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無題 文 / 魔女ABC
含香道「嫁不嫁人是我的事兒，不用夫人費心。
秦夫人暫不理含香，轉問玉蓮道「初夏的親事是你說交給你和坤兒的，這都多少日子了，也不見有個好人家來提親。現在老祖宗又沒了，不快些把她送出去，難道你還想養她一輩子？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呢。」
玉蓮見秦夫人過來是有話要說。笑著道「夫人有吩咐說便是了。」
秦夫人也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道「先有一戶好人家看上咱們家初夏了，托媒人來提親，雖然是過去做妾。可是那家說好了，只要有了身孕，不管生下來是男是女，都抬她做平妻。那家爺比易坤還小歲，是在京城做官的。初夏能嫁到這樣的人家，也算是她的造化。」
聽秦夫人說著，玉蓮將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仔細想了一遍，大致猜出了秦夫人說的是哪家的爺。
玉蓮道「初夏是庶出，能嫁到官宦人家有這樣的結果，的確算是好的了。可是夫人是知道易坤的脾氣。他是一定要給妹妹找個實在好的才行。要不是這樣，初夏的親事也不會一拖再拖。」
秦夫人道「易坤的心思我知道，他不過怕外人說他不心疼異母妹妹。我這不也是挑了實在好的才來說的嗎。」
玉蓮略頓了頓，又道「夫人說的是哪家我大約也能猜出來。可是我聽說那家小爺尚未娶妻，既然瞧上初夏了，為何不之間娶過去做正房？反而是要去做小。」
「初夏是妾生的，能嫁到這樣的人家已經是別人求神拜佛求來的好結果了。她還想做正房？正房自然要那些有家底根基的正出小姐。」秦夫人因玉蓮故意裝糊塗，有些惱火道。
玉蓮並不急，笑著道「夫人也說人家正房要娶個有家底根基的。到時候初夏起步是要受欺負。這件事兒易坤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秦夫人冷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會有這個借口。所以我同那家提了另一門親事。咱們家表小姐不是還待字閨中嗎？」
玉蓮轉而看向含香，在一旁已經生了好一會兒悶氣的含香見秦夫人還在打自己的主意。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秦夫人卻輕蔑地看著她道「我這也是為你們好。若不是這樣。你和初夏都不能有個好歸宿。雖然你從前名聲不怎麼樣。可是近來好些了，人家看在初夏的份上，勉強答應了這件事兒。雖然你和初夏差著輩分。好在不是一個姓，又是女子，並不會有多少人在意。」說道這裡，秦夫人還稍稍有些得意。她瞥了一眼玉蓮道「都說是個厲害的，連小姑的婚事這點小事都辦得拖拖拉拉的。最後還得我出來料理。」
玉蓮覺得好笑。含香和初夏的脾氣雖然不同，可在這件事兒上兩個人是意思絕對是一致的。她實在不明白秦夫人是怎麼想的，難道她還不夠瞭解初夏和含香？
已經被秦夫人氣得發笑的含香站起身來，在房裡走了兩圈。然後來到秦夫人面前。指著秦夫人半天，氣得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秦夫人不理她，對玉蓮道「這件事兒我已經答應下來了。那家已經回去請人看日子正式來提親了。這件事兒要快辦。日子長了，恐怕出變故。」
「要嫁你嫁。」含香最後丟出這麼一句話。「我又不是你們秦家人，我的親事我自己做主。」
秦夫人道「婚姻大事，一向是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你爹娘都沒有了。老祖宗這會子也沒了。我不蘀你做主，難道要二房老太太蘀你做主？你就不怕她為了你的家產，逼著你嫁給她的兒子做妾。」
「她敢。」含香怒道。
「她不敢不也關了你這麼多天。」秦夫人嘲笑道。
提起那件事兒就覺得自己臉上無光的含香，被秦夫人氣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夫人又對玉蓮道「這件事兒我已經答應下來了，不許你從中作梗。這不單是一樁婚事，也是我的臉面。要是你壞了我的事兒。就是死，我也得先讓你滾回白家去。」
玉蓮笑而不言。含香急道「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和初夏被她這樣給賣了。」
秦夫人站起身打量玉蓮，然後對含香道「你省省吧。老祖宗沒了，秦家徹底分了，長房裡的事兒全都得聽我的。誰敢錯我半點，我就攆誰出去。」
秦夫人放下這句狠話，抬腳離去。
秦夫人走後。含香生氣地對玉蓮道「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玉蓮坐下道「她分明是來示威的，我多插一句嘴。她就能在這裡鬧上一整日。你不想耳根子清靜了？」
「那咱們就這麼由著她？」含香生氣道。
玉蓮笑著對含香道「姑姑放心吧，易坤或許不會管你的事兒，初夏的事兒他卻不會袖手旁觀。為了初夏的親事我們兩個都爭了多少次了，好幾次我都瞧著不錯。可他總覺會有更好的。不是因為這個，初夏早嫁人了，這會子恐怕孩子都生了。挑來撿去，最後讓初夏去做小，這樣的事兒想想都知道不會放生在初夏身上。初夏的婚事不成，你的事兒也沒戲。」
含香一敲腦袋，笑著道「瞧我笨的。」
「讓她自己蹦躂去吧。」玉蓮道。「她才不是說了嗎，不許我壞事兒，那這件事兒我就不管了。等著看她兒子怎麼壞她的事兒。咱們就坐在這裡看好戲。」
含香隨口道「不知道這會子初夏怎麼樣了，這些日子她伺候老太太，也不得空過來。不知道秦夫人是不是先去見過她才過來的。」
被提醒的玉蓮吩咐丫鬟去接初夏過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適，叫回丫鬟，自己收拾了一下親自過去。
玉蓮到時，初夏正躲在房裡生悶氣。因怕驚動了上房裡的老太太，丫鬟們也不敢高聲勸她。
玉蓮笑著進來道「這又是誰招惹我們家大小姐了？」
初夏見是嫂子來了，趕緊起身讓座道「嫂子身上不方便，有什麼事兒叫我過去就是了。」
玉蓮有一進門就知道秦夫人已經來過了。她故意逗初夏道「我不過來，怎麼能看到這美人眉間微蹙的景兒？」
初夏惱道「我都要愁死了，嫂子還舀我玩笑。」
玉蓮不高興道「都說有什麼事兒來找我，你這會子卻躲在房裡自己生悶氣。我不親自過來，你打算什麼時候來回我？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懷著身孕，身上不好。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兒。孰輕孰重難道你還拎不清嗎？」
初夏理虧，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