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章 玉蓮發狠心 文 / 魔女ABC
「放開我，我非得要去問問他們一個個的心都是什麼做的。」玉蓮發瘋是的推開白夫人直奔著院門兒去。
白夫人又上來死死地抱住閨女道「你不去，這件事兒才平息了，你難道還想鬧出事兒來。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官知道了。你還想叫女婿去坐牢嗎？」
氣到連喘氣都費勁的玉蓮大聲質問白夫人道「娘您看見了，好兒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她來咱們家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白夫人道「娘知道，好兒跟你一處伴著長大的，我也當她是我半個女兒，看她這樣我能不心疼嗎？可你現在去又能怎麼樣。他們誰能說一句什麼。就連老祖宗都不管呢。你去了也白去，白惹一肚子氣才是真的。」
「嫂子您別生氣了，是我沒能勸住好兒，您要怪就怪我吧。」早哭成淚人兒的初夏跪下道。「可是咱們也沒辦法了，趙四姨娘就不肯答應，我跟夫人什麼好話都跟她說了。還給她磕頭都不行。」
秦易坤過來叫人趕緊扶初夏起來。又對玉蓮道「千錯萬錯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叫人拿住把柄。發現好兒冒名頂替時，就應該阻止的。也沒想到好兒為了叫人看著真，竟然忍了那麼久才肯開口，又故意反悔。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受這麼多苦。」
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玉蓮道「這就是你們秦家人。大難臨頭只會推我的丫頭出去。看我能放過他們誰。」
實在覺得自己的沒臉面見玉蓮的秦易坤低下了頭。
這時房裡的福兒道「好姐姐醒了。」眾人忙湧進房內。
見大爺回來了，少夫人跟夫人也再。好兒安心多了。只是她被打得太重太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玉蓮伏在床邊道「我怎麼就沒發現你要留下就存的這個心思。」
好兒伺候玉蓮多年，見她哭的次數都是有限的。只是同大爺一起時哭過幾次。今日見她為了自己哭了，覺得自己這份忠心沒有錯。
玉蓮見她張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立即吩咐叫人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來給好兒醫治，又對好兒道「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都會醫好你的。你也別亂想，還等著你爹來接你到京城去做官家小姐呢。」
提起父親。好兒眼圈紅了。眨眼功夫她便又暈了過去。
二門兒上玉蓮的陪嫁小廝得知是好兒冒名頂替去了衙門，又氣又恨又急。四五個人跑出去請了六七位大夫回來。可看過好兒後都說救不活了。最後還的金哥請來一位年輕的後生來說還有救。
白夫人見他年不過二十五，卻跟那些行醫幾十年的老大夫不同。擔心他只是誇口。那後生卻笑道「我的醫術的祖傳的，同那些十幾歲才開始學醫的不同。我三歲起就跟著家父上山採藥。所以夫人別看我年紀輕。」見白夫人將信將疑，又道「說實話這位小姐已經傷成這樣，除了我再沒有人敢醫治了。你們不叫我試試，那她就只能等死了。」
避開的玉蓮聽見了，不顧禮數，衝進來道「救好了我給你黃金千兩，救不好，我叫你陪著她一塊死。」
那年輕後生笑了笑，他確有十足的把握救活好兒。可心中卻疑惑瞧這受傷的不像丫鬟也不像小姐。說是姨娘又沒聽說正房夫人為了小妾急成這樣的。
就在房裡的秦易坤道「我夫人唐突，請先生不要介意。只是她是個十分要緊的人，還望先生十分用心。缺什麼先生只管吩咐人來找我。」
年輕後生點了點頭兒，吩咐準備筆墨紙硯，研好墨。蘸飽了筆，大筆一揮寫下一副長長的藥方。白夫人不放心，過去瞧了一會兒，卻因醫術淺薄看不懂。
直到寫得筆上沒有了墨汁，那後生才停手。福兒跟翠竹趕緊上前將那藥方吹乾，上頭第一味藥就是雄豬油。緊接著便是金瘡藥所用的原料。只是到了第六味藥時不同了。
這會兒了，沒有空閒去掂量這副藥方是否有用，玉蓮立即叫福兒跟翠竹親自去抓藥煎藥。
那後生又變戲法似的變出兩顆龍眼大的藥丸，吩咐「把這兩顆藥丸用蜂蜜和水懈開，叫病人喝下。保證明天一早她就能甦醒過來。然後用我剛剛開的那副方子熬成藥湯，用棉布給病人清洗傷口。每日三次，直到傷口結痂。放才可以停止。」
說完那後生收拾了等著吩咐。
秦易坤道「聽說先生是遊方的大夫，不如在府裡小住幾日，等這丫頭好了，再謝救命之恩。」
那後生心中懷著疑惑，本來就想瞭解一二，聽秦易坤這樣說，也不推辭，跟著金哥下去了。
這一夜，白夫人並沒有離開。直到第二天早起見好兒果然醒了，知道那後生不是誇口。才同玉蓮說回家瞧瞧。
秦易坤知道白夫人為了自己忙前忙後，也沒有少花銀子，便叫金哥開了賬，給白夫人封了一封銀票。
白夫人因見女婿跟自己客氣。生氣道「你是我女婿，救你是應該的。你這麼著反而覺得生分了。何況好兒現在這樣，少不得要花銀子。你只把這些錢全都花在她的頭上，便是孝敬我了。」
秦易坤知道白夫人並不缺這一星半點，將銀子收下道「岳母放心，有這一遭，往後那些我再不碰了。日後也會更加小心。」
白夫人笑著點頭兒道「這是對，現在你也不用養活一大家子了。憑你的本事，一二年就起來了。沒必要再做那些急功近利的事兒。沒什麼比看著你們小一輩兒的安安穩穩，和和美美，更孝順的了。」
秦易坤點頭兒記下同玉蓮將白夫人送出二門。上了轎子才折返回家。
已經等在上房裡，一肚子火氣的秦夫人見他們兩個回來了。沒好氣兒道「怎麼回來了也不去我房裡請安，還當我是你娘嗎？」
秦易坤見自己一時忙著竟忘了娘。趕緊過來賠不是，又將好兒幾乎被打死，只顧著請大夫的事兒講了一遍。秦夫人見他如今竟是為了個丫頭。火氣更大了道「我難道還不比一個丫頭了？你可知道為了能救出你來，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說著秦夫人哭了起來。
已經知道秦夫人的委屈的秦易坤想勸她，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她雖然是受了點委屈。可比起好兒差點賠進去一條性命，孰輕孰重不用放到秤上稱就知道。何況好兒又不是秦家的人，大難臨頭時。她出了這個門兒，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麼。
已經因為這事兒記恨上秦家所有人的玉蓮見秦夫人這樣說，笑著過來道「夫人教訓的是。是我們想的不周道。我已經聽初夏說了，知道夫人了為了易坤受了委屈。所有我今日就替夫人出出這口惡氣。」
「怎麼出？」止住哭聲的秦夫人道。
玉蓮冷笑一聲吩咐人請趙四姨娘過來。
見白玉蓮要拿趙四姨娘開刀，秦夫人不在哭了。吩咐秦易坤道「你快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女人們的事兒，你在場反而不好。」
秦易坤知道玉蓮心裡頭憋著一口惡氣，不叫她發出起來，只會越來越糟。何他有七成把握肯定是趙四姨娘陷害自己。叫玉蓮拿她來審問審問也好。勸了兩句玉蓮不要動氣傷了自己身子後，便出去來到廊下叫翠竹只管伺候好兒。又吩咐福兒跟柳家姐妹同抱月時刻注意上房裡的動靜。
好兒因秦家險些丟了性命。滿院子的丫頭不比玉蓮更恨的少。這會子都等著尋機會替好兒報仇呢。聽大爺這麼吩咐，一個個打足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福兒領著柳琴和柳笛端著茶進了上房。
一時，趙四姨娘被領了來。昨夜她聽說好兒被打的只剩半條命抬回來。她就已經知道不好了。好兒跟白玉蓮身邊其他的丫頭不一樣。那些丫頭全都是十來歲才跟著白玉蓮的。好兒卻是才記事兒就跟著了。她又那樣的忠心。所以當趙四姨娘被領時，她已經沒有昨天逼著秦夫人和初夏給自己磕頭時的志高氣昂的勁頭兒。霜打茄子一般，見了玉蓮便跪下。如搗蒜般磕頭認錯兒。
玉蓮卻不理會，吩咐早準備好的婆子拿板子來也打她一百板子。
趙四姨娘嚇得哭著求饒道「少夫人您就饒了我吧。我是豬油蒙了心，不該叫夫人和大小姐給我磕頭。更不該出爾反爾。逼著好兒姑娘替我去了衙門。」
玉蓮冷笑一聲道「只有這兩件嗎？」
趙四姨娘道「只有這兩件。少夫人您就看再我失去孩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別給我提那個孩子。」玉蓮狠狠地道「你既然認定是我害的你小產，我便認了。就是我害的你小產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一直都只是猜疑的趙四姨娘聽玉蓮承認了，反而不信是玉蓮害自己了。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少夫人一直都是幫著我的。」趙四姨娘道。
「從前的事兒我今日不跟你計算，我只問你為什麼寫信告發易坤？」玉蓮質問道「你知不不知道這件事兒鬧出來會連累多少人？」
趙四姨娘見她疑心這件事是自己做下的。趕緊辯解道「不是我。我雖然恨少夫人害死我的孩子，可還沒有傻到去做這樣的事兒，一定是別的什麼人做的。」
「還不老實。那件事兒只有你知道，不是你還有誰？再不說實話，我叫婆子打死你。」玉蓮怒道「還等什麼，還不給我狠狠地往死裡打，就是她害得好兒。」
拿著木板子的婆子也不管趙四姨娘說什麼。將她踹倒在地掄起板子就打，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光是看著就覺得揪心的秦夫人跟著那板子一起一落，身子一揪一揪的。
「說不說實話？」玉蓮呵斥道。
已經挨了十幾下的趙四姨娘尖叫著道「綠竹，我跟綠竹提過那件事兒。真的不是我去告的大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