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二十六章 繼續校考 文 / 十緒
ps:補昨天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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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繼續校考
睡一覺醒來發現寺的兩條短信,一條是在車出發前不久發出的,叫我吃了那零食,一條就在幾分鐘前,說大約要到了,準備好下車,趙瀧就在車站出口,人很多,可以等車上人走了大部分再下。
車的確是到了,車內極為沸騰。我看見進站口等待的些許人,看見了敞開的門內吸煙的周映,大雪已停了。
w市的雪也有這麼乾淨的一天,厚厚的,草坪上層的雪還有好多氣泡樣的小孔。
下車,從出站口繞一圈到進站口,聞著濕冷乾淨的空氣,身子暖暖的。這一路走來,鞋上黏帶的雪足足圍了一圈。
「呀,徐波!」周映在我到門口的時候一驚,引來門內不多但全部的人的注意力。
我不由臉上一陣灼燒,在趙瀧看過來時他還滿不在乎的攬住我,「可來了……咦,臉上怎麼了?傷得很深嗎,怎麼還貼著個補丁啦?」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這下臉上那一塊打了補丁的創處簡直快金光閃閃了。
趙瀧沒扒開周映,只接過了我手裡的袋子,還滿滿的零食,免不了的早到周映的打趣:「呀,這麼多吃的,徐波你多大了?哇靠,樂事,你真有錢……正好,彌補我們的時間損失費……」
又聽趙瀧淡淡一嘲笑:「恐怕是黃寺的大手筆……」幽幽一句話,讓周映嘰嘰喳喳了一路,什麼厚此薄彼都來了。
趙瀧他們住在一所公寓裡,沒有電梯,五樓,全樓幾乎都是要去聯考的學生,似乎整個w市都被各市來的要去校考的學生擠滿了。
這一年校考較往年爽多了,校考不用天南地北的跑了,各地名校名院在各省的省會城市都設立了考點。
趙瀧三人找了一個老師,美院出世,而且是我們學校老師嚴正推薦的人。老師的住處步行過去半小時,坐車十分鐘,前提是不堵車的話。
到他們的住處時正是晚飯時間,鮑偉今天才考完一場,明天緊接著還有一場,懶得在住處做飯,放了東西,我跟著他們去了一個附近的餐館。
周映喜辣食,準備點第二個辣食時趙瀧搶了他手裡的菜單,交了鮑偉,鮑偉說:「就點幾個炒菜吧,四菜一湯,不吃火鍋了,再吃我都要拉肚子了。」
「喂,這裡最出名的就是火鍋,徐波第一次來,總不能叫他……」周映那我來說事,趙瀧打斷道:「徐波那兒黃寺早給提醒了,他這一段時間不能碰火鍋,只能以清淡為主。」
「嘖……」周映遭集體無視。
四菜一湯,吃的還算歡快。只是周映很不恰當的提起了我回a市的事,他玩笑起來和嚴謹時完全判若兩人,這一點上他與鮑偉是相同的。他就抓著這個事很恨的嘲弄了我一番,要不是趙瀧的制止,他估計是可以惦念到吃晚飯回去的。
鮑偉在這中間講了雷文彬的事,說到喻寧的處罰和他的反算計,徹底滅了雷文彬的勢力。周映在鮑偉說到喻寧時,反應有一搭沒一搭的,趙瀧更是冷淡,自己喝著茶、吃飯,完全一世外人般,就包自顧自給我念叨。
鮑偉最先洗漱刷完,倒床上和周映瞎聊一會就睡了,他明天還有一場考試,玩的還是有分寸的。
浴室裡三面牆都是赭石色的瓷磚,正前方一面是一大塊鏡子。沖熱水澡時,霧氣鋪滿鏡子,我更害怕了,迅速搓完,穿了條大褲衩就奔了出去,背上的汗在出門後瞬時凍住。
「怎麼了?」趙瀧開了電視坐在床上,電視聲音調的很低。
我爬上床腳,趕緊穿好睡衣褲。趙瀧一直盯著我,大概是明白了,在我穿好衣服後說:「浴室沒關燈,關了過來睡我這一頭。」
照他所說的做了,爬到他旁邊。床不寬,但被子很大,鮑偉周映就是就是一人睡一頭以防翻身時滾落或擠到對方。
臉上紗布去了,在浴室裡也來不及查看情況。趙瀧給我塗藥膏,這副境況還真讓人不適應。
「別動。」他按住我肩膀,我只有停下手中動作,待他給我臉上明顯的不明顯的傷處一一抹擦了後才繼續。
「等一下。」在我給腿上塗藥時他又制止了我,手在傷口周圍按捏,我自然是下意識地阻擋他。不解,未開口,他皺著眉對上我雙眼,「腿上的紗布你自己拆了?」
本不想他看見,外加為了淋浴方便,我才在浴室趕忙的拆了腿上那綁的傷處已微微發癢了的繃帶。反正之前在醫院聽一聲說了是一周左右換個藥,我想我提前幾天也沒有什麼事的,我藥水充足。不了趙瀧會親自察看情況,還一臉不滿。
「嗯,反正好得差不多了……絲!」我抽口涼氣,抓住了趙瀧的那隻手,趙瀧眼中一絲諷笑,「誰告訴你現在可以拆了?」
「我……」我卡殼,一時不知要不要辯解的好。
他拿開我的手,「還沒完全癒合──」
「我帶了紗布,明天我自己纏。」我急道,卻讓趙瀧氣上眉梢,他聲音也冷厲了,「你會綁嗎?傷口沒好徹底不能直接淋浴,這個你都不知道嗎?要是發炎了怎麼辦?」說時他手上加力,我痛得直收腿。
「紗布呢?」他不耐地盯來,我說了幾個字,想想還是自己下去拿的好,豈知才掀開被子,趙瀧就按下我,「我知道了。」
黃寺大概是告訴了他我的情況的,看他在我箱子右側的隔囊裡摸出新的一大袋紗布後,我已瞭然。
「今晚就先這樣了,明早我再給你好好弄。以後別淋浴了,我會給你把水燒熱好,擦下身子就好了。」
「嗯。」我垂頭,腿上、胳膊上繞了兩圈紗布,以防蹭到被子上。
床上我睡了正有內側,處理完他坐到了床腳,「躺下吧,被子蓋好,晚上別亂翻動,我關電視了。」
「嗯。」倉促應著,被子裡暖和極了。我心頭一衝動,張嘴叫了他名字,他似也累了,「嗯?」疲憊著一點耐煩,又一點不耐。
「謝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正心熱,心熱中有八分的後悔──我竟然一時腦袋發熱就給他道謝了,這麼點小事。
「快睡吧。」他翻身平躺好,又加了句:「別想太多了。」他的聲音像這夜一樣,極沉,但沉中,卻醞釀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東西。
早上鮑偉出發時我醒了會兒,他出門時天還濃黑一片。燈關上後,對面床尾上睡著的周映翻了個身,大概是說夢話,他說:「路上慢點。」話後再無動靜,我不由莞爾,悄悄再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