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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秦易坤被告 文 / 魔女ABC

    回到家,脫了大衣裳。好兒道「趕緊到裡屋瞧瞧,別在傷著了。」

    玉蓮笑著推開她道「這破孩子結實的很。何況我那披風是上上的貂皮做了裡子。叫個雪團傷了我,豈不是辜負了易坤的心意。」

    好兒道「話雖然這麼說,可還是小心點的好。少夫人忘了才有喜那幾個月,瞧把您折騰的。」

    玉蓮想了想也對,於是吩咐請大夫進來瞧瞧。

    聽了老大夫說沒事兒,好兒才算放心。吩咐福兒請這那老大夫下去喝茶。又吩咐廚房準備玉蓮日常愛吃的做晚飯。

    傍晚十分,秦易坤回家,聽說下午玉蓮請了大夫進來。趕緊問怎麼了?

    玉蓮將自己送奶娘給陳氏回來的路上被雪團打中的事兒說給他聽。

    秦易坤道「以後你還是少出門,或者不出門。你也說好兒越來越能了,什麼事兒交給她就去辦就行了。就算不放心,你在一旁指點幾句就也玩了。你在這府裡樹敵太多。」

    玉蓮不高興道「是我樹敵太多,那是她們跟我過不去?等著叫我查出來是誰的,不治的他服服帖帖的。」

    易坤搖頭道「你治的了一個,還能全都治了?」

    玉蓮聽出他今日與平日不同。道「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兒?說給我聽聽,我幫你出謀劃策。」

    秦易坤笑著道「這點兒小事兒就不勞煩您了。我自己看著辦吧。」

    玉蓮不高興道「你是不敢勞煩我,還是不想勞煩我?自從我嫁給你之後,你生意上的事兒我可是一件都沒有過問。今天看你有心事兒,才問的。你不想說就罷了,往後真有求道我的地方。你也別開口。我知道了也不管。」

    說著別過身子去。

    秦易坤見她這樣就鬧了,笑著扳過她的身子道「我說了你可別急。」

    「愛說不說。」玉蓮道。

    「有人寫了匿名信到衙門將我告了。說我買賣私鹽,做走私生意。」秦易坤輕描淡寫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玉蓮緊張道。

    秦易坤笑著道「我都跟你說了不許急的。就是今天的事兒,下午衙門裡的老爺叫我過去,將信遞給了我。」

    「那他是什麼意思?」玉蓮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不過是要銀子罷了。」秦易坤道。

    玉蓮略想了想道「這銀子咱們不能不出,但也不能出太多。不能叫他抓住把柄。讓他以為咱們真的做過這些事兒。到時候只怕他三天兩頭地來打秋風。」

    秦易坤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我跟他說,叫他只管查我。我人正不怕影子斜。」

    「你還真叫他查啊!」玉蓮緊張地抓住秦易坤的胳膊道「你現在雖然不做了。可從前那些事兒翻騰出來,也是會要人命的。」

    秦易坤自信滿滿道「我怎麼不知道。所以多少年前我就安排好了。別說他抓不住一點兒蛛絲馬跡。就是時運不濟真被揪出點兒什麼來。也先查不到我的頭上來。到時候別說是他頭上的那些官兒他得罪不起。就是他自己親兒子,他也不能下手。」

    玉蓮聽了秦易坤的話。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你呀!往後可別在做那些事兒了。我不缺錢花。咱們這些本分的買賣,置辦些產業也就夠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置辦再多也沒有用。」

    秦易坤笑著一把摟過玉蓮道「虧你想的明白。只是我心中一直堵著一口氣。只因我不喜歡讀書。老祖宗從來不正眼瞧我一眼。哪怕我賺再多的錢供應一家的人。仍覺得我不如易天。如今越發連秦易昭和秦易晗也不如了。」

    窩在秦易坤的懷裡的玉蓮笑著道「我娘一直勸我凡事不必太較真,這話你也勸過我。怎麼到了自己頭上,也想不明白了。」

    秦易坤笑著道「知道咱們兩個為什麼能成為夫妻嗎?」

    玉蓮撲哧一笑。不言而明。

    好兒進來吩咐擺了晚飯,玉蓮見都是自己愛吃的,便多吃了兩口。秦易坤見她重新掌管秦家以後,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再鬧過。玉蓮的精神也好多了,也不在跟自己耍小性了。笑著道「你就個閒不住的人,一定要每天睜開眼睛全是事兒才好。」

    沒頭沒尾地秦易坤說了這麼一句,玉蓮不明白。正欲問他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外頭有人在說話。

    玉蓮道「誰呀。這麼晚了還有事兒嗎?」

    福兒進來道「回少夫人的話兒,是那院裡二夫人房裡的丫頭五兒。我還以為是二夫人又什麼話要她來回。問了才知道並不是二夫人使她來的。說是自己有要緊的話跟夫人說。我她,她又不肯跟我講。」

    玉蓮道「我跟她又沒有什麼交情,她有事兒只管找自己院子裡的主子去,跟我說什麼?」

    「少夫人,是關於小爺中毒的事兒。」站在門口的五兒聽見玉蓮的話,怕她不見自己,硬闖進來道。

    秦易坤皺了皺眉頭道「誰叫你的規矩,怎麼自己就闖進來了?」

    玉蓮道「好了,你先去裡屋坐一會兒。她一定是有十分要緊的事兒要說,不然也不會這樣闖進來。」

    五兒道「少夫人,我知道是誰下毒害的小爺。」

    「是誰?」玉蓮探出身子道。

    五兒瞧了一眼秦易坤,懦懦地道「少夫人得答應我一件事兒,我才說。」

    還沒起身的秦易坤道「把這不懂規矩的丫頭拉出去。」

    五兒嚇得忙道「我只求少夫人替我做主將來二爺離府去上任的時候,把我留在府裡。我再也不想跟著夫人出去了。」

    玉蓮急於知道到底是誰要害秦易昭。心想只不過是留個丫頭在府裡,又不是什麼難事兒,便答應下來。

    「你說,到底是誰下毒害的小爺?」

    五兒見玉蓮答應了,便道「是二爺房裡的小妾孔姨娘。那天我親耳聽見她跟另外兩個姨娘說小爺對她不恭敬。非得叫他嘗嘗苦頭才行。」

    秦易坤道「你這刁丫頭。偷聽人家說話不算,還誣賴人家。難道她心裡有氣,說兩句都不行嗎?」

    「一定是孔姨娘害的小爺。大爺要是不信,可以將她拿來問話。我敢當面與她對峙。我聽的清清楚楚的,她說她要把毒藥塗在小爺裝吃的那個口袋裡。家宴上一定會有人給小爺吃的。只要他的手碰了口袋,手上就會沾染上毒藥。小爺雖然懂事兒。可年紀還小。根本不會用筷子。夫人照顧不到時,他都是用手抓著東西吃的。」

    玉蓮想起自己那日給秦易昭花生時的情景,她記得秦易昭是雙手接過花生,然後塞進口袋裡的。照五兒是說法,如果那口袋內側真的沾染上了劇毒,那他的手上勢必會被污染。這到這是個下毒的辦法。

    秦易坤看她想得出神,道「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玉蓮看了他一眼,轉頭對五兒道「你起來。這件事兒你除了跟我說過,還跟誰提過?」

    五兒搖頭道「誰都沒提過。」

    玉蓮又道「我知道二夫人人極好,對下人也沒不苛刻。你為什麼不願意再跟著她出去了?在外邊不比在這府裡自在嗎?」

    五兒道「少夫人您不知道,二爺房裡網的那幾個小妾都沒有生育,又都不得二爺真心待她們,她們對夫人積怨已深。這個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夫人的脾氣少夫人也瞧出來了。除非了兩個小爺的事兒她能上心。其他,就算是姨娘們故意找她的晦氣。她也是一笑了之。即便是姨娘們做的太過,她也不理。反到是二爺被惹不高興的。冷落哪個姨娘三五十天的。一回不知道,兩回不知道,第三回傻子都能看出來,二爺心裡頭最在意的還是夫人。我猜就因為這個孔姨娘才恨透了夫人跟兩位小爺。她可是不顧娘家的名節跟著二爺私奔回來的。結果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她心裡有怨恨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夫人是正房,又有二爺護著她們都不敢拿夫人做法。我們這些跟著夫人的丫頭就可憐了。挨罵是家常便飯,時不時還要動手打上幾下。先時有我娘著,我娘是二爺的奶娘,她們不敢動我。可去年我娘沒了,偏夫人又看中我。我變成了她們的眼中釘。」

    玉蓮笑著道「我怎麼沒瞧出二叔在意二嬸?」

    五兒道「起初我也不信,這話是我娘跟我說的。我娘說那年夫人難產,接生婆出來問大的小的保那個,二爺想都沒想就說保大的,倒是夫人在產房裡頭罵著二爺叫保小的。因為這個,小爺生下來差點就活不成了。當時夫人就說要是這孩子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二爺卻罵她好好的咒自己的兒子。因為這個兩個人吵了大半年,後來小爺漸漸長結實了,才算作罷。這還不算,二爺房裡的小妾多,常常為了二爺宿在誰的房裡而爭吵不休。後來還是我娘給出的主意,從進門先後排的順序,每十天一輪。」

    「可是二叔房裡只有六個小妾啊?」玉蓮笑著道「多出來的四天呢?」

    五兒稍稍有些紅臉兒道「我娘說了,也不能天天都去姨娘房裡啊。多出來的四天裡又兩天是留在夫人房裡的。餘下的兩天看二爺自己願意去哪個房裡。」

    五兒的話叫房裡當地站著的丫頭全都紅了臉兒,卻都掩面偷笑。

    秦易坤覺得無地自容,可是都這會子了,自己躲也不是。

    五兒卻正色道「雖然是這樣安排的,可多出來的那兩日,二爺也大多宿在夫人房裡。即使有時候因為兩位小爺的事兒拌嘴,被夫人攆出來,他情願住在外間兒,也不願去姨娘房裡。」

    「這到怪有意思的。」玉蓮笑著道。

    秦易坤道「有什麼意思,叫他弄那麼多人在房裡。想必是那些女人總是爭風吃醋。唯有二嬸不理他,住在二嬸房裡他耳根子能清靜些。」

    玉蓮沒有接茬,對五兒道「你且回去,方纔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小爺的事兒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至於你,果然是孔氏在搗鬼兒。我便辦了她。日後就算你跟著二叔和二嬸出去,也不會再有人打你了。」

    五兒道「少夫人,您就看在我娘在秦家伺候多年的份兒上救救我吧,我實在是叫她們打怕了。」

    玉蓮點頭兒道「你放心。」吩咐好兒親自送五兒出去。

    飯還沒吃完的秦易坤道「被她這一攪合,飯菜都涼了。」說著吩咐翠竹端下去熱了再拿來。

    玉蓮笑著道「你那邊兒才被人告了黑狀,這邊兒就有小丫頭來我這兒告黑狀。」

    秦易坤道「你信那小丫頭說的話?」

    玉蓮道「怎麼不信?如果我說不信,怎麼叫孔姨娘來回話。」

    秦易坤道「那可是二房裡的事兒!」

    玉蓮賭氣道「不是二房裡的事兒,我還不查呢。她們成日裡盯著我的,我就要叫她們也獻獻醜。」

    「反正我說什麼都攔不住你。」秦易坤將熱好了,又端上來的冬筍夾了一塊兒送到玉蓮的碗裡。「我這裡也是一腦門的官司。衙門裡那位雖然不用十分孝敬,但也馬虎不得。」

    玉蓮道「你要是有為難的地方,府裡這些人幫不上你,我就回家找我娘。我娘跟衙門裡的老爺雖然沒有交情,卻跟他家女眷私交極深。現在不比從前,你可千萬小心。」

    秦易坤道「你放心。」

    玉蓮又道「那個寫信的人也要查出來,知道他的誰,看我怎麼修理他。」

    秦易坤道「稍稍知道那件事兒的人除了老祖宗你我之外,恐怕只有那個一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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