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二百七十二章 黃寺是傻子 文 / 十緒
第二百七十二章黃寺是傻子
燈光起的突然，我躺倒在沙發上，朦朧中看到來人，似有三四個，他們走近來，我欲起身，卻覺疲乏，眼皮不受控制的闔上。
「喂……」
「他到真敢睡，睡這麼死……」
……
完全清醒過來時燈光亮得我好一會兒才適應，跟前蹲了一個人，狠驚了我一下，周映！
一下子坐起，下意識地戒備，但後一刻就發現自己的糟糕現狀，有疑問也吐不出，火氣就竄上來。
「睡得還真熟，徐波你的警戒心根本不夠啊。」周映就在我跟前的茶几上坐下。
我移開視線，心中哼了聲。
「喂，跟你說話呢。」他拍上我肩膀，我氣上臉，瞪了他一眼，他果真笑了出來，「黃寺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他笑意未全去，輕歎聲，「你以為喻寧管束你那麼緊是為了什麼，黃寺的事就你不知道了。」
黃寺的事？他出了什麼事？又關我什麼事？
「吳賢虎你知道的，又有一個人為了你啊，白挨了刀。」
刀？挨刀？為我挨刀？我得罪誰了？這些日子以來有衝突的人也不過是他們而已。
「吳賢虎帶走了黃寺。」他頓了一頓，看我反應，我能有什麼反應，他說：「你跟著吳賢虎那麼長時間你應該知道他的手段。」
三哥帶走了黃寺？他為什麼要帶走……腦海裡是很久以前三哥教我的情景，都說出東幫對敵是殘忍的，但三哥所教我的那些……我微甩頭，現在的自己不願回想起那慘絕人寰的一些過程了。
「我們需要你幫忙。」
救黃寺？
「你站在一旁觀人的角度看你三哥，你覺得你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哥待我，那時沒法形容的好，但若根據於洛的說法，那便是縱容與唆使我犯罪。他是個成年人了，還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他這樣縱容我是為了什麼？我不過是九哥收容進來的一個無用之人罷了。九哥對於我與趙瀧的事通常的反應是循序漸進的誘導，誘導我們和解，緩和我們矛盾，無論在哪個場合，而三哥不對，細回想下，他多數是在九哥、二哥不在的情況下，加深我們矛盾，更助我「反抗」。
三哥，真的是這樣一個人嗎？
我無法想像一個外人視角中的三哥，那個與我最親近無他的三哥。
「你心裡應該明白的，畢竟你也算是他親手帶來的。」
心裡怯縮了。黃寺、黃寺就落入三哥之手了？三哥教我的行為都是背著九哥的，九哥一向是不喜我打架的，更枉論這些事了。三哥和九哥他們所管轄的事都不一樣，三哥主內……
可以找九哥！我眼睛一亮，無奈說不了話，那該死的周映對我呼之欲出的神情竟沒反應。周映點上一支煙，「其實在趙瀧被蕭子達陰一道的時候我們就該有所警覺，我們都以為吳賢虎是準備對你動手的，竟都忘了你對他而言，咫手可得。」
「趙瀧的事……呵，他們大概很早前就在預謀了，知道你是誰的死穴。」
這是什麼意思？我哼聲。
「我覺得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可是你到底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心底放不下面子不願意面對？」
房間裡就我和他兩人，以我這狀態，只有聽的份，不由窩了一肚子火。
「你一起玩的不錯的還有一個叫劉青雲的不是嗎？」
青雲？對！我還打算問黃寺來著，致海說他們知道達子的事！我精神一振。
「我看了下，蕭子達在你們幾個中也算是最有頭腦的一個了。」周映輕笑，「前一段時間不是有人一直在你們去學校的路上偷襲你們嗎？」
我盯緊周映，這傢伙說話慢條斯理的我心急。「這是蕭子達的苦肉計罷了。」
苦肉計？
「那個劉青雲不是一直請了假沒有來嗎？他現在還在你三哥手裡，蕭子達成了他免費的打手。」
睜大眼，不相信。
「其實不管蕭子達為他做多少事，劉青雲也不會被放出來的。劉青雲對他，可是比你對他重要得多。」他臉上的笑是對我的嘲諷，「他那樣做，無非是想激你和我們動手而已，那不過是你三哥最想要看到的效果。你要是和我們鬥，黃寺那傻子，肯定會叫我們讓你。你只要不鬧得太大，他都會縱你。」
「我給他說過，在這方面，他和你三哥一樣了。還想救你？這種行為怎麼救你？這條路，是一個泥潭，你已經滿身黑泥了，黃寺還妄圖憑他那幾番話感化你。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們瘋了。」
我心內已然麻木了，蕭子達……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日子他那麼莽撞，原來是青雲落入三哥之手，三哥在逼他。怪不得、怪不得他和致海都請求我不要插手，原來、原來這幕後黑手就是我身邊之人，那個一手帶我殺入這黑暗的、曾親近無比的三哥！
「趙瀧以前是想直接帶你回來，以暴制暴，可惜黃寺反對，以退幫相要挾，這點我們還真是沒辦法，只能由他來，趙瀧也不管了。我在想，你到底是憑著什麼會讓他們一直不放棄你的，直到現在，我仍想不通。」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讓我！我也該早知道的，難道真的是像喻寧所說，是我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麼？可是，我又有什麼錯……
「你三哥應該還是很重視你的，直到不能再掌控你了，你就是一顆廢棄的棋子了，但還是要把你捏在手裡，讓你還覺得他還和從前一樣……」
冷眼看著一人進來對他輕聲說了幾句話，他點點頭使喚了人出去。封口膠撕下來的那一瞬，我嘴邊皮膚刺疼，喘上幾口氣，我瞥眼他，「你不必綁我的。」
「喻寧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除了我，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是黃寺的直屬。」周映又抽上一支煙，「就在他剛跟上黃寺時，黃寺就交代了，你是和他同等重要的所在，他要出了事，喻寧的任務就是保護你。」
摸著臉上的痛處，周映一笑，「你也別怪我，你現在最不爽的就是我們幾個，我要是不用強的，你會老實坐這裡聽我說完這些嗎？」
灌進一大瓶水，「你想什麼時候動手？」
他看了下時間，「明天早上吧，第一節課下的時間。」
「我還去學校？」想到李伯，我可不敢再看到他老人家。
「不用，我到時候直接送你去你們經常約定的老地方。」周映的話讓我一驚，很意外他竟然知道我每次叫溫世揚等待的地方。他們，難道真的對我的所有都瞭如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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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下，遞了煙給我，在我身邊坐下。「怎麼了你究竟？」
點上煙，第一口還好，第二口就讓我久違的厭惡感又升起。看著煙頭慢慢燃燒，我心中悲切又茫然，「我想殺個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