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十七章 五一登山 文 / 十緒
第二十七章五一登山
好事總是一波三折，如今，登山去了！雖說神泉寺我們已去了無數遍了，但八個人同去還是頭一次。我們這五人不用說了，其他三個是李伯存、張律忠、吳則剛。
日頭升到我們頭頂上時便是最熱的時候，可偏偏我們已攀登在山腰上了。他們有路不走，非要爬坡，我不想一人落單只有跟來，又熱又累還停下不得。
一眼望下去，陡峭的亂石，從巖縫裡生長出來的歪斜的大樹，我一陣暈眩，真懷疑我們剛才究竟是不是從這兒攀過來的。我落在最後，鮑偉的傷還未完全好，可是他現在已在頂上向我們招手了。
「喂，徐波──」聲音在山間迴盪。
「叫──」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想發問，張嘴卻叫不出來。手心裡積了好多汗，一時間竟然怕了。再沒膽子往下看了，頭暈暈的。仰頭，汗自鼻間滴落。手上不敢鬆動，額上汗如流水，也不敢擦，怕鬆了手就滑了下去。
眼前迷了層水霧，腦袋發熱的同時耳邊也起了伴奏，全身汗出的疲憊。恍惚間，覺得已經登了上去，可以很輕鬆、很舒服的睡了。我努力睜眼，可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經上來了吧……一鬆手，身子陡得下滑，被山上凸出來的石頭菱角劃到，我猛地驚醒，用力拽住繩子。
這一驚可不淺，我嚇得魂都去了，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還好身上綁了安全帶。暗自僥倖，仰頭看距離，進退兩難。趙瀧他們不知情況，我要下去就只能鬆了身上的安全帶，要是上去，這不知要爬多久。
猶豫著順道歇息，頭上傳來喊聲：「徐波，怎麼了？」
看一眼頭上，灰塵飛到眼睛裡，我忙低頭，回應也顧不上了，只揉眼。
「徐波！」黃寺突然出現在身邊，「你怎麼溜下來了？」
「剛恍神了。」我乏力道，「送我下去吧，我沒有氣力爬了，累死了。」
「他們都上去了，水都在上面，你堅持一下，我叫周映來一起帶你。」掃眼腳下，黃寺又向上喊周映帶水下來。
「怎麼回事？不會中暑了吧？」周映帶了濕布下來給我。
「呃，我不知道……唉，手臂酸了，我現在腿都沒勁了。」我打一呵欠，握起來的拳頭都沒有力道。
「先喝水！」
「慢點喝。」
一口氣灌進大半瓶，差點嗆死，被黃寺一邊拍背一邊抱怨。
「跟著上去，能行不？」周映捲起袖子。
無力的望眼山頂，沒有個盡頭，令人絕望。「還是幫我下去吧，我再走上去。」這個決定被周映黃寺齊口否決，他倆各撐我半邊身子助我爬上去。
過了不知多久才到達頂上，我實在是困，上了平地直接趴進樹蔭裡，也懶得顧及地面乾不乾淨。
醒來時躺在一間木頭做的屋子裡，一個生了銹的鐵扇對著我吹，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我撐起頭，好渴。
木門是打開的，外面似乎沒人。我踉蹌著步子衝出門外，黃寺他們竟就坐在隔壁小草棚裡吃加了冰塊的綠豆湯。我搶過他的碗，仰頭就要喝下，他和坐在一旁的趙瀧同時站起，搶了我的碗。
「幹嘛？我渴死了！」我舔舔嘴唇，不滿道。
鮑偉給我端來碗沒有冰塊、隱隱還有一點熱乎的綠豆湯。囫圇的吃下，擦下嘴，「有沒有冰了的？」我環顧他們六人，無人應答。
「你不能喝冰的，壞胃，知道不？」周映和趙瀧一樣會說教。
「憑什麼就我不能喝？」我咬唇，不公平！
「中暑的人不能喝冰的吃辣的！」周映解釋。
很不爽地看著鮑偉和則剛他們吃著讓我口水直流的田螺肉。
我看趙瀧，瀧的眼神告訴我周映沒騙我。氣憤而無奈的坐下，鮑偉挑出了散發著辣香味的田螺肉，舔了舔嘴巴，一邊樂一邊大口吸著冷氣，故意掉我的胃口。「嘁！」我不屑，耳邊儘是他們的笑聲。
一會兒周映又和伯純他比肌肉。周映的肌塊分明，平常都沒有察覺。今天仔細看他，他穿著件無袖的大號運動衫，肌肉挺在外面，一握拳頭，臂上青筋清晰的露出來，似盤旋的青龍。而伯純有些胖，肌肉雖和周映差不了多少，但周映硬說是伯純胖了緣故，不會說話的伯純用腳很狠地踢了他。周映也不服，又扳手勁。不過三盤兩輸，他的面子都丟完了，笑死咱們了！
下午因為我的不適，更主要的是天氣太熱，他們都沒出去玩。晚上七點多，天的西邊才蒙上黑色。路上已沒了車，我們只有在路上邊說邊笑的打發時間，幸好途中有家大網吧，否則咱們就得露宿街頭了。
沒有包間，坐在大廳裡。在電腦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六點了，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到。鮑偉還在玩卡丁車，則剛他們在弄網頁，趙瀧打個呵欠也才爬起來，黃寺和周映邊說邊笑著玩魔獸，煙霧繚繞。
死活挨到七點鐘，八人一起出門的哄鬧程度讓網吧裡很多人探過頭來。八個人幾乎走的是一排，我拉寺出了他們的行列，走在後面隔了好些距離。
周映精神很好，給其他人大聲講著笑話提神，一邊走一邊還伸展著手臂做運動。安靜的街上幾輛車經過，裡面的人用一樣的眼神掃過我們。
走過一片建築區，在一個平房旁邊，有人鬥毆的聲音。我掃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禁有種想去看熱鬧的衝動，視覺的衝動。
周映倒退回來，「看什麼？打架？在這邊這是常有的事，治安很不好，走啦！」周映用胳膊圈住我，要帶我走。
我拉過黃寺，「剛才打架的人，好像是孫楓。好久不見，還以為他退出江湖了呢，！」我是低聲告訴寺的，寺沒多大反應，倒是周映俯下頭來，「他們和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