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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八二章 劍碎護宗禁制 文 / 柳旭風

    他將那龍筋拿了起來,靈力一催,龍筋頂端之處便緩緩融化了開來,然後包在了長弓一側。而後,他靈力傾瀉而出,盡數湧入這龍筋之中,便將龍筋拉直了。此後,他便開始一個個禁制劃在了弓身之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施然便這般不停地將禁制劃上去,期間一絲停頓都沒有。當弓身上的禁制劃完之後,施然又摸出一柄極細的毫筆,在那龍筋上一點點劃了起來。

    在龍筋上刻畫禁制的難度更大,一不小心就會畫錯,需要重頭再來。好在施然已然畫過無數基礎禁制,基本功極為紮實,竟然一點錯都沒有出。

    一日之後,他長歎一口氣,一鬆手,道:「成了!」

    但見那長弓在他手中,看上去竟然不似先前那般流光溢彩,只是卻多了幾分深沉和內斂。

    幻雲奇道:「看上去很普通啊,好像還沒有黑天弓顯眼。」

    施然微微一笑,將這長弓遞給她,道:「你試試看?」

    幻雲接過這長弓,便覺手腕一沉,驚叫道:「居然有這麼重。」

    說著,她嘗試著想將這長弓拉開,只是她剛剛拉動弓弦之時,便覺得一股極大的吸引力自這長弓上傳來,體內靈力傾瀉而出,霎時之間竟是湧出了一大半。

    幻雲嚇壞了,猛然一鬆手,便見火光一閃,一團梭狀的火紅色飛梭自弓弦上化光飛出,逕直射在石室內壁上。卻被石室內壁上的防禦禁制反彈了回來,然後直接炸了開來。化為方圓數丈大小一團火球。

    她道:「這,這弓身上怎麼有一股吸引力?」

    施然道:「單單憑借修士本身的力量,無論輸出靈力的量有多大,都難以達到讓這張弓連續發射的要求。因此,我在弓身上加了些禁制,當你輸入一分靈力的時候,便會分出一半來,反作用於禁制。然後產生作用於你身上的吸引力,這樣便能夠在瞬間將修士體內靈力吸納到這長弓上,從而產生極強的殺傷力。」

    他道:「此弓的大部分構思都是得自萬寶道人,他給此弓名為射日弓,想來,是想同上古大能后羿手中的長弓相媲美吧。」

    說話之間,他在那幻象之中看了幾眼。突然微微一笑,隨手在某處觸動了下,而在萬寶窟二層之中某處,施恩等人正被關在一個狹窄的通道之中,文若萍正在研究通道盡頭的禁制,其餘幾人則是急的團團轉。卻幫不上忙。

    忽然之間,一道光華落下,落在了施恩身上,然後他整個人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幾人驚叫起來,文若萍急忙撲上來在施恩消失之處尋找起來。卻是什麼都沒有尋到,便連禁制存在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她驚道:「必定是有禁制之道遠勝於我的人在此間布下了傳送禁制。這下麻煩了。」

    其餘幾人面色都十分陰沉,卻全然無可奈何。

    卻說施然將施恩放出去以後,直接便將他送到了萬寶窟外某處。

    然後,他不再理會萬寶窟中人,直接發動了禁制,從萬寶窟中打開了朝向平光天的通道,然後同幻雲踏入那禁制,逕直便行入了平光天。

    現身之處,施然卻極為熟悉,正是山海界最北端那裂天谷之處。

    施然道:「估計是因為這裡靈力波動極為平緩,因此從萬寶窟傳送過來的禁制便選擇了這裡。此後,我們只要從這裡發動禁制,就能夠踏入萬寶窟了。」

    而後,施然放出小蝙蝠、大公雞,同幻雲一行四人便向南飛去。

    踏入山海界中原地帶之後,施然率先朝焰流火宗而去。昔日他修為不夠的時候,便曾經立誓,有朝一日有此手段了,定要覆滅焰流火宗。眼下他修為已成,當可實現這個願望了。

    然而路途之上,聽得別人閒談,卻道焰流火宗此時已然沒落了,焰流火宗宗主嚴流道閉關不出,其餘幾名凝脈期修士內鬥不休,早已經不復昔日的風光了。

    施然歎了口氣,道:「心知此番必定能夠覆滅焰流火宗,我卻沒有什麼復仇的快感。」

    幻雲道:「我猜,一方面是因為,山海界庚金劍宗沒傳你多少東西,你沒有什麼認同感,二來,焰流火宗自行衰落,也讓你有些一拳打空的感覺。」

    施然點了點頭,道:「此事我一人搞定,你們在外面等我。」

    飛入焰流火宗範圍,施然也懶得用什麼潛入的辦法了,直接便闖了進去。

    他乃是從空中闖入的,立刻引起了數個禁空禁制的攻擊,但見光華閃動中,先是數十團火光朝施然飛射了過去,卻見使然在空中驀地加速,竟是將這些火光盡數躲開。

    前方焰流火宗宗門之上,一道火紅色光罩生出,將整個宗門俱都籠罩在了其中。

    施然冷笑一聲,手中裂鋒劍高高舉起,但見大量金色光芒凝聚在了他劍身之上。

    周圍禁制齊齊發動,又有無數火光朝施然襲去,卻被他盡數躲了開來。

    而後,一團方圓數丈大小的火雲終於凝聚完畢,自某個玉台上噴射而出。

    而施然卻也凝聚靈力完畢,身軀之上光華猛然一閃,一劍便斬在了那火紅色光罩之上。

    這是以靈光爆劍催動的劍生微光之法,劍生微光乃是庚金劍訣之中,唯一一門威力沒有上限的法門,因此施然以全身靈力再加上靈光爆劍催發,用來對付這固定的防禦禁制,便生出了奇效。

    只聽得啪地一聲,這籠罩整個焰流火宗的光罩居然直接碎了開來。

    全場皆驚。

    而後,施然身軀猛然向下撲出。那火雲卻是掃了個空,直接落在了一處山頭之上。頓時將那山頭抹去了大半。

    此時,才有大喝聲響了起來:「何人膽敢擅闖焰流火宗。」

    隨後,此人才看到施然居然一劍斬破了那護宗禁制,於是立刻將喝罵的話吞了回去,道:「不知道是哪方道友來訪我焰流火宗?」

    施然隨手一劍揮出,長長的劍芒將一座無人的小樓斬落了大半個屋頂,然後冷冷地道:「給諸位一個時辰的時間,自行脫離焰流火宗。此後,所有焰流火宗之人,殺無赦!」

    那人乃是一名凝脈中期的修士,聞言立刻叫了起來:「這位道友怎麼稱呼,不知道和我焰流火宗有何恩怨?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施然卻自顧自地摸出個沙漏來,道:「以此沙漏為證,沙子漏盡之時。就是我動手之時。」

    那修士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想要大聲說話,但卻想起施然適才那驚艷的一劍,便硬是不敢。

    思忖半晌,他歎了口氣,道:「道友。便是要我焰流火宗解散,也要給個理由不是?」

    施然冷笑一聲,道:「你還沒有認出,我適才使的那一劍是什麼劍訣麼?」

    那修士細細一回想,然後面色大變。再聯想起近百年前的一些傳聞,顫聲道:「你。你是,庚金劍宗的人,你是施然?」

    施然哈哈笑道:「想不到,一百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認識我。嘿嘿,昔日你們殺上我庚金劍宗的時候,可有想過,會被我殺回來?」

    那修士登時一語不發,道:「昔日之事同本人無關,本人這便推出焰流火宗。」

    說著,他摸出一塊精緻的玉牌來,一巴掌拍地粉碎,然後身軀一晃,也不回宗門拿自己的東西了,逕直便向遠方而去。

    其餘幾名附近的修士見狀,有人大叫道:「王師叔,你是要背叛宗門麼?」

    那王師叔理也不理,很快便飛的不見蹤影。

    施然卻冷笑一聲,伸手一彈,一道血光自他手中飛出,飛射入那修士眉心之中。

    那修士頓時覺得血液之中有異物入侵,而後靈力飛快地流失起來。

    他大駭之際,急忙催動靈力,卻是已然不及。

    須臾之間,他體內靈力便被那血毒侵蝕地一乾二淨。

    他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其餘幾名原本躍躍欲試的修士均閉上了嘴巴,向宗門外而去。

    也有幾人快步向宗門裡面而去,想必是去報信了。

    沒過多久,數道光華閃過,便見五六名修士直飛而來,施然卻是一人都不認識。

    這幾人均是這些年來,焰流火宗新晉的凝脈期修士,原有的幾名凝脈期修士卻是均不在了。

    施然卻是坐在一塊大石上,一句話都不說。

    幾人都沒有見到施然一劍斬開護宗禁制的情形,竊竊私語片刻,眾人終於鼓起勇氣,齊齊吶喊一聲,撲了過來。

    施然歎了口氣,隨手一揮,但見一道藏鋒劍氣憑空飛出,嗤啦一聲,便自第一人喉嚨之中射了過去。

    血花四濺之際,那人一臉不可思議,掩著咽喉倒了下去。

    其餘幾人齊齊停住了腳步,目露驚恐之色,望著施然。

    有名老年修士見識比較廣博的,顫聲道:「這,這是,庚金劍訣九疊藏鋒劍氣?」

    施然淡淡地道:「看你見識不錯,就饒你冒犯之罪,你可以離開了。」

    說著,他再次一揮手,漫天血光閃動中,不知道多少枚細針向除了此人之外其餘四人射去。

    這幾人情急之際,各施手段,卻見那細針登時炸了開來,化為漫天血霧,將幾人盡數籠罩在了其中。

    此後,這幾人才想起昔日傳聞之中施然的手段,只是察覺到體內飛速流失的靈力,想要求饒之時,已然遲了。

    片刻之間,幾人便如同昔日的玄血鶴一般,齊齊失去了靈力。

    又有數十名修士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之時,卻是各自作聲不得。

    那老年修士長長歎了口氣,搖頭道:「昔日之因,今日之報啊!」

    施然的手段其實已然算是很溫和的了,若是換了李無怨,必定會將焰流火宗上上下下殺個乾淨。施然主要是考慮到昔日的事情過去已經一百多年,昔日下手之人,估計也都沒剩下幾個了。所以他也不願意多造殺孽,便給了這些人一條路走。

    那老年修士卻是帶著幾名弟子,捏碎了焰流火宗身份玉牌,逕直便離去了。

    其餘幾名暫時喪失靈力的修士卻連捏碎玉牌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任由弟子將自己攙扶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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