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零六章 致海的冷笑話 文 / 十緒
第一百零六章致海的冷笑話
胡繼元的事兒果然鬧大了,他已經從我們得知消息開始,三天沒來上課了。據說是老師們協商後把他給找了出來,畢竟兩學校之間必須都要有個對外對內的交代,估計他學是上不了了的。學校小道消息說,文德雄警告了胡繼成,要他和他弟弟不要再在a市出現,胡繼成還要先賠錢,賠的具體數字不得而知,明顯的勒索。
學校中胡繼元的出現是又一個三天後,那天正是學校給他下判決書的時候,他來向喬傑他們告別。
一下課,不少人都擁出教室,看熱鬧的也有。最不捨的當屬喬傑,這事過後,我與喬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有了明顯的裂縫。之後八也責怪我,再怎樣,告別時也當與胡繼元說說話去,我並沒放心上。
最後結果,在文德雄的強勢下,胡繼成工作沒了,而且還欠了不少債,胡繼元被迫轉學,搬家。
當晚,達子約我一起去館子吃飯,為胡繼元等人送行。本是不願,致海威脅說我不去他就與我斷交,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第二天去上學,雖然昨晚說好大家言歸於好,但事實並非如此,與我同班的喬傑自昨兒後與我更是無話了。半上轉來個新同學,喻寧。這個人我沒關注太多,記著他名字主要是「喻」這個姓,太少見了。
地理課老師有事,事先交代大家自習,小八沒書,順勢搬了凳子前來做我身邊。班上混亂,幾個班幹部一起來鎮壓大部隊,「可以講話,麻煩把書翻開。」「外面老師來巡察時,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趙瀧是班幹部,拿了地理書坐在周映面前與他聊天。我撐著頭,致海用肘頂頂我,「還在為昨天的事煩憂?」
「嘁,有什麼煩的,該怎麼發展怎麼發展唄。」
「唉,你這樣兒看著我都鬱悶。來,哥給你講個冷笑話。」
我側頭,他裝模作樣地翻過一頁書,「有一隻北極熊和一隻企鵝在一起耍,企鵝把身上的毛一根根拔了下來,拔完後對北極熊說,好冷啊。北極熊聽了,也把自己身上的毛一根根拔了下來,轉頭對企鵝說,果然很冷噢。」
對視,我率先笑出來,「夠冷得你。」
「用的著這樣笑嗎?」致海乾笑幾聲,按下我的頭,「別笑得這麼張狂,小心眾矢之的。」
「嘁,眾矢之的怎麼了?我又怎麼眾矢之的了?」我在桌上書架前探頭,趙瀧幾個班幹部都盯著我,我心中驚訝,暗罵聲,「嘁,不就是聲音大了點嗎?」
「嗨,還問你個啊,非洲食人族的酋長吃什麼?」
「吃人唄。」我隨意地翻著書。
「哇靠,夠聰明,一般人都回答不到噢。」他拍拍我的肩,又問道:「那有一天,酋長生病了,醫生告訴他要吃素,那他吃什麼?」
「吃草?」
「你別心不在焉成不?」
「我沒心不在焉,不是吃草嗎?」真不知他在哪兒搞得這些刁鑽的問題來。
「去你的,再猜。」
「草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故意逗我的?」
「什麼啊,答案是草人?」
「你表情真真,植物人。」
「你也太冷了吧。」
「得,再問你個。胖子從三十樓點下來變成什麼?」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回答!」
「你這算冷笑話嗎?」
「你快回答!」他剛說完,紀律委員走過來,雙手分別按住我們的頭,「喂,兩位,還在上課呢,小點聲音。」
我拿開他的手,「知道了。哎,對了,問你個問題,胖子從三十樓摔下來會變成什麼?」
「哎哎,不能問別人。」致海忙推紀律委員走,卻擋不住人家的口,「死胖子唄。你們在腦筋急轉彎?」
「不,冷笑話。」
「哎,我給你們講個,來。」他抓住致海的手,「一般人第一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致海攔不住,「你還紀律委員呢,走走走。」
「有一個躲貓貓社團,他們的社長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致海一愣,紀律委員望他一笑,「對,一般人聽完就這個表情。」說完遭到致海暴打,「靠,這也太冷了吧,都沒有笑點了。」
「停停停,不和你們玩了,你們要講話可以,小點聲音啊。」
「ok!」我按下致海,「你再沒完沒了,你就要成為眾矢之的的了。」
「得,我們再玩。」
「你哪來那麼多冷笑話?」
他揚揚手機,「網上不小心看到的,來,再玩。」
「嘁,我不玩了,你自己看去吧,我看書。」老是他講我答,多了也興趣索然了。
「喂……」
這段日子能玩我們就開小差,不能玩就老實坐教室裡聽講。開學前幾周,校長大人頻繁來我們教室巡查,害我們提心吊膽,小說都不敢看。還好只是頻繁幾周,而這幾周裡,我的生活可是大起大伏了。
胡繼元的事平息十幾天後,夏東梁出院了。晚上我去接姐,看見他倆有說有笑的走出來。放學人多,他們並沒注意到我,看見姐與他分別時臉上的關心,我想要熱切找她說話的情緒平靜了,是被一盆水澆熄了。
大概是十多天來和姐的親密相處使我忘了她有男友之事。我煩躁的掏煙,口袋一空,才想起,這是多天我在不自覺間滅掉了身上帶煙的習慣。
轉身仰頭看天上稀疏的星星,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姐蹦到我身邊,「東梁回來了。」
「夏東梁?」我喃喃,這個傢伙。
「嗯,我男朋友。」她雀躍的語氣並不能提起我低落的情緒。
「噢,我知道。他今天回學校的?」
「嗯,你怎麼知道?」
「我剛看見他了。」
「其實他今天沒來上學。」姐踢著地上石子,我疑惑地看向她,她笑容裡的熱度緩減下來「他晚上是來學校辦什麼手續,剛放學就碰到了。」
「嗯。」我隨意地回答她。
她幽幽歎出一口氣,「我都不知道他是住院了,是和人打架了,事情鬧大了我才明白。當初我打電話給他,他說他有事,要十多天才能來。嗯……我心裡總是覺得,我們之間有層隔膜擋住了。關心他,他也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也許他只是不想你擔心。」
「徐波,你知不知道,他是被你們學校的人打住院了的。」
我掃一眼姐,「我知道,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我心中愉快不起來,「怎麼了,別想太多,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嗯,可是……」姐沒有說下去,輕輕歎了聲,「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就別胡思亂想了,你開始不是好好的嗎?」腦子裡學校門口夏東梁笑著撫摸姐臉龐的畫面老是浮現,她臉上是幸福的表情……我莫名地煩躁起來。
「嗯,我該相信他的。」姐埋著頭走路,情緒低落到底谷,也不知他們間發生了什麼,看著她因他的事低沉的樣子,我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