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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7、超級流氓 文 / 經年蕭索

    「很久很久以前?」周怡寶疑惑的看著連亦琛認真的雙眸,問著:「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你猜。」連亦琛賣了關子,「我們第一次見面,到底是什麼時候。」

    不是三年前的地鐵站嗎?周怡寶撫著腦袋想了想,問道:「直接告訴我好啦。」

    「不說,自己猜,猜對有獎。」

    又不是燈謎,還猜對有獎。周怡寶晃著腦袋說,「不說就算了,吶,你也說了,你有很多事瞞著我,我的原則是,你不說,我不問,你自己也說,把事情搞清楚就完全告訴我吶,不許耍賴。」

    「我才不會賴皮。」連亦琛寵溺的摸了摸周怡寶的頭髮,說,「半個月後,是你父親的生祭,等從百草村回來,我帶你去看他。」

    「嗯?」周怡寶震驚的看著連亦琛,連亦琛居然知道她父親的生日是哪一天。她長期以來的逃避,終於被連亦琛點住了死穴,她是多麼的渴望見一見父親。連亦琛接她出百草村的時候,就已經提到了老爹屍體被找到的事情。因為連亦琛一直沒再說起過這件事情,她也就一直沒有問。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愧疚,生活到今時今日,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對死去的老爹,說一說了。

    「說起來,你父親現在是我的岳父,也是我的父親。我們要結婚了,我們應該去見一見他。」連亦琛摟住了周怡寶說,「對不起,怡寶,我還沒能找到你的母親。」

    「唔。」周怡寶的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連亦琛說,老爹,也是他的父親,而他,也一直在找她的母親。她很想告訴連亦琛,她在714病房裡看到了母親,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所以,她張了張口,要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老婆,你別哭。」連亦琛輕輕的拭去了周怡寶的眼淚,說,「今生,流了的淚水,會變成來世的痣。你哭的多了,下輩子就會滿臉的痣,醜死了。」

    周怡寶一下子,被連亦琛後半句話逗笑了。

    「你真是最討厭了。」周怡寶哭哭啼啼的臉上,忽然勾起了微笑。

    「笨蛋,好啦,收拾收拾你的小花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連亦琛抽了一張車座上擺著的紙巾,說,「待會兒回到家裡,王媽肯定要罵我,說我欺負你,王媽還還會和奶奶告小狀,所以啊,你千萬別哭了,我可最怕奶奶罵我。」

    周怡寶接過了紙巾,擦了擦眼淚,說:「亦琛,你很愛你的奶奶。」

    「首先,我要糾正你的說法,我的奶奶,也是你的奶奶,以後,你要說,我們的奶奶。然後,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我當然很愛我們的奶奶,我出生沒多久,母親就病逝了,奶奶是整個家族裡,最最疼我的人。」

    「亦琛,對不起。」看他的表情,她好像觸到了他的傷心事。

    「老婆,再說對不起就揍你了。」連亦琛揮著拳頭,說,「媽媽去世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身在連家,命運就是這樣了。怡寶,其實我很想把你藏起來,如果我坐上了家主之位,你就會有危險。」

    「亦琛,你能告訴我嗎?你為什麼要做家主?」

    「為了查她的死因。」連亦琛終於說出了,長期以來沒有和周怡寶說過的心底的秘密,只是,想要查出媽媽真正的死因。

    「你想查她的死因?」周怡寶有些不明白,問著,「就算不做家主,也可以查的。」

    「老婆,連家有很多事情,都是被人為的掩飾過的,我只有站得足夠的高,才能夠接觸連家密室裡的絕密資料。」

    「你是不是懷疑你的父親?」周怡寶忽然說出了這個大膽的揣測。

    「是。」

    連亦琛肯定的回答著,「連決,從來都不肯認認真真的查媽的真正死因,這不是一個丈夫,對於心愛的女人死去正常的反應。」

    「所以你只能跳過你的父親。」

    「沒錯,只有躲過他,我才能真正的瞭解媽去世的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奶奶縱使疼愛我,也從來不肯說那年的事情。老婆,你知道嗎?當年你外公楚田的醫術何其了得,如果他還在,媽,也許還會有救。」

    「亦琛,我從前誤會了你,以為你是為了爭奪權力,想要做家主。現在知道了隱情,我才能夠理解了。」周怡寶說著,「你一次次的說喜歡我,我一次次的回絕,是因為,我不願意,過風口浪尖的日子,我在百草村的時候,對未來的生活,有過無數的幻想,在查清楚周逸飛的事情,奪回老宅以後,就此安安靜靜的,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老婆,你不喜歡我做家主吧。」原來是這樣,連亦琛終於恍然大悟,她的回絕,原來有這樣的初衷,想要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那麼,他也一定會給她這樣一個未來。

    「說不上喜歡,但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你,就只能和你站在一邊,支持你了。」

    「老婆,這樣好不好,等做上家主,我們一起查清楚媽和周逸飛,還有所有的事情,我們就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

    「說的這樣容易。」

    「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連亦琛,從來不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他當然對著一切,有相當的把握,他很有把握,許周怡寶,一個安靜美好的未來,而在此期間,他也會用盡一切,來保護周怡寶。

    「做到再說。」周怡寶微瞇著雙眼說著,她似乎,有一點乏了。吃多了,就會想睡覺。

    「一言為定。」連亦琛重新開動了車,說,「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我先開車。」

    「好。」周怡寶說著,似乎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激烈的感情掙扎,讓她一下子,就沉入了無邊的夢境之中。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怡寶醒來的時候,車子早已停了下來。

    周怡寶揉了揉眼睛,問著:「你怎麼不叫我醒來?我睡了多久?」

    「才一個小時。」連亦琛笑嘻嘻的說著,「我也想喊你起來,可是看你睡覺的樣子太可愛了,就一直盯著看,忘記喊你了。」

    周怡寶微微的低了頭,連亦琛居然盯著她看了一個小時嗎?她有些害羞的說著,「我去收拾東西。」

    「沒事,王媽已經收拾好了,等會兒送過來。」

    連亦琛捏了捏周怡寶的臉,說:「真是超可愛啊。」

    周怡寶簡直要抓狂,他把她當玩具嗎?

    「連亦琛,你再捏我,我就揍你。」

    「哎呀,老婆大人,我不敢了。」連亦琛連忙舉起手說,「周女俠,念在初犯,饒我一命。」

    「哼,要是屢教不改,你怎麼辦?」

    「嗯,那就揍我,但是不可以揍臉。」連亦琛摀住了臉說,「想我連亦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要是被你揍壞了……」

    「嗯?揍壞了怎麼著?」

    「揍壞了,你吃飯的時候,看著難受不是?」連亦琛笑嘻嘻的將手搭在周怡寶的肩膀上說,「老婆,所謂秀色可餐,我每次看到你就會食慾大增,你最近食慾也不錯,不就是因為我越來越帥了嗎?」

    「自戀成狂!」周怡寶又好氣又好笑,連亦琛自戀起來,真是笑死人不償命的。

    「老婆,是不是因為變帥了?你看你看,我眉毛比你好看。」連亦琛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周怡寶忽然想起來,有一次和連亦琛聊天,連亦琛問她覺得自己的臉哪里長得難看。周怡寶想了想,她雖然長得不難看,眉毛掃尾的地方很稀疏,看起來眉毛沒那麼長。她吹毛求疵的說了自己的眉毛,當時是一句笑言。

    現在,卻被連亦琛笑了。

    連亦琛還不罷休,繼續說著:「老婆,你看啊,將來呢,我們生的小孩子的眉毛要是遺傳你,就完蛋了,好醜的,像我呢,才是帥哥美人胚子,對吧?」他一邊扳過車子的後視鏡,打量著眉毛,一邊說著。

    「我可以把你的眉毛扒光嗎?」周怡寶佯裝惡狠狠的說著,居然笑她的眉毛啊,連亦琛真是「混蛋」極了。

    「老婆,你好殘忍。」連亦琛果斷開始賣萌了,連亦琛簡直是賣萌達人。

    「我殘忍嗎?」周怡寶笑嘻嘻的瞇著眼睛,說,「還有啊,誰要和你生小孩。」

    「老婆,你不要小孩嗎?」

    「額……」周怡寶才不回答,這明明是連亦琛的語言陷阱。

    「老婆,我跟你說哦,奶奶說,生一個小孩,她獎勵一百萬。」連亦琛小聲說著,「你看,就是把小孩子賣掉,也值不了這麼多錢吧。」

    「連亦琛,你變態的啊,這麼缺錢花嗎?要賣我們的小孩。」

    連亦琛一臉壞笑,怡寶終於落下了圈套啦,於是笑瞇瞇的說著,「老婆,前提是,你要把我們的小孩生出來。」

    周怡寶的嘴角抽了抽,額,她果然是口誤了麼?

    誰能告訴她,怎麼遁地逃走嗎?

    而她白皙的臉龐,刷的紅了,她只覺得整張臉,就連脖子,都很滾燙。

    連亦琛是流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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