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九章 無題 文 / 魔女ABC
王大夫人這邊雖然同黃蘭溪商量好了，卻也沒有完全托在她一個人身上。回到家裡她將自己私藏的好些補品拿了出來，吩咐信任的丫鬟拿去煲湯。第二天早上親自端著湯來給王老太太請安。可惜她來遲到了一步。喬氏那頭已經伺候著老太太品嚐著自己吩咐丫鬟做的湯了。
王大夫人十分不甘，故意提醒王老太太那是丫鬟守了一個晚上熬的。喬氏不過是動動嘴皮子。
王老太太卻十分買賬重生幸福時光全文閱讀。對王大夫人道「她成日家在我跟前伺候，哪裡得空能去守著湯。難道你這湯就是你守了一個晚上熬出來的？」
王大夫人立即答說「是」。卻惹得王老太太一通罵。王老太太指著王大夫人身旁伺候的丫鬟道「你回身瞧瞧那丫鬟的眼睛，紅得跟什麼似的，再瞧瞧你，哪裡向是一夜未睡過的模樣。喬氏的湯的確是丫鬟守著一個晚上熬的，可她沒蒙我老太太。還讓那個守著湯的丫鬟歇兩天，再看看你。」
王大夫人見自己的謊話被老太太當眾揭穿了，頓時臉上羞得跟什麼似的。她一跺腳道「老太太，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您的秦侄女，你好歹也給我留些顏面啊！」
王老太太一臉厭惡地轉過臉去繼續喝湯。王大夫人更是無地自容，轉身逃了出去。
貼身丫鬟一路追到院子裡，她才停下腳步。羞憤交加王大夫人將心裡頭的惡氣全都撒在了那個丫頭的身上。她怒道「你多什麼嘴，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模樣，還跟出來讓我丟臉。」一直罵道哪個名喚玉茗的丫鬟低聲抽泣，王大夫人才一臉厭惡地走開。
一夜未睡，早起端著湯去見王大夫人的玉茗本也想回房睡上一覺，可是王大夫人想也沒想地接過湯就叫她跟著去見王老太太。這會子又將錯兒歸咎在她的頭上，加上往日受的怨氣。玉茗越哭越傷心。之前伺候過王大夫人的丫鬟的下場也都不過是拉出去隨便給府裡的那個小子，之後是生死王大夫人從不過問。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沒有盼頭的玉茗竟然動了尋死的心思。
巧不巧，這時候陳氏領著兩個兒子一路玩玩鬧鬧經過這裡。見玉茗站在一旁抹眼淚，陳氏好奇地上前道「你不是大嫂房裡的丫頭玉茗嗎？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哭？難道是做錯這了事兒，被你們夫人罵？」
沒做錯兒，就挨罵的玉茗哭得更傷心了。
陳氏也笑著道「我瞧著不像啊，若是你做錯了，可就不是罵幾句就能簡單了事兒的。」
陳氏憑她哭，等到玉茗哭夠了才又問道「是不是你們家夫人在哪裡受了委屈，將火氣全撒在你的頭上了。」
陳氏在二房很的人心。又是出了名兒的事事不理，所以玉茗也就沒有防備。她事情的起因結果前前後後仔細同陳氏說了一遍。最後道「夫人，您說這能怪我嗎？是夫人自己叫我跟著去的。我一個伺候人的丫頭能不跟著嗎。結果竟全都是我的錯兒了。」
陳氏笑著道「你這丫頭伺候你們家夫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不知道她脾氣，為了這點兒事兒傷心，你傷心得過來嗎。要是再為了這點事兒死了，到了閻羅殿小鬼兒都得笑話死你。」
真想到一死了之的玉茗聽陳氏這麼說，心下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
陳氏道「你也說自己是伺候人的丫頭。她說你什麼，你聽著就了是。你們奶奶的脾氣我知道。只要你沒犯錯兒，她是不會動手罰你。最多罵你幾句，又不能怎麼著。要是你覺得心裡的委屈多了，就跟我來說說，我的嘴巴是最緊的。也不摻閤府裡的事兒。」
玉茗看著陳氏的笑容就覺得心裡舒服。又見她一個夫人，竟對自己一個丫頭這麼好，更是視陳氏聖人一般。
陳氏又勸了玉茗幾句。便讓她回去伺候王大夫人了。玉茗離開後，陳氏的大兒子對陳氏道「娘，咱們還玩兒嗎？」
陳氏對著兒子笑了笑道「走，咱們去你大嫂房裡找紅丫頭玩兒去。」
此時玉蓮並不在家，早上起來玉蓮就被秦夫人叫了過去。名目是讓玉蓮陪著自己去相熟的夫人家裡坐坐。一到那家玉蓮就知道這是秦夫人領著自己來給秦易坤挑小老婆。
玉蓮毫不遮掩自己對這位生了五個女兒三個給人家做了小妾的魯夫人的厭惡。說起來魯家在本地也小有名氣霸武九霄。所謂的魯老爺本來就只是一個佃農，娶了相貌平庸卻長得結實的女人田氏。本想多生幾個兒子，家裡好多幾個勞力，可是田氏進門七年前後生了六個孩子。其中五個是女兒，唯一的男孩生下來沒到百天就夭折了。這下子可愁死了魯老爺。他有心休了田氏，卻畏懼田氏那個做屠夫的哥。又怕自己帶著五個女兒娶不到媳婦。便忍下了田氏。不想轉眼十幾年過去，五個女兒相繼長大，出落得跟天仙一般。還未到出嫁的年紀就有大門大戶拿著重金來嬪妾。先後將三個女兒嫁出去為妾的魯老爺就再不是從前的佃農了。尤其是在大女兒生下兒子氣死正房，被扶正後。魯家便也成了有臉面的人家。只不過這樣的臉面，被許多正經人家嗤之以鼻。
玉蓮到不鄙夷那些願意送女兒去做妾的人家。她雖然不喜歡妾。卻也明白窮苦人家為了擺脫命運，或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好日子。不得已的行徑。
可是像魯老爺和魯夫人這樣，明明已經有一份家資，卻還想將剩下兩個女兒也送去為妾，以換取更多身家的。玉蓮眼裡除了鄙夷，實在是難看出其他的。
秦夫人同魯夫人寒暄的時候，玉蓮正上下打量著魯夫人是四女兒和五女兒。模樣果然十分俊俏。不過骨折裡卻透著一股子的嫵媚。玉蓮心想這應該是她們兩個那三位出嫁的姐姐教導出來的結果。
魯夫人笑著道「夫人放心，我們家從前雖然窮，可這些年也請過先生回來教幾個女兒識字做詩什麼的。」
秦夫人對這對姐妹花十分滿意。她得意對玉蓮道「從前常有人說你美貌第一，如今被人家比下去了吧。」
玉蓮嗤之以鼻，她並不覺得魯家姐妹美貌過於自己。
魯夫人得意道「那是，我雖然長的不怎麼樣，可生出來的女兒可全都是仙女一般的容貌。」
對於魯夫人如此的無理，玉蓮也沒有給她留臉面「可惜好好的仙女全都給人家做了小老婆。這是糟蹋了。」
玉蓮的話使得魯夫人十分尷尬，她看著秦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夫人不滿玉蓮的話，道「還有沒有點規矩。」
玉蓮也想當著外人的面給秦夫人留臉面，可是今日的事兒實在是秦夫人不給她留臉面。玉蓮不客氣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想收了魯家姐妹給易坤嗎。多少銀子開個價吧，我到是想知道兩位天上下來的仙女值多少錢。」
到底是女孩子。魯家姐妹被玉蓮激怒了。魯四姑娘道「秦大奶奶說別太難聽，這可是魯家。」
玉蓮笑著打量她道「脾氣還挺大，可惜我不喜歡，進了門兒就把這個脾氣給我收起來。當自己是正方夫人啊。跟我發火，仔細送你去做苦力。」
魯五姑娘笑著道「笑話，雖然是妾，可也是有名分的。是你想送就送的？」
玉蓮道「還沒進門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等到進了門兒那還了得。」說著又對秦夫人道「夫人還是換個姑娘吧。」
秦夫人卻喜歡魯家兩姐妹的脾氣，心想只有這樣才能克制白玉蓮。
笑著對魯夫人道「魯夫人既然話說開了。我也就直說了。您的兩個女兒我很喜歡。這件事兒咱們就這麼定下來了。等我回去同我兒子商量一下，選個黃道吉日就送聘金過來。」
魯夫人心中的歡喜全都呈在臉上。她拍手道「好」又叫兩個女兒給秦夫人磕頭。
魯四姑娘一臉得意地看了玉蓮一眼，拉著妹妹上前給秦夫人磕頭。秦夫人高興地給了賞錢。然後表情嚴肅地對玉蓮道「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
玉蓮笑著道「既然夫人定下來了，玉蓮也不敢說什麼。全聽夫人的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