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華正茂的少年輕狂 第一章 開學的張狂 文 / 十緒
「明白快樂時間不能太貪偏偏要貪/夜會光/日會黑/然後各自回了家/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愛絕對璀璨/我共你/在遇見當晚都只困難……」由於處在超亢奮狀態,不知覺間我哼出了歌。
「喂,有完沒完啊……還唱?你離我遠點啦!」鮑偉推開我,又自己向旁邊移了幾步。
「有必要麼……」我側頭,哼了聲,發現附近的行人也是一副「你有神經病」的眼神,這讓我倍受打擊。
「對了,波,你的頭髮……」周映什麼不好提,提我的頭髮。我又火又羞,回家沒幾天,爸就下令我必須把那也不怎麼怪異的黃發剪掉,我哪敢不聽,黃的也變回了黑的。
「他的頭髮不剪,他爸就不讓他進家門了。」鮑偉這傢伙總是拆我後台,我恨不得吃了他。
「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等下去髮廊再弄下,看你再笑!早晚我也向你爸提議,給你把頭髮剪了,免得影響你好孩子的形象!」我倒打他一耙。
「我日,我懶得跟你說了。」
報完名,周映、黃寺、趙瀧和我去髮廊,鮑偉還是和他的彤彤去約會。
頭髮兩個多小時搞定,黃寺硬要發藝師給我弄成他那種碎發,和那師傅混的太熟了也不好啊,這下好了,我和寺一樣的髮型了,出門都被人叫成雙胞胎,還被趙瀧和周映捉弄。
「我日,我……」我辯解的話還沒有說,趙瀧就拉著他跑了,兩個狼狽為奸還狼狽習慣了吧……我氣鼓鼓的看著他們離開。黃寺故作鄭重的打量了下我,我沒好氣的道:「看什麼看?」
「閣下印堂發黃,鄙人……」
「滾!」看著他一副正宗算命的樣兒,我扭頭就走。
檯球室。
我連扛兩球,爽!我大號球,黃寺小號,他這回運氣很差,半個小時才進兩球。「沒辦法,技術問題。」我在櫃檯上買了兩罐啤酒,笑嘻嘻地看著他。
黃寺猛灌一口,竟嗆得耳根都紅了。我笑狂,「寺哥,回去做好孩子做的酒都不會喝了啊?」
「你媽的,搞你人了我。」換寺用球桿敲了我的頭,我摀住被他敲的地方,「好大個包,我回去要打電話告訴你媽媽去。」我故作委屈狀。
「呵,你個屁顛大的小孩什麼時候能換種玩法?」黃寺瞄三號球,還是沒進。
「要不要我讓你一桿?」我說這話無疑是在打擊他。
黃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媽媽的,不用您的好心了,我就不信我今天贏不了你。」寺鄭重其事,也許是他那副誠懇的樣子打動了老天,老天把運氣吹到了他頭上。
「媽的,老天不佑我。」我這邊還有三個球,寺已瞄準原屬他的七號球了。
「彭」地一聲,球雖被打中了,但離洞洞還有些距離。有幾人打架,被打的人後退撞了黃寺,寺的力道一失,打得准才怪。寺很氣,沒來地及斥責,那人就被另幾人提到一邊去了。
我看周圍的人對此不驚也沒有誰想來個路見不平的情景,血不由地又沸騰了。要上前去路見不平,黃寺將我拉住,「這種打抱不平的事當然是我的責任啦!」
黃寺出拳不快,但很重。你也許有招架的機會,不過若沒有技巧,還是免說了。
「你什麼人,不知道這兒的規矩吧還是?敢管老子們的事?」那個傢伙被人攙著了還敢出言不遜。
黃寺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衣領,「張開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寺另一手握拳,擂過去使那小子鼻血長流。
圍觀的人突然閃開一條通道。我看清來人,正是孔立森。黃寺也認得,他掀開面前的小子,那小子接過旁人遞來的紙巾,差著血,口中嘟噥道:「森哥,他們——」口齒不清。
「帶他去洗洗。」孔立森不耐煩地指使其他人,又叫人把最先被打的人帶過來。
「你們認識?」孔立森鉤起他下巴,「他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教訓我手下的人,關你們屁事?」
黃寺有些語塞,我接口道:「有你這樣帶手下的嗎,他會被打死了,你們再打下去,他還有命嗎?」
「他的命?他的賤命是老子給的,老子想要他什麼時候死他就什麼時候死。徐波,你小子無聊過頭了吧?」孔立森向我走來,雙眼打量我。我撓撓頭,心想還是閃人好了,又鎮定地對寺小聲道:「黃寺,我們走吧,你給下錢。」
「好。老闆,多少錢?」黃寺朝我鼓下眼,付了老闆七元,與我又從容的買了根雪糕,在孔立森他們的注視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來到學校後,我發現找班是目前的第一大事。呃,高二(20)班……天哪,完了,趙瀧和周映說在東教學樓第一層,當時我著急和黃寺出去買東西,隨口應了下來。教學樓分個什麼一二三也就算了,竟搞個東西南北出來。黃寺又回他教室了,早知道我就不該為什麼面子說什麼大話叫他先回去了。
教學樓共五層,照說把一樓一一找一遍就行了啊,可是……頭上太陽可十足的厲害,我不過就仰頭看了看就有些暈了。我摀住臉,正在心裡往外冒火事,身後有有叫我,我回頭,看到周映,胸腔裡的那團火一下子得到了冰釋。我飛快的跑過去,周映指指我左側的教室,「就在這裡,你準備去哪?」
這個教室的窗戶都被藍色簾布遮住,前後二門又緊閉著,門上又不掛個班牌,誰認識。嘟噥一句,還是跟了上去。
「第一排?」我看著黑板上已編排好的座位,無奈地坐在了第三組第一排。媽的,這定是趙瀧搶的第一排,老師見他成績那麼好,就隨了他的願,竟把我也拖來了。這樣的座位天天吃粉筆灰,送給我我都不要。打量這個教室,空氣可以窒息死人。
隨手拉開窗簾,灰塵撲面,我忙閃開,一大副骷髏畫映入眼簾。「誰的傑作?」畫的線條跟有勁,給我的感覺它的柔韌性很強。
「上個二年級或上上個二年級的大作。」周映撲扇著眼前在陽光下飛騰的萬千灰塵。
「咳咳。」炸瀧掃了我一眼,很不滿的走了出去。我皺起眉,他什麼意思,我又哪得罪他啦?我也很不爽的暢出一口氣。
「還在這兒愣著幹嘛?走,出去啦,都是你,把這兒弄的到處是灰。」周映扯著我的衣服,拉我去外面。
一個暑假灰塵有這麼多?我狐疑了一會,將簾子掀起,瞇起眼望上看,在滑簾角落裡看到小包東西,粉紅色的,不把簾子撥開還真是看不見呢。我抖動簾子,試圖把那東西碰下來結果碰是碰下來了,那包裹裡裝的竟是粉筆灰,落了我一身。
「草!」我忙不迭地拍著身上的灰,不經意地看到窗外門口台階上正在看我的趙瀧,我不由面上一紅,小聲罵了句,氣憤的走了出去。
「看什麼看,很好看啊?」我惱火的盯著瀧,在他身邊蹲下。
「呵,我是看著你就像個豬頭,已經一身灰了還站那,你吃灰啊?衣服弄髒了不用你洗所以你不在乎是吧?」看的出來,趙瀧現在是一肚子的火,又對我的行為感到好笑,弄到最後一副不爽的表情。
「呃,那個,我錯了行不行?」我對瀧小聲地玩笑道。再看眼周映,他似笑非笑,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句道歉的話嗎。「什麼眼神啊這是?」我掃一眼映,笑著看瀧,「大不了我……」
「大不了你洗衣服是吧?」趙瀧也笑了下,很做作的笑。
我推開他,笑容一僵,「你玩弄我感情?」
「嘁!你就是那種不管什麼不好的事做了後都要別人來給你收拾的人!」趙瀧氣沖沖的叫嚷著。
「我不認識你。我剛才說什麼了嗎?」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跑到上周映身邊,一臉無辜狀。
「你們兩個神經病!」周映引起了公憤,正當我和瀧同時站起來作勢要揍他時,一口痰自天而降。
「我草,哪個小兔崽子眼睛長屁股後面去了?」周映大概正尷尬著吧,老天找了個很好事讓他有理由逃出我們的魔掌。
不過上面那人也的確是過分了些,若我還往外面挪一小步,那口噁心的東西可能就要落我頭上了。我想像了下那個情景,就「骯髒」二字可言。想到這裡,我火上來了,要發話,趙瀧和周映就已跑了上去。我看著趙瀧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這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跑到三樓才看到趙瀧他們,他們已經和幾個人打了起來。我愣了愣,一口痰嘛,用不著動手吧。
趙瀧揪住那人的衣領,吼著「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不是。」那人驚慌失措,頭搖的像潑浪鼓。
周映上前搭住那人的肩,行動極慢,我就靠在一邊牆壁上看他們動手。
「囉嗦!」周映懶懶地說了句,「誰幹的,說了我就可以把剛才你兄弟對我動手的事一筆勾銷。」
「我真的不知道。」
周映一拳出的猝不及防,那男生被打的眼淚都湧出來了。「呵。」趙瀧輕笑,頭低下去,雙手搭在走道外有半人高的護欄壁子上。
「真是麻煩。」周映抱怨了句,看了遍四周的人,對那男生說道:「你兄弟真多啊,不過能幫上你的好像沒有耶。」他笑的邪裡邪氣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撥開前面的人逕自走到他面前,「你屁話好多。」我掐住那男生的後脖子,直接向瀧身邊的牆壁子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