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鳳舞（亞玄幻） 第22章 轉變 文 / 初級寫手

    下午兩點鐘。

    湖面波光暗淡，微有寒風。太陽枕著雲頭睡午覺。湖岸楊柳隨風，枝條上新發的嫩葉星星點點。一群嘻耍覓食的鴨子呱呱叫嚷著，一圈圈不規整的波紋從它們身下蕩漾開去。

    一條木船泛行在湖岸附近的水面上。

    船首是一對黑髮的少年男女，他們胸背相貼，相擁而坐，褲腳高卷，蕩足在湖面上，四隻眼睛共同關注著腳下的浪花和不遠處的魚群。船尾是兩位女子，左舷是名黑人女子，右舷是名白人女子。兩人慢慢揮動手中木槳，木船沿著湖岸緩緩前行。

    這一男三女正是龍飛鳳舞和蘭竹二女。

    小竹正用她那低沉沙啞而又富於磁性的聲音，唱著優美動聽的歌謠。歌聲飄蕩在湖面上，和著徐徐清風，使人心曠神怡。其餘三人面帶微笑，舒服地做著養耳運動。

    聽她唱道：「孤單的你的閣樓，淡淡的你的憂愁。輕彈吉他的我，慢慢和你相熟。帶上你的微笑帶上你的眼眸，春風護送我們去郊遊。看那魚兒追逐溪水，看那鮮花開滿枝頭。我為你展開深情的歌喉，你為我裹上無盡的溫柔。陽光在祝福著我們，鳥兒在讚美著我們。在那漫長的日子裡，我們在愛河中漂流，永遠的漂流……」

    說的是一位流浪歌手和一位貴族小姐之間的愛情故事。

    她唱著唱著，仰頭向天，緊閉雙眼，顯得十分陶醉。

    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小蘭收起木槳放在一邊，空出手來擊打拍子，和著節奏頻頻點頭。小竹唱完一曲，小蘭也放開歌喉唱了起來，她歌聲圓潤甜美，別有一番風情。

    二女唱唱和和，偶爾抽空去劃一下木槳。

    附近的鴨子也聽得入神，不時大聲讚歎一番。

    龍飛鳳舞沒有計較她們的偷懶行為，一邊聽歌，一邊蕩足。鳳舞還不時從身旁的小桶裡抓起一把飼料，灑在腳邊，魚兒你擁我擠，常有幾條撞上她的腳趾和腳板，惹得她嬌笑連連。

    太陽掀開雲被，伸了伸懶腰，開始了新的旅程。

    小蘭突然哎呀一聲停下來，神情有些痛苦，也有些慌張。

    小竹不明其由，關切地看著她。她咬了咬嘴唇，瞥了幾眼龍飛那邊，又垂下頭去。小竹問：「蘭姐姐，你不要緊吧？」小蘭下意識地夾緊雙腿，臉色有點蒼白，但一絲紅暈從脖子處慢慢擴散開來。

    漸漸地整塊臉蛋紅雲密佈，而微露的酥胸也一片紅潮。她扭捏了一會，輕聲回應：「沒，沒事！」又偷眼去瞄龍飛那邊。小竹馬上明白過來，吃吃笑開。

    「原來是少爺幹的好事呀！感覺還不錯吧？」

    原來小蘭剛被龍飛那個，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坐久就有了腫脹的感覺。小竹是過來人，輕易覺察出來，不過沒有調笑她。但那話聽在小蘭耳中卻響亮得很，她臉色一變，狠瞪了小竹一眼。小竹歪了歪腦袋，努了努嘴巴。

    小蘭看了看龍飛，咬了咬嘴唇：「好妹妹，是不是以後都要那麼痛？」小竹愕然：「不會吧？」小蘭瞪大眼睛：「那你呢？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們小聲交談著。龍飛好奇地看過來。

    小蘭白了他一眼。他愣住了。小蘭雖然天真爛漫，但從沒這樣對待過他。他不知道，小蘭從少女變成少婦，對那兇手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怨恨。

    小竹沉吟了一會，小聲回答：「除了開始有點痛，以後都很舒服。就像，就像飛上天空一樣。」

    卻見龍飛呆看著自己，心頭一甜。但還是狠瞪回去，見到他茫然而又無辜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對他微微一笑。龍飛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微笑回應。

    鳳舞曾經聽小竹敘說過那個之後的種種情狀，稍微觀察就明白過來，也狠狠地白了那個壞傢伙幾眼。龍飛見連妹妹也惱怒起自己來，更是一頭霧水。

    不過他也有應對之法。他板起臉來輕咳兩聲，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表，大聲說：「時候不早，直接去心島！」裝模作樣擺出一家之主的氣魄，果然成功穩住局面。

    蘭竹二女對望一眼，心意相通，拿起木槳重新使動。

    小竹偷偷瞄過龍飛那邊，兩人目光對接，很快交流了些信息。

    龍飛這才明白，不由苦笑。

    笑了一會，眼睛舒張開來，環眼身邊的三位美女，嘴巴慢慢合攏，但嘴角還是留有一絲縫隙。笑意當中又有著說不出的暢快感覺。

    不管怎麼說，能擁有幾位絕色美人總是件開心的事情。

    小蘭的少婦心性隨著疼痛感的擴散而滋生起來。

    她不再天真笑鬧，而是安靜下來，漸漸想起許多事情。

    她身世可憐，歐陽莊園就是她唯一的家，而龍飛作為這個家的主心骨，也就成為她最堅強的依靠。以前她只想著盡心服侍他，同時還在無憂無慮地過著她那漫長的童年生活，那個之後，心思敏感起來，就要開始擔心愛情相關的事情，而家的感覺突然濃烈起來。

    回想往事，一陣孤獨的感覺席捲過來，展望未來，那人卻不能全心全意地對待自己，是以略帶幽怨。但又因為身子已歸屬於他，終於有了實在的歸屬感，聽得小竹的話語，又在期待著以後的幸福快樂。

    幾十分鐘前的前嘶心裂肺的苦痛，和現在的酸楚，又讓她留有恐懼。

    她就從不識愁滋味的少女，慢慢轉變為多愁善感的少婦。

    同樣心潮起伏的是龍飛懷裡的鳳舞，她是龍飛的正牌未婚妻，理論上就是他唯一的愛人，但她脆弱的身體無法滿足他男性的天生需求。在一次酒醉中他就奪取了小梅的身體，他稍微清醒，馬上裝睡來逃避懲罰。一旁的鳳舞卻明白過來：「他已經長大了！」

    四個丫頭盡心服侍少爺小姐，吃睡玩浴也在一起。

    龍飛安之若素，漸漸長大之後，對女性的身體產生濃厚的興趣，身邊又有便利的機會，比起一般少男更多了許多男性的佔有意識。

    歐陽弄潮只關心女兒的快樂生活和天國秘密，不干涉這六名少年男女的兒女生活。

    四個丫頭從小就在龍飛身邊生活，雖然身為侍女，卻是他的親近玩伴，心裡只有他的影子。她們身世淒涼，對安穩的生活格外珍惜，而那位未來靠山平和善良，就也定下對他終身依靠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