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想坑我 文 / 魔女ABC
見玉蓮端出了架子，秦夫人笑著道「虧著外頭人都說你房裡堆著金山銀山，連這點銀子也不肯拿出來。別不是個虛架子。外頭瞧著熱鬧，內裡已經空了吧。」
玉蓮看似漫不經心道「內什麼樣，不需外人知道。夫人如果是擔心我拿不出銀子來，我這就吩咐好兒回去取來兩萬兩的銀票。只是這麼大一筆買賣，我想先驗貨，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秦夫人見玉蓮就是不肯先拿銀子出來。氣得牙根癢癢。
原來自打玉蓮得罪了老祖宗，秦夫人就開始琢磨怎麼能討得老祖宗喜歡。那日聽說老祖宗要尋上等人參，她就動了心思。可是連看了幾家，也沒瞧出好壞。因為那上上等的人參她也沒有機會見過。只是那日玉蓮生產，見好兒抱出來一顆。晃了一眼也沒有看真切。那之後玉蓮雖然送了些鬚子過來，也是管中窺豹，不得要領。
前些日子她同自己相熟的老姐妹閒談，這些女人給她出主意，讓她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從富得流油的白玉蓮手裡弄些銀子出來。只是同秦夫人交好的，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一般的人參見過，上上等卻只聽說。幾個人一商量便弄出個兩萬兩的人參出來。
玉蓮掌管白家產業多年，正如她自己說的，世間的好東西，她都看遍了。秦夫人一說「兩萬兩」她就起了疑心。偏偏秦夫人連像點樣子的人參都拿不出來。
看穿了秦夫人就是在趁機坑自己的銀子。玉蓮道「想來能賣兩萬兩銀子人參的賣家也不是一般人物。一時見不著也是有的。不如這樣，我回去叫丫頭備下銀兩。等夫人這邊安排妥當了，我帶著銀子過來。到時候錢貨兩訖豈不好。」
秦夫人氣得不言語，心想自己早該想道白玉蓮不會輕易上當。卻沒有準備好人參。
玉蓮見秦夫人一臉懊惱的樣子，暗暗發笑。
出了秦夫人的院子，玉蓮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起來。
好兒道「這夫人也真是的，就是只接開口要兩萬兩銀子也比現在高明。」
「你別怪她，要怪就怪給她出主意的人。我不信她能想出這個點子。」玉蓮強忍著笑聲道。
好兒趕緊提醒道「奶奶。咱們還沒走遠呢，仔細叫夫人聽見。」
「怕什麼。」玉蓮推她道「興她做出這麼荒唐可笑的事兒，就不許咱們笑了。」
好兒想想也覺得好笑。「也虧著她們想得出來，什麼樣的人參能值那麼多銀子。我看給夫人出主意這個人，想銀子想瘋了。」
玉蓮冷笑著道「做買賣從來都是我坑人。這些年除了我娘跟易坤，我還真沒怕過誰。跟我玩兒花花腸子，我一文銀子不話。就能買她個臉面掃地。」
「奶奶您可千萬別動怒。」好兒勸道「夫人糊塗，咱們不理她就行了。您的身子要緊。」
玉蓮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說著同好兒往家走。折騰了一整天，又笑了一場。晚飯時玉蓮將秦夫人的事兒同秦易坤學了一遍。覺得自己腦仁兒疼的秦易坤道「得查出來是誰給我娘出的這個餿主意，往後都不許叫她到咱們家來了。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玉蓮似笑非笑地道「是啊。要不是我今日往夫人房裡走了一遭，還不知道你孝敬了夫人那麼多東西。虧著我只得了一隻戒指，就歡天喜地的。感情還不如人家的十中之一。」
秦易坤道「瞧瞧你，還吃我娘的醋。我不也想著什麼都給她老人家準備好了。她就不來鬧你了。你想要什麼只管說，我去買就是了。」
玉蓮白了秦易坤一眼道「用不著，我東西多得沒地方擱。再說我張口要，跟送上門兒來的能一樣嗎！」
秦易坤道「人都是你的，我的東西也都全是你的，怎麼能是你張口要呢。我只不過就是跑跑腿兒。替您把東西買回來而已。」
玉蓮轉怒為喜，嬌嗔道「誰稀罕。」
秦易坤見玉蓮被哄好了。笑著道「說正經的，既然起了這個頭兒，我娘就不會善罷甘休。你小心提防，實在不得已給她銀子就是了。沒必要為了這點錢，弄得兩頭都不高興。現在得罪她。可不是好時機。」
正想拿秦夫人做法的玉蓮聽秦易坤這樣說，又拉下臉來道「你不是怕夫人受氣嗎？」
秦易坤陪笑臉道「我也是怕你折騰傷身子。」
「竟撿好聽的說。」玉蓮白了他一眼道「我本來是想那夫人做法的，既然你這麼說了，少不得賣給你一個薄面。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秦易坤鄭重其事道「夫人但說無妨。」
玉蓮道「趕緊找戶好人家，把初夏嫁出去。我怕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初夏又怎麼了？」秦易坤正色道。
玉蓮頓了頓並沒有將在假山旁撞見初夏的事兒說出來。她知道秦易坤的脾氣，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就是見初夏打個半死，也得問明白了。到時候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初夏當家幾日，府裡下人多有怨言。我怕日子長了。再有閒話傳出去。上回拒婚的事兒，已經很難看了。」玉蓮道「你也知道初夏是庶出的，本來就不好嫁人。」
「這些愛嚼舌頭的，等我得空，看我不開放幾個。」秦易坤生氣道「芝麻大點的小事兒，經他們嘴裡傳出去，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玉蓮繼續吃飯沒有接話。
好些日子沒有過問初夏的秦易坤第二天早起便叫金哥過來，先去查清楚是誰在背地裡說初夏的不是。金哥見他又要發作。一面去辦差事。一面悄悄地讓福兒告訴給了玉蓮。
如今府裡當差的大多是玉蓮當初提白上來的。暗地裡玉蓮吩咐辦事兒，也都是辦的痛快。玉蓮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叫秦易坤攆幾個出去。但她有不想這時候去替管事求情，擺明了金哥給自己消息的事兒。於是讓好兒暗中找到那幾個婆子去初夏面前磕頭認錯兒。
大清早正要辦事兒的初夏被這幾個忽然闖進來的婆子嚇了一跳。問清楚了來意後，初夏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從而哪兒得的信兒，也不問。我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從來都不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這件事兒哥哥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會去問。總之往後你們跟著我辦事，小心些就是了。我雖然年輕不通世路。可我不笨也不傻，你們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我。」
婆子們紛紛磕頭道「大小姐說的是。從前是我們糊塗。往後再也不敢了。還求大小姐去跟大爺說說。這寒冬臘月，又是年下，這會子出去了，好叫我們怎麼有臉面活在這世上，都是伺候主子幾十年的了。」
初夏立即當著婆子的面吩咐丫頭去回秦易坤。一時丫頭回來，道「大爺說了，既然是大小姐求情，就先放過這些糊塗人，往後再有犯的，別說大小姐求情。就是老太太求情也不行。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麼能容下編排主子的奴才。」
還在地上跪著的婆子道「再也不敢了。」
一直勉強壓制住這些管事兒的初夏見今日竟然白撿個好處。心中歡喜，不提此時問管事是否有話要回。
其中有人起身道「回大小姐，二奶奶要支現銀三千兩，說是要給老祖宗買人參使。還說這一項使用老祖宗已經點頭兒了。」
知道府裡還剩下多少銀子的初夏有些為難了。秦易坤雖然慷慨解囊送銀子到府裡。可是前些日子忙年，再加上臘八那日算清舊賬，如今已經沒有多少銀兩在自己手中了。而且這些銀子除了過年要使。過了年一家人也要活。一下子拿走三千兩。初夏實在為難。
當地站著的這些管事兒都知道府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景。若是從前，他們眼觀鼻，鼻觀心，由著初夏一個人煩心也就完了。
今日出了這件事兒，有管事給初夏出主意道「大小姐。二奶奶要買人參孝敬老祖宗，這事兒老祖宗是知道的，要是不拿銀子出來。恐怕老祖宗不會高興。」
初夏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拿出三千兩銀子。實在是叫我問難。」
「不如大小姐跟著去瞧瞧那人參怎麼樣。」又有管事兒道「到時候借口其他的不好，咱們只買一隻。再壓壓價錢，千八兩應該就夠了。到時候既哄了老祖宗歡心，又省下了銀子。」
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又不能再張口向哥哥要銀子的初夏思來想去道「這是個主意。」
不過這下子，李映月不高興了。銀子並不是她出的。她擔心初夏跟著一起去，將來功勞會落在初夏的頭上。那樣一來自己不就白忙活了嗎。她心裡這麼想著，便千方百計地阻止初夏跟著秦易天一起去。
對這件事兒並不上心的秦易天見她們兩個爭執不下，索性躲出去，尋不到人了。這一下可急壞了李映月。
初夏見秦易天失蹤了。便提出讓大哥秦易坤帶著自己去見高老爺。
眼看著自己的功勞就要變成初夏的了，李映月再也沉不住氣了。一瘸一拐地來到玉蓮家，求玉蓮帶自己去見高老爺。
只想省銀子的初夏也沒細想她為什麼這樣。追過來同李映月起了爭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