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章 整頓家風 文 / 魔女ABC
安頓好了喬氏，玉蓮同秦夫人離開的二房的院落往家走。秦夫人一路上抱怨玉蓮為什麼不將喬氏送到老祖宗面前，趁機將掌管家中產業的權利也奪回來。
玉蓮被她說煩了，道「夫人還不明白，當初老祖宗查賬，奪產業，就為了防止易坤中飽私囊，將家中產業化為自有。掌管多少產業，賺多少銀子算什麼。到頭來還算作是公家的，分家產時也不多分給我們一份。到叫易坤為了那些飽暖生淫慾的，坐著就有錢花。現在易坤賺一分都是自己的。」
「終究說出去好聽。」秦夫人道。
玉蓮笑著道「好聽的話多了，圖那些虛的做什麼。到頭來還是捏在自己手裡的實在。」
秦夫人說不過玉蓮，賭氣道「我說不過你，只是這件事兒我是一定要回老祖宗的。」
「夫人想去回我也管不著，只是叫二房全都恨你，我也不會管。」玉蓮道。
秦夫人道「明明是她做錯了，她們憑什麼恨我？」
「夫人又為什麼不喜歡我？」玉蓮反問。
秦夫人說了一大堆玉蓮的不是，玉蓮卻道「夫人說的這些，再被人看來卻是我的長處。本無是非對錯的事兒。老祖宗寵著二房。三叔當街被人打成那樣，丟盡了秦家的臉面，結果呢。喬夫人反倒被叫去罵了一通。我聽說老祖宗還自己出銀子給三叔買了個丫頭進來。夫人，咱們老老爺可才去啊！老祖宗就有心思給自己的孫子買小老婆，足可見咱們長房在老祖宗眼裡是個什麼份量。」
秦夫人冷笑著道「又不是她親生的，她傷什麼心！」
玉蓮狐疑，她從沒聽說過這件事兒。
「夫人是說老老爺不是老祖宗親生的？」
聽見玉蓮問。秦夫人好像有所忌諱似的道「不該你知道的事兒，別亂打聽。」說著快步走開了。
玉蓮因有身子，不敢快步追去。眼看著秦夫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扶著玉蓮的好兒道「夫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旁福兒道「問大爺不就知道了！」
玉蓮笑著道「你們兩個，怎麼好像能聽見我心裡想什麼似的！」
好兒跟福兒相視一笑。
第二天，喬氏果然將六百五十兩銀子送到玉蓮面前。
叫好兒點了數目，沒有差分毫。玉蓮放才簽了字。蓋了章。將銀子入了賬。
一夜之間憔悴的許多的喬氏無精打采地道「沒什麼事兒。我回去了。」
玉蓮見她精神不太好，擔心她就這樣回去再落病根。笑著道「急什麼，我這裡有好茶，好點心。夫人也嘗嘗。」
現在就是吃龍肉都覺得沒有味道的喬氏道「敗軍之將。你留我難道是為了看我笑話？」
「還有點精神頭兒。」玉蓮笑著道「其實夫人並不應該恨我，銀子不會憑空就沒了，就算叫你躲了一時。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您拿什麼買地。這樣一來，老祖宗算問起。你可以將錯兒推到我身上。她老人家自然也不會再查你之前將銀子用在了什麼地方。」
喬氏歎氣道「我也知道早晚有露餡的一天。卻不知道來得這麼快。還是被你發現的。實話告訴你，我是把自己陪嫁的田莊拿出去賣了，才換來這些銀子的。」
玉蓮搖頭道「夫人真是傻到家了。這時候還不先把房裡不要緊的人賣了，反而賣自己的嫁妝！你就算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也該為小姐謀劃，沒有嫁妝，好一點的人家是一定肯的。」
喬氏為難道「你叫我怎麼開口。」
玉蓮道「你都這樣了。還替別人著想，換了我是你。這會子早關起門兒鬧起來了，他不肯賣了。我便鬧到老祖宗跟前去。用媳婦的嫁妝買小老婆。鬧出去他還想起復不起復。你越是這樣，他越是欺負你。」
喬氏將玉蓮的思量一番，覺得很有道理，自己之所以被捏住把柄，被要挾，皆因他而起，現在卻要自己陪嫁妝。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賣了嫁妝，也少些擔驚受怕。
「我這就找他去。」喬氏起身道，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兒來到門口，親眼瞧見喬氏出了院子，才轉身回來道「少夫人，銀子她都送來了。您何苦再叫她鬧。萬一抖落出來，終究不好。倒時咱們恐怕又要落下惡名兒了。」
看著手上，秦易坤才送自己的紅寶石戒指，玉蓮笑著道「她不鬧一鬧，豈不是要將我實實的恨上了。再說三叔也太過了，也該有個人出來教訓他一下了。至於能不能鬧好，就看她自己的功力了。」
好兒覺得這樣不好，可也沒再說什麼。
玉蓮問道「派去買丫鬟小廝的回來了嗎？」
好兒道「還沒呢。不過置辦陳設傢俱的回來了。按照少夫人的吩咐，都已經擺到各處去了。」
玉蓮點了點頭，忽然想起那炮竹來。道「記住了，今年的煙花炮竹一定要好。除夕夜多放些，除除一年的晦氣，這些日子沒一天是太平的。」
好兒記在心上，點頭應下。
玉蓮又吩咐「去請管家和府裡剩下的幾個管事兒過來。就說我這裡有吩咐。」
好兒答應一聲，到門口叫來幾個小丫頭，分別去請幾個管事兒。
因王大夫人賣得太狠，原本府裡的管事，十個之中去了七個。管家福康帶著四個僅存的管事當院站著。
玉蓮過著厚厚的貂皮斗篷坐在上房門口。
「今天冷，我也少說幾句，叫你們別干凍著。如今我又當家了。跟從前一樣，我吩咐的不許錯一樣。錯了按照舊日我說的罰。再一個我已經吩咐人去將原來那些管事贖回來，若有贖不回來的，管家薦一個人頂上。只有一樣，你薦的人不好，他犯錯兒，我連著你一塊兒罰。」
管家福康低著頭應下。
玉蓮又道「再一個把你們那些瞞神弄鬼的事兒全都停了，別再家我抓一回，那可就不是賣幾個人就能了結的。我可沒有王大夫人好性兒，有點臉面的求求情就輕饒了。規矩錯一點兒，你們都知道那幾個等兒的刑罰。別等著我說，你們自己去領罰去。」
先是秦夫人，緊接著是王大夫人。早就被折騰慘了的管事兒們巴不得來個厲害的當家，將後院裡治理治理。現見少夫人又當家了，一個個都覺得終於盼來一個可靠的人了。玉蓮說的，沒有一個不上心的。
玉蓮說完了，又問「現在府裡都短什麼，一會兒跟好兒說，叫她記上，等一會兒丫鬟小子買回來了，我分給你們，由你們調教。若有不好的，去回大小姐，或是賣了，或是換到別處，全憑大小姐發落。」
管家福康見少夫人有心抬舉大小姐，小聲道「少夫人，大小姐從未理過這些事兒？」
玉蓮道「誰生來就懂，她沒理過，慢慢學嗎！她不會自然回來問我。倒是你們別看著大小姐年輕就欺負她。大爺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這些年因為大小姐沒少往外攆人，你們這些人能從大夫人手裡逃過，卻未必能逃過大爺去。」
福康忙道「是。」
玉蓮又道「還有什麼要回的？」
福康道「回少夫人，這些日子府裡亂成了一團，今日少夫人突然叫我們過來，也沒有準備，等我們回去各處瞧瞧，若有什麼一起回了少夫人。」
覺得有些累了的玉蓮道「既然這樣，你們就都回去吧。明日仍是這個時辰來回話。」
管家福康答應了一聲，與眾人退出去。
玉蓮起身道「天冷了，收拾出一間下房間。專門用來辦公的。我可不想再外頭凍著。」
廊上廊下的丫頭聽了，紛紛偷笑。
好兒將這差事兒交給了翠竹，自己著扶著玉蓮進房休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