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八章 恍然大悟 文 / 魔女ABC
陳氏來到玉蓮房裡，見當院兩個眼生的丫頭正同玉蓮的貼身丫鬟說笑，瞧著那兩個丫頭的模樣長相怎麼也不像是來伺候人的。心中疑惑，問了小丫頭玉蓮是否在房裡。得知正聽小子回話。便提著裙子走進上房。
「夫人說了，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在山上住著一切都好。就是換洗的衣裳沒有帶齊，其他那幾位夫人府裡都已經派人送去了。再就是銀子也不夠使了。」
玉蓮道「你先下去歇著，等著我這裡備出來了。派兩個人跟著你一起回去。」
那小子道「大奶奶要是沒別的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說完那小子退了出去。
正好走進來的陳氏道「夫人要在山上多耽擱幾日了？」
玉蓮先招呼陳氏過來坐，然後叫福兒照著剛剛小子說的東西備得足足的。
丫鬟給陳氏端上來一杯茶，陳氏吃了一口。這邊玉蓮也交代清楚了。她笑著對玉蓮道「虧著你想得出來，竟然把大夫人送到了山上去，這下子你的耳根子清靜了。」
玉蓮笑著道「我的耳根子是情景了，眼睛裡卻進了沙子。」說著，透過窗子看了看當院。
陳氏笑著道「這又是哪裡來的？」
玉蓮笑著將王氏送女兒的事兒說給陳氏聽。
「王氏說不用回夫人的時候，我還當她是想先斬後奏，卻沒想到夫人早就知道了。想必是離開家之前就交代好了。」
「這你也忍她？」陳氏笑著看向窗外道「心思雖然被藏了起來，看是就連我都瞧得出來，不信你不知道？」
玉蓮道「知道又能怎麼樣。她們現在可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王氏才把二小姐送來。我就裁了她的使喚丫頭。傳出去那還得了。王氏再一鬧，我就又加了一樁罪過了。」
陳氏嘖嘖地搖頭。她不信玉蓮回拿兩個小丫頭沒辦法。
「這麼熱的天兒，這個時辰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玉蓮問陳氏。
陳氏道「前些日子我們老太太給各房男人一筆銀子，想讓他們自己覓得一個前程。我們家那位爺做了幾天買賣。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塊材料，就打算重新回到仕途當中去。可是現在老祖宗的身子這樣，少不得又要守孝了。這件事兒也就擱置了。這項銀子現在在我這兒。我想白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添置些產業，也多一項銀子的進項。」
「終究還是你最有福氣。」玉蓮笑著道「你知道其他幾位爺都是怎麼用這筆銀子的嗎？」
陳氏道「什麼福氣不福氣。我就是福氣再大也沒你的大。你是沒瞧見我房裡那個黃氏。」
玉蓮意味深長地道「這會子你連房裡人都看得見了？奇怪奇怪。從前你不是不理她們的嗎？」
見玉蓮一直拿自己打趣，陳氏不高興道「我盯著她還不是因為她同大嫂子被人要干見不得光的事兒昏嫁誤娶。看看嬌兒，好好的姑娘，要不是有她奶娘周媽，這會子都不知道成什麼樣，真是想都不敢想。」
玉蓮收起笑容道「要說黃蘭溪也是個可憐的人。她能有今時今日，細說起來同我也有關係。要不是她做的太出格了。我也不會想到再弄一條死蛇去嚇她。可是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她要是再不收斂。下次，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直接丟一條毒蛇給她。」
陳氏道「對了，往了問你，初夏的婚事，你和易坤安排的怎麼樣了？」
玉蓮道「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兒？」
陳氏道「那天我去給老祖宗請安，正好撞見老祖宗再會客。我就站在門口等著。聽見裡頭老祖宗對那人說家底什麼的不重要，易坤是不會虧待妹妹的。要緊的是人品好，別叫初夏委屈。」
玉蓮道「你說的魯家？」
陳氏道「對，就是他們家。當時還納悶，他們家都好些日子不同我們往來了。怎麼老祖宗一病倒，反倒登門來了。」
玉蓮生氣道「他們是想接初夏過去做小。因為這件事兒。易坤差點同老祖宗吵起來。」
陳氏道「原來是這樣，那可不行。初夏雖然是庶出的。可是也受過什麼大委屈。她又叫易坤和你養的那樣好，同嫡出的大小姐沒什麼分別。這要是叫她去做了小。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玉蓮點頭兒道「誰說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她的婚是才難辦。好再她還小呢，再等一年半載的也無妨。」
陳氏忽想起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卻見玉蓮低頭擺弄手腕上秦易坤新送的鐲子，便將到嘴邊兒的話嚥了回去。轉而道「竟說著沒要緊的話了，到把正事兒給忘了。我想請你幫我尋覓兩塊良田。最好一樣大小。挨得又近的。」
玉蓮笑著道「奇怪，為什麼要兩塊。挨在一起豈不是更方便。」
陳氏道「經過這些日子鬧分家，我也看明白了。就是親兄弟到了利益二字面前也有可能反目成仇。不如我現在什麼都準備出兩份一樣的。到時候一人一份，也就不傷和氣了。」
「虧你想得出來。」玉蓮笑道。
「我是笨人笨辦法。」陳氏道「又不像你和易坤生的人精一般，只怕生出來的孩子，將來也都是精明之中透著精明，到時候自己掙出一份家業。就同今時今日你和易坤一般，分家也不惦記著秦家一分一厘。那你可就省心省事了。」
玉蓮笑著道「就怕他們把精明都用在奪家產上頭。那樣我和易坤的下場恐怕要慘過老祖宗了。」
提起老祖宗，陳氏跟著歎氣道「言明了老祖宗是跟著二房過日子的，可是這些日子除了我以外。就那幾個爺為了銀子去瞧過老祖宗一次。她老人家也怪可憐的，從前那樣厲害的人物。結果只有幾個忠心的下人再伺候。」
玉蓮要說她這是自找的，可是想到好多事兒陳氏並不知情，自己當著她的面兒說這樣的話，反而顯得是自己不孝。轉而道「想必老祖宗她老人家也早就料到這一點了。所以貼身的梯己並沒有拿出來。」
陳氏道「她是想把這筆銀子留給含香。我想當初她叫含香搬到你房裡來的時候就想到這一天了。在秦家，也就只有你和易坤能夠庇佑含香了。換了別人這筆銀子未必能落到她的手裡。」
玉蓮可從來都沒想到過這一層。她呆呆地看著陳氏。不時地動了一動眉頭。陳氏道「難道我說錯了？」
玉蓮搖頭道「恐怕從前我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