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 ：私會 文 / 逆天吼
更新時間：2012-05-08
第十九章：私會
夜涼如水，華燈初上，今天是九月十二日，是雲秦帝國的『惜秋節』一過了這個日子秋天逝去，冬天就將到來了，所以在惜秋節的這一天人們都會走出家門，在外面聚餐，攏火送秋，以示當陽光離開大地，讓寒夜走來的時候，幸有火焰來讓他們保執溫暖，女孩子還會到護城河裡去放用紙疊成的火船，許下自己詩一樣的心願，而贏氏皇族上位之後，又大力提倡以這一天祭五穀，感謝這一年的豐收，祈盼來年的好年景。
天色近晚，正是攏火送秋的時候了，長空身著一襲黑衣，隱在人群之中隨著火神台而去，以前攏火各家都是隨意找地方就點，有一年過節的時候，一家攏火不慎，引起了一場大火，燒了鹹京大半個南市，由於那裡住的都是貧民，沒有修者，等到修者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所以五城兵馬司請了皇命，從那以後只許在感鹹京修好的火神台上攏火，每年這個時候長家都會以桃都神殿使者的身份主持火神台，今年亦復如是，只是主持火神台的人換了，並不是往年的大老爺長山，而是在京中一向不顯人前的二老爺長海。
長空站在台下觀禮棚前，遠遠的看著長海在那裡忙著，指揮著長家阻火手分散在個個角落，以便應付突發事件，他倒並不怕有人會在這個場合裡給長海下套，因為一但火神台的祭祀出了問題，那長家一家都得陪進去。
長富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向著長空笑道：「三弟，馬上就要攏火了，我們幾個打算出去走走，你去不去啊？」
長空知道這些傢伙和一幫同樣氣味的狐朋狗友早就約好了，惜秋節的這天去女孩兒放火船的護城河看熱鬧，每年去護城河放火船的女孩兒總會鬧出一些誹聞來，至於哪家的青年才俊會得到哪家小姐的青睞這已經成了惜秋節來臨之前的一個熱門話題了，甚至有人還會為此開盤口賭博。
長空懶得理會長富，冷冷的道：「我不去，我勸你也別去，看上你的女孩兒大概還沒生出來呢。」說完不再理會長富。
長富看著長空的後背恨得直咬牙，只是他現在沒有膽色去得罪長空，只暗地裡咒罵幾句走開了。
長空看看四周人越聚越多，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他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披風，一轉身沒入了人群之中。
長天不知道從哪裡閃了出來，看著長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忖道：「這個小子能去做什麼呢？」他本想跟去，可是一想雲軒那幅不講理的樣子，還是算了，若沒有長空十惡不赦的證據，就是抓到了他的把柄雲軒也會幫他洗白的。
長空自人流之中擠了出來，從向火神台去的人群裡擠進了去城外的人流，這裡都是各家的女孩兒，富貴家的各自有車，倒還罷了，窮家的女孩兒則是三、五成群，嘻笑著向外城而去，空氣之中瀰漫著脂粉的香味，讓一群跟在後面因為在內城還不敢上前調笑的少年兒郎們嗅得心像貓抓了一般。
長空在人群之中找了一會，一眼看到了良家的馬車，他盯著馬車疾步而行，隨著他們到了外城，鹹京太大，這些住在內城的人不可能到外城的大護城河去放燈，只能在內城和外城之間的那條小護城河裡放燈，此時河邊已經有人放燈了，只聽一聲聲嬌嗔笑語，讓人無不心動。
良家的馬車在事先選好的位置上停了下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都會事先定下一塊位置，免得和人去搶，良秀逸歡快的從車上跳了下來，緊跟著又下來兩名少女和幾個丫環，最後才看茹素緩緩的從車上蹭了下來。
長空手掌一緊，手裡的那枚玉墜子散發出的涼意讓他緊張的身體漸漸放鬆，當日茹素給他的玉墜子拿回之後，一經月光照耀就傳出一句話來『惜秋節放燈時見』長空欣喜愉悅，只是往年他可以跟著長實一塊過來，但今年長實已經定親了，這送火船燈都是沒有定親的小女孩兒所為，長空有又不願意讓府裡其他的姐妹知道，於是才夾在那些登徒子之中混了來。
良秀逸一幅大姐的樣子，安排各人放燈的地方，茹素平靜的在一旁看著，良秀逸笑道：「素姐姐，你就在我身邊吧。」
茹素笑道：「好啊，我這是第一次放火船燈，不知道怎麼弄，你正好教教我。」
良秀逸從丫頭手裡取了一隻粉色紙船來，說：「姐姐的燈呢？」茹素不帶丫環，自行在袖下取了一隻紙船燈，她手極靈巧，做出來的火船燈就如活的一般，良秀逸拍手誇道：「好漂亮的燈，姐姐只學了幾天就做得比我好了。」茹素笑爾不答，說道：「秀妹妹，哪些送走了燈的怎麼都不回去啊？」
良秀逸向著一邊看去，綻顏笑道：「她們是在等著後面那些登徒子呢，姐姐不知道，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成全一些有緣人的。」說道這良秀逸的臉上微微一黯，自從長實離她遠了之後，她已經好久沒有長天的消息了，想到五年前就是在這裡她還是個不大女童呢，於長天偶然相遇，從此就沉溺在他那雙黑得能讓人沉下去卻永遠都上來不眼睛之中了，不由得心口一陣發疼。
茹素看到良秀逸的臉色有些不對，急忙道：「秀妹妹，你怎麼了？」良秀逸強笑一聲，道：「我沒事。幾位姐姐，我們點燈吧！」
跟著良秀逸來的都是良家族女，她們剛上京，對這裡的驚況不熟，都看著良秀逸行事，只見良秀逸點取了一根長香，向著她那只粉色火船上湊去，那浸了油的紙著火既燃，火船立時化成了一個小小的火球，良秀隨手一撥，河水蕩起帶著粉色小船向著河對岸而去，良秀逸把長香遞給其她的女孩兒，說道：「大家也都送燈吧！」
良家的女孩兒依次點燃火船，蕩起河水，送著火船向河對岸而去，此時各家女孩兒大都開始放船了，護城河的河面上火光通明，一艘艘小船竟相爭駛，有的小船隻行了一半，就被河水給打翻了，船的主人嗔聲疾呼，那些順利過河的火船燈的主人則是大聲的歡呼起來。
良秀逸粉色的小船行了一半，突然撞上了另一艘小船，兩隻小船一齊向後傾倒，沒進河水之中，良秀逸的臉色頓時升起一絲戚色，她一心都在長天的身上，但她也感覺到了長天對她的疏離，本來這些天他就在為這件事煩心，沒想到許了願的小船又翻了，這讓她的心情立時大壞。
茹素送了船燈之後，就閃開了，故意的和良家的女孩兒拉開一些矩離，用良家的馬車擋住了自己的身子，隨後四下尋找著長空，隨然她沒有看到長空，但是她相信長空一定會來。
黑影裡閃出一人，幾步到了茹素的身邊，輕聲道：「茹素姑娘。」隨著話音把頭上兜帽給掀開了，正是長空。
茹素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神彩，輕聲道：「長……長三公子，一年不見，你還好嗎？」
長空笑道：「我的事你真就一點都沒有聽說嗎？」茹素苦笑一聲，說道：「我在良家沒有一點耳目，被困住了，那裡去打聽什麼。」其實那天在街上見了長空之後，茹素回去了還是向良秀逸側面打聽了一下，把長空的事也瞭解一些，但是兩個人在沒見面之前，都覺得有一腔話語，可是見面之後卻又覺得難以開口，茹素才不得不引了這麼一個話題。
長空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事不提也罷，茹素姑娘，西王府怎麼會放過你的啊？」茹素輕笑一聲，道：「他們那個小王爺讓人給殺了，沒了兒子他們還要做什麼啊。」
長空眉頭一動說道：「肖玉.峰那個小子死了！司徒慕雨好狠的手段啊。」茹素道：「此外司徒慕雨把雲秦帝國空間器物收益的一成給了良家，代價就是讓他們養我。」長空更加驚奇說道：「我還沒有想到這個司徒慕雨是如此守信之人。」
茹素淡淡的笑道：「主人一向是這樣的，他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最好。」長空看了一樣茹素道：「你和這位少殿主很有些來往嗎？」他的話語之中帶著一股酸味，茹素聽了出來，笑道：「我們都是主人暗自裡收養的，你別看主人那麼一幅少年人的樣子，實既他都兩、三百歲了，不然也不會修到魂皇的境界。」
長空撇了撇嘴，茹素偷眼看看長空，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我一看到你就叫出你的名字了？」長空點點頭道：「怎麼會不記得呢？那個時候我只覺得你的眼力真好。」他離開疑屋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茹素應該是司徒慕雨的手下了，但是茹素並沒有傷害過他，所以長空也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茹素道：「其實我在那之前就見過你了，當時你在山谷之中，渾身都被一層綠光罩著，主人當時就是看到你的那身綠光才被你吸引的，讓我暗中盯著你，沒想到你自己就那樣找上我了。」
長空看著茹素的那一雙清澈無暇的雙眼，心幾猛的一顫，忖道：「她是特意在和我說明這些，來消除我的心結嗎？」兩個人的目光一觸，又急時分開，都現得有些慌張，這時遠處一群人蜂擁而至，長富就在在其中，一眼看到了長空和茹素二人，猛的停下了，看著長空和茹素冷哼一聲，罵道：「他奶奶個的，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卻背後來勾引娘兒們！」
長桂就在長富身邊也看到了，眼中流過一絲狠戾之氣低聲道：「咱們讓雲華城的故事重演一番如何？我看看這回他長空還能不能再定下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