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六十一章 和我有關係 文 / 十緒
第二百六十一章和我有關係
黃寺家,也真只他一人。他神情肅穆,我頭疼,斜歪在沙發上,暖暖的溫度讓我的大腦數次差點停止運轉。
「你昨晚在哪兒玩?」
重重呼出一口氣,身上一股怪味兒。撇他眼,我不耐道:「在外邊玩唄。」
「睡到幾個小時了?」
「我去洗把臉。」心中煩躁,沒等他反應我就去了洗手間,如自己家一樣。這地方,我當真是閉著眼也能走到任何我想去的場所。
拿了很多紙巾擦乾淨,才走回客廳,黃寺起身說:「你先洗個澡吧。」
「好。」二話不說,正合我意,當即轉回去。
蓮蓬頭當頭一束冷流下來,我一個激靈跳到一邊,雖還記得這房子內的每一處,但有些小東西卻忘了它的特性。
等待水變熱,接了黃寺遞進來的浴巾,一澡清醒。
出來時黃寺做好了早餐,一碗牛肉麵一杯酸奶,先喝了蜂蜜水,只因他看我頭疼,照顧的還挺周到。一口氣灌下了那杯微甜的蜂蜜水,熱水,暖腸。歇了一會兒,牛肉麵的香味就撲鼻而來,直直鑽進胃裡,肚子咕咕叫起來。
「好些了吧?」
「嗯。」我抹了把嘴。
身體舒服多了,我撐了個大大的懶腰,笑了兩聲,突覺氣氛不對,忙掃了眼桌對面的黃寺,心沉了沉。
「謝謝。」收斂起過度放鬆以至無顧忌流露出來的情緒,我挑起一塊子面,正對上黃寺視線,一瞬間氣氛靜了,或者說是他太靜,靜的壓抑到我了,那一口面我吃不下去了。
「怎麼了?」
他的雙眼看不到底,若把那眸子比作一望無際的平原,我站在其上,望見的天地交接點,便是無厚重感知的黑暗,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
他輕歎出一口氣,「趙瀧出事了。」話隨那歎出的氣體一同捲入虛空,我頓了頓,筷子上曬的面已涼。
「他被偷襲。來人以你的名義約他出去的。」
思維也頓了頓,各種問題席捲而來,懷疑的、迷惑的、不屑的、無關我事的念頭交雜著疊上來。抬眼看他,他神情中有一種定,他說:「我知道,不是你。」
為什麼就要說不是我呢?我忽生譏誚,低頭吃麵,先填飽肚子。這一舉動名讓對面的人生氣,他靜待我吃完喝完一切,看著他的神情我笑出:「你的廚藝長進了很多。沒來由的大膽。
他眼中神采微變,但氣色仍是那般的凝重,我笑容收回來,真是出大事了。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那個女人!第一反應竟然是最不該想到的人。轉念想到達子,但不能說。之前好不容易求得黃寺趙瀧放他一馬,要是再被黃寺知道我和他一起鬼混在外,他估計會暗自記著以後算賬的。
「一些朋友……」我拿起一塊三明治,「你不認識。」
他的眼神厲了些,我慢慢啃著,之前還覺得自己能吞下一頭大象,現在卻發現有點沒胃口了。
「我們學校的?」
「不是。」
「那是?」
「反正和趙瀧的事沒有關係。」我面上直接表現出不耐。
「和你有關係!」
「我們現在不是要說趙瀧的事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暫時沒什麼事。」他的氣焰果然在這個問題上滅了不少。
心中一驚,看來事真出大事了。不由感歎,誰這麼大的膽子,竟能讓趙瀧進醫院,而且還傷情不一般。又惱,誰竟借我名義約了趙瀧會面,又想當面嘲諷下趙瀧,就算拿我當噱頭,他也信了?我值得他出面麼?
「你怎麼不去照顧他?」
「周映他們在醫院。」
慢慢咬光麵包,黃寺一直不說話,我吶吶出:「你還真信我。」
「你們查到是誰了嗎?」問出口覺得很多餘,今天凌晨發生的事足夠令人失措的了,要是值得兇手了黃寺他們哪有心思叫我來。
沒做聲。
「你們當時就沒人跟著他?」
好一會兒他才說話:「有人跟著他去的,但碰面時,趙瀧沒讓人跟著。」
不由詫異,想來趙瀧還沒醒,要不可以問問他本人了。想到那個精明霸道的趙瀧,又不由得的想諷刺,「去見面他就沒給你們知會聲?」
「我不知道這個事涉及你。」
不涉及我就不管了?我想再譏誚上一句,看到他鎮定又隱含著自責的神情話又嚥了回去,只能在心裡嘀咕:難道他們一般都是各自辦事的麼。
「昨晚蕭子達沒和你在一起?」
「都說了沒有了。」不耐地移開視線。
「真沒有?你要跟我講實話。」
看著他的眼睛,「真沒有,怎麼了?」
「劉青雲也不在?」
「不在啦,他們都不在。」被黃寺雙目鎖定住,我說:「怎麼了,難道和他們有關係?」
「如果不在,那他們嫌疑就最大了。」
「不可能!」被黃寺眼中的質疑驚到,我忙緊著說:「你憑什麼說他們嫌疑最大?」
「最近在學校沒有看到劉青雲,他退學了嗎?」
雖不明白為什麼說到這個,但我還是如實講了。黃寺面上總算有了點變化,似掛起了一絲笑意。
「怎麼了?」
「那就是蕭子達嫌疑最大了。」
「你憑什麼就鉚定他了呢?」我氣道。
「怎麼?難道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他?」他泰然自若的語氣令我火氣一滯,又不好說出昨晚是與他在一起的,「我……哎,那你的證據呢?」
他笑容現出,「徐波你最好不要隱瞞我什麼事。」
「我隱瞞什麼?」在他目光下還能穩若磐石的就不是我了,雖能與他對目,但不免心神遊離。
「證據我是有,但不在我這兒。現在我還有時間跟你長談,但到周映回來……我在這裡你自然是沒什麼事的,但你那些兄弟哪兒就說不准了。」
酒足飯飽後的困意被震得散去**分,「你們怎麼能這樣辦事?」
黃寺掃眼桌上的手機,「要是有什麼事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早點通知周映他們,免得造成誤會,你說呢?」
「黃寺!」
「昨晚你在哪玩通宵呢?」
「我……」舔舔乾枯的唇,那種地方在他面前怎麼說的出口。
「網吧?酒吧……」
「前半夜在網吧,後半夜在酒吧。」
「繼續。」
腦子裡飛快構思「在網吧上到兩點多,凌晨一兩點,我和達子通話玩著遊戲,三/點去的酒吧,三/點多去的酒吧,三/點多達子還打了電話來問我事,裡面信號不好,我跟他把事較清楚就四點多了,後來有喝了點酒,躺了會兒,然後你就來電吵醒我了。」
「時間記得很清楚嘛,這不像你啊徐波。」
「這就是事實。」
「好,那你把手機拿來給我。」
伸手就拿了出來,遞過去時卻遲疑了,不由暗罵自己傻了。沒有通話記錄啊!
「怎麼,想到這謊話裡的漏洞了麼?」
匆匆掃過他,我哼聲。「昨晚你是和蕭子達一夥人在一起,是吧?」
「是又怎麼樣?」豁出去了!
「哪裡?」
「你還懷疑他?」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撒的第二次謊呢。」
不由變色,怒氣橫生。「我沒有騙你!」
「地點!我要查昨晚的記錄。」
「你……」也只能如實交代了。
之後早餐他吃的很有味,我看了下手機,再望眼窗外,天都亮了。站起來頭一陣暈,眼睛也乏得厲害了。「你給周映電話啊。」
「著什麼急。」見我無奈樣,他又道:「待會兒我會叫人去查下那地方。」
不由皺眉,但還真沒有辦法。「沒事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吧?」眼睛脹痛。
「徐波,你才跟趙瀧打的保票,當初你是怎麼請求我們來著?其實你們的記錄查不查都無所謂,你接觸的朋友我都一清二楚。」
無話可駁,腦子有些恍惚,困了,思維都想罷工了。
「也消化一會了,你就上去睡我房間吧,今天上午你就別回楊直矗那兒了。」他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吩咐。
「還有什麼事嗎?」
「你先去睡,現在說了你腦子也消化不了,快上去睡。」
沒有反駁餘地,樓梯護欄在我眼中都模糊地幻作兩個,我掃眼一側漫不經心收拾的黃寺眼,疲累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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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三日,當刮目相看。
幾日不見鮑偉,他就變成了一心維護趙瀧的狗腿子了。
又起爭執……
這次鬧的大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