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84－36、茵蒂克絲是圖書館 文 / 寒霜家主

    「是嗎？如果魔法無法對你造成傷害的話，那麼就讓你試試我的刀吧。看看你的血肉之軀是如何阻擋我的利刃！」

    僅僅是稍微冷靜下來，神裂火織的心情並不平靜，按在刀柄之上的指尖雖然穩穩當當，但是這也僅僅是她依靠著自己聖人的強大實力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肢體，不至於因為那近在咫尺的倒在血泊之中的茵蒂克絲而動搖。

    一時之間，威壓猶如實質一般壓向了上條當麻。

    身為聖人的神裂火織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與一個普通的大姐無異，可是卻絕對比史提爾更加擁有魄力。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上條當麻可不認為自己的右臂能夠擋住那鋒利的刀鋒。再怎麼在面對魔法、超能力的時候所向無敵，抹消一切神秘，在面對真正的刀劍只是，上條當麻也不過就是擁有普普通通的手臂而已。

    這一次，神裂火織沒有給上條當麻繼續囂張的機會。

    「七閃！」

    上手就是自己的拿手絕技之一的七閃，在肉眼完全無法分辨的情況下，上條當麻的身上瞬間出現了數十條細小的傷口，僅僅是貼著皮膚擦過去的攻擊，那微笑的傷口帶給上條當麻的僅僅是輕微的疼痛而已。這種傷口甚至不用理會也能夠在短時間之後自行合攏。

    「這只是警告，你不可能阻擋我帶走茵蒂克絲，讓開吧，我不想殺人。」

    隨著七閃的釋放，漸漸進入戰鬥狀態的神裂火織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完全放倒了上條當麻的身上，聲音越發的平穩，音調更加的冷漠，作為聖人，好歹還是能夠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情緒的。聽到神裂火織的最後警告，上條當麻臉上的肌肉稍微糾結了兩下，口中卻做出了最快速度的拒絕。

    「不要，我是不可能將茵蒂克絲交給你們的，在學園都市之中擁有著各種世界上最好的醫療設置，在這裡，茵蒂克絲將接受最好的治療，你們現在帶走她只會害了她！」

    「治療嗎？」

    輕輕地黑卡蒂吐出了三個字，震驚的上條當麻瞬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猛然間轉了個身。剛剛還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卡蒂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後了？！

    沒有理會那露出難以置信表情的上條當麻，黑卡蒂緩緩地蹲了下來，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茵蒂克絲那看上去淒慘無比、血肉模糊的軀體之上。

    「她的生命已經快要終結了，最多，還有二十分鐘。」

    這一次就算是嘴硬的上條當麻也再也無法強硬下去了。

    二十分鐘。

    就算是立即打急救電話，哪怕是最近的醫院以最快的效率趕來，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醫院也絕對不止二十分鐘。茵蒂克絲的呼吸已經漸漸開始衰弱，背上的傷口也已經漸漸無法再流出什麼大量的血液，這分明都是她已經失血過多，瀕臨死亡的現象。

    也就在這個時候，彷彿是要證明黑卡蒂的話語正確性似地，在茵蒂克絲的身上忽然亮起了一道濛濛地白色光芒，緊接著，茵蒂克絲的雙眼刷地一下睜開瞪得溜圓，嘴裡也冒出了猶如機械一般毫無感情，卻清晰得一點也不像是傷員說出的話語：

    「警告，第二章第六節，因出血造成的生命力流失超過定量，自動書記『使徒約翰遜之筆』強制性覺醒，若現狀持續下去，以倫敦塔所示的國際標準時間換算，約十五分鐘之後，我的身體將會失去維持生命所需的最低限度生命力並死亡。接下來請遵從我的指示，進行適當的處置措施……」

    淡漠的聲音，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從未見過這樣的茵蒂克絲，上條當麻一時之間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也就是在他發愣的這短短幾秒鐘時間之內，神裂火織一個大步衝了上來，緊接著用自己的刀柄重重地擊在了上條當麻的腹部。

    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上條當麻的身上，僅此一擊，上條當麻整個人的身體都好像一個蝦米似地彎成了弓形，同時也被那巨力直接擊飛，從黑卡蒂的身邊掠過，倒飛了出去。

    不好！

    這是上條當麻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

    被「敵人」從茵蒂克絲的身邊擊飛，在茵蒂克絲的身邊僅僅剩下了一個明明應該是茵蒂克絲的朋友，卻站到了「敵人」一方的黑卡蒂。再加上只需要兩步就能夠走到茵蒂克絲身邊的神裂火織，雙方的實力只需要稍稍的對比，上條當麻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保護」茵蒂克絲的可能性。

    不過接下來也沒有給上條當麻思考其他事情的餘地了。

    就在上條當麻本人剛剛被擊飛之後，茵蒂克絲的嘴裡繼續冒出了還未說完的話語：

    「……名為上條當麻的個體，如果可以的話現在你的最佳選擇是離開此地，只要你還留在附近，恢復魔術就會被消除。」

    「你……真是茵蒂克絲嗎？」

    呆呆地聽到茵蒂克絲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上條當麻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在他的心目之中，茵蒂克絲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修女而已，雖然這個修女整個就是一個大胃王，時不時還喜歡用牙齒咬自己來出奇，但是她從未對自己說過要趕自己離開的話語。

    當然，茵蒂克絲就是茵蒂克絲，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在「使徒約翰遜之筆」的作用下，茵蒂克絲完全機械地回答道：

    「是，我是英國清教，第零聖堂區，必要之惡教會所屬魔導圖書館，正式名稱是『index_librorum_prohibitorum『簡稱我為『index』即可。」

    什麼英國清教？什麼第零聖堂區？什麼必要之惡教會？什麼魔導圖書館？難道茵蒂克絲在他們的眼中連一個人都不是嗎？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拯救茵蒂克絲的性命。

    艱難卻迅速地抬起自己的頭，上條當麻看向了黑卡蒂，在此處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黑卡蒂可以讓他稍微信服一點。不過顯然，黑卡蒂沒有看懂上條當麻這個眼神的意思，她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順著茵蒂克絲剛剛的介紹說道：

    「自我介紹？我是英國清教，第零聖堂區，必要之惡教會所屬『頂之座』黑卡蒂。同時，也是學園都市常盤台中學學生，level_5的『頂之座』黑卡蒂。平時簡稱我為黑卡蒂即可。」

    同樣沒有淡然而沒有感情的聲音，不過黑卡蒂的話聽起來怎麼都比茵蒂克絲剛剛的話語富有生氣，當然現在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聽到黑卡蒂的話，上條當麻大聲地叫道：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能救茵蒂克絲嗎？」

    「如果你離開的話，我們倒是可以根據茵蒂克絲的提示去進行……」

    就好像是一點都不著急似地，黑卡蒂不急不緩地回答著，不過還沒有等她說完，上條當麻頭一扭，完全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朝著樓下奔走離開。

    他必須離開。

    如果他不離開的話，那麼可能連拯救茵蒂克絲的最後希望都會消失。就算是敵人，但是上條當麻也只有選擇相信。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什麼良好的感覺，將自己看中的友人送到敵人的手中，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上條當麻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可惜，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他不這麼做，死的就是茵蒂克絲了。

    上條當麻賭不起。

    飛奔下樓，甚至於因為一腳滑，直接滾下了一層樓，上條當麻都沒有任何的停留，爬起來就接著向公寓樓外衝去。一刻都耽誤不起，一分一秒都要珍惜，上條當麻複雜的心態真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

    接下來，就是屬於魔法側的事情了。

    就在上條當麻剛剛離開公寓樓的範圍之時，身受重傷的茵蒂克絲忽然就好像是沒事人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指指向了上條當麻的房間大門。

    不用任何言語，默契的神裂火織第一時間將手中利刃拔出，一刀將門軸徹底斬斷，不留任何餘地地迅速打開了大門。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沒有時間再磨磨蹭蹭的了。

    看見大門打開，保持著「使徒約翰遜之筆」狀態的茵蒂克絲徑直走了進去，直接開始在房內的桌上沾著自己的鮮血開始繪畫著一個簡單的法陣。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法陣，但是茵蒂克絲卻是畫得無比細心，容不得一點差錯，這樣結構簡單的法陣不論是大小還是比例都具有著一定的意義。某些時候，比一些相當複雜的法陣畫起來還要更有難度。

    但是這一切，對於處於「機械化」運作的茵蒂克絲來說，是簡單無比的。「使徒約翰遜之筆」除非是遭到了人為的破壞，否則是不會出現錯誤的。一筆一劃，眼看著茵蒂克絲的背後鮮血仍然在緩緩滲透那原本構造「移動教會」的修女服，慢慢地滴落在地面，那傷痛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說絕對都是難以承受的。可是茵蒂克絲卻連一滴汗也沒有流出來。

    身體完全在「使徒約翰遜之筆」的掌控之下，精確控制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茵蒂克絲連感覺到痛都是不可能的。

    終於，在法陣繪製完成之後，茵蒂克絲看向了黑卡蒂。

    「請根據我的指示配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