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三十三章 冷面於洛 文 / 十緒
𨪜時間像溪水般，我們每天吃啊睡啊玩的，沒有看見它流動，可它到底是流了過去。五月份就到頭了，偉他們似乎除了他們自己的事外其它的一律不在乎，偉照樣約他的會；映有很多女朋友需要他哄，他天天拿著手機按弄；趙瀧打牌下棋學校不允的事他幾乎都在做。這些事像天生的樣還在運轉著。
𨪜𨪜沒有放假，班上調位，映和偉坐到了一起，一組第一排，瀧在三組第四排，我的位子還是老樣兒，只不過後面坐的人換成了那個「冷面具」於洛，「冷面具」是道上他的外號。木宇也因為成績不錯的緣故被安排到了前排，老天這純粹是在捉弄人，我們關係不好還讓我們坐這麼近。
𨪜𨪜「喂，於洛，隔壁鄰里的幹嘛不說話？」我把小說看完了，實在無聊之極，乾脆找後面的那位說話。他給我感覺還沒有木宇那麼惡劣的！
𨪜𨪜「喂，都叫你冷面具，你還真準備當冷面具的啊？」「喂，小魚兒，於洛，洛仔。」我把這麼噁心的稱呼都叫出來了他竟然還沒有反應，我真是佩服他了。「喂，你啞啦？」「喂，於洛，我說真的……在聽沒？」「喂……」我真的要無語了，向他打招呼近半節課了，他無動於衷，一言不發的看著桌上的小說。
𨪜𨪜「徐波，你又講話了！」老班一語打斷我。
𨪜𨪜老班最近整班風整的特厲害，我可不敢造次，忙訕笑著擺手：「失誤失誤。」
𨪜𨪜要下課了，我靠著於洛的桌子不停地搖動著，「喂，害我被老班訓的某人還不給我點面子嗎？」他還是不說話。
𨪜𨪜鈴聲也替我急了，催魂似的響起來。我奪過他的書，他才將目光轉到我的身上。目光似冰錐，讓我嚇了一下。我看了下書的封面，「《網游之破冰世界》，你也看網游？」這真是一大發現，嘻，我對他好感又上升了一分。我笑幾聲，他握住我的手腕，恰在我的腕骨間，稍使勁便讓我痛不堪言。
𨪜𨪜「喂，不爽就使暴力的嗎？」我揉著左手，忿忿道。雖然是我先惹的他。
𨪜𨪜「算了，悶爺爺！唉，像你這樣子真不知道你的朋友是怎麼和你相處的。」我看他一眼，他已經埋下頭去了，這讓我有些氣餒，「你這樣有朋友嗎？看你這相，肯定沒有的。無聊死了，不玩了！」我覺得我很可憐，無聊到這個地步，自找沒趣。歎了口氣，我回過頭，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於洛皺起眉頭，眼中露出哀痛的情絮。之後再偷瞄他，他竟是鑽網游裡去了，表情就個木頭樁子。
𨪜𨪜
𨪜𨪜
𨪜𨪜六月一號，兒童節耶，可惜我們只放兩天，說白了就是放月假，這可真難為了我這童心未泯的人了。也只有跟往常一樣了，趙瀧和映一夥去閒逛，偉去和他的兄弟鬼混，我和寺上電玩城去。
𨪜𨪜很不爽的事發生了，孫楓對我們那一層玩電動的進行了掃蕩。我和寺玩《三國誌》玩的正有勁著呢，他媽的，就被他兄弟一拳給毀了。我想他兄弟定是沒認出我們來，否則出手更重。
𨪜𨪜「很久不見了，帥多了啊孫楓。」黃寺整整衣角，向發現我們的孫楓打了聲招呼，一般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我們關係很熟絡著呢。
𨪜𨪜「少客套，老子的地盤——」「聽我的。」我接上一句不經大腦思考的話，結果提前引發戰爭。
「徐波，小心點。」黃寺為了護我已挨了幾下。
「我能打。」我旋出一腳，力道不僅恢復了，而且更加傷人了。黃寺也給人一腳，又笑道：「徐波你總算有這一天讓我減負了，呵呵。」
「笑的跟傻逼一樣。」這麼多人面前說這個，我只有尷尬的笑著罵他。
情況本來很樂觀的，但孫楓一出手就不行了。「孫楓那傢伙長高了，也變狠了。我被那勢頭搭的差點摔倒。「沒事吧？」黃寺很關心我，可也不想想我現在怎麼會沒事。
也不知道於洛為什麼要幫我們，孫楓撤走後，黃寺向於洛道謝，於洛仍是冷著臉，「不是幫你。你走，他留下。」話說完，已有人將我和寺隔開。
「你想幹什麼，有事找我，別動徐波。」黃寺做無畏的舉動，我做無畏的掙扎。
被蒙眼帶進個地方，取下後我以為他們在我的眼帶上了藥害我看不見東西，哪知這四周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你想幹嘛？直說！」我不敢有多大動靜。
「唉——」只聽身後幽幽一歎，我很嚇了一嚇，媽的，他也不用這樣嚇我吧。
「你是，第一個把我看透的人。」沉默一陣，於洛的聲音依舊冰冷。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想冷靜點，至少聲音上有點骨氣，可是腿已經在打顫了。
沉默。
「喂。」我聞到煙味。我想到鮑偉，他也抽煙，趙瀧麼，現在沒有，不指望他了，周映他……我和他關係還不咋滴（不怎麼樣）。媽的，黃寺肯定急死了，鮑偉知道這個事了又要日決（諷刺打擊）死我了。想到這，我不由一笑，勇氣似乎回來了。「於洛你想幹什麼直接點好不？」
還是沉默，但煙味一直沒消散，那一點星火都不見，他不知用什麼方法站在我身邊又可以隔離了我的視線。
「於洛。」我深吸一口氣。
「你怕什麼？」一語道破我防線。
他又想說些什麼呢？「我是怕了怎麼了呢？你、你想做什麼直接點，不要做了壞人現在又在我面前裝含蓄，別玩了，我怕你了行了吧。」我退後幾步，撞到了人，差點沒嚇死。媽的，兩個人站我後面竟然悄無聲息，「日！」耍我。
「算了，你走吧。」是於洛無比疲憊的聲音。
這叫我怎麼走？「喂，這……」話還沒有說完，後脖子上一痛，「你……」
……
當初我確實是不懂於洛在這傢伙的用意，他帶我去他家，只因為之前我無意說中了他的真面目——他原本就沉默寡言沒有朋友，他也不善於去交朋友，他的那些兄弟見他性情冷漠，除了公事外都有規矩的不怎麼與他打交道，這是他性子更冷漠。我上課無聊，不知好歹地調侃他，不小心一語中的，他以為我瞭解了他，心中有點欣慰。當時我們立場不同，他不知要以什麼方法與我說話，只有借那機會帶我去他家，結果卻令他失望。
睜開眼已經是在自家床上了，大概才天亮不久吧。窗簾沒有拉開，外面現在看來只是微微發白了而已。那麼我躺多久了？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於洛！我咬咬牙，起身，脖子還酸痛著呢。
正揉著脖子，寺走了進來，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但還是鬆了眉頭，笑著說道：「你醒了。」
「呃。」我又看到瀧進了來，他倒是笑著不見什麼憂愁。他遞了我一杯熱水，向寺道：「我說他沒事吧，沒事了就行了啦，一個……」後面的話沒聽他說清楚，他拍拍寺的肩，又轉頭對我道：「你感覺怎麼樣？」
「啊？好……些了。」我看到寺嘴唇動了動，向趙瀧回以笑容，「就脖子還酸著。」
「吶，這個傢伙。」趙瀧撇撇嘴，示意我注意黃寺，「很在意你啦。」他一幅懶散的樣兒，語氣裡有點惱。
「我回去睡了，今天誰去幫我請假？我們可不能都請啊。」門外傳來他的聲音。
黃寺的樣子稍顯疲憊，「你沒事了吧？」
「呃，沒事。」我搖搖脖子，看著他眼裡關心，心下有些不忍，「你等我多長時間了？」
「沒有多長時間。脖子還疼的話，我拿藥來——」「別轉移話題ok？」我不由皺起眉，他媽的……「誰送我回來的？」
「算了，你睡吧，我很睏了，懶得和你扯了。」他又轉移話題，故作輕鬆。
「我日！」他定和趙瀧發生了什麼，想跟我說什麼又不說，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我火上了來，可是這個時候他已幫我帶上門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