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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五○章 避追趕送回獨龍 文 / 開幕誓

    特派員劉甄帶著獨龍一直奔跑,跑了一段路回頭看了看,不見吳百強追來。又看了看周圍,儘管是慘淡的灰色,但,只要心中充滿陽光,便有烏雲散盡的一天,仰頭依舊還是一片純淨而蔚藍的天空。

    她要下馬喘息一會兒,一來戰馬長時間奔跑,渾身是汗,出於愛惜戰馬的心,需要補充飲水,以免虛脫。

    二來要看看獨龍的傷勢情況,渾身是血,不見動彈,到底還活著沒有?再說,當時在殺場只顧救人,時間緊急,沒來得及查看,隨抬手拍了拍獨龍,「快醒醒,快醒醒,」

    「哼……」獨龍連連哼了幾聲,終於在拍打下有了意識,朦朧中聽到有人喊叫,辨不清是陰間是陽間。他渾身是血,粘糊糊血液粘住眼睛,比那漿糊都要結實,怎麼也睜不開。

    可是,卻有知覺,感到肩胛骨下的傷口是疼痛,說明知覺還活著,難道被救了,她是誰?一個既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既然眼睛不能看到,嘴可以說話,只好口喊:「謝謝恩人搭救性命,獨龍將終身相報,」

    「終生相報……」她不要他終身相報,只要他聽從黨的指揮,一生跟著**走就行了。這些是心裡話,並沒當即講出。

    她把他扶下馬來,找塊乾淨的草地坐下。隨牽著戰馬,到附近蘆葦湖裡,讓馬飲些乾淨水。而後掏出手絹打濕,拿來幫獨龍擦去那粘住眼睛的血跡。

    她一邊擦,一邊講:「這臉上雖然是血,卻沒看到傷口,怎麼回事?這血跡是哪兒來的?」

    「嗷,想起來了,」這時獨龍清清楚楚記得,槍聲一響,突然射出一股鮮血,正對著自己的臉,那噴出的鮮血全部射到身上了,原來是儈子手的腦袋開了花,還以為是自己的呢。

    他眼睛上的血跡,經過濕手娟的侵潤,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了。

    「啊!」吃了一驚,隨滑稽的喊叫一聲,「弟媳,原來是你救了我,」

    「誰是你弟媳……」她見獨龍還是那樣嬉皮笑臉,如何談正事,隨嚴肅而認真的講:「我是地下黨特派員,是在執行任務,」

    「特派員……」他點了點頭,「原來是你救了我,」

    「不錯,」她同樣點了點頭,隨以話來債死他,免得反悔,講:「我是在履行自己的諾言,記得那天晚上嗎?」

    「那天晚上……」他以為是在蓮蓬湖,自己和喬義艇吊到茅屋柱子上,弟媳關在隔壁,楊毛驢子喝醉酒洩露機密,自己曾安排講;「如果弟妹真心不願做壓寨夫人的話,何不趕快逃走,」

    那時心想,自己作為哥哥理應保護弟媳,為了弟弟堵虎,還安排一番,「今晚是個機會,等到明天就沒機會了,到處是人,路口有崗哨,再說,在土匪眼皮子底下,哪能逃出去呢,」

    弟媳擔心獨龍,「那你們怎麼辦?」

    不過,弟媳十分聰明,聽了獨龍所言,「眼皮子底下,」倒提醒了她,認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要想逃走,必須在今天晚上,天明確實難以逃出。此時是個多好的逃跑機會啊。

    在逃跑之前,曾關心的講:「弟媳要想辦法搭救哥哥,我們一起逃走……」

    「不對,」她搖頭否認,講出;「是在西霸天家院子裡,那晚我扮作道長,也與你關押一間茅屋裡,當時曾提出把獨龍救出去的話,」

    「嗷,有這麼回事,」獨龍在劉甄的提醒下,終於想起來了,「當時以為是句玩笑話,哪個相信,更沒放到心上,西霸天用鋼筋穿透鎖骨,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當做美夢。再說,弟媳自身都難保,談搭救獨龍豈不是一句空話,也只是給哥哥開句玩笑罷了,」

    「什麼玩笑!」特派員劉甄聞聽獨龍的一番言語,她不能任其胡作非為,一定要牢牢控制住他,因為,此時的獨龍是一匹野馬,野性十足,不會讓人駕駛的。自己必須以強勢凌駕於之上,否則難於收編蓮蓬湖的人馬。

    她還是採取拉親戚關係,此時又承認弟媳了,厲聲地講:「哥哥認為是句玩笑話,弟媳可沒開玩笑,而且十分認真。為了履行諾言,弟媳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把哥哥從鬼門關前搶回,竟然是這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什麼小人……」獨龍被劉甄的激將法制服了,「大丈夫頂天立地,講過的話,絕不會出爾反爾,但是……」他不講了。

    「但是什麼……」她要瞭解清楚,獨龍思想顧慮,是的,一位國民軍出身的軍閥,又是土匪頭子,自由自在慣了,不會那麼容易說服的。可是,獨龍本質是好的,當時,對投奔**沒有表現出驚訝和反對,隨又把當時的情況講出,以便幫獨龍回憶;「當時弟媳曾講;至於如何救出,我自有辦法,如果救出去呢……那麼,獨龍怎麼辦?」

    獨龍怎會忘記,那是受封建思想毒害極深,大男子主義在頭腦裡根深蒂固,怎肯聽任一位女子的擺佈,他回憶;「當時曾講;如果真能救出,獨龍是弟媳的哥哥,我們是一家人。而後把你嫂子救出,把弟弟堵虎也救出,你們夫妻團聚,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不錯,」她還是點了點頭,對思想工作不能操之過急,慢慢地讓他進入主題,「當時是這麼說了,獨龍嚮往美好生活沒錯,可知,弟媳為了試探哥哥的思想,願不願意跟**走,值不值得弟媳下功夫搭救,曾提出;『如果西霸天不讓我們好好過日子怎麼辦?』」

    「打啊,」獨龍的脾氣還是一點沒改。

    「不是原話吧,」她搖了搖頭,並以誇獎鼓勵的話,講出;「獨龍是無產者,無產階級立場十分堅定,哥哥立即從肺腑裡發出豪言壯語;『那就拿起刀來,繼續戰鬥,把那些欺壓百姓的土豪劣紳統統消滅,』這些話,難道哥哥都忘記了嗎?」

    「沒忘記,」獨龍在劉甄的誇獎鼓勵下,不得不承認當時講過的話,講出自己的決心,「打倒西霸天替弟兄們報仇,救出妻子兒子和弟弟是獨龍的目的。還有,為蓮蓬湖的大頭領竇義得報仇,吳百強打大頭領的黑槍,弟兄們立誓報暗殺之仇,」

    「很好!」特派員劉甄聞聽所言,心中暗喜,終於試探出一位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隨講;「蓮蓬湖弟兄們的敵人有兩個,一個是西霸天,經常帶領人馬圍剿,殺死了不知多少弟兄們,一個是國民軍的吳百強,他打了大頭領的黑槍,」

    「十分正確,」獨龍點了點頭,「只要獨龍還有一口氣,決不會忘記殺死二人,」

    「獨龍與我黨有著共同敵人,」特派員劉甄誇獎一句,隨提出;「既然與**目標是一致的,為何不能連起手來,共同對付敵人,」

    「不是吃掉啊……」獨龍聞聽聯手二字,心裡琢磨開了。

    「當然不是,」劉甄掌握方法,用詞不當會引起獨龍的反駁,「不存在誰吃掉誰的問題,西霸天和吳百強是我們的共同敵人,而且還有許許多多惡霸官僚,他們欺壓剝削人民,等待我們救出。再說,在那時哥哥已經答應;在黨的領導下,殺盡天下土豪劣紳,直到最後解放全中國,救出那些和獨龍一樣的被壓迫、被剝削的兄弟姐妹。常言道,人多力量大,拖船蚌、莫嶺湖、蓮蓬湖三股人馬合到一起,聯手抗擊敵人,」

    「聯手……」獨龍這時才講出自己的擔心,「聽說**的紀律嚴格,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蓮蓬湖的弟兄們自由慣了,擔心他們受不了那種約束,」

    「關鍵看獨龍的思想了,」劉甄終於清楚了獨龍的思想顧慮,隨帶起高帽講;「只要大隊長,不,未來的營長、團長有決心,那麼,弟兄們的思想工作,就有弟媳協助哥哥來解決,」

    獨龍聞聽劉甄一番言語,心中暗喜,說實話,哪個龜孫不想當團長,為爭奪蓮蓬湖的大頭領,曾與桑巴拉臉拼得你死我活,「那獨龍就聽從特派員的安排,」

    「此時還不成熟,需要一定的思想工作,」劉甄立即講出;「現在你身上有傷,首先談談回哪兒療傷,是回蓮蓬湖,還是到拖船蚌?」

    「當然回蓮蓬湖了,」獨龍認為蓮蓬湖是自己的根據地,「此時還不知道家裡情況,急需回蓮蓬湖看看弟兄們,」

    「那你的傷呢?」劉甄擔心,固然是「一道明媚的憂傷」,但只要有希望,只要善於發現生活的美好,只要懂得適時地放手,就會成為一道奪目的光!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獨龍搖了搖頭講;「雖然鐵鏈穿過鎖骨,也只是通過皮肉,沒有傷及筋骨,三五日便可痊癒,」

    他立即起身,到附近蘆葦湖裡洗了洗手上的鮮血,喊叫一聲;「走,我們一起去蓮蓬湖……」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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