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臥薪藏膽歷五年 第二十章 :異性結拜,共走復仇路 文 / 在砂鍋中的魚
更新時間:2012-08-05
沖天的血光照耀著整個青雪城,天元10013年的2月15日,注定銘記整個青雪城百姓心中。
而遠在海外正在飲酒的華永忽然面色大駭,甩下酒杯臨空而立,看著遙遠的北方大陸久久無言。衛風啊衛風,希望你平安無事,否則小東會發瘋的。
眾武者大駭地看著天空的血玉,道道血色光芒在夜空四逸,沉重的壓力如同實質般沉寂下來,壓在眾位武者心頭。
「這是天罰嗎?」一名武者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
「哈哈哈,天罰。給我落。」衛風大笑地看著血玉,大吼一聲。
「轟!」血玉光華再度暴漲,道道血色光芒自夜空揮灑而下,就像長有眼睛般落在了眾武者身上。
「逃。」一名武者看著天空的血光焦急大喊。眾人紛紛四散逃逸。
可血光就如同長了眼睛般追襲向眾人,血光纏身,眾人竟然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化為一縷血色輕煙,消失在這天地之中。
可怕的血光,讓人敬畏的天罰。
衛風緩緩站起身,用斧頭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天空的血色,久久無言。
「收。」片刻衛風低喝一聲,血色玉珮嗖地一聲飛回衛風的手中,血紅光芒慢慢收斂,最後竟然變得如同白玉般沉寂。
「奇怪,它本身不是墨綠色的嗎?」衛風微微疑惑,難道是因為剛才消耗太多才成為白色的嗎?
「風偉,風偉,你在哪裡?」正當衛風發愣之際,忽然傳來了焦急的喊叫聲。
是月牙兒。衛風把玉珮收入懷中,拿著張雪宇的開山斧,瞥了一臉地上的屍體,緩緩搖了搖頭,蹣跚著向聲音處走去。
「我在這裡。」衛風拖著疲倦的身體走了過去,看著月牙兒道:「好險,差點死了。」
月牙兒看著衛風滿身的傷口,鮮血混雜著泥土發出陣陣臭味,呼地一下抱住了衛風,大哭道:「你知道嗎,看見那道血光,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衛風愣住了,從小到大除了被姐姐抱過,卻從沒有和異性如此親密地接觸過,月牙兒的身體剛剛碰到衛風,這種感覺讓衛風渾身一顫。
「好奇怪的感覺,可是我好睏,我要睡覺。」衛風喃喃道,頭一歪,栽到了月牙兒的懷中。
月牙兒臉色發紅的推了推衛風,看著他嘴角的傷口淚水又是自眼眶漫延,回憶幕幕閃過,衛風凶狠地哄自己走,如果換做是自己留下,只怕自己早已死了吧。
月牙兒輕輕抱起衛風,把他扶進了馬車內,給他處理完了傷口,安頓好衛風,便一直靜靜地守在他身後。
心芯看著衛風,臉色也是變了一變,這還是無心果的食用者麼?看著衛風那平凡的臉龐上滿是堅毅,嘴角和身上淡淡的鮮血,心芯的心居然泛起了絲絲漣漪。
「心芯姐,現在當務之急是馬上出城,然後讓衛風與雪宇靜養。」月牙兒對心芯說道。
心芯微微點了點頭,原來衛風在,一切都有衛風說了算,現在衛風昏迷,眾人卻突然覺得瞬間沒有了主心骨。
「月牙兒,我知道你會易容術,這也不是你的本來相貌。」心芯忽然對月牙兒淡淡說道。
月牙兒一驚,看著心芯,眼中慢慢露冷光,這是戰爭,兩個女人的戰爭。
「你不用看著我,柳叔把你的身世告訴過我。響徹大陸的月家,肉白骨,生死人,還兼有一手神鬼莫測的易容術。」心芯淡然道。
月牙兒看著心芯,沉默片刻,甩給心芯一張人皮面具。
心芯接過,快速找來一壺水把人皮面具弄濕貼到了臉上。
月牙兒自馬車上拿下一個包袱開始給張雪宇易容,然後給小吞套上了一套毛茸茸的金黃色毛皮,拿起筆在它臉上隨便勾勒幾筆,小吞原本的三角眼正方頭居然變成了一張貓臉,小吞疑惑地對著水面打量著自己,似乎在研究自己新的面容。
「好神氣的易容之術啊。」心芯滿臉的讚歎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得意的皺了皺小鼻子,隨即又是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就要給衛風易容。
月牙兒的手剛剛摸上衛風的臉,不由得輕「咦」了一聲。心芯見狀走過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月牙兒微微笑道:「沒什麼,就是發現有人偷梁換柱呢。」
心芯一臉的不明白,看了月牙兒一眼。
月牙兒居然收起了人皮面具,為衛風化起妝。
「為什麼不給他用面具呢?」心芯疑惑道。
「哦,他皮膚對人皮面具過敏。」月牙兒微笑道,心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小宇和小風是你我的丈夫,現在你和我都是回西大陸的商人,他們兩人因為在大草原上遇見山賊被賊人所傷所以昏迷。現在你我的樣貌也都很普通,不必擔心引起什麼變故,明白了嗎?」月牙兒淡淡地對心芯說道。
心芯點了點頭,看了眼衛風,說:「那誰是你丈夫?」
月牙兒小手一指衛風:「他。」
心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話。
昏迷中可憐的衛風並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中已經多了一個妻子。
馬車沿著街道緩緩前進,向青雪城西門而去。心芯月牙兒所料不錯,四門早已派出了很多軍士嚴查過往行人。
易容的衛風等人有驚無險的出了城,趕著馬車到了阿基斯諾山脈的山腳。
「再有一夜他們兩人就會甦醒,但是起碼得十天以上才可能恢復身體。」月牙兒看著衛風和張雪宇,對心芯說道。
月牙兒為眾人解除了易容,臨到衛風那裡,月牙兒有些猶豫,卻也只是用酒精輕輕把筆描過的地方擦乾淨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三天就過去了,衛風張雪宇等人早就醒了過來,除了不能用力,行走什麼的早已沒有了問題。
「小宇,你姐是死在青雪城城主手裡嗎?」衛風問道。
「風大哥,實不相瞞,我從小是姐姐撿回來的,可是她真的比我親人都對我好。親人把我拋棄了,可是姐姐卻把我帶大,一直都是她照顧我。我稍微長大點,白天去砍柴,晚上回家和姐姐一起吃飯,有的時候,真的就像夫妻一般的生活。」張雪宇一臉幸福的說著。
「可是一切,都被青雪城主那個混蛋給打破了,他去山上狩獵,看上了姐姐的姿色,生生把姐姐抓了回去,侮辱後,殺了她。」張雪宇的情緒忽然間充滿著暴戾,雙眼閃著凶光,道:「我忘不了,忘不了姐姐臨死前那絕望的眼神。」兩滴淚水,自張雪宇的虎目緩緩滴落。
心芯,月牙兒均是一臉悲傷,衛風則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對張雪宇冷冷說道:「淚水有用嗎?它只會讓你的仇人更加小瞧你。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衛風沉聲喝道。
張雪宇一驚,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低半頭的男子,卻忽然間恍惚覺得很是高大。旁邊的小吞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了眼衛風。
「我也有姐姐,她對我的愛不會比你的姐姐少一絲。她告訴過我,男人有一種東西需要肩負,是責任。」衛風背對著張雪宇,看著阿基斯諾山脈高聳的山峰緩緩說道。
「責任?」張雪宇低聲呢喃道。
「願意和我結拜為兄弟嗎?復仇路,伴君行。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衛風忽然轉過身,眼神發亮的看著張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