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0、巫醫 文 / 銀燈照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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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說：「這一時間，哪裡找看事的去？」紫鵑因為寶玉的乾娘馬道婆的事，對這個世界的神婆不是不信，是太信她們的本事了，不過不信她們的人品，反而更加不敢用。
張媽出主意：「大老爺那邊李順的媳婦是外頭討的，家裡沒了人，就跟著李順他們兩口子了，來了咱們這裡有些年頭了，她有點本事，我們下頭誰家有個小病小災的都找她看的。小孩嚇住了，她都能看，不過雪雁姑娘……」
紫鵑聽了有這麼個人正好，因為今天出事了，怕是一向鬆散的賈府也好門禁起來，所以私下找大夫不太容易，回了主人再找呢，主人又都沒空搭理她們。所以她還想著實在不行找個遊走在內宅裡給做女人生意的那些婆子，她們通常會點醫術，見過些別人沒見過的事。
沒想到賈府下人處就有個會點醫術的，而且紫鵑知道這樣的人的技能應該說巫醫術，介於巫術和醫術之間，或者兩者兼有。這樣的情況給雪雁看診最好。
再說她本來是賈府下人的岳母，進府也沒什麼障礙，以後回稟王熙鳳的時候，王熙鳳一般來說也不會說什麼的。
於是紫鵑就給了銀子說：「那麻煩張媽你了。趕快請了來吧。」
張媽沒敢接銀子，說：「這老王婆子有些性格，看病看事不要錢，給些東西就好。」
紫鵑想想好像前世看書的時候有說巫醫這職業忌諱多，可能不能直接收錢。紫鵑就跑屋裡拿了一塊料子：「給這個，說給她外孫子做衣服。」
那張媽才接了過去，紫鵑順手找了個布包了一下。說：「盡快請來吧。」
紫鵑回去看看雪雁，憐惜的想要想對林黛玉那樣安撫一下，可是那雪雁居然又往床裡面縮了縮。
紫鵑知道雪雁的情況和林黛玉不同，林黛玉是在車裡受了驚馬和撞擊的驚嚇，是針對個人安全。而現在事情已經過了，她已經安全了，現在只是後怕而已了。所以恐懼不是那麼嚴重。頂多是當時沒顧上的恐懼現在湧上來，所謂後怕的厲害。
但是除了個人安全，她沒看見外頭血肉一片的恐怖景象。所以心裡沒有太大影響。
雪雁就不一樣了。她一個深閨長大的小女孩，雖然是個丫鬟，也錦衣玉食，高床軟枕長了這麼大，平時勞力不勞心，算是歲月靜好了。這一次，看見了那麼強的視覺衝擊，可不是嚇到心裡陰影了。
好吧。林黛玉遇上了驚馬車禍，死裡逃生，於是充分理由後怕。雪雁因為見到了血肉橫陳的恐怖景象。也有資格怕到病倒。
而既看見了血肉橫陳的恐怖景象，並且在其中走了個來回。現在裙子下擺還沾著血；而且也經歷被禁軍要挾鴨子上架搶救傷員可能因為傷員死亡被遷怒而死，或者搶救成功卻被殺人滅口的紫鵑本人好像沒有害怕的資格。
她甚至沒時間換下她那沾著血的衣服和鞋，估計賈府下人裡消息傳的那麼快，比如那車伕的媳婦早早就在稻香村門口等著了，和紫鵑衣服上明顯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血，絕對不無關係。
事實上，紫鵑現在都在想她裙角，袖口都沾著血跡在那青雲客棧走來走去，居然也沒人舉報自己疑似殺人法真不容易啊。
或者因為那地方畢竟離今天的案發現場不遠，大廳也沒什麼客人敢在，都躲在屋裡，而店員因為有柳芳的隱形擔保的原因，所以沒懷疑紫鵑是刺客，或者殺人潛逃犯。
好吧沒有那麼傻的殺人潛逃犯，穿著血衣四處跑。
紫鵑看林黛玉睡下，雪雁一時也沒辦法。想著趕緊去換衣服，一想還不行，先去找找還有什麼中藥，能做安神湯。
因為林黛玉過去睡眠不好，脾胃虛弱，紫鵑總自己備點中藥給林黛玉做點藥膳什麼的，所以藏著些中藥。——前世裡大病上醫院，小病去藥店的習慣總改不了，還不適應有太醫隨叫隨到的貴族生活。
不過不是紫鵑說，這些太醫們雖然也叫太醫，不過按紫鵑前世的對號入座，也就是國立中央醫院的普通大夫罷了。不是那種專門給皇帝家族，王爺家族們御用太醫，甚至達不到紫鵑前世**的教授級專家的級別吧。
證據就是林黛玉的病，他們看來看去就那幾個方子，吃不死，也不見好的。紫鵑雖然不大懂，不過分析林黛玉的症狀，就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方法。當時好了就行，不除根。
切！這樣還不如吃西藥，好吧沒有西藥可以吃。
那麼還是自己調養吧，小病自醫好了。於是現在那些儲備藥有用了。
紫鵑找齊了藥物，讓小丫鬟們去熬安神湯。
都安排好了，仔細想想沒有紕漏了才去換衣服。
剛把外衣脫了，剛才都沒顧上熱啊。那邊林黛玉就魘住了，嘴裡只是叫：「紫鵑，紫鵑！」紫鵑以為林黛玉醒了，放下衣服就趕過去，誰知道過去才發現是夢魘，趕緊推醒了她：「姑娘醒醒。」
林黛玉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紫鵑心裡安了一點，又看看四周，正是自己的床，舒了一口氣。
紫鵑扶著她坐起來，把引枕放她身後，讓她靠著，然後說：「姑娘先坐會兒，定定神。我讓桃花她們去煮安神湯了，等會兒，姑娘喝了在休息吧。」
林黛玉這會子好多了，說：「你也歇歇吧，要是你最累了。這麼折騰，遠比別人都辛苦。」
紫鵑笑著說：「還好，沒感覺累呢。」
「那你喝點茶去，嘴唇都干的裂開了。」林黛玉想用手帕擦一下紫鵑裂開的唇角，又怕牽扯了傷口，只好放下，說：「你先去喝水吧。喝了水歇歇。」
紫鵑心說那能歇息啊，還有雪雁的事呢，不過不敢告訴林黛玉雪雁的情況，而且紫鵑聽了林黛玉這麼一說才發現，真的是口乾舌燥。就起身去到了杯茶。一口氣喝下，可是好像沒什麼效果，依然渴的厲害。
正要喝第二杯。就聽說銀蝶來了。
紫鵑趕緊放下杯子，出來。原來尤氏得了消息，聽說林黛玉遇險歸來。就打發銀蝶來探望。
紫鵑心裡有些納悶。這尤氏也太慇勤了點吧。雖然只是打發丫鬟過來，但是林黛玉遇險，到底人還是沒事的，這個時候就馬上派人來慰問真的是夠熱情的。
果然銀蝶說：「我們大奶奶聽說林姑娘驚了馬，怕姑娘受了驚嚇，讓我過來看看。我們奶奶因為要打聽老太太、太太的事，一時顧不過來親自來看林姑娘。說一會兒得空再過來。我們小蓉奶奶也問候林姑娘。」
紫鵑就說：「勞尤大奶奶和小蓉奶奶關心。萬幸，現在看著我們姑娘沒什麼事。休息一下可能就好了。有些受驚就是了。」
銀蝶看這紫鵑的裙角：「到底怎麼了，你這裙角是血？」
紫鵑點頭：「路上很多傷員，地上流了很多血。我走過去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了。」小心也得沾上。可是紫鵑當時那裡顧得上這些小事。
銀蝶看著那已經開始發黑的血跡，有些害怕：「你還不趕緊著換下來。這是什麼樣子，看著就怕人，你也不知道怕。」
紫鵑自嘲的一笑：「我哪有時間啊，這不才脫了外衣，喝了杯水。」
銀蝶想想：「也是，你們屋裡可是忙著。怎麼發生這樣的事。」
紫鵑只好說：「意外吧，誰知道怎麼就碰巧了的。」
今天真的不一般的倒霉，好在人都沒事，春纖雖然沒有回來，不過春纖跟著老太太的大隊伍，應該也平安無事。
正說著話，就見張媽帶了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進來，看見銀蝶在，在門口一停，不知道過來好，還是迴避好。
可惜銀蝶偏順著紫鵑的目光回頭看見了：「看來有事回稟你們的。」
紫鵑就說實話：「雪雁嚇到了。可是今天這時候，我也不好給奶奶們添亂找大夫，就在咱們府裡找個經事懂這些的給看看。」
銀蝶聽了：「嚇著了，看大夫也未必有用的，倒是看事的有用。是李順的丈母娘吧？我弟弟也找她看過，我到沒見過。」
紫鵑點頭：「既然你也知道，我就請她進來給雪雁看了。」
銀蝶點頭：「不用招呼我，又不是外人。這嚇著了一旦晚了，發起燒了就不好辦了。」還有這個說法，不是發了燒不退，沒辦法在請人招魂看事的？紫鵑對國學懂點，對民俗還真不懂。
紫鵑看那老太太雖然滿頭白髮，個子也較為矮小，但是腰桿挺得很直，眼睛很有神，一身粗布衣服，很乾淨清爽。不是那種神叨叨的故意裝作奇奇怪怪樣子顯得高深那種。不由心生好感，就走過去行了個萬福說：「老人家，麻煩您走這一趟了。實在是今天發生的事，把雪雁嚇著了，您給看看吧。」
按說在等級森嚴的賈府，紫鵑這樣的大丫環是不應該對這樣的粗使下人的家人行禮的，不過這次是請人家來看病的，禮多人不怪麼。紫鵑本來沒什麼等級觀念的，在她的教育裡，對老人家尊敬是應有的教養，不管什麼身份的老人都一樣。
那老太太也打量紫鵑，一個漂亮斯文的姑娘，看身上衣服，頭面，就知道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丫環，卻對自己居然禮數周全，也看著紫鵑頗為順眼。
紫鵑請了那老太太進來看雪雁，雪雁還是呆呆的縮做一團。那老太太看了看雪雁的氣色，又摸了雪雁的脈搏，翻了雪雁的眼皮。不想巫師卻是醫生的做派。
跟著進來看熱鬧的銀蝶好奇的問：「不用看香麼？」
「不問事，不看香。」那老太太只盯著雪雁，頭也不回的說。
銀蝶被搶白了，也不生氣，只是一邊看著稀罕。
那然後那老太太問紫鵑：「你們遇上血腥之災了？」
銀蝶不服氣的看了一眼紫鵑的裙角，心說看紫鵑的衣服。也只是遇上了什麼啊。
紫鵑點頭：「血腥有的，不過不是我們的血腥之災，是別人的，我們只是看見現場了，很慘。有很多人受傷。血流了一地。」
那老太太卻說：「不只是傷者，有死者。我看見的死氣。」
紫鵑聽了擔憂的看看雪雁：「我不知道。我沒敢細看，雪雁也沒敢細看的。」
那老太太說：「她八字輕。見不得這血腥之災的地方，容易被鬼魂纏上。」
好吧，要不是紫鵑本人是穿越的。那麼她相當可能不信。不過現在她不敢不信。於是紫鵑問：「那怎麼辦？給鬼魂燒紙，讓鬼魂走？還是要驅魔捉鬼才行？」
那老太太搖頭：「其實沒那麼麻煩，我說她容易被鬼魂纏上，不是一定就被鬼魂纏上。她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沒看什麼不該看的，所以這次沒事。你們以後小心就是了。
她只是嚇壞了，身上虛，就被侵染了陰氣。而恐懼剛才也沒發洩出去，淤積在心就魔怔住了。沒什麼大事的。「
紫鵑這就放心多了：「那怎麼治療才行啊。麻煩大娘您給治治吧。」
那老太太點頭自信的說：「都在老身身上。」一邊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來。裡面居然是一包「醫療器械」。那老太太拿出一根大銀針——好吧，不知道是不是銀的。但是個頭夠大，還沒扎呢，紫鵑看著都替雪雁疼。
那老太太在雪雁身上摸著，好像量什麼尺寸，然後找到位置，紮了幾針。針針帶著一滴血出來。
紫鵑正看著認真，手臂一疼，原來銀蝶看著害怕，不敢看又想看，就無意識或者有意識的緊抓著紫鵑壯膽。
紫鵑只好說：「銀蝶你輕點啊，我這是肉啊，會疼的。」
那銀蝶才不好意思的一笑：「看見血，一害怕就拉住你了。好像拉你就能壯膽。」好吧，紫鵑不得不承認，在別人眼裡，自己就是威武雄壯類型的，看來這輩子還得剩下。
那老太太也不知道扎的什麼穴道或者什麼神經，反正只見從頭紮到腳，扎到小腿的時候，雪雁終於發出一聲呻吟，紫鵑一喜，有反應了。
果然在腳上紮了數針之後，雪雁的眼睛終於靈活了，也會喊疼了。
可不是疼啊，那麼大的針啊，明天雪雁一定走不了路，連鞋都穿不上。
那老太太拔出最後一針說：「現在算發出來了。不過嚇的厲害，又著了陰氣，怕是得發燒病幾天了。發燒也好，把邪氣都燒出來就好了。也不用吃什麼藥，給她喝上水，別脫水，讓她多吃多睡，燒過了就好了。」
紫鵑看這老太太也有些本事，就想要給林黛玉也看一下吧，結果一回頭，發現林黛玉披著個斗篷，就站在門口看，大家剛才都注意那老太太和雪雁，都沒看見。
門口的小丫鬟婆子應該看見了，可能是林黛玉不讓她們說話，怕影響了治療。
紫鵑忙說：「姑娘你怎麼這樣起來了？別凍著？」
又對那老太太說：「大娘，這是我家姑娘，今天乘坐的車驚了馬，那車撞在樹上才停住，好在人沒事，您也給看看吧，被有什麼看不見的傷。」
林黛玉沒有反對，估計她對看醫生已經比較習慣了，也知道自己身體弱，不會諱疾忌醫的，看看就看看吧。
老太太轉頭看向林黛玉：「是個貴人啊。」
這話好聽，不過我不是請您看相，好吧會看相也好。但是我是請您檢查一下我們姑娘的身體狀況，別有什麼隱形骨裂什麼的，內傷什麼，現在看不出來的。有些時候受了內傷，當時不顯，可是以後發現就麻煩了。所以紫鵑一直懸著心呢。
紫鵑就說：「大娘您替我們姑娘看看，又沒傷到內臟什麼的，不明顯的地方。沒事我們也好放心。」
那老太太就說：「先看看脈象吧。」
紫鵑對林黛玉說：「姑娘回床上看吧，別凍著了。」
老太太也說：「這位姑娘先天不足，後天裡必須注意保養才好。不過只要不傷心神，隨著年紀漸漸大了，如果保養得當。少思少慮，以後慢慢也就調養過來了，到二十多歲上就能和好人一樣了，不需擔心。只是一定不要傷了心神。」
好吧，林黛玉在《紅樓夢》小說裡確實淚盡而亡。就是談戀愛談的太傷神，結果還不好，於是就傷心死了。可不是傷了心神。
林黛玉點頭：「大娘說的是。我的確先天不足，所以身體虛弱，近年來才慢慢好了。」
那老太太說：「我給你看看脈。」
紫鵑就扶著林黛玉回到床上。放了脈枕在林黛玉手腕下。因為是女人看診，也不用放下簾子。
那老太太號了脈，說：「內臟沒事。」又對林黛玉說：「既然撞了車，怕有骨裂，我要摸摸骨，才能知道，姑娘願意麼？」
林黛玉雖然有些潔癖，但是還是說：「那麻煩大娘了。」
那老太太也不含糊。又是從頭摸到腳，舒了口氣：「姑娘真是福氣，沒傷到什麼。」
紫鵑也鬆了口氣。
那老太太就說：「那老身就走了。」
紫鵑送到門口。老太太回頭想要說什麼，終於沒有說。
紫鵑回來。要服侍林黛玉再換一件睡衣，和被褥，這麼一想，不如一併沐浴了，泡泡熱水，緩解肌肉拉傷的。
林黛玉聽了就說：「你先不要管我了，先去換了衣服去。你這身帶血的衣服也不怕嚇住了人。」
紫鵑一笑就去換衣服，脫下帶血的衣服，紫鵑看看，有些心疼，因為出門的衣服，還挺貴的，紫鵑真有些不捨的扔了，可是恐怕也洗不出來了吧。
好吧，紫鵑想想自己居然還有空心疼衣服，說明自己真的不害怕，難道心理素質已經好到逆天了？還是怕過勁了，都麻木了。
或者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真的沒有害怕的資格。今天紫鵑才確定，不是自己自戀，而是真的整個稻香村，自己才是頂樑柱。
誰都有倒下的資格，只有紫鵑沒有，怕也好，愁也好，都得撐著。苦難這東西，除了自己嚥下去，難道要吐出去給別人看麼？
換衣服的時候，一下子把髮髻帶開了，紫鵑才想起來，自己壓頭髮的水晶梳給了那王妃綰頭髮了，所以只靠兩隻釵子，髮髻不是那麼堅固。唉！今天真是損失慘重啊。
不過總是人沒事，如果雪雁真的燒兩天就好的話。
紫鵑這個剛換了衣服，準備再喝口水，就聽人來傳，讓她到前頭見老爺們回話去。
紫鵑趕緊灌了一杯水，差點嗆到，然後就趕緊跟著去見老爺們，出門的時候不放心的吩咐：「桃花，杏兒，守著姑娘，碧桃你看著安神湯，好了給姑娘端去，再喂雪雁點。」
那傳話的丫鬟是賈赦的人，聽了紫鵑囉嗦，不由一笑：「你倒是什麼都要操心啊。」
紫鵑正想套點話，就回答：「今天這麼大事，我們姑娘也累了，雪雁嚇到了，春纖還跟著老太太她們沒回來，我可不是都管了。」
那丫鬟就說：「我早聽說過你，林姑娘的紫鵑，那時候裡外都能做，咱們兩府裡最有名的錢匣子，會掙又會算的。」
紫鵑一愣：「這可不什麼好名聲了。」
那丫鬟說：「又是姑娘們，咱們底下人這樣的才是本事。要不是你跟著林姑娘，早有人上你家提親去了。」
「好吧，我是要死活跟著姑娘一起的。」紫鵑趕緊表明態度。
那丫鬟笑笑：「跟著姑娘的話有好的，也不是全是好的。」
這話讓人聽著這麼不舒服，但是確實是大實話，可不是跟著你們老爺的親生女兒二姑娘自然不好。
紫鵑就說：「還好，有人說我們姑娘面相是貴人呢。我卻不用怕的。」
那丫鬟看看紫鵑：「那可是真好的。」
紫鵑就問：「老太太那邊有消息了嗎？」
那丫鬟回答：「可不是沒有消息才找你去問話的。」
紫鵑奇怪：「怎麼會沒有消息？起碼可以問問封路的禁軍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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