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五章 ：西路左哨 文 / 逆天吼
更新時間：2012-05-10
第二十五章：西路左哨
長空坐在苦役營都司的客廳裡，平靜的看著那位身為三星魄徒的都司狄大力，一個都司在京中都要魄師級的才能擔任，外地駐軍甚至會達到魄靈級的，但是這苦役營的都司卻只是一個三星魄徒，而且還是都了這地步已經難以再進的那種，可見苦役營的級別之低了。
狄大力看了一會京城的柬文，甩手丟下，笑嘻嘻的道：「三公子是奉命來做苦役的？」長空微微一禮道：「是的。」狄大力笑道：「這京城裡受罰到我們的苦役營來的也不是一個了，但是名為苦役那個卻又能真去那麼安排啊，必竟像三公子這樣的也沒有犯過什麼大的錯誤，說不定沒幾天也就回去了，當然了，我們這些當主帥的往上報的時候也都會說是服了苦役的，至於具體做什麼就只能是為難我們了。」
長空看了一眼狄大力那一臉肥肉，和兩片厚厚的嘴唇，看上去就好像一座肉山上面挖了一個洞似的，不由眼莞爾一笑，雖然他保持著禮貌，並沒有讓人看出來，但眼角的笑意還是飛散開來的，狄大力只道他懂了，立時也跟著笑了起來。
長空盡量收斂笑意，道：「小人沒有那麼多的麻煩，沒必讓主帥難做，您就安排我去做苦工好了。」
狄大力的笑容一下僵住了，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哼了一聲，把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說道：「三公子的身份我還是聽說過的，這做苦役可不像是在京城做點什麼，那是既恥辱又勞苦的事啊，本營之中的苦役都是軍役，正常做工，正常領響，但是公子若是真為了苦役那可是罪役，一年之內，你工要比別人多做一倍，還沒有響可領，而且還要被那些粗劣的士兵捉弄，三公子還是想好了再說吧。」
長空雙手一攤說道：「我沒錢。」狄大力的臉一下變得極為難看，將茶盞重重向桌子上一頓，叫道：「劉罕，把我罪役的東西拿來。」
一名親兵拿了一套舊衣和幾樣刑具進來，丟在地上，狄大力板著臉向長空道：「你為罪役，要穿上這樣的衣服，戴上刑具，一天三查免得逃走。」
長空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見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罪』，而那些刑具上面銹跡斑斑，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他用腳踢了一下刑具，說道：「不知道都司把我分到那一處啊？」
狄大力冷哼一聲，道：「西路左哨正常負責清理山中積雪，你就去那裡吧。」長空起身行了一禮，把舊衣提了起來，說道：「那就請都司派人引我前去好了。」狄大力氣得直咬牙，捏著鼻子說道：「來人，把罪役帶到西路左哨，記住這是罪役！」一名親兵上來引了長空離開，狄大力恨恨的罵一句：「什麼東西。」
一旁的親兵劉罕指指地上的刑具，道：「都司，這些東西……。」狄大力唾了他一口罵道：「你不清楚咱們這個營的地位嗎？這小子有執無恐只怕沒兩天就會有人上山來關照他，你當我是什麼？惹得起那些人嗎？真要是把他按全套來，日後就連相見的餘地都沒了。」說完向後一倒，悻悻然的道：「你去看著點，不要讓那些軍漢太過惹怒他，他要是真的在這殺了人還得咱們給他擦屁股。」
劉罕答應一聲下去了，他在這裡待了幾年，就見來得不管是什麼名頭的人都要向他們都司低頭，只到他們都司是這裡第一等的人物了，沒想到也有不敢動的人，心裡不由得對長空升起了一絲好奇。
那名親兵把長空引到了西路左哨的駐地，那裡歪七扭八的有一溜木屋，當中間的院子裡圍著一群人，親兵大聲叫道：「崔得林，出來！」人群向著兩邊一分，一個半大的老頭子跑了過來，向著那名親兵一拱手剛要說話，臉色一下就變了，原來他正是那個在酒店之中被長空一抵喉的崔老哥。
李旋風、倪鹿、郎瓜幾個都看到了長空，充滿敵意的湧了出來，人群散開，那匹被眾人圍著觀看的踏雪馬的身影露了出來，它遠遠的感應到了長空的到來，興奮的嘶鳴了一聲。
親兵向著崔得林道：「崔哨長，這個是京城來的苦役，分到你們左哨來了，你安排一下吧。」
李旋風聽了這話就要往前衝，倪鹿急忙把他給抱住，低聲道：「你還要惹禍嗎？」崔得林惶恐的向著長空一拱手，然後道：「小人這就去把哨長的印鑒什麼的給您拿來。」原來一般發下來服苦役的世家子弟到了這裡之後，就立即代領一哨，一切苦役有哨中兵丁完成，自己只是頂個名罷了。
親兵一揮手說道：「崔得林，你沒聽懂嗎？這個就是罪役，是來聽你管的，不是來管你的。」崔得林等人一下就呆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長空，長空笑瞇瞇的一拱手道：「在下長空，要在這裡住一年，還請崔哨長關照。」親兵不耐煩的道：「你們自己進去安排吧，我走了。」把人丟下就自顧離開了，長空連狄大力都沒有給好處，他自然也不敢向長空要好處了。
崔得林惶惶然的向著長空道：「您……您先請進吧？」長空也不和他客氣，走進院子四下看看，回身問道：「崔哨長，我住哪裡啊？」
崔得林這會總算清醒一些了，把手下的人都趕走，然後引了長空向著那一溜房屋走去，說道：「按照規定這一哨要一百五十人，但是這兩年分到我們苦役營的人越發少了，所以我們哨從來沒有滿員過，今年是最少的一年，只有三十人，這裡的房子空著的多，您可以隨便選一間來住。」
長空滿意的道：「那就多謝崔哨長了，只是不知道咱們這裡都做什麼啊？」
崔得林謙恭的道：「這裡自從蠻族和皇室簽訂了協議之後，就沒有仗可打了，一般只是負責清理道路，保證每年的雪蚌珠能順利入京，這終南雪峰長年積雪，我們倒有大半年要清雪，剩下的時候就去就平整道路，或者打擊一下來這裡走私的商人。」
長空道：「這裡的走私重嗎？」崔得林搖了搖頭，說道：「不重，必竟雪蚌珠有限，蠻族的人又是認死理的，答應了皇室就不會亂志，偶爾流出去幾顆沒有皇室內造的標誌，也不有辦法在咱們雲秦帝國出售，只能運到外國去賣，路途太遠，到手的貨級別不高，賣出去的價格也找補不回來，所以就沒有人動這個心思了。」
長空瞭然的道：「那這裡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可做啊。」崔得林苦笑一聲，道：「可不是嗎，來這裡的人沒有立過功是不能調離的，可是這裡又沒功可立，所以就只能在這裡干靠著等死了。」他說完之後，猛然查覺有些不對，極忙驚恐的向著長空看去，長空卻並不在意，只如沒聽見一般。
崔得不敢再說什麼，引著長空挑了一間看上去最好的木屋，讓長空安頓下來之後，就趕緊走了，到了晚上劉罕又來叮囑了一遍，崔得林連聲應了，把他們和長空認識的事說了，劉罕的好奇越發強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長空和眾人一起起床，排隊兼做餐廳的大廚房，這裡沒有正經的廚子都是軍漢自己做飯，長空跟著排隊打了一份早飯，卻是黑麥糊糊加鹽，沒油沒肉，長空吃了兩口，只覺難以下嚥，再看別人卻都是喝得呼魯山響，他強迫著自己把一大碗喝了下去，卻不有再去盛。
這些軍士都不來和長空親近，離著他遠遠的，吃完了飯之後，這些人各自去取了一柄板掀開始工作。
長空垂在最後面，跟著一路走到分給他們的路段，就見那裡立著一塊大木牌子，上面寫著西路左哨的字樣，李旋風瞪著大眼睛叫道：「咦，咱們的牌子怎麼向前了這麼多？這不是分給右哨的活嗎？」
倪鹿看了一眼長空，道：「咱們這裡不是添了一個罪役嗎。」李旋風惱火的叫道：「他媽的，他來這裡憑什麼讓我們多做啊！」倪鹿捅了他一下說道：「少說話，你還想惹事不成。」
李旋風惡狠狠的瞪了長空一眼，道：「我是軍役他是罪役，我憑什麼不能說！」說著丟了板掀走到長空身前叫道：「長空！」
長空笑瞇瞇的看著李旋風道：「李大哥，什麼事？」李旋風一指那牌子叫道：「你來了之後我們的活一下就多了一倍，這些都是你該項做的，你說；怎麼辦？」
長空笑道：「既然該我做的，我做就是了。」李旋風一下嘎住了，凡是來這裡的所謂罪役，大都花了錢免差，他萬想不到長空會這麼平靜的說出個『我做』來。
李旋風半響無語，長空溫和的笑道：「李大哥是要替我做嗎？那我感激不盡。」李旋風冷哼一聲，道：「你也不用誑我，你若真的不想做，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長空道：「不知道要賭什麼？」李旋風叫道：「你和我打一架不要用魄力，你若是贏了，我來替你做，你要是輸了……。」一指那些雪道：「今天的工都由你一個人來做！」
長空看了看那些雪，又看了看李旋風粗壯的身體，這傢伙三代山民，生得人高馬大，竟然比長空高出了兩頭，一對大拳頭骨節平齊，一看就是長年打架的主。
長空微微一笑，道：「好了，這個賭我認了，你們都回去吧，我來打掃。」
李旋風再次一呆，道：「你……你什麼意思？」長空笑道：「我自認打不過你，輸了當然就要按照賭約來了。」
李旋風怒道：「你是在耍我嗎？」長空笑瞇瞇的道：「我實在是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真的自承不是李大哥對手。」李旋風踟躕半響，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長空提了板掀笑著從他身邊走過，開始剷起雪來，李旋風呆呆的看著，猛的一跺腳，叫道：「好，這是你自己願意認輸的！就讓你一個掃！」說完衝過去把那些人的板掀都搶了下來，硬把眾人給趕了回去，偏巧崔得林被狄大力喊了過去，這裡沒有人壓得住他，加上有都些看笑話的意思，便都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長空看著眾人離開之後，將板掀放下，取了蛇形劍出來，平置在身前，他體內的火焰飛蚺之靈已經被抽出去了，可是仍然能催動這柄骨劍，那微弱的魄力在體內循環而走，緩緩的流進了劍身之中。
骨劍慢慢的變紅，整體顫動，發出輕微的龍吟之聲，像一塊被燒紅的炭條一般，隨著魄力的流動加快，一點點的懸浮起來。
長空猛的一伸手抓住劍柄，就手旋劈，地上的積雪一下被帶得飛舞起來，在空中化成了水珠，落一般的四下飛開，長空身子縱起，寶劍越舞越快，不停的旋轉，把雪花不住的帶起，片刻的工夫，身子邊上的水氣漸漸形成了一個水柱，圍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