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三章 為人母 文 / 魔女ABC
說不過玉蓮的秦夫人自己繞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中了玉蓮的套。她生氣道「我是你婆婆給我來請安是應該的。」
玉蓮道「既然夫人都說是應該的，又何必再給我立這個規矩。當初我才進門兒的時候也是常常來請安的。是夫人自己說只要我能做當家，就不用來請安。即便如此，得閒我還是會來夫人房裡坐一坐的，只是瞧見每次夫人見了我總是要動氣，才不來的。」
秦夫人被玉蓮說的無言以對，回想當初也的確如她說的那樣。可是秦夫人就是瞧著玉蓮的對自己的態度不舒服。
玉蓮道「夫人不過是生氣我不像人家媳婦那樣百依百順，軟聲細語。可是我之所以會這樣對夫人，夫人難道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秦夫人想了想，想不明白。
玉蓮見她也就這樣了，再不多說別的。挑要緊的道「夫人放心，玉蓮在娘家時，母親就教導過為妻之道。孝敬公婆的道理玉蓮懂。往後沒有了府裡這些事兒，玉蓮會好好地孝敬夫人。不過夫人也別提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話。玉蓮要是那照規矩辦事兒的人，也就不會是今天的秦白玉蓮了。」
玉蓮態度依舊，秦夫人十分生氣。正欲挑不是，玉蓮已經站起身來。「說了半天，夫人也累了，我那頭還有幾件要緊的事兒等著辦。夫人歇著吧。玉蓮晚上再來請安。」
說完玉蓮轉身就走。秦夫人見她根本不聽自己說什麼。氣得罵人都罵不出來。
小翠兒上來替她順氣，勸道「夫人消消氣吧，大奶奶就是這麼個脾氣。
秦夫人怒道「有這樣的兒媳婦嗎？竟然給婆婆臉色看。」
小翠兒斗膽回道「夫人也不想想大奶奶在娘家時就已經是能當家作主的人了。手底下管著十幾個管事，數百萬的家產，她若不是一個厲害的。能管得住嗎？」
秦夫人呼哧呼哧地生著氣。
小翠兒見她沒有因為自己多嘴兒而動怒，接著道「若不是咱們家大爺也不會瞧上她。有這樣的媳婦好也不好。」
秦夫人瞪了她一眼道「有什麼好的？」
小翠兒道「才二夫人不是去二房鬮了一場，攪合的雞飛狗跳的嗎？夫人您想想咱們家鬧著分家鬧了多少日子了。可有人敢來您和大老爺這裡鬧。別說他們只顧著盯著大爺荷包裡的銀子這話。」小翠兒堵住了正欲開口爭辯的秦夫人道「小翠兒是個丫頭，站在一旁看的最清楚。每回大奶奶和大爺一同出門兒時，他們兩個都會悄悄地吩咐人在咱們院子前頭盯著就是怕二房有人來鬧事兒。」
「她這是為了博好名聲。」秦夫人努努嘴兒道。
小翠兒笑著道「大奶奶的名聲本來就不差，夫人大可以去外頭問問。哪個不罵咱們秦家。獨獨沒人罵大奶奶。人人都說大奶奶挑錯了男人。咱們大爺雖然也是個人物，可惜沒有投身在一個好人家。憑白家在本地的聲望加上財力，想挑什麼樣的人家沒有。」
聽小翠兒說自己的兒子不如白玉蓮秦夫人老大的不高興。「你這丫頭就是話多。哪裡道聽途說來的。仔細我剪了你的舌頭，叫你說不出話來。」
小翠兒道「我這也是為了夫人好。王氏生了個女兒夫人抱過來養也是無用。老爺的身子徹底垮了。想要再添丁，幾近癡人說夢。就算現在有個兒子，夫人年紀也大了，等到小爺長大，夫人只怕還得要勞累十幾年。明明眼前就有現成的好日子，夫人何必為了點小事兒同大奶奶過不去。要我說夫人每日吃好喝好覺得悶了就看戲，覺得熱鬧了，咱們就去鄉下住些日子。反正大爺的產業多。到哪裡都委屈不著咱們。」
秦夫人也知道小翠兒的話說的在理細想起來自己雖同白玉蓮多有衝突，可是她在其他地方委屈自己半點。從四節衣裳到平日裡吃穿，再到伺候的丫鬟。即便是她不過來，也會叫人過來吩咐的清清楚楚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兒子叫玉蓮擺弄了去，秦夫人就忍不下。
小翠兒伺候秦夫人多年。就如同玉蓮和易坤之間一般，瞧一眼就知道秦夫人心裡想些什麼。
她道「夫人您想想二奶奶雖然不是李夫人所生·畢竟那是她的繼女，李家就這麼個女兒，她幫女兒多爭些·她自己還是會撈著好處的。她的話咱們也不能全都相信。」
「可是她拿來的那個花瓶分明是假的。」秦夫人道「要是真如她說的那樣，白玉蓮的嫁妝都是些假貨，那豈不是要易坤賺銀子供養白家
「我記得當初是二夫人逼得大奶奶沒有辦法了，大奶奶才用這招為難她。我想大奶奶未必用的都是真物件。就算大奶奶銀子再多，也不會傻到用真東西吧。」小翠兒道。
秦夫人靈機一動吩咐小翠兒道「明兒起你多往白玉蓮房裡走動。悄悄地查一下她的嫁妝到底是不是真的。從前我們過去，都被她那一屋子的東西震住了。好多東西都沒有仔細瞧。果然她的嫁妝裡又假，那是騙婚。叫我拿住這個把柄，我看她還怎麼在我面前高聲說話。」
小翠兒見自己怎麼勸，秦夫人仍舊是執迷不悟，也就不再說了。
這些天總是東奔西走的玉蓮回到家裡後實在是覺得累了。
請了大夫回來瞧·竟然有些動了胎氣。小產過一次的玉蓮不敢再大意了。福兒幾個丫頭也不敢再叫她兩腳沾地了。一下子被養起來的玉蓮懶在床上以看賬本為樂。已經開始學說話的紅丫頭窩在玉蓮臂彎裡，小手指著賬本，呀呀半天，然後獨自拍手咯咯笑個不停。
玉蓮見狀問女兒道「笑什麼呢？」
紅丫頭卻傻傻地看著她，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的模樣。玉蓮見狀笑著指著賬本上的數字教女兒認。母女二人學著學著竟然睡著了。
這一覺玉蓮睡得可不好。夢裡她見到三個小孩兒在院子裡玩耍。自己走上前去，見紅丫頭拉這其中一個朝著自己跑過來。玉蓮見那第三個孩子多得遠遠的·便好奇地過去問。結果那孩子委屈地對她說「娘您不要我了。」
玉蓮一下子就驚醒了，睡在一旁的紅丫頭好像夢魘一樣哭著喊弟弟，玉蓮的心揪了一下。外頭坐著和福兒幾個閒聊的錢氏聽見紅丫頭哭了，趕緊進來抱起紅丫頭哄著道「大小姐不哭，是做夢沒事兒。」一時紅丫頭醒了，雖然臉上還掛著眼淚，卻不哭了。玉蓮想她應該是忘記了方纔的夢了。
福兒見玉蓮額頭上勸是汗珠，道「大奶奶，您怎麼滿頭是汗？」
心裡頭堵得慌的玉蓮道「我沒事兒。」
福兒瞧著她可不像是沒事兒。在福兒的追問下，玉蓮將方纔自己做的夢說了一遍。一旁的錢氏道「這就對了，難怪大小姐夢裡喊弟弟，想必是同大奶奶夢到一處了。」
福兒道「那可怎麼辦？」
錢氏道「我想一定是夭折的那個孩子還沒走，也怪咱們這些日子事兒太多，也沒有做場法事超度。」
玉蓮道「那些江湖術士的話怎麼能信。」
錢氏道「那些人自然信不得，得去廟裡請高僧唸經。」
福兒道「大奶奶，咱們添些香油錢，請高僧唸唸經吧。」
漸漸緩過神來的玉蓮點了點頭兒道，「這件事兒你就看著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