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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五十九章 立場 文 / 十緒

    第二百五十九章立場

    又是繁重的一天,每天學不完的東西,我迫切的想要到晚上。已和致海商量好,他先去老地方,我送姐回家了再去。

    「徐波!你又走神了!」喻寧敲著卷面。

    下意識地按住一側的手機,他注意到這個動作,「拜託你專心點好不?自從你昨天擅自跑出去,你上課就一直心不在焉……又是和她在聊天?」

    「沒有。」

    「徐波,看看你今天一天都幹了些什麼!」他翻開我的英語書,做了一半的筆記後畫起了漫畫。

    我合上書,沒有說話。喻寧最近越來越暴躁了,逼得更緊了,我心中已經鬱積了很多不滿了。

    「徐波,你看看時間!手機給我!」他來奪,我惱意衝起,一手也就不自覺地橫他橫重了些。

    「你媽的……」

    「喻寧你個混球!黃寺都沒有逼我那麼緊,你是憑什麼!一點自由空間都不給我!」天氣轉暖,教室裡多數人都出去曬太陽了,僅有的幾個都望過來。

    「你他媽……」

    「你再提個『媽』字試試!」我搬起身邊凳子,才對上他視線,他猛出手,嘩啦一陣,後桌書散下地,桌子險些倒下去,我後背吃痛,凳子就掄了過去。

    「徐波!」致海的聲音。

    「我不學了!」我從他爪子下脫了身,顧不上致海的勸直往操場上跑。

    忍了喻寧很久了,再忍下去我就不是人了!

    想到去操場要經過籃球場,我不由步子一滯,可就在這一滯時,身後教室門口的致海就拉不住喻寧了,喻寧的速度令人咋舌。

    不管了!

    拼了命的往最近的翻牆處跑,正在仰頭往肚子裡灌水的鮑偉被驚得嗆到。事實證明,我的肺活量沒喻寧大,劇烈運動後還得爬兩米高的牆,很有難度。我已經突破我的極限翻了上去了,本要躍,被人一拉,這慘重的結果可想而知。

    頭疼!腦子裡片刻的暈眩,一夥人驚呼的聲音。

    被扶起,身邊吵起來,打起來,我幾乎站不住。雖沒有直接摔到頭,但是是差不多頭朝下掉下來的,背上痛極,五臟六腑動亂的厲害。

    「誰、誰拉的我?」太沒分寸了!

    「喻寧,你他們找死!」身前一夥勸架的人中,周映的聲音脫穎而出。

    「你怎麼樣?」身邊時鮑偉的聲音。

    「哪個王八蛋拉的我?」肯定不是喻寧,他才不會這麼狠。

    「喂,趙瀧,別亂來!」鮑偉推我到後面,有人扯住我。

    疼得眼前模糊,好不容易恢復了,周圍局面極亂。跟前鮑偉攔著一臉兇惡的趙瀧,他們身前是正與喻寧鬧得火熱的周映,更多的人在勸他們。

    身邊一穿球服的男生詢問我的情況,我搖頭聲明沒有事了,叫他前去幫忙,他沒想其他,也就上了。

    「鮑偉,徐波!」周映大叫出來,我跳下院牆,撒腿就跑,逃出生天!

    幾年後的幾天回憶起那一段時間的事,只能喟歎世事的無常,命運的捉弄,一切太過巧合了,不同鋒利的齒輪拼合在一起,偏偏就那麼天衣無縫。

    晚上和達子一起在老地方等致海,如以往般,十幾人一起嗨,都是以達子為主的他的弟兄,我並沒有在意。

    身上正被揉按的舒服,我也要睡覺了時,旁邊的達子叫了我。

    「嗯?」我打了個大哈欠。

    「聽說你在學校刻苦的很啦,是不?」

    「嗯……」不想談論到這個話題,我不耐地應付著。

    「喻寧怎麼會下那麼大功夫為你?」

    「睡個覺,不談這個事。」

    「這麼了?喻……」

    「都說了別說了!」我一怒之下低吼出,「你到底想說什麼?」聽他散漫但又似故意的語氣我更惱。

    「呵……」達子哼笑,我濃郁的怒氣去了些,又睡不著了,側向達子,他正望著我發呆。「喂……」

    他呆愣的雙眼恢復了神采,「怎麼?」

    「你怎麼回事?聽致海說,你有一段時間沒去學校了。」

    「沒什麼事。」拖沓的語氣,一聽就是有事,那雙眼騙不了我。「還是不是兄弟?」

    達子欲言又止,側頭向一邊,歎著氣又轉回頭來,「你怎麼那麼煩吶?」

    我一笑,「說!」

    「我不想讀啦!」他眼裡現出厭倦色。

    「只三個月了,你兩年多都熬過來了。」

    「切,本就沒想來讀,但一個初中文憑將來不被人笑掉牙?」

    「你後面真打算不去了?」

    他的眼睛都似乎在歎息了。「你知道的,青雲道現在還沒歸校,我真的很急。」

    「嗯。」心裡有點愧疚,最近忙得我也只是偶爾惦念他了,偶爾發條短信去,但一直沒人回復我,我幾乎習慣了這個現象。神思游離,沒注意到達子對我的反應,他一直一直盯著我,看我神情分析下一步怎麼演變。

    「媽的,那傢伙,真不讓人省心。」抱怨著罵出來,不乏關心。

    「我有打電話過去,他總是不接。」我微搖頭,「青雲你們都聯繫不上?」

    「媽的!」他眼睛瞟向一邊,突然凶狠地罵了句,雖然聲音低,但其中帶的憤意十足。我有些不解,但終是沒問。我以為他是氣青雲的近況,心裡升起的那一抹疑惑也去了。

    二十四點時姐發了條短信過來,詢問我是不是真的不回去了,我有點愧疚的回了她,確定及肯定。

    「怎麼?楊直矗?」致海抽了煙回來,被我趕到門口站著,那煙味我現在聞著就反感。

    達子要進來,被致海一把抓回到門口,「徐波現在聞不得煙味,你等等。」

    「怎麼了又,你怎麼這麼多毛病?」達子逕自走進來,我自動撤到一邊。

    致海進了來,「靠,什麼待遇,他進來你就不罵?」

    有兄弟沖涼完進來,我一笑,「沒看見今天他老大嗎?我怎敢得罪。」

    「什麼世道!」致海哀嚎。

    「喂,怎麼回事?」那兄弟不知致海怎麼就奔向他了,趕緊閃開。

    達子點上煙,我還沒喂出來,他說:「我們大家都抽煙,就你毛病多。」我自覺出門,順手關門時聽到致海說到趙瀧。

    去外邊溜躂了一圈,又坐了一會兒才進去,進去時大家正嗨,而且有多個美女,嫵媚柔情應有盡有。

    「徐波,過來,叫你半天了,跑哪去了,手機也不接。」達子熄了煙,他今天抽了很多。

    拿出手機,我忍著噁心咳嗽了兩聲走過去,還是離他有了些距離,一邊驅散味道,「怎麼了?我在外面坐,很鬧,沒聽見。」

    「要不要那麼遠?近點!」他招手,我抱著沙發邊一副誓死不從堅守到底的樣兒。

    「媽的。」他罵聲,一呼啦,幾個女的很不願意的站起,跟著他的旨意過來。「徐波。」他的意思明顯,挑一個。

    盡都陪過來,趕了個吸煙的回去,我被激的連喝好幾杯。扒開這一夥肉牆,我鬱悶道:「你幹什麼?」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下巴點點這裡,「你胃口不要太大。」又示意我看向一邊的幾個兄弟,「這裡誚的幾個都在這兒,你犢兒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可都覺得……不合適了啊。」旁邊人也跟著起哄,達子電話來了,滅了煙出去,有人便說得難聽了,我掃過那人,沒說什麼。

    身邊四個人體態豐滿,該有的感覺都特突出。推走了她們,寒暄著讓她們去陪另幾個。這裡的氣氛讓我難受。

    達子進來時,走了兩個人,有一個很惡意的瞥了我一眼,我心裡不由更是沉甸甸的了,說不出來的不痛快。好歹達子來了,達子掃眼剩下的人,「你們出去玩吧,我和徐波……」那些人笑容不好,一一退場。

    打了個呵欠,喝了口茶,我說:「達子,你──」「你前幾天被趙瀧弄進醫院了?」達子快人快語,搶先問出。

    不明白他所指,他敲敲幾上煙盒,一直煙抖出來。煙灰缸裡塞滿了,多是達子的成果。「別抽了。」真心為他。

    他拿了煙遞我,明知我現在抽不了,見我皺眉,他一笑,將煙丟几上,「給我講講,趙瀧怎麼弄你了?這事之前我還真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還真當你是感冒了呢。」

    掃眼致海,心下不由惱,他又在達子耳邊攛掇了什麼,我最忌諱旁人拿我與趙瀧說事。

    「現在你怎麼想?」包間裡靜下來,我嗓子嘶啞,二手煙的危害不一般大──致海注意到我對他的不爽,低著頭抿酒。

    達子沉默了,氣氛是一種怪異的沉重,壓抑在心頭。

    呼吸變得燥熱,我抬眼看達子,他玩著一支煙,將煙揉皺了後說:「你和趙瀧他們什麼關係?」

    呼吸一滯,瞥眼對面的那些人,達子忽向致海比劃道:「某某來了吧,你去看看。」致海應聲就走,那模樣是明顯的愧對於我。達子又支走了了其他人,「現在只我們倆了,我問你,你和趙瀧他們究竟什麼關係?」

    多餘的人都叫出去了,專程騰地方騰時間來問我,刺激到我了。我不耐反問:「什麼什麼關係?」

    「以前,現在。」達子碾碎了煙,語氣輕佻,像在質問人。

    盯著達子,腦子裡灼燒起來,我沒回他,胸口一把火燒得極旺,這時不該談到這個問題上。

    「以前他們是你最好的兄弟不是麼?」有點激憤的口氣,細聽又是譏誚。

    「你到底想說什麼?」達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現在沒有工夫去追究了,我與趙瀧他們的過去在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敏感的話題。

    「趙瀧到底想做什麼?你又一直對我們隱瞞是為了什麼?」他突然惱怒出來,揚手一指,「今兒個又被喻寧逼的去翻牆,喻寧和他們什麼關係?趙瀧又險些摔死你,你他們都瞞著我幹什麼?」

    深呼吸。「你聽誰說的?」

    「幾個月前你他媽還帶人幾乎拆了kiss,幾個月你他媽還和趙瀧是他勢同水火,今天的我還站在你那邊,可你又是怎麼個立場!」

    吁出長長一口氣,「達子,你就想說這個?」我略微冷靜了。

    「你是被他們抓了什麼把柄在手上了麼?」達子緩了情緒,但語氣還是急切的,一點暴躁。

    「沒有。」

    就聽達子嗤笑一聲,「徐波你和趙瀧他們……」

    「達子,今天我們別談這個話題可以不?」我打斷他。

    他舉起杯子,我順他意碰了下,一口咕完,挺難喝的。「我今天就想和你談談這問題。」達子又給我慢上。

    「說你的事。」

    「趙瀧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他對上我視線,我明白他意思,「達子,這事和你沒關係。」

    他一連和我喝了好幾大杯,總是不回答我的問題,盡把話題往我底線上碰。酒上頭了大約很容易將人的感知擴大化,特別是憤怒。

    憤怒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很容易衝動,特別是在這種可以隨心所欲的環境裡,我被激得口無遮攔,累,但是也發洩了不少。具體說了什麼我不及的,達子笑了,叫我等等,他出了去。

    三杯白酒後再不敢碰杯,腦子裡被燒得一片模糊,心情糟糕。躺在沙發上歇氣,有人進來,我極力保持了幾分清醒,卻是熟人。

    也不怎麼熟,只因常與達子在一起玩,見過幾次面,「蚊子?」

    「徐波,喝高啦?」

    「媽的……我不擅喝白,之前不知怎麼就應了達子邀,乾了幾杯。」

    「你怎麼開始喝『枝江』啦?」他也只是寒暄兩句,又和同他進來的一夥子人吆喝去了,房間裡頓時鬧起來。我只覺頭昏腦脹,這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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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預告:

    醉酒後我說過什麼?

    酒精是最能擴散並渲染人的情緒的。

    達子要的就是我的失態。

    這是一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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