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七十章 威脅 文 / 十緒
第二百七十章威脅
醒來就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帶衛生間,要什麼有什麼,就是不能出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讓人鬱悶的是手機被奪了。
兩天過去了,致海還沒露面,我每天以酒入眠。
正困,好不容易有了瞌睡,迷迷糊糊中,一人推醒了我,卻是一直叫破嗓子都不來看我的致海。
「幹嘛?放我走了?」暫時還看不清他面目,最近過的昏頭昏腦的。
「起來,打個電話。」他拽我起來。
「不打。」我想都不想就拒絕。
「你不打你就在這裡過一輩子吧!」他生氣了。
「成!反正有人養著,不愁吃不愁喝的。」
「行!你他媽狠!那從明天起,我這裡只有粥供你喝了!」
「沒問題!」我大吼出,翻身就睡。門外傳來致海氣急的聲音,「你們怎麼能送酒給他喝!」
不一會兒,他果然又進來了。「徐波,拜託了,起來打個電話。」
「我的手機?給誰打?」難得在他這麼得勢時聽他求人。
「喻寧。」
「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報平安。」倒也坦白,我嗤笑,「你打了告訴他不就行了。」
「你來,快。」
「不──干!」我拖長音,「除非給我好處。」
「徐波,別為難我了。」
「打了電話告訴我達子的事,我決不再插手你們的事!」
「我不知道。哎哎,徐波──」剛躺下去的我又被他拉起來,「我待會兒就把人給你撤了,以後你想怎樣都隨便你。」
「幹嘛老要我打?」我拿著電話,翻出記錄,幾天來,黃寺給了我好些個電話,喻寧的更多,但所有的電話信息都截止於前天中午,我看了喻寧最後給的通告,大概的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致海夜終於說實話:「外面都是他們的人,你再不回電話,估計我再也出不了門了的。」
斜他一眼,我說:「那你告訴我達子的事。」
「徐波你別再逼我了好不?我和達子都求你別再給我們攪騰下去了。」
「你、你是──」「是,我早知道了。」
他輕點頭,「徐波,黃寺他們也知道情況,你別再逼我了,給他們個電話,我今晚上送你回去。」他頭疼了。
黃寺他們也知道達子的事?反覆看喻寧在前天早上下的最後通牒,我一笑,想細緻的理清這些太難所發生事的前因後果,但稍動下腦子便煩躁。
呆了好一會,我翻出喻寧的電話,卻還不想撥通,「你要帶我來這裡,大可不必自己出面。」
一是內心有愧,二是即使他不出面喻寧他們到時也會查,那個時候事情就比較嚴重了。他很坦誠,我繼續問:「你讓我這兩天不露面,是為躲什麼?」
致海不再說話,我也不再追問,電話撥出去才嘟一下就被接通了,但沒有說話。
「喂,喻寧嗎?」
又沉默好久,那邊才出聲。「我是喻寧。」聲音較以往的沉,我猶豫下,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現在和誰在一起?」鬱積的某種情緒在聲音裡散發出來令人覺得不妥,我沒想,直接道:「沒有誰,我一個人。」
「在哪裡?」
張望下,致海豎著耳朵聽著,我按按額頭,「我今晚回來。」
「在哪兒?」動怒了。
「今晚回城了我給你電話。」說完就掛了機,致海聽我說這句話時臉色變了變,眼神複雜,我看他臉上變化,勾唇一笑,仰倒在床上。致海垂頭不知想著什麼,直聽他輕歎了一口氣,喃喃道:「你不信我也是應該,但我說晚上送你離開就晚上送你離開。」他站起身頓了良久,背影單寡,半轉身似是想說什麼,終是再沒吐出一個字來。
下午又和看守的幾個人喝了幾口,聊了幾句,除了名字,這三天來,我們相互熟的都已經跟朋友一樣了。這次喝得很少,他們的存貨也只有這麼點了,說到晚上我就要走,他們還有點捨不得。
所在地是在很偏僻的地段,顛簸了半個小時才上回城的公路,到達城裡用了一個多小時。一到達城內我就被丟下了車,致海帶著很深的歉意對我說,希望我碰到喻寧時不要提到他的名字,我想了想,應了。
手裡攥著五十塊錢,我算了算,到達姐家起碼得二十五塊錢往上,去黃寺那兒至少也得二十,早知道叫他們別把錢全打我卡上去了。一時也沒計程車打這兒經過,我乾脆憑腳力往前走。
九點還差兩分鐘,鮑偉來了電話,想了想接了,那邊說話的卻是周映,「徐波你現在在哪?」
被這麼急促的一句問的一呆,我聽得到那在那邊的喘氣聲,不由奇怪,「幹嘛?」
「今天黃寺有沒有去找過你?」
「沒有啊,怎麼了?」我並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
「你馬上過來外面這邊,立刻!」
聽到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就反感,我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正想是否通知下喻寧,周映電話又來了,我連按掛機鍵,一不小心按得時間過了,一下子關了機。小惱一陣,想到喻寧,怕又惹出什麼別的亂子,便開了機給喻寧一條短信,報平安,已到達a市市區。
想著關機,又擔心喻寧不信,緊接著撥去了個電話,「喻寧,我到a市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今晚不回去了,明早我會去學校。」強壓下他的話,我一口氣說出:「去學校了我再和你說,今天就這樣了,我掛了。」然後,掛機,一鍵關機。
步行了差不多兩站路,路上還是沒見到空的士,我掃眼街對面的幾家旅社,臨時住了進去。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前幾日每晚入睡前都會有人來和我聊聊天,喝點小酒,今夜突然只剩下我一人。很不適應。
致海是在這幾天裡幹了什麼不能我參與的事麼?他說達子的事黃寺等人也是知曉情況的,我明日去學校裡就可以問他們了。這樣想著,心裡還是沒來由的沒著落感,隱隱的覺得不妥,卻又找不到這絲不安的源頭何在。
如此反覆,折騰到天空微微泛明,但也許是燈光的關係,我裹著頭疼入睡。
五點半被鬧鈴叫醒,猶豫了下還是起床了。也沒胃口吃早飯,的士坐到學校後,差點沒有噁心出來。來學校的人流不少了,這些人的嘈雜令我無法忍受,十分後悔自己竟然按時來了學校。
班裡的人才到幾個,他們驚訝於我的出現,對於我的疲憊大約也是司空見慣。拿出早自習要備的書,我趴在桌上,一下子就去會了周公。
代課老師並沒有叫醒我,離下課還差十多分鐘時我被秦許顏推醒,原來是教導主任在窗外視察情況。一睜開眼,我心中嚇了一大跳,這教室裡就坐滿人了。喻寧在我抬起頭時視線與我對接,我看到他的憤怒,全班就趙瀧請了病假沒來。
太困,主任一走,顧不上喻寧各種欲噴發的情緒,我又一次趴倒。
趴著睡很不舒服,天氣轉暖,現在穿得又少,胳膊肘杵在桌上生疼,而且沒睡上一會兒換手枕,差點沒把我折磨瘋。按喻寧的話來說,這樣還不如在家裡睡。
在教學樓一邊被他訓導,我只認為上面那一句說得非常對,我就應該直接回去睡覺!
沒有告訴他前幾天去了哪兒,他也沒追問,之說:「從今天起,從這一刻起,你老實點,別到處亂跑,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叫你去任何地方你都得先告訴我一聲,知道沒?」
他嚴肅的語氣並沒有唬到我,我隨口駁道:「那臨時班主任找我談話呢?」
「不管什麼事。」他加重語氣,「你電話最好一直開著機,我要你能時時刻刻都聯繫得上人。」
不答應還不讓人走了,我不耐地開機給他看,「快要沒電了!」
「沒電了你就哪兒都別想去了,只能呆在我身邊!」他更加無理了,我當即罵出來:「拼什麼!」
他眼中的火要噴射出來,這一動怒的樣子給了我提醒,他可不是黃寺,我扳住他手腕,「你別亂來!我答應我答應,一切都聽你的不就成了嗎,鬆手!」
教室裡有人給我帶了早餐,喻寧大約猜到了我前幾天的生活狀態,咬牙切齒的罵我荒唐生活,我沒精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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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大怒,我逆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