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四章 沖經脈 文 / 老灰鼠
更新時間:2012-12-28
接下的好幾天,日子平淡如昔,王豐都是閉門不出,全力修煉,一邊將鬥氣運行全身,努力修煉,一邊思考著經脈的問題。
然而,越是思考,越是感覺迷茫,經脈的問題本來就非常深奧,外加上薛藥師又講得玄玄糊糊,弄得王豐更加不知所措。
運行著鬥氣,感覺問題絲毫沒有解決,王豐覺得,繼續修煉已經沒有意義,於是停止了修煉,準備去外面放鬆一下心情。
翻身下床,披好衣服,走出房門。
此時已是上午時分,陽光充足,空氣清新,一陣涼風襲來,還帶著絲絲暖意。
院壩裡,有些安靜,山雀在樹枝上低聲鳴叫,大槐樹的枝葉在微風中絲絲著響,院壩內,沒有了平時的吵鬧喧嘩,幾個外童在水池邊洗著衣服,另外幾個在一旁閒談。
王豐走下台階,和外童打了個招呼,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走出了院壩,向街面走去。
街面上繁華依舊,人來人往,十分繁忙,街邊小販正在賣力的吆喝著自己的貨物,許多買客正擁擠在攤位旁邊,使勁的砍著價格。
王豐沒有多想,順著擁擠的人群,緩緩的向東邊走,不一會,就走出了田家鎮。
田家鎮外,鄉村相連,水田交錯,農夫、漁民在田野中辛勤勞作,山雀和鸛鳥在林間嬉。
王豐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幾天的煩悶一掃而空。
順著大道向東前行,不久後就來到一處小山坡下,奔上山坡,躍上一處土台階,抬頭望著遠處的山巒,俯首望著近處的田野,王豐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正午的陽光格外的充足,曬在身上讓人有些悶熱。
王豐躍過一處溝渠,來到一顆樹下,背靠著大樹,坐在樹旁的一處亂石上。
山坡下,一條小溪正緩緩的流淌,蜿蜒的越過幾處山巒,靜靜的向遠處流淌,溪水如明亮的綵帶,橫亙在翠綠的山巒之間,時隱時現。
在遠處,一個巨大的湖泊靜靜的鑲嵌在山巒深處,周圍是碧綠的林木,籐蔓茂密,綠草叢生,寂靜的湖面,猶如平鏡,碧綠清澈,波瀾不驚。
望著溪流和湖泊,王豐思考著經脈的問題。
突然間,心裡一顫,驀然間,王豐赫然開朗,心門彷彿一下子被打開。
這些溪流和湖泊縱橫交錯,煩亂複雜,或許就像是人體全身的經脈一樣。
丹田就像是一座浩瀚的湖泊,彙集全身的鬥氣,這裡就是鬥氣彙集的中心。而脛脈就是連接這些湖泊的大小河流,這些河流的大小,寬窄直接影響到,鬥氣的承載能力。
而那些所謂的穴位,就是這些溪流狹窄的峽谷,怪石林立,狹窄悠長,阻擋著溪水前行。
想通了這些,王豐立即明白了薛藥師所說的一切,也徹底瞭解了經脈的運行。
「原來是這樣啊」王豐暗自興奮,「小爺還以為多麼複雜啊,原來如此」。
想到了這裡,王豐立即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奔下山坡,擠過擁擠的街道,一刻不停的返回自家小院。
關上門,盤坐在床上,運行鬥氣,一邊感受著鬥氣的運行,一邊仔細思考著經脈的問題。
鬥氣猶如溪水,在王豐的經脈中快速運行,時而澎湃如潮,時而寧靜如鏡。
王豐雖緊閉雙眼,但是腦子卻飛速運轉,心裡不停琢磨,恍惚之間,突然明白了許多:「穴位就像是這些河流的狹窄交匯處,如同谷口,狹窄而悠長。全身的鬥氣猶如溪水,在經脈中運行,只要這些溪水經過谷口,就會受到影響,就會運行不暢通。這如同鬥氣,在全身運行,遇到穴位,就會受到阻礙,就會影響到整個身體裡的鬥氣運行和使用。鬥氣的全身運行,就像是水流,水流要順暢,就必須湖泊寬廣,這樣才能聚集更多的水。河道要寬闊,這樣才能承載更多的水量。還有就是交匯點要通暢,這樣才能循環和匯聚。而此時,自己身體的這些河流交匯處基本的是阻塞的,所以才不能夠隨心所欲的運用鬥氣」。
想通了這些,也明白了了許多,知道了自己以後練習的方向和目標。
王豐此時總算是想明白,有的人明明鬥氣深厚,卻總是鬥氣運用總是不暢,有的人明明能夠很好的感受到鬥氣元素,但是,吸收卻是異常緩慢。這些都是由於穴位不通的問題。
想到這裡,王豐按賴不住心中的興奮,心裡暗想:「爺爺的,都說經脈複雜,只要想通了,還是簡單得很」。
思索片刻,王豐準備試著衝擊一下穴位。
靜下心思,運行鬥氣,讓鬥氣在經脈中緩緩前行,王豐仔細感受著身體裡的穴位。
這些穴位果然如薛藥師所說的那樣,狹窄阻礙,當鬥氣運行到這些穴位的時候,立即就顯得異常的困難了。
心裡暗喜,氣沉丹田,雙手平伏在胸前,微微調整呼吸,吐故納新,氣脈起伏,鬥氣如同奔流的溪水,開始順著經脈運行。
驀然間,王豐全身一陣發熱,鬥氣飛速運行,心思一沉,猛然咬牙,運用鬥氣,開始對那些閉塞的穴位開始了第一次衝擊。
「轟」王豐突然腦子一響,心血沸騰,胸悶氣短,頭腦猛然間有些發暈。
全身一陣痙攣,立即一陣劇痛,從腳底傳來,迅速傳遍全身。
腦門猛然間滲出滴滴汗珠,順著面頰,順流之下,雙手不停顫抖,皮膚也滲出絲絲血跡,青筋暴起,血脈膨脹。
王豐忍住疼痛,心裡暗暗較勁:「堅持,一定要堅持」。
然而,澎湃的經脈開始逆轉,片刻後,經脈瞬間繃緊,骨骼也吱吱著響。再過半響,就痛得王豐全身搖晃,漸漸的,無法有效控制自己的鬥氣。
慢慢的,經脈裡的鬥氣開始紊亂,這些四處亂竄的鬥氣瘋狂的衝擊著經脈,讓王豐疼痛難忍。
「爺爺的,小爺是不是要掛了」王豐忍不住心裡暗罵,心想:「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以後得萬分小心」。
「哧」氣脈倒行,氣血逆轉,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口角。
「啊」王豐低叫一聲,傾倒在床上,鮮血印紅了半邊床單。
「厲害」王豐忍不住低聲喃語。
雙手平伏,強忍疼痛,引導著鬥氣順著血脈前行,慢慢的,鬥氣才開始有了規律,慢慢的,鬥氣開始回歸丹田之內。
「看來,還是要慢慢來,急不得」王豐心裡暗歎,擦擦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這一次衝穴位可是把王豐嚇得半死。
休息片刻,王豐才做起身體。
王豐一邊擦拭著衣服上的血跡,一邊低聲罵道:「恐怖,這衝擊經脈真是恐怖」。
過了好一會,王豐才緩過氣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王豐躍下床,把床單捲起來,放進床底,拿來毛巾,擦拭了一下口角的血跡,斜著頭,看看窗外,此時已是下午時分,換了件衣服,打開後門,走進後院。
小灰鼠正盤坐在大槐樹的樹枝上,雙耳上翹,尾巴輕擺,兩隻後爪緊緊的抓住樹幹,嘴裡叼著一塊大肥肉,兩隻前爪扶住肥肉的下端,抖動著全身的細毛,兩隻眼睛四處亂看,尖牙不停的啃食著肥肉。
看見王豐走進後院,立即扔下肥肉,向王豐奔了過來。
「啪」大肥肉從空中墜地。
十幾隻大老鼠立即爭搶起來。
「吱吱」爭搶肥肉的大老鼠亂成一團。
「爺爺的,你又去廚房偷東西了」王豐忍不住笑罵道。
「吱吱」小灰鼠低聲叫喚著,彷彿是在解釋什麼。
王豐拍了拍小灰鼠的腦袋,感覺這傢伙又長胖了不少,笑了笑,覺得這傢伙挺有趣。
小灰鼠依偎在王豐身上,微微的拱了拱尖嘴,一雙鼠眼四處亂轉。
王豐沒有時間理會小灰鼠,把它輕輕的放置在地面上,向院子邊的簸箕走去。
石姜果和五藍花好好的曬在哪兒,表皮微卷,水分盡失。
王豐俯下身體,看了看藥材,發覺藥材雖然表面已經干了,但是內部還有點潮濕,心想:「明天還得晾曬才行」。
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今晚天氣可能不會太好,就把藥材收了起來,
收拾完了藥材,肚子就咕咕著響。
「又到了吃飯的時候了」王豐心裡暗想。
邁進房間,拿上大碗,出了房門,看了看張峰的門,還是緊鎖著,心裡暗想:「張峰怎麼還不回來,莫非是採藥不順利」。搖了搖頭,快步去廚房,準備去抬了飯吃。
剛剛走進廚房邊上,就聽見十幾個外童正在發著牢騷。
王豐眼睛一掃就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韓月、張翰、趙元都在,這幾個都是外童中的活躍分子,經常和王豐拉拉家常。
韓月靠在廚房的牆壁上,一邊晃動著手裡的大瓷碗,一邊對著廚房擠眉溜眼的,嘴裡還氣憤的低聲臭罵。
一旁的張翰低聲勸解道:「韓哥,算了,分堂這些傢伙就這樣」。
韓月咬了咬牙,揚了揚眉頭,然後俯下身體,湊過頭來,低聲罵道:「老薛頭也太過分了,天天給我們吃糙米和青菜,以前三天兩頭還見得著一點肉末,現在倒好,連續幾天的青菜、糙米,他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吃死啊」。
身旁的趙元對著幾人擠眉溜眼的,半響後,湊過頭來,低聲道:「聽人說廚房被偷了,後院還被挖了一個大洞,廚房裡的鮮肉和臘肉都被偷了個精光,哎,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傢伙幹的,他要偷也要偷點好東西啊,幹嘛偷廚房裡的鮮肉,麼非是一個餓死鬼」。
韓月低聲罵道:「就是嘛,分堂那些高層錢多得是,這個賊一點水平也沒有,要偷也偷他們,幹嘛和我們過不去,偷了廚房裡的鮮肉,弄得我們倒霉」。
張翰搖了搖頭,然後用低沉的聲音,恨恨道:「鬼話,什麼賊吃飽了沒事幹,專門偷鮮肉和臘肉啊」。
趙元呵呵笑道:「鬼才知道」。
身後的張翰,躍過趙元,擠了過來,對著幾人,輕聲道:「說不定是內賊」。
韓月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大瓷碗,低聲道:「我看是監守自盜,我估計,是薛老頭把鮮肉和臘肉賣掉了,然後說被偷了」。
「就是,和我想得差不多」身邊的張翰低聲附和道。
王豐聽著他們的議論,暗罵小灰鼠,心想:「你這傢伙也不能夠天天偷廚房啊,要偷也去偷大戶,這樣偷,肯定會把老薛頭弄瘋」。
走上前去,對著張翰低聲詢問道:「你們在議論什麼啊」。
張翰扭頭看見王豐,立即笑道:「師兄好」。
「你們好」王豐也笑道。
趙元擠了擠眼睛,然後環顧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湊過頭來,低聲道:「我們在議論飯菜的問題」。
王豐故作不知道:「飯菜能有什麼問題」。
張翰有些氣憤,臉色微沉,低聲道:「聽說廚房又被偷了」。
王豐故作驚訝,道:「又被偷啦啊,這可不行,這廚房三天兩頭被偷,這樣還得了」。
張翰冷冷笑道:「我們猜想,老薛頭一定是把鮮肉和臘肉賣掉了,不然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抓到賊啊」。
王豐心裡暗笑,臉色卻故作迷茫,低聲道:「老薛頭挺老實的,不會這樣幹吧」。
韓月一臉鄙視道:「他是看著老實,其實肚子裡壞得很」。
正這時,老薛頭從廚房裡走出來,大聲道:「排好隊,開飯了」。
排在前面的張桐看著飯菜就不爽,大聲叫道:「老薛頭,你怎麼天天都弄青菜、糙米啊,鮮肉怎麼不弄點」。
老薛頭大聲道:「廚房裡出賊啦,鮮肉和臘肉都被偷了」。
張桐身後的文翰忍耐不住,低聲道:「是被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監守自盜啊」。
「你說什麼」老薛頭生氣的大喊道,「我老薛頭為分堂煮了幾十年的飯,手腳乾淨得很,你們這群外童真是難伺候,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說完,老薛頭把飯勺一扔,轉身就向廚房裡走了。
韓月低聲嘲諷道:「爺爺的,飯菜做得差,脾氣倒不小」。
王豐沒有理他們,轉身走進廚房,心裡暗想:「回去得嚴重警告小灰鼠,讓它不要再偷廚房裡的東西了,要偷也要到外面去偷,老薛頭人還是不錯的」。
走進廚房,眼睛一掃,就見老薛頭正蹲在地上生氣。
王豐把大飯碗放在一邊,走上前去,笑道:「老薛頭,別生氣了,這些外童也是嘴賤而已,你幾十歲的人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老薛頭生氣道:「說我老薛頭手腳不乾淨,真是不像話,我懷疑廚房裡的事情就是這些外童干的,我老薛頭煮飯煮了幾十年,從來沒有這種事情,自從他們這一批外童來了後,就連連出事,不是他們才怪」。
王豐故意低聲詢問道:「倒地是怎麼一回事情啊」。
老薛頭低聲道:「後牆被挖一個大洞,然後鮮肉和臘肉就不見了」。
「哦」王豐應付了一聲,心裡更加確定就是小灰鼠干的。
老薛頭憤然道:「今天張執事還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老薛頭就知道吃乾飯,一點肉的看不住」。
「算啦,好好看著就行,我就不信抓不住這個賊」王豐故意安慰道。
老薛頭咬了咬牙,恨恨道:「我就天天守在這裡,看我不把這個賊抓住」。
王豐安慰了一下老薛頭,然後走出了廚房,準備到外面去吃點東西。
看見韓月、張翰兩人蹲坐在靠牆的石板上,也順便叫上他們。
張翰和韓月聽見王豐要帶他們出去吃飯,十分高興,立即興奮道:「還是王師兄好啊,居然請我們吃飯」。
王豐搖了搖頭,笑道:「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吃點小菜而已」。
韓月眨了眨眼睛,笑道:「吃小菜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