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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十章 禍不單行 文 / 十緒

    九月二十九號,星期五,最後一個小時一過,俺們就可以回家好好快活下了,可偏偏最後一小時,出事了。本來不歸我們管的事,瀧偏偏要管。周映的女朋友wc去,在路上被孫楓欺負。周映前去,單打孫楓手下好幾兄弟。瀧聽寺說後,不顧還有課上就衝下樓去幫忙。

    最後一節課誰都聽不進去,班上紀律副班長又管不過來,老師病假沒來。寺也幫忙去了,我想不幫周映是不是不夠義氣,又想到自己本就和他不是兄弟,便算了。

    「你們都吵了去死的啊?」我將小說摔在桌上,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安靜!」

    餘音未止,教室裡的人已敢怒不敢言。我看到副班長眼中的感激,心中冷然。

    「還有十分鐘下課,住宿的先回寢室收拾吧,其他人鈴響了再走。」我甩下句話,那些住宿生早已蠢蠢欲動了,這句話,總要有人先開口。

    「我日,你們還打?四十多分鐘了耶!」我趕到那所謂的「戰場」,看到孫楓的人就有七、八個,孫楓不在,那些人手中還有個人質——周映的女朋友。

    他們被分散包圍著攻擊。瀧很能打,可能是人多力量大的緣故,瀧就算功夫底子好,也暫時衝不出去。

    「校警在我後面來啦,你們還打?」

    幾人可能見我似敵非友的樣子,竟然朝我出手。

    「都瞎眼了?校警來啦,我好心通知你們!」還好我閃得快。

    一腳踢去,幸虧那個四肢還算發達的傢伙替周映女友挨了一腳,否則踢傷了她,我真是可以去自殺了。

    「喂,你們幾班的,都給我住手。」甲字型臉型的校警拿著警棍出現,身如壯虎,氣力十足。

    孫楓的兄弟跑了幾個,剩下的幾個都被逮住。受訓,是不可避免的事。但據唯一女性,周映女友的說法,我們幾個免於一難,檢討一番就可以走人了。

    周映女友寧月瑤說,她去c的路上被孫楓攔住,正調戲她時我們路過出手幫助,才導致群架的產生。

    最後,孫楓的兄弟們十分講感情,被揍的鼻青臉腫了還不招出主謀,可憐,每人被迫寫篇檢討在全校集會上念。

    古話說福禍相倚兮,我受著也不累,可是禍不單行,我就有點接受不了了,而且還是一直走背運。

    十月一號,星期天。在家中的日子過得總是怎麼快,老天太不公平,上學過五百年才算做一天,在家眼睛一睜一閉就把節假日度過了,恁快。

    到學校聽人說,上個月的月考要放在明後二天考,讓心情不好的我情緒更加低沉。那死趙瀧又和周映一起鬼混去了,拋下俺。去找黃寺,這傢伙竟抱著本英語書仰天大誦。叫他玩反恐他也不去,慪死我了。

    不過,陳祖來的及時,我們在操場樹下斗撲克,拖拉機,玩的正大把大把贏錢時,周映突然現身,喝止住了我們。陳祖拉我待跑,我反將他拽住。

    「跑什麼?」我以為他是輸了沒錢給。

    「周映來了還不跑,等被他抓住就慘了。」

    我放開陳祖,他退到我身側。

    「噢,徐波?你們剛才玩什麼?」周映直視我。

    「撲克。」陳祖剛才一個勁兒的扯我衣服,我就心裡作梗了。

    「拖拉機你也玩?把撲克拿出來,下次別犯。」他繞到我身後,抓住陳祖的衣襟,「上次你怎麼給我保證的?現在又犯了,還帶新人參加,跟我走。」

    陳祖齜牙,推開他,邁開腿就跑。「喂!」我喊陳祖。周映抓住他奔跑時吹起的衣角,手腕力大的很,陳祖脫不了身,想來個金蟬脫殼。剛脫下一隻袖子,周映就拿衣服將他的雙臂綁住。

    陳祖腳還沒踢起,周映就已將他生生絆倒在地。陳祖俯身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周映壓住他,「還逃?你惹火老子了。」說著給了他一拳。

    「喂,你怎麼能打人?」我欲扶陳祖,周映竟甩手給了我一下。「你媽的!」我一腳飛過去,他一手拽起陳祖,一手擋住我的攻擊。

    「還沒找你麻煩呢。」他帶走陳祖。

    我當然不允許我的弟兄受人欺負,雖然有些自不量力。我攔住他,「玩撲克犯法啊?他沒打,是我先開牌的,你放開他,找我!」我解釋,他沒理我。

    「喂,你媽的有本事拿我開刀啊!」見他還不當我回事,我一拳打去。

    誰知他彎腰頭一偏,很迅速的側身來,只手將我憤怒的指著他的手拿住,一把把我推到一旁樹幹上,只聽「喀嚓」一清脆的響聲,我的左手竟被他就拿褲子上的吊鏈鎖樹枝上了。

    「喂!」

    「靠,死周映,你給我站住!喂喂喂!」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周映只留下一句話,晚上自會有人來給我解鎖。我聽著好生耳熟,怎麼像孫悟空壓在五指山下等唐僧來救啊?

    被鎖的樹枝在我頭頂,是這樹的只要枝幹之一,我只有使勁扯手鐐,可是最終右手臂都拽軟了,除了左手腕被勒出深紅的痕跡外,細細的鐵鏈沒有一絲鬆掉的樣子。

    夜幕很快降臨,沒帶表,只能依靠鈴聲來判斷第幾節晚自習了。我站的腳麻了,可是坐也坐不了。周映說有人來給我開手鐐,可是都第三節晚自習了,還不見人影。沒有任何徵兆消失三節晚自習,不僅趙瀧要說我,老師那一關我也過不了啊。

    風吹的更起勁了,它似乎很開心我的窘樣,撕落了一片又一片的樹葉在我身上。漸漸的我也感覺到冷了,草地沙沙作響,鳥古怪的鳴叫……最後怨也沒精力怨了,害怕了,冷汗流下來……有些後悔,又擔心身邊樹上有什麼蟲子,怕掉到身上……我嚥下一口唾液,慌忙和樹枝保持一段距離。這天道,要下雨了。只能祈禱千萬別打雷,我可不想和閃電來個親密接觸。

    有微弱的光在遠處搖搖晃晃。勾魂使者?我心一咯登,呼吸急促起來,汗又一次侵蝕了衣服。

    「徐波!」聲音剛落音,一個人蹦到我面前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是黃寺。

    「你嚇死我了!」我拍胸,直喘氣。

    他順著我的左手臂看上去,「我靠,你被銬在這兒多久了?」又雙手搓搓我的手臂,「冷不冷,都冰涼了欸。」

    「可冷死了,你終於來了,帶鑰匙了嗎?」我急急的問他。

    「鑰匙?趙瀧那兒吧。」

    趙瀧上前來,神情裡是嚴重的不爽,「你今天賭博了?」

    「沒有。」

    他踮起腳,開那個小鎖孔的時候回頭瞪我眼,我心虛道:「只不過幾個人玩了幾盤拖拉機而已。」

    「還好是周映值日,要是別人,你直接被請年級主任那裡去了。」語氣裡的冷硬讓我老實的垂下頭。

    第二天到學校,本想找個機會找周映談談,卻聽陳祖的幾個弟兄說,昨天陳祖被咱那個年級主任快折騰死。而且陳祖昨天被他們領回去後,今天沒來上課。

    考試第一門是語文,下考後,去廁所,遇見許久不見也不想見到的余佑天這傢伙。

    「喂,徐波,聽說你昨天被那個什麼子周映給狠狠的治啦?」他洗手,邊嘲笑道。

    「治什麼?」我關上他的水龍頭。

    「被銬在樹旁的感覺好不好受?我和我兄弟們足足看你掙扎了半個小時耶!你小子怎麼脫身的?」余佑天遞給我一張紙巾。

    「你關那麼多幹嘛?」我接過紙擦乾手。

    「你的事我怎能不多關注?」

    我瞥他眼,懶得和他說話,卻聽他又笑起來,「你可是我所期待的一塊好料子,不能出點兒事。」

    「神經病!」我要走,他攔住我,「嗨,別急著走啊。你今天倒也不衝動啊,我還打算再試試你身手的。」

    「你今天腦子有毛病吧?滾開些!」我扇開他的手,他突然發力,掐住我脖子,按在牆上。

    這時候,幾個廁所門一齊打開,是余佑天的人。我頓時明白了,怪不得剛進來時廁所裡人少,原來是他帶人強佔了整個廁所。

    我有點喘不過氣了,雙手被人分別卡住,「你要幹什麼?」

    余佑天嘴邊邪邪的一笑,我看到身前一人拿出了只細細的針筒,他熟稔的裝上嚇人的尖針,我冷驚即起,戰慄起來。

    「你要幹什麼!」

    「放心,不會死的。」余佑天殘忍的笑著。

    梗硬了手臂,注射不進去,給我注射的人抬起頭來,眼神極為可怕,我稍一怔,那人直接抽出針,一手抓住我右臂,一拳照著我肚子就是一下,狠極了。我瞬時脫力,腿都站不穩,身子倚著牆下滑。

    他們抓緊了我,余佑天手上勁道鬆了些,我大汗淋漓。旁邊閒著的人簡單的給我剛才的創口貼了創可貼,他們冷漠無語。我無力地看著針尖再次慢慢刺進右手腕的血管裡,心疼,幾乎窒息。想叫罵,可現在叫喊也沒用,這個該死的廁所隔音效果非常好。我最怕人拿針扎我手臂上的血管了,現在居然被扎兩次!

    「不要讓我失望啊。」余佑天又陰陰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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