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第45章 :毒神vs財神(3) 文 / 初級寫手
放完屁,妖猴咧嘴一笑。
文士嚇得連退好幾步,每一步都要跨出幾丈。
這樣的怪物,真的能隨便一個屁,就把他噴死了。
妖猴得意怪笑,又張開血盆大口,轉過頭,往左邊的一棵大樹,嘩地吹了口氣,一陣飛沙走石,夾雜著大團紅光。等風平浪靜之後,原先需要數人合抱的大樹,已經不見蹤影。
這下,連財神和其他手下,也驚呆了。
書院這邊的小丫頭們,一個跌倒在地,一個直接暈倒,另一個躲到李無雙背後,蹲在地上,低著頭,抱住他的大腿。下人們,也是暈倒的暈倒,能站得住的,沒有幾個了。
李無雙也是小腳疲軟,無力地挨在蘇珊的肩膀上。
蘇珊是場中最鎮定的。
這個世上,妖獸遠比人類強大,這只妖猴還不是最厲害的。比它厲害多的,它也見過。論戰力,四丫頭相當於六級武士,比蘇珊強大多了,但論見識,這群人裡,除了李無雙之外,沒人能比得上她。但李無雙也只是靠了謝非凡這樣的外掛,才有的「見識」。
她原本也在忐忑不安,但此時見了毒神這邊的威勢,覺得自己安全多了,不但沒有被嚇倒,反而更安心。
戰圈之中,妖猴等著文士,嗚嗚嗚地叫著,意思是:「還比嗎?」
文士沉吟了一會,歎了口氣,捋高衣袖。
妖猴見了很不高興:「給你臉,你不要臉,好,那別怪我無情了!」張開嘴巴,深吸口氣,就要朝文士噴過去。
它已經確證,文士沒辦法傷他**,它也懶得揮舞棒子,想直接一口把他吹死。
這氣吸到一半,突然停住,正要驚叫出聲,一口氣不上不下地,把它嗆個半死。好容易平緩下來,哇哇哇地大喊大叫,連連捶胸蹲腳,引發一陣地動山搖。
卻見文士身邊,多了一隻巨大的猿猴,與妖猴長相十分相似,只是胸前多了兩團東西。雖然只有上身,但已經惹得妖猴興奮不已。
它嘩啦啦地向文士那邊跑過去,伸手要抓那母猴,就連棍子也扔掉了。文士身體往高處飄去,母猴也隨著他越飛越高。
妖猴忙活了一陣,又急又怒,哇哇亂叫,在地上踩出一道道裂縫,一個個大坑。
「想認識它嗎?」是文士的聲音。
「哇嗚哇嗚!」猴子收住動作,呆了一會,連連點頭,
文士微笑不語。
猴子嗚嗚嗚叫了一會,又去看那母猴。那母猴始終不理它。
它呆了好一會,突然抱拳拱手。
母猴依然不理它。
它回頭看看毒神,毒神鐵青著臉。其實,那母猴只是文士弄出來的一個幻象,但妖猴畢竟是妖猴,沒有人類的智慧,它分辨不出來。看來,同性相斥,異性相吸,自古皆然。
這妖猴乃是天生異種,被毒神從一處絕地裡帶出來之後,就沒有見過任何同類,此時見了同族的「美猴」,估計馬上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如果它有姓氏的話。
毒神見財神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只能很鬱悶地別過臉去。此時他如果出聲干預,就是壞了規矩。以他的身份,自然拉不下這個臉。
妖猴望望毒神,望了望母猴,突然普通跪倒,砰砰砰地給文士磕頭。
文士輕輕擦了下臉上的汗水。要維持這麼一個巨大的幻想,消耗了他不少靈力。他雖然也是武神,但很清楚,自己與妖猴相比,還差很多很多。
不過,人比妖猴強大的地方,就是他的智慧。
他見識了妖猴的本事之後,便定下計策,引它入套。其實,從最開始,他就在設計妖猴,先穩住它,再慢慢分析它的缺點。
妖猴如果一開始就動用武力,文士如果不逃得遠遠的,就只能被活活打死了。但,可惜它智慧太高,硬要照搬人類的禮節,才被一直牽著鼻子走。
他望下毒神,又望向財神。妖猴雖然下跪,但它不會說話,不能認為它已經認輸了。毒神鐵青著臉,哼道:「這一場是我們輸了!」
對著妖猴高喊:「金剛,回來!」
金剛呆了一會,依然跪著,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主人。它的額頭上已經血跡斑斑。原本就醜陋無比的臉,顯得更加恐怖。
財神歎道:「神五,你看著辦吧!」這一場雖然贏了,但這樣來捉弄一隻畜生,他自己也臉上無光。文士呆了呆。贏是贏了,但也不好收場。
他輕輕歎了口氣,道:「這不是真猴。真的那隻,不在這裡!」金剛呆呆看著,過了一會,又磕起頭來。文士咬著嘴唇。
毒神點頭道:「你讓母猴親近它,讓它高興會吧!」
文士點了點頭,緩步走了下去。這一會,他的靈力也耗得七七八八了。雙腳著地,慢慢走向金剛。在金剛看來,是母猴一步步向它走去。
它爬起來,哇嗚哇嗚地叫著,不過聲音低沉,就像在呼喚著什麼。
文士心中一動,他幻化出來的母猴,形象有所改變,樣貌更為溫柔,懷裡還多了一隻小猴子。金剛長大嘴巴,哇哇哇地叫喊。母猴停在半空,自顧自地照顧小猴子入睡。
小猴子吧嗒吧嗒地吸了會奶水,迷迷糊糊地睡去。
金剛呆呆看著,過了一會,側躺在地上,蜷起身子,爪子不時在虛空中撈幾下,嘴裡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好一會,不再動彈。
文士走前幾步,但不敢靠得太近。
卻見金剛閉合的雙眼旁,濕濕的一片,嘴裡變成輕輕的呢喃,就像剛出生的小獸那樣,睡熟過去。偶爾又探出爪子抓幾下。身子越蜷越縮成一團。
它雖然神勇,但畢竟也要消耗體力,才能噴火放屁。
剛才在文士的主導之下,它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特別是最後因那母猴而引發的情緒波動,更讓它心力交瘁。
其實,它應該也看出那是幻象了,只是,深埋心中的對於母親的愛慕與渴望,讓它還是性感情願地哀求比自己弱不知多少倍的對手,只為了再做一陣甜蜜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