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審綠竹 文 / 魔女ABC
李氏鬧著不肯答應。秦二老爺也不肯讓步。秦家老祖宗動怒道「難道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
李氏被嚇得不敢開口，另有打算的秦二老爺等著秦易坤和玉蓮的面兒不好將自己的打算說出口。也住了嘴。
秦易坤見這件事兒已經跟自己沒有關係了。上來道「老祖宗沒有其他吩咐，我跟玉蓮就退下了。」
很不高興的秦家老祖宗還想秦易坤能替自己分憂，沒想到他竟然不肯。好容易對秦易坤另眼相看了。現在又打回了原型。道「去吧。」
秦易坤明知道老祖宗不樂意了，也當做不知道。同玉蓮行禮後退了出去。兩個人雖然出了房門，卻沒有走遠。趁著院子裡沒人，站在當院聽了一會兒。聽道李氏大罵秦二老爺時，二人相視一笑。抱著小月從房裡出來的秦易天見他們夫妻二人，當做沒看見，往門外走去。
秦易坤追上他道「我們就等著你出來呢。」
秦易天停下腳步道「兄長有什麼吩咐嗎？」
玉蓮過來笑著接過小月道「瞧著孩子衣裳也髒了，臉兒也髒了。跟我回家去吧。」
秦易天雖然拿定了主意要庇護小月，可他兩眼一黑，玉蓮又搶過小月，他只好跟著玉蓮和秦易坤回到家裡。
正做女紅的好兒見秦易天來了，趕緊起身吩咐小丫頭去倒茶。玉蓮邊吩咐打水來。邊抱著小月進了裡間。
分賓主落坐後，秦易坤開門見山道「這孩子你從哪裡抱回來的？」
秦易天吃了一口茶道「都說是我的私生女了。」
秦易坤笑著道「你瞞我？方才要不是我要緊牙關，這孩子現在已經是我女兒了。讀書我比不得你，論人情世故，你比不得我。她是誰的私生女都有可能，但絕對不可能是你你的。而且方纔你自己也說了，二叔他們已經遺棄過這孩子一次。咱們雖然是堂兄弟。可也是一脈相承的，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
秦易天放下茶杯，不在開口。
秦易坤打量他不會輕易說實話。笑著道「春燕知道嗎？要是我把私生女的事兒同她說，她會怎樣？」
面無表情的秦易天聽見「春燕」兩個字臉上突然有了變化，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
秦易坤道「前些日子李小姐來求你嫂子，要接春燕回來。你嫂子問了春燕，結果她死也不肯回來。」秦易坤點到為止，靜等秦易天的反應。
秦易天沉思了半晌才道「這件事兒錯綜複雜，我也是一知半解。既然兄長想知道全部內情，為什麼不去問大老爺。他知道的比我多。」
「他能知道嗎？」秦易坤冷笑著道「你唬我。」
秦易天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說完起身道「請嫂子將小月送出來。天色不早了，易天就不打擾了。」
在裡間的玉蓮什麼都聽見了。出來道「小月哭累了。才換了衣裳吃點東西，現在已經睡下了。你先抱她回去怕驚醒她，再者你才進府，房裡兩個奶媽都沒有。這一晚上她要是哭鬧。你也沒有辦法。不如今天晚上就讓她睡在這裡，正好跟紅丫頭做伴兒。等明日請了奶媽，添了丫鬟，你再抱回去。」
秦易天想想玉蓮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何況他這一回去。還不知道要鬧道什麼時候。點頭兒答應了，又行了禮，轉身走了。
秦易坤過來道「難得他還聽你的。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好兒抱著小月換下來的衣裳出來道「好在咱們把小姐幾年穿的衣裳都做了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哪裡去找這麼大孩子穿的衣裳呢！」又問玉蓮小月換下來的衣裳怎麼處置。
玉蓮道「找個人問問這衣裳布料出自何處，還有小月身上帶的東西也拿去問問人。」
好兒應下，提著裙子出去。
玉蓮轉身笑著對秦易坤道「他是讀書人，當然知道尊敬我這個長嫂。況且我的確替他和小月考量。」
秦易坤又坐下道「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玉蓮過去道「要我說你就服個軟兒，去跟老爺說說。易天不也說老爺知道嗎？」
秦易坤握著玉蓮的手不說話。玉蓮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再勸他，一言不發地陪著他坐著。
轉天早起玉蓮接到李夫人下的帖子請玉蓮過府。
好兒看著帖子道「傳得夠快的。才一個晚上就知道了。」
玉蓮笑著道「有二嬸在，她們怎麼會晚知道。」
「咱們去嗎？」好兒問道。
「當然要去。」玉蓮道「她們母女明擺著要牢籠我。難得她們不想這府裡其他人心思外漏。好不好全在臉上的和嘴上。同她們斗有什麼意思。而且我覺得這位李夫人十分可疑。」
好兒道「李夫人只是想自己的女兒嫁的好些，到了這裡不受委屈。咱們不是也查過嗎，她的身份來歷並沒有問題。」
玉蓮搖頭道「一時間我也說不出哪裡有可疑，不過你也吩咐下去，叫她們小心些。那日高僧入府的時候我就已經疑心了。怎麼咱們房裡的事兒他們能知道。尤其是紅丫頭腳掌心的痣。」
「少夫人放心，那件事兒我已經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好兒應道。
玉蓮點了點頭兒，道「正好趁這個機會，我也往那院子裡瞧瞧綠竹和趙四姨娘。」
「綠竹也丫頭也夠蠢的。被人利用還不知道。死撐著不肯鬆口。」好兒道。「咱們這回去趕緊想辦法叫她鬆口才好。要不然我真怕打死她。」
玉蓮上下打量好兒。笑著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可憐她了？」
好兒忙低下頭。玉蓮不再追問，吩咐她趕緊準備去李府。又叫來奶媽錢氏和王趙氏過來看著紅丫頭和小月。
李府在城西，院子不大，收拾到很整齊。李夫人同映月在二門上接玉蓮下轎。受到如此禮遇，玉蓮笑著道「快說有什麼事兒要求我？」
李夫人笑著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會子日頭正曬人，咱們去花廳裡說。」說這將玉蓮迎進了花廳。落座後玉蓮從丫頭手裡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放茶杯道「你們不說我也的請我來的原因？」
李夫人看了一眼映月，映月一臉委屈地別過臉去。李夫人輕歎了一聲，轉過身對玉蓮道「眼看婚期就到了。竟然出了這種事兒。我直替映月委屈。咱們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有一份家產。要不是看易天知根知底，婆婆又是姑媽，老爺跟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想只有想辦法保住映月的臉面了。」
玉蓮道「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二爺執意要認回小月。因為這件事兒，昨天晚上二老爺跟二嬸還在老祖宗面前大鬧了一場。可是你們也知道二爺的脾氣。老祖宗都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我聽說老祖宗有意讓大爺認下。」李夫人陪著笑著臉兒道。
玉蓮唯恐她將那番話說出來，自己當面駁了她的面子。日後不好說話。搶著道「沒想到夫人來這個都知道。只可惜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就連老祖宗自己都覺得這計行不通。」
李夫人明白玉蓮的意思，不提這茬。轉而道「姑老爺的意思是將那孩子遠遠地送走。」
玉蓮點頭兒道「二老爺的確是這麼說的。只是……」玉蓮故意留了半句。
映月道「只是什麼？」
玉蓮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道「這話本來不該我說。只不過我跟映月投緣。不告訴你們。我又於心不忍。」
李夫人急著道「還有什麼事兒是我們不知道的？」
魚兒咬鉤了，玉蓮繼續道「你們是親戚，應該也聽說了咱們家的爺們兒都被革了官職。二老爺想借二爺攀權富貴。想要推掉同你們家的這樁親事。他想把小月遠遠地送走，也是為了這個。」
映月一聽這話。猛地站起身來。大喊著「他不能這麼做。」
玉蓮一怔，她還從未見過李映月這面。她兩眼瞪得溜圓，渾身都在發抖。一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李夫人起身安撫她道「先等你嫂子把話說完。」
玉蓮也過來安慰她道「你放心，二爺的脾氣怎麼會答應。」
大約過了一刻鐘，李映月才恢復正常。
玉蓮還有事要辦。起身道辭。李夫人挽留玉蓮吃了午飯再走。玉蓮借口出來多時，擔心家裡的女兒，離開了李家。
出了李家。玉蓮沒有直接回家。中途在自己陪嫁的藥材店，從前門進去，轉到後門換了一頂轎子，來到秦易坤再外頭的宅院。
多日未見，綠竹已經瞧不出原本的模樣了。趙四姨娘見了玉蓮便開口替綠竹請求。玉蓮沒有理會她，來到床邊問綠竹「你說不說？」
這幾天都在治傷的綠竹咬著牙道「殺了我也不說。」
玉蓮瞟了她一眼，輕蔑地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能扛。」
忍著劇痛的綠竹咬了咬牙，如果她現在能動，她一定會一口一口咬死玉蓮。
「告訴你一件喜事兒。」玉蓮笑著道。「大爺醒了，老祖宗因感激周先生，這幾日都在忙著替他置辦田地，聽說還瞧了幾個姑娘，要給周先生添一房妻妾。」
趴在床上的綠竹瞪大了雙眼，雙手死死地握住床單。玉蓮細心瞧見了，嘴角輕佻。
「你當我是誰，就沒有我查不出來的事兒？」玉蓮俯下身子道「實話告訴你，我盯著那個姓周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徐先生的醫術你也見識了。有他在，我能年復一年的折磨你。」
「白玉蓮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早就聽說過此事的綠竹一直心存僥倖，聽玉蓮親口說出來。她確信這件是真的。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綠竹又氣又恨，眼圈裡含著淚水問道。
「誰讓你們陷害我丈夫的。」玉蓮笑著道「我不嚴懲幾個，往後再有你這樣的人出現怎麼辦？」
很不得馬上就死了的綠竹哭了起來。
玉蓮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說起來你也夠可憐的，癡心錯付。」
綠竹哭得更淒慘了。
「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陷害易坤，現在你能告訴我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