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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七十六章 始報復 文 / 十緒

    八月三日晚上放學,興高采烈的準備回去接姐,結果她一條短信過來,她有事,會遲些回家,叫我先回去,不用擔心。我立馬就想到那個男生,在姐的隔壁班級,學習成績不錯,混的也不錯,叫夏東梁。

    回去,那麼大一棟房子只有我一個人我怎麼睡得安穩。姐早說她不與我回來也好啊,害我之前把青雲他們的邀請都拒絕了,可是姐已說了十分抱歉,我還能如何。

    在街上胡亂的轉著,路經小胡同,可以聽到裡面男女生相擁親吻的肉麻聲音,我忽然想到姐,她應該不會幹這種事,再說九哥也不會允許的。想至此,我心中輕鬆了許多。

    月色清清淡淡,這個城市燈火通明,在這個時間段,娛樂修身的場所也開始快速運轉了,比白天還要熱鬧。走到「好吃一條街」,看到望不到邊的小吃攤,香噴噴的,我卻毫無食慾。一個人在眾多人中穿行,總覺得差點什麼,提不起精神來。

    從小吃街東一直走到西邊,都沒什麼事,撥弄著電話薄,也不知給誰個電話能排除我的無端鬱悶。腳都蹲麻了,終於有一個電話響起來,是三哥打來的。

    「你現在在哪兒?」我未反應過來,他又道:「怎麼沒回家?」

    「無聊呢,在小吃街西尾。」我怕他有一位我和青雲他們去了酒吧之類的地方,他和九個都不喜歡我在晚上進那些場所。

    「無聊嗎,那好,你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開車來接你。」

    「幹嘛去?」

    「你等下就知道了,等我五分鐘。」說完就掛了電話,三哥速度不是吹的,說五分鐘就五分鐘。

    「來,上車。」三哥車窗都打開了,他車裡還坐了一個人,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男人,斯斯文文的,工整的穿著襯衫和西褲。

    在我上車後,三哥把我介紹給了他,「這是徐波,等下你幫助照顧下了。」

    那男人點點頭,轉頭打量我一會兒後向三哥道:「帶他去合適嗎?」

    三哥一笑,「見識下有什麼事,別小瞧他,再說我這不是叫了你照顧他的嗎。」那人便不再說話,抱臂看窗外。

    「三哥,這是幹嘛去?」我問,坐在三哥後面,在後視鏡裡看到看到三哥玩味似的笑,我便不再問了。他這是想給我長經驗,親身體會最有感覺。

    車在路上開的很快,十多分鐘後下車,隨他們步行到一處,我這才真的明白了,三哥要做的事,解決他們的場地糾紛。三哥的解決方法一向是先談,不能利索的談攏的話就動手,一直動手動刀對方不再對他的條件說個「不」字。

    這次是由於三哥與別人明明商談好了的,而最後他們卻出爾反爾了,三哥說他遇上這樣的事不少,現在他們想挽回也不可能了,反悔的下場只有死。

    那邊的頭目被抓到帶了過來,三哥慢手慢腳的走了過去,與那面上剎白頭目說笑起來。三哥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早就聽說義幫的吳賢虎在報復人前會好好折磨人一番,如今看來,所言非虛,那人想要來個痛快點的,三哥偏就一點都不急。

    我無事,也不願看三哥怎麼玩弄人,除了門,門外還有一夥人在負隅頑抗,其中幾人有逃跑的傾向,一個還大汗淋漓的打著電話。看仔細了,正是個「熟人」,陳志浩。

    郊區的好處就大概就是這麼體現出來的,車少,人也少。我萬分感謝三哥帶我來到了這裡,沒有隨處可見的的士,陳志浩逃跑也不敢向有公交車站的地方,通往那裡的路都被三哥的人佔了。他只有跑向更偏的地區,我一看到他便什麼都顧不上了,立馬追了上去。

    他氣喘吁吁,我也快累趴下了,頭疼欲裂,像有長著利刺的毛毛蟲趴在我頭骨上一口一口的嚙咬著。這種讓人要克制不住吼出來的疼痛彷彿是在提醒我可以報仇了,喜悅隨著疼痛滲入我的血液。

    「徐波。」他的聲音顫抖著。

    陳志浩,誣陷我吸毒的人之一,還起哄我殺人,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的罪名。是我做的我都承認,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呢?都是你們的錯,為什麼要陷我於不義?為什麼要害我至此?悲痛使人泯滅良知,我手指觸到一直貼身攜帶的匕首。

    ……你們都害我,那麼,我就先那你開刀好了。

    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是處於一片血霧之中,男孩中全是與趙瀧他們正式決裂呢一日的畫面,無比的恨,難受,於是迫不及待的、殘忍的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身體。一種快意油然而生,內心的痛快我毫不隱瞞的表達了出來。

    「你很強啊,這麼累了被我又這麼一下還不倒,真不愧趙瀧一番栽培噢。」都刺進去只剩刀柄了,他還可以扶著樹不倒。我冷笑,驀地抽出他背上的刀,他立馬腿軟的匍匐於地上了。

    看著他嘴唇張合,懇求的雙眼漸漸呆滯,我的恨意也逐漸消失。「十倍的代價,才一下,這麼簡單,是不是便宜你了呢?」你們每個人都要償還的,我不會心軟的。翹起唇角,我站起身,他已經不行了,我看著他閉眼,心中的負重彷彿減輕了一分。

    轉身回去,赫然發現與我同坐三哥車來的那人就站在旁邊,我心中驚駭至極,三魂七魄一瞬都去了,手中的匕首幾乎拿不住。好不容易定下心神與他對視,打各種腹稿準備來應對他的話,豈知他什麼都沒說,表情說不上是笑著還是怒著的,我不知怎麼辦,心想乾脆走掉好了。才走兩步,那人突然發了話,「把你手上東西的血處理掉了再過去。」語氣平靜地像這所發生的事是自然情況一樣。

    他見意外不怪的語氣、神情,以及之後並沒如我所擔心的向三哥洩露此事,讓我更加放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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