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楔子一 文 / 十緒

    楔子一：

    久前，也就是我還是那個膽怯、懦弱、更無能的我的時候，沒有朋友，和父母無法溝通，被學校人捉弄、欺侮的時候，我常想一死了之，但隨後會想到體弱的媽媽，她曾說，我是她支撐下去的唯一，結果又不忍。我想到某個時候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死，倘有一口氣在，我就去安慰她，我只是想知道這世間有沒有靈魂罷了。說完這話，黃寺用他冷硬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個給了我一爆栗。

    我撇撇嘴，轉頭看他。冰窖裡很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徐波，你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注視他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話。

    「當然有了。」

    接著他便笑出聲來，「呵，既然把我當了兄弟，那你現在就得聽我的話了。是兄弟的，就別再給我說個死字，我們還在呢，要死也輪不到你先。」聲音雖然無力，但是話裡隱著的憤怒我還是聽得出的。

    我只有乾笑，「我知道了。」

    冰窖是被廢棄了的，但是這裡面的溫度仍叫人幾乎扛不住，寒意是慢慢地滲到骨子裡，即使搓熱了手臂雙腿，還是冷。

    黃寺的手搭到我肩上，他的手心竟還存留著些微的溫度，暖暖的。我感激的看向他，他突然開口：「徐波，之前你媽媽去世時你是不是想過死？」

    他盯著我，我相信他也一樣看不清楚我的面容，可是他就這樣轉頭向著我，我也心虛了，「是。」

    「徐波，別再這樣了，看見你自暴自棄的樣子，我心裡真的很難受，很憋氣。」

    「我知道。」我打斷他，「說真的，黃寺，自從和你們在一起後，我很開心，過的很開心，和你們在一起後，我是再沒有想死的念頭了。」我一鼓作氣的道出。

    「是真的？」感受他語氣裡的輕鬆和一點欣慰，我點點頭，「真的！」要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那麼任性了。

    「呵。」黃寺不知在想什麼，過一刻了笑一會兒，弄得我莫名其妙。

    「喂，傻笑什麼呢？」我拿下他的手臂，他的胳膊冰涼，我準備給他搓搓，他止住我，「徐波，以後真的別鬧騰了，嗯？」

    我垂下頭，「我不會了的，以後寺哥的交代，我都會認真執行的。」

    「呵，我總感覺你叫我哥的時候，你的話沒準頭。」

    「切，你總是不相信我。」

    「徐波，我真的不放心你。」不知為什麼，他說完這話，我心裡的歡快就沒來由地消失了，「有你們在，我決不找死。」

    「你發誓？」

    「我發誓！」我總是二指併攏發了誓後，他這才回過頭去，不知他在想什麼，總這麼不放心我。

    又沉默了好久，黃寺再次打破平靜，語速緩慢，「徐波，認識我們，你後悔嗎？」一句話好長時間才說完。

    我未反應過來，一怔，不明白他幹嘛問這個，剛要脫口「不後悔」，突然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愧疚的低下頭，撥弄著手指頭減緩壓力，「黃寺兒，你還記著我的話啊，當時，那是我的氣話，我、我亂吼的。」

    「徐波，在那之後我想了很久，我一直安慰自己你那是氣話，你說之後，我的確是惱了，那幾天都很火，以致還允許了趙瀧的計劃，你不怪我嗎？」

    「黃寺兒，你們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很知足了，說真的。寺兒，倒是你，你認識我後悔嗎？」

    寺兒拿手拍下我，「都過去了，咱們還是兄弟，只是你和鮑偉最小，我們都該照顧你倆。」

    「寺兒，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