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那些不要臉的 文 / 魔女ABC
「好兒。」玉蓮吃驚地站起來道。
秦易坤見狀一把將好兒拉了進來。玉蓮忙上前將她迎到炕邊上的小圓凳上坐下。
「少夫人，我爹他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了？」好兒看問道。
玉蓮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扭頭看向秦易坤。
好兒見此景，也不在問了，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玉蓮忙勸道「快別哭了，也不知道你聽見了多少，我跟易坤都覺得這個徐明有所隱瞞，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好兒仍是哭。玉蓮勸了半天，她才稍稍好些道「少夫人我沒事兒，哭一陣子就好了。沒想到我爹他真的不在了。」
玉蓮坐在她的身邊兒，也不知道再勸她什麼好。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易坤道「好兒你不是個糊塗人，這麼多年了，你爹一點音訊都沒有，凶多吉少是肯定的。我同玉蓮不打算告訴你，也是為了你著想，現在你既然知道了。我們也就不瞞著你了。只是有一樣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別在徐明面前露出馬腳。那兩個來找徐明的小子一看就非等閒之輩，其中或許有其他的故事也不一定。他刻意隱瞞的原因咱們還不知道，貿然去質問，他未必肯說實話。他又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總不能拿了他嚴刑拷打吧。」
好兒點兒道「好兒明白，大爺放心。」
隔天早起，好兒眼圈紅紅地到上房裡來伺候，玉蓮看著心裡頭不是滋味兒。尋個由頭，叫她陪著翠竹去青巖寺。
這邊兒好兒才走，李氏便登門拜訪。先說了些家長裡短，然後便提起秦易天的聘禮。李氏的意思很明白。怎麼也不能低了秦易坤的。
玉蓮聽著生氣，秦易坤送到白家的聘禮除了秦家老祖宗拿了幾樣能瞧的東西，餘下的都是些充數的。因秦易坤覺得太難看。自己掏銀子置辦了許多。如今李氏要照著秦易坤的樣子來，還叫秦易坤掏銀子。這些都不算，若是李氏說的能和軟些，為了秦家的臉面，玉蓮還能拿幾個錢出來。偏偏李氏將這一切視作理所應當，原因是秦易天眼看著就要入仕了，將來秦易坤會從他那裡得到十倍的好處。
玉蓮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暗暗道「二老爺做官時，易坤尚未得到半點好處。輪到易天，怕也是一樣。」
玉蓮雖然心裡這樣想，嘴上卻笑道「論理，都是一家子的骨肉。二爺成親易坤做為長兄，那些銀子出來充充門面是應該的。不過眼下易坤的買賣雖然看著漸漸大了起來，可都是虛架子，還沒做實了。賺來的銀子不是貼補老爺，就是給夫人跟大小姐置辦家當了。如今又拿銀子出來貼補府裡頭。前幾日又開了五百兩給二爺收拾屋子，添下人。再叫咱們出銀子，恐怕不妥吧。」
李氏道「有什麼不妥的。我雖然不出門，可也聽說些易坤買賣上的事兒，上個月。他只一船的洋貨就賺了足足一萬兩銀子。這還不算那些換來的珠寶金器，那不都是錢嗎！我要的又不多，又是為了秦家的臉面，易天的前程。易天好了，將來還會虧待了你們不成。」
玉蓮見李氏連秦易坤一船貨物賺多錢都知道，笑著道「這是誰跟嬸子亂嚼舌頭。多大的買賣，一船貨能賺這麼多。」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李氏一副我什麼都知道模樣道「我既然說了，就是有實證。我這說的還算少的。再說了易坤掌管府裡產業這麼多年，銀錢賬目上我們可都沒有細查過。」
「嬸子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玉蓮立即拉下臉來。「易坤掌管府裡產業不假，可賬本從來都是老祖宗掌管的，易坤在交出家中產業時，老祖宗也曾吩咐賬房細查了來往賬目，沒有出入才交出去的。」
「我又沒說什麼。你急什麼？」李氏含笑道。「就是有什麼，你們還能叫咱們查出來。」
「嬸子既然這麼說，那我只能說易坤沒銀子了。」玉蓮道「若是現在再拿出一大筆銀子出來，恐怕府裡的人都以為易坤這些年中飽私囊了呢。」
李氏見威逼不成，又見玉蓮一臉的怒色，眼珠一轉，堆著笑臉兒道「我這不是跟你說笑嗎！易坤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信不過別人，我還信不過他嗎？」
「我看嬸子可不想是在開玩笑。」玉蓮仍不高興道。
李氏陪笑臉道「我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會來求你。你知道我們家那位爺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兒，只往裡陪銀子。一下子被革了職，家裡沒有了進項。就靠著那幾畝地，哪裡夠他敗的。」
「嬸子還在二老爺這些年只往裡賠錢。」玉蓮道「嬸子自己算算，這些年易坤悄悄地給了二叔多少銀子。到頭來好處咱們是的一點也沒沾上，臉面卻丟盡了。」
李氏被玉蓮說的臉色也稍稍變了，不過她很快又堆著笑臉兒道「是是是，是我們家老爺不好，我也知道他不好。所以這些日子任憑他怎麼折騰，就是不肯出銀子給他通融。他的官兒是做到頭兒了。可是你是知道，天兒同老爺不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候有天兒撐腰，易坤的買賣一定會越做越大，多少銀子賺不回來。」
玉蓮輕輕一笑，不為所動。
李氏又道「若不是你們白家陪嫁了那麼多，我也不至於怎麼為難。」
見李氏又將錯兒推到自己身上。玉蓮笑著道「笑話，難道我嫁妝多了還錯了？」
「你是長重孫媳婦，秦家頭一份兒，別說你了。自從你出嫁後，這城裡多少人家都為難了。小戶人家不提，與你們白家比肩的也有那麼幾戶，你出嫁後。那幾家嫁閨女時哪個不為嫁妝鬧的雞飛狗跳的。爹娘不捨得的，兄弟不甘心的。好好的喜事兒鬧得死了老子兄弟分家似的。」
「這我到沒聽說。」玉蓮道。
「你成日也不出門兒，哪裡知道這些。」李氏道「你命好有福氣，親家夫人捨得陪嫁。弟弟又不吝嗇。你當別人家都跟你們白家一樣？但凡你的陪嫁少一點兒，我也就不用為難了。」
說完，李氏歎了一口氣。
玉蓮抬眼見她果然為難。笑著道「他們也真是的，又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飯，比個什麼。難道爭了第一，還有什麼好處？」
「你沒聽說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李氏道「算了算了，總之一句話。這銀子你出還是不出？」
「出什麼銀子？」李氏話音剛落，王大夫人扇著扇子從外頭走進來。緊跟著含香也走了進來。
玉蓮起身讓座道「今兒怎麼了，有什麼喜事兒，怎麼想著到我這邊兒來。」
含香閃過王大夫人，來到玉蓮身邊兒坐下道「我是閒著沒事兒來瞧你的。她我就不知道了。」
等王大夫人坐下。玉蓮吩咐丫頭上茶後，自己才又坐下。
王大夫人笑著道「閒著沒事兒，聽丫頭說二嫂子向易坤要銀子呢，我過來瞧瞧。」
李氏不高興道「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是乞丐似的，弟弟成親，做哥哥的拿幾個錢出來又怎麼了。」
「這幾個錢是不是太多了點兒。」王大夫人含笑道。「還當易坤是為秦家賺銀子，你們家想要多少，悄悄地說了。他就開賬給你們。」
見王大夫人是來拆台的，李氏不高興道「咱們房裡的事兒，你多什麼嘴。」
「這話可千萬別叫老祖宗聽見。」王大夫人笑著道「免得她老人家不高興，咱們還沒分家呢。」
李氏別過臉去生悶氣。
含香見狀笑著道「我就知道跟著來有好戲看。」
玉蓮使眼色叫她不要說了。含香卻不理，繼續道「瞧瞧你們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個是拿人家的辛苦掙來銀子當自己的。一個則見不得人家好，處處都要壞事兒。」
「讀了幾本書，表小姐說起話都不同了。」王大夫人笑著道「好像從前哭著喊著說是玉蓮害死姑奶奶的人不是她似的。」
「你說什麼？」含香怒問道。
王大夫人笑著道「我說的還不清楚嗎？」
玉蓮一把按住要發火的含香。笑著對王大夫人道「好好的嬸子提這個做什麼？」
王大夫人道「我只是提醒你，別什麼人都信，你以為她讀了幾本書學好了，殊不知她背著你做什麼壞事兒。莫名其妙地就小產了，難道真是你身子骨不行？」
「你這是說我呢。」含香怒視王大夫人道。
「就是說你呢。」王大夫人「那日出遊，你當我沒瞧見你偷偷地換了她的酒杯。」
玉蓮笑著道「姑姑的確換了我的酒杯，不過她只是將我的酒換成水而已。」
王大夫人聽了冷笑道「難怪怎麼喝你都不醉。」
李氏見話越扯越遠，清了清嗓子道「說正經天兒的親事。易坤出多少銀子？」
「易坤沒有銀子了。」玉蓮道「嬸子實在缺銀子，我開了帳先給嬸子拿一千兩。」
王大夫人見玉蓮竟然肯拿銀子出來，驚訝道「你瘋了，竟然拿銀子投無底洞！」
玉蓮笑著道「這話怎麼說，眼看二爺就要入仕了，怎麼是無底洞呢。」
李氏不滿玉蓮出銀子，道「拿你的銀子算怎麼回事兒，叫外頭人知道，還以為咱們家窮的要動用媳婦的嫁妝了呢，這銀子總得易坤出才行。」
玉蓮笑著道「沒見過這樣的，我白拿銀子出來，還挑三揀四的。既然這樣，那一兩銀子也沒有。」
李氏為了顧全顏面，當著王大夫人的面兒，即便心疼也只能忍著。
省下銀子的玉蓮再不提這件事兒，跟含香閒談起來。因不瞞秦易天迎娶李映月，含香有一肚子的委屈。當著李氏的面兒便讓玉蓮這個長嫂好好治理一下新進門兒的弟媳。
李氏嘴上道不許含香再跟小月玩兒，起身離開了。她這一走，王大夫人也覺得沒趣兒，被玉蓮跟含香晾了一會兒，自行離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