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兩百零二章 見鬼了 文 / 魔女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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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蓮轉過身看著黃蘭溪，她已經鬧了好一陣子了，因同陳氏的丫頭動過手，衣衫有些凌亂。[.guanm.?官場-小說]
「你非得要讓自己這麼可憐嗎？」玉蓮站在當院問道。
黃蘭溪臉上閃出一絲讓人琢磨不透地笑意說道「我可憐，大奶奶還有憐憫之心。」
玉蓮走上前兩步道「當初你嫁到京城去，我心中還有一絲的歉意。瞧見你落魄回來，也是真心的想幫你。結果你卻按著壞心。幾次害人不成，如今到理直氣壯起來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姨娘，你也敢跟我這樣說話。」
玉蓮說著，斜看了黃蘭溪一眼，著裙子進了房。坐在房裡的陳氏懷抱小兒子，摟著大兒子坐在炕上，當地站在四五個丫頭。見玉蓮進來也不動彈。好兒低聲問當地站著的丫頭怎麼了，丫頭低聲回道「孔姨娘鬧著要自盡，差點吊死。二爺動氣說了我們夫人幾句。夫人賭氣說讓二爺掐死自己和兩位小爺。這會子二爺去孔姨娘房裡了。」
玉蓮聽見了道「她自己尋死，同二嬸有什麼關係。二爺為什麼要說二嬸。」
「是我讓她一頭吊死算了。」陳氏賭氣道「大清早的就來鬧我，還說那些話。昭兒和旭兒被她下壞了。」
玉蓮想想也對，要不是事關兩個孩子，陳氏斷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不過如今這些都不打緊了，畢竟陳氏是正房夫人，這件事兒鬧大了。有心人稍加添減，陳氏恐怕就要落得妒婦的惡名。不過玉蓮轉念又想陳氏早就名聲在外。要人相信她是妒婦，好比讓人相信自己是賢妻一樣不可能。
玉蓮暗暗發笑，陳氏道「我碰上這麼大的麻煩，你還笑得的出來。」
玉蓮道「怎麼笑不出來。她又沒死，再說真的吊死了又能怎麼樣，難道她娘家人還能來給她撐腰。大年下鬧出這樣的事兒。老祖宗只怕惱她還來不及，誰會替她出頭。」
「人命關天。」陳氏道。「她今兒要是真死了。我一輩子都要背著這份愧疚了。」
「嬸子哪裡對不起她，從前嬸子也不是沒有勸過。」玉蓮坐下道「再說了，她一個妾，管著這房裡的銀錢出入，也不用在正房夫人面前立規矩。她還想怎樣。她是自己心甘情願私奔來的，這個下場。她自己也應該想到。」
黃蘭溪冷笑一聲說道「天下再也沒有比你心腸更狠毒的了。」
「兩個孩子都不放過，你的心腸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玉蓮回敬道。
黃蘭溪橫眉道「你有什麼證據？」
「我說的話還需要證據。」玉蓮瞥了她一眼。「從今往後你給我安分些，再叫我知道哪怕是半點，我看怎麼處置你。」
這時，秦世堅從外頭回來。進門兒道「她是我房裡的人，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秦世堅是長輩，玉蓮起身退到一旁。陳氏沒等玉蓮開口，先搶白道「準備來掐死咱們娘仨了？」
當著外人的面前兒，秦世堅實在是不能將自己心裡頭想的說出口。
玉蓮見他眉頭緊鎖，一副對陳氏無可奈何的模樣，道「既然嬸子這裡沒事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黃蘭溪堵住門口道「二爺才問你話呢。你怎麼也不回答。」
玉蓮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答不答與你有什麼相干。」
黃蘭溪氣結，道「你當著自己房裡嗎？」
不想秦世堅也衝她發火兒道「大年下作死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干的那些事兒。」
黃蘭溪卻不害怕。笑著道「爺您呢？」
秦世堅瞪了她一眼，黃蘭溪看了玉蓮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道「別以為手裡有幾個錢，跟前有幾個厲害丫頭就能怎樣。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聰明如玉蓮，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兒她都能覺察到背後的玄機。何況是黃蘭溪如果露骨的暗示。她轉身瞧了一眼秦世堅。此時他正不顧禮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玉蓮視乎想到了什麼，折返回來坐下道「既然姨娘不肯讓我走，那我就多留一會兒。」
陳氏雖然不管事兒，可並不是個笨人，她早有覺察，現在被黃蘭溪這麼一弄，她擔心玉蓮發現什麼。急著道「你快回去吧，雖然強人都被抓住了，可萬一有漏的呢。」
玉蓮抬頭看著陳氏，心想難道這裡邊也有她的事兒？仔細又想自己平日裡並不沒有多防備陳氏，出入自己房間，陳氏想發現點什麼，憑她的聰明，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陳氏就怕玉蓮誤解自己。可見她瞧自己的眼神，分明已經誤會了。道「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玉蓮將目光從陳氏的身上移開，轉到秦世堅的身上，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個轉，最後落在了黃蘭溪的身上。此時的她正因為自己說錯話而懊惱不已。
此時房裡的氣氛有些詭異，玉蓮雖然從不過問秦易坤生意上的事兒，可是從秦易坤的言談之中聽到的那些許的線索，已經能讓玉蓮大致知道秦易坤現在的處境。秦家老祖宗是女流之輩，而且上了年紀，她想要奪走秦易坤的買賣，勢必需要一個可靠的人在外頭幫她打點。這個人一定跑不出二房裡這幾位爺，要說誰最有可能，玉蓮第一個懷疑秦世堅。因為他雖然也花心好色，可在玉蓮看來，他不過想刺激陳氏，引她生氣。他的官職雖然不高，可都是自己爭來的，打點上下用的銀兩，這些年他花費的最少。就算是出了那件醜事兒，但從政敵掌權，他仍然有機會起復，就可以看在這些爺裡邊，他最有手腕。
玉蓮端坐著，心裡盤算著。事到如今，恐怕他也疑心了自己猜出來。自己是不是用言語點到即止地醒他一下。
另一邊，盯著玉蓮的秦世堅正在暗暗地罵黃蘭溪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說她聰明吧，她竟然能看透自己背地裡做的事兒。說她笨。她竟然當著白玉蓮的面兒說的如此地直白。
雖然他早假想秦易坤已經覺察到自己了。可終究還沒有挑明。現在她這麼說，分明是在向白玉蓮挑釁。這些年一直琢磨陳氏心裡秦世堅自信自己還是能夠猜出女人的心思的。他看著玉蓮，卻見她臉上沒有一點神情。這是端坐著。好像一尊泥塑的菩薩一般。
「她是要準備說破？」秦世堅暗暗道「至少會說上幾句，表明自己已經疑心了吧。」
陳氏看透秦世堅的心思，生氣道『你盯著侄兒媳婦做什麼？仔細眼珠掉下來。」
還是頭一次，因為自己盯著別的女人看而招來陳氏罵聲的秦世堅不知道該喜該悲。
罵完了秦世堅。陳氏又對玉蓮道「你先回家去，一會兒我過去跟你說話。」
到底同陳氏還有些交情，她又是主人家，玉蓮不好硬賴著不走。於是又站起身來。這次黃蘭溪沒有再攔著。正如秦世堅才想的那樣，她還是有聰明的時候。
離開了陳氏房裡，玉蓮快步回到家裡。逐了丫頭，拉著秦易坤關起房門。正要去官府的秦易坤問玉蓮道「出什麼事兒了？」
玉蓮道「你知不知道老祖宗用誰在背地裡害你？」
秦易坤知道玉蓮早起去了陳氏房裡，整了一下被玉蓮拉過的衣裳笑著道「你發現了？」
「除非我是傻子。」玉蓮道「黃蘭溪就差沒捏著我的耳朵告訴我了。」
秦易坤道「如果只是這件事兒。那等我回來再說。我這得去一趟衙門。咱們捆送去官府的強人改了口，反而將咱們誣告了。」
「年下，大老爺又缺銀子了吧。」玉蓮厭惡地道「這些個貪得無厭的傢伙，臘八那日不是已經送過去了嗎。」
秦易坤道「等著吧，這次恐怕他要蛇吞象。」
「都是那些個丫頭嘴巴不嚴。」玉蓮氣道「惹得府裡遭賊不算。他們這些個也不安分了。」
秦易坤笑著道「這能有什麼辦法。我去去就來。」
「你等等。」玉蓮叫住要出去的秦易坤，上前道「你準備了多少銀子？」
秦易坤伸出了一根手指。
「才一萬兩哪裡夠。」玉蓮道。
秦易坤笑著說「是十萬兩，這一次我要讓他吞不下，吐不出，噎死在這裡。連秦家也敢來偷。當我秦易坤是什麼？」
玉蓮眼見著秦易坤臉上由笑轉怒。道「你這邊去。我也吩咐阿貴往那幾家去。一次堵住他們的嘴才好。」
秦易坤點了點頭兒，開門出去。
玉蓮來到門口，吩咐個小丫頭叫阿貴進來。一時吩咐清楚，開了賬，叫阿貴按花名冊挨家送去。只回禮也是少不了的。不過比起送去的，連九牛一毛都不夠。玉蓮瞧都沒瞧一眼。直接賞給了阿貴。
得了東西阿貴笑著謝了玉蓮，起自己在回府的路上碰上的怪事兒。
「奶奶，我在回來的路上偶然見著咱們這院子裡的二爺了，他騎著馬走在我的前頭。我當是爺要回府。可是等我拐到咱們這條街上時。二爺已經不見了蹤影，外頭院子裡也見二爺的馬。我也問過門上了，都說沒瞧見二爺進來。」
「不是你被銀子晃了眼，看錯了。」玉蓮道。
阿貴道「不會，奶奶您還不知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盯梢認人，別說二爺是尋常打扮，就是換一副面貌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你別胡說。」好兒道「青天白日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不見了，這條街上。可就咱們這一戶人家。」
玉蓮道「怎麼就咱們一戶呢，隔壁不是還住著一對老夫妻嗎？」(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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