,這裡是哪兒?這人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我到底是怎麼了?
安東尼看著她瞧不出假,卻也因語言問題無法追問,他不敢再做盤留,從衣兜裡掏出錢夾來,把裡面所有的鈔票都放在床頭。
歉意的看了看仍在哭的死去活來的郭巧巧,安東尼機警的打開房門,四下查看並無異樣,隨即快步離開了酒店。
哭的昏天黑地,郭巧巧無法可想,她緩緩的轉身拿過散落在床上各處的衣物,無力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到床頭的那疊鈔票。
郭巧巧垂下頭來,髮際間簌簌抖動,她呵呵直笑,隨即越笑越癲狂,越笑越大聲,她眼中流淚,鼻涕合著口涎混做一團,臉頰上黑色的紅色的粉色的油彩被衝出一道道溝渠似的水紋。
「郭巧巧,你生來不就是個賤貨麼?」她笑容滿面,渾身發狂似的抖著,滿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