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三十三章 心虛 文 / 十緒
高考是六月七號和八號,我們學校有幸的成為了考場,為了高考的佈置,我們也十分有幸的從五號開始放假,放四天,樂死我了。不過想到明年的今天就將輪到我們我就有一股子壓抑感,時間晃得太快了吧。
鮑偉可沒時間聽我感歎,我只在學校門口向內張望了片刻,他就已走出老遠。
「喂,幹嘛走那麼快,明天高考就完了,你就不能讓我看會兒嗎?」我趕上他後氣憤地向他抱怨道。
「只不過一個高考,人家還不是都坐教室裡考,跟平時沒什麼不同,有什麼好看的。」鮑偉太不近人情了。
我跟著鮑偉一肚子不滿的在樹蔭下走著,去與七塢裡的人談貨的地方我不知道,鮑偉也不說明,只叫我跟著他走就好了。艷陽高照的天氣,他要去拿貨還硬拖上我,我穿著運動鞋的腳把襪子都汗幾遍了。
七塢,這是個只有四十幾人的小團體,但它在我們市裡,特別是毒品這個行業裡是不可小覷的。比如東幫,東邦裡很多人都沾毒,而他們的貨源全都出自七塢之手,所以七塢在這裡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的。
他們在裡面交易的時間很慢,在我吃了一個冰激凌,喝完一大杯冰紅茶之,並睡了一個多小時後鮑偉才出來,要不是這冷飲廳涼快,我估計我肯定不能坐到現在的。
「都八點了,你們都在聊些什麼?」走回去的路上,我不自知的問個不停。
「兄弟,東西拿到手了我還要等其他人來分啊。」他一臉忿忿不平。
八點的地面熱氣已散發的差不多,再經過學校,除了校門門衛的居住室有燈外,校周圍靜謐漆黑的與白天完全不同,聲音愈顯詭異,我更是害怕了。不過由於我全神貫注地注意周圍動靜,是我免遭了一記偷襲。
那人一棍掄來,我感到不對就叫了聲,並及時地往一旁跑了。反應過來,轉眼去看鮑偉,他正與兩個人糾纏,我不免覺得自己好運。招呼我的人一擊落空,馬上就提了棍子過來。他比我高大,而且手中又有傢伙,我怎麼可能是他對手。第二時間我就想到了逃,不過鮑偉還在那邊呢,怎麼辦!我左右尋望,希望有什麼順手的東西可以給我擋擋,可惜我好運都在那一瞬給嚇跑了。
我掃眼鮑偉那處,那邊的人就赤手空拳,我想我先閃去他那邊好了。我定定地看著那人一臉鄙夷地開心地過來抓我,不過他沒料到我嚇成這呆樣兒了還敢逃吧,我成功的逃離了他即將抓來的魔掌,但也很不幸地肩胛被他傢伙掃中,那叫一個痛啊,我差點栽倒。
來不及喘口氣,我貓腰閃開一步,準備站起來硬結他攻擊,卻在我未抬頭站起的一瞬聽到破空聲,很快的一個突然的動作靜,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右肩胛那一塊疼得想要開裂般。我蹲在地上,小腿肚子還在打顫,左手伸後一摸,一手的血,更叫我揪心了。
也就在那個聲音後,那要攻來的人驚慌地叫了聲,周圍一細聽,竟都沒了聲響。我下意識地抬頭,鮑偉手裡竟拿著把槍,而其他人與我般一樣的不相信又不得不信的神色。特別是攻擊我的那人,他左手捂著右手臂,他右上臂被鮑偉射了槍,也就是說,剛才的聲音是槍聲!
「你們不要逼我,現在走還來得及。」鮑偉的聲音沉著,聽不出一絲驚慌,只是先前的打鬥讓他耗了不少體力。
「走!」僵持了一會兒,一人叫喚了聲,其他人盯了我們會,飛快的退走了。
「你……你怎麼會有……槍?」我哽咽下,這一幕太過驚人,我都忘了背後的傷。
「你怎麼樣?」鮑偉面上真是一點奇怪之色都沒。天,他竟然有槍,私自擁有槍是犯法的,還公然打傷人!我現在還回不了神,不過鮑偉查看我的傷時,疼痛一下子讓我清醒,我猛地站起,痛哼出來。
「好疼,你輕點!」我氣憤地看著他,不敢再讓他碰。
「你怎麼會有槍?」走出巷子上大街攔的士,我仍不忘問他。
「買的,你想要啊,這可是消聲的噢。你想要,我下回幫你問問。」他回答的倒自然。
去醫院忙活了又近一個小時我們才回家,此間偉才告訴我偷襲我們的人是不滿於我們把價打那麼高。而除了我們他們又拿不到東西,所以記恨而來。我自是不敢把真實原因告訴趙瀧的,只說是在路上惹到了人,不過他還是把我和鮑偉教訓了頓,這讓我很不爽,我怒氣沖沖地瞪著趙瀧:「我又不是故意的!」如今編什麼理由都會被他罵,不顧鮑偉眼神制止,我狠狠地反駁出來。
「你!」趙瀧也上火了,右拳舉起,我心中擔心他來真的,但又不甘示弱,還是恨恨的盯住他眼睛。
「喂,你幹什麼!」鮑偉找來黃寺,寺一見這情景就呵斥住趙瀧,「他受傷了耶,你的拳頭就是拿來砸自個兒受了傷的兄弟的麼?」他強行扳過趙瀧的肩,兩人之間的火氣碰撞幾乎是一觸即發的。
我鬆下一口氣來,後背都濕了,使傷口開始一陣陣的發痛。我皺眉,低下頭,口中直吸涼氣。我一直以為那人手裡是根棍子的,還好之前我大膽的閃了,要不然我肯定傷得更重。
「徐波。」黃寺突然叫我,我驚慌了下,只見他毫不在意趙瀧怒氣的做到一邊椅子上,「你過來,我看看你後面的傷。」
「噢。」我掃眼趙瀧,小心地走過去,趙瀧倒也沒發作了,哼了聲,就打開電視坐一邊一個人慪去了。每次黃寺因我與他吵,他都會這樣十分不滿,最後又什麼都不說的去幹自己的事。
現在可真是好了,傷在肩胛處,右臂幾乎不能做什麼動作,之後的一天看來也就只能呆在家裡看小說了。
結果與我預計的一樣,只不過沒有我預計地那麼無聊罷了。不知趙瀧從哪看出了什麼破綻還是怎麼回事,他在我看書看得正入迷時突然出現,嚇了我一大跳。「幹嘛?」
「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問話讓我心中一驚,為了掩飾不安,我目光只在他臉上停留一刻就回到了書上,「你非要我說是我先惹到別人的麼?」
「我不是問你這個。」他用手掌壓住我的書,「先不要看書,回答我問題。」
我左手拿住他手腕,可惜拿不動,我抬頭盯住他:「你又有什麼事?」
他在一邊坐下來,面上的坦然讓我煩躁。「我就想知道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他的話沒什麼逼迫意思,但在我聽來,心中卻不舒服。
「被別人弄得啊。」我含糊地應付過去,腦中反覆回憶昨天編的理由,沒什麼破綻啊。
他的笑容像在笑我的理由可笑,「就那麼點小事,人家怎麼會拿刀呢?」
「我怎麼知道!再說那也不叫小事好吧!」回想一下,我一肚子氣。
「你怎麼不報警?」「你在說廢話嗎?你會在看到小偷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報警嗎?等警察來了,人家早跑了!」我昨天編的理由是遇到小偷,小偷正偷東西時,我們上前去向被偷者打招呼,小偷在遁走時罵了句,我火來了,就和偉去追他,豈知他手上有傢伙。
見他還要說什麼,我不耐煩的地搶先道:「為什麼我現在說個什麼你都不信我?」我們就彼此用眼光對恃,只是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從容,我只是倔強地不肯輕易認輸而咬牙,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