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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74章 賢惠 文 / 天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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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客這邊少了明玉,氣氛便沒有之前那般熱烈了,眾官太太少了巴結和奉承的對象,剩下的便是內部的介紹和交往,只是到底這裡是安西侯府的地盤,即便有幾個地位較高的官太太,剩下的人也不好將討好諂媚之意流露的太明顯了。

    相比之下,男客那邊就好了很多,有軍營裡一幫年輕愛熱鬧的軍官在,不愁氣氛活躍不起來,拼起酒來文官哪裡是武將的對手,很快不少人都喝出興頭了,划拳聲叫好聲一片。

    一直到太陽偏西,男客那邊才漸漸散了場子,明玉也歇的差不多了,起身同司馬宏到大門口送走了客人。不少官員都是漲紅著臉,喝的醉倒過去,被人抬到馬車上的,看的明玉暗中咋舌不已,哪有這麼敬業的,簡直是用生命在喝酒啊!再嫁274

    只是送到最後,明玉也沒瞧見呂絮兒,送呂夫人的時候,她笑著解釋說女兒身體不適,先回去了,明玉淡淡笑著點了點頭,並未放在心上。

    劉嫂子跟明玉抱怨,「這也夠厚臉皮的,但凡是有點臉面心性的姑娘,今天就不會進咱們家來!來了不吭聲就走了,整個大楚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沒禮節的。」

    晚上的時候,司馬宏在軍營中的幾個心腹仍留在侯府,在書房裡說話。明玉瞧司馬宏中午喝了不少酒,想來他晚上也不會太餓,不用準備太多吃的,便去灶房和面,放了少少的鹽,做了幾張薄薄的蔥油餅,細細的切了,盛到盤子裡,又泡了蜂蜜水給他解酒,準備等司馬宏他們說完話後拿給他當晚飯。

    這會上白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明玉說道:「太太,您快過去,爺正發著火呢,把幾位副將訓的狗血淋頭的,可憐的很,再罵下去,那幾位就得抹脖子謝罪了!」

    明玉停下了手裡的活,吃驚的「啊」了一聲,她還從來沒見過司馬宏發火的樣子,他在她面前一向嬉皮笑臉,偶爾生氣了也只是板個臉,真難想像他會把人罵的狗血淋頭。

    「走,去看看吧。」明玉洗了手,跟著白毫去了書房。白毫是個極有分寸的人,能來請她,說明那幾個副將地位不低,且被司馬宏罵的下不來檯面了,需要個救場子的。

    路上,明玉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午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發起火來了?」

    白毫說道:「中午林輝他們幾個下手狠了,把幾位大人灌的橫著出去的……本來他們早看這些文官端著架子不順眼了,瞧不起武將,便想給他們點教訓,做的有點過分了,爺之前叮囑過,不許太過分的。這要是傳出去,被御史知道了,怕要被告狀的。」幾個文官實在醉的厲害,不少人都醉的把持不住,尿了褲子,要是被御史知道,光是官員酒後失儀這條罪名,安西侯府都會被參成篩子。只是這些,白毫實在不好跟明玉說,只含糊提了提,希望明玉能明白。

    「我知道了。」明玉笑著點點頭,其實不算什麼大事,那些文官丟了臉,自己肯定不會聲張,御史也沒那麼閒的功夫管到天水來,京城裡那麼多鬥雞走狗的紈褲不參,參殺敵報國的安西侯爺,腦門被驢踢了吧。

    快到書房,都能聽到司馬宏大聲罵人的聲音,「你們這群蠢貨!腦袋裡都裝的是豆腐渣嗎?能喝酒就了不起?以為現在安定了就萬事大吉了?現在才是個開始!你們當我不知道那群文官瞧不起我們,不服我們管?不好好想想怎麼打好關係,能用的讓他們變成我們的人,不能用的再另想辦法,只知道鬥酒坑人,目光短淺的蠢貨!回營區各領二十軍棍去!」

    白毫打了個冷戰,叮囑明玉,「太太,您可不能說是我去找你的,就說……您做好了飯,來找爺吃飯的!」

    明玉哭笑不得,擺擺手,小聲道:「我知道了,不會供出你來的。」

    白毫笑了笑,如釋負重,高聲沖書房喊道:「爺,太太過來了。」

    司馬宏如炸雷一般教訓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才咳嗽了一聲,說道:「好,等會我就出來。」溫柔了不止一個八度。

    明玉和白毫站在廊下等了一會兒,就瞧見書房裡的門開了,司馬宏先出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紅暈,說不清是喝酒的後遺症還是薄怒產生的,眼神凌厲,臉色有些差。

    林輝幾個跟在司馬宏身後出來了,剛開始還耷拉著腦袋,沒一會一個個又生龍活虎了,笑嘻嘻的跟明玉打招呼,叫明玉「嫂子」,幾個膽大的還嚷嚷讓嫂子幫他們找媳婦兒,一點都看不出來剛被司馬宏痛罵過,像是習慣了被司馬宏毫不留情面的罵。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日子,發什麼火氣?他們不是你兄弟嗎?」網不跳字。明玉笑著上前,給司馬宏整了整衣襟。

    司馬宏瞪了那群光棍一眼,「就是因為當他們是兄弟才訓他們,要不然我才懶得搭理這群沒腦子的混蛋!」

    明玉哭笑不得,還真是夠不留情面的,當著她的面就罵上了,連忙沖白毫使了個眼色,白毫立刻帶著一群人鳥獸散了。再嫁274

    司馬宏自然猜得到是白毫擅作主張請了明玉過來救場子,不然明玉絕不會在他有事要談的時候跑到他的書房來找他,然而他卻並不反感,更樂得賣媳婦兒面子,這說明明玉真正的從各個方面踏入到他的生活中了。看到她那張柔和恬靜的笑臉,他再大的怒氣也化成繞指柔了。

    握住了明玉的手,司馬宏拉著她慢慢的往兩人的院子裡走,明玉瞧了瞧他的臉色,先開口了,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商量,這些日子忙著搬家,便沒顧得上。」

    「什麼事,你說吧。」司馬宏笑道。

    明玉笑道:「侯府蓋的差不多了,搬都搬進來了,該把母親從京城接過來了。按理說早該接了,咱們倆都在這裡,哪有把母親一個人扔在京城的道理?」

    徐夫人最近連著兩封信都提到了這事,嚴厲叮囑她莫要仗著司馬宏寵著她,就把婆婆扔到一邊去自己過小日子,她不管御史彈劾也不管名聲好不好聽,既然嫁進了司馬家,她徐蘇氏養出來的姑娘就不能做不孝婆母的事。司馬宏是苗氏寵著養大的,人家二十年的母子感情,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比的上的,他嘴裡不說,未必心裡不想,你先主動提出來,全了他的面子,他也會感激你的。

    司馬宏其實早就想著接親娘回家住了,在他眼裡,天水才是司馬氏的家,自己已經成家了,卻讓母親一個人在京城住著,萬萬沒有這樣的道理,苗氏年紀大了,他也放心不下。晚上睡覺都會夢到已經去了的大哥跳出來罵他不孝,睡醒了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明玉提,之前母親和明玉之間芥蒂大了去,那個時候母親對明玉百般挑剔看不上眼,難保明玉心裡頭沒有疙瘩。如今明玉懷著孩子,小脾氣小性子耍的比之前更厲害,他怕這會上提出接母親回家,明玉生氣,對孩子對她都不好。

    如今明玉主動提出來,笑容真誠,不像是委屈自己心意的樣子,叫他大喜過望。媳婦兒脾氣大歸大,難伺候了點,可大道理上還是不含糊的,知道為自己著想。

    到了屋裡,司馬宏關上了門,抱著明玉坐到了他腿上,親了又親,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不住的笑道:「明玉,你真是我的好媳婦兒。」

    明玉有些驚訝於他的反應,沒想到他會高興到這份上,然而想到能讓司馬宏高興,自己受點委屈退讓一步也值了,接苗氏過來的那點不痛快立刻煙消雲散了。

    明玉吩咐僕婦擺上了她做好的飯,給司馬宏端上了蜂蜜水,等他喝了,才笑著問道:「你發那麼大火氣幹什麼?他們都是陪你征戰多年的,多少給他們留點顏面啊。」

    司馬宏搖頭,眼裡全是無奈,歎道:「他們一個個武藝出眾,帶兵有素,上了戰場能以一當百,厲害的很,可現在不需要他們殺韃子了,至少這兩年不行。朝廷派來的文官本來就瞧不上武將,一個個都比我們年長,哪能服氣我?不過是面子上裝的恭敬,實際上一個個心裡都有著自己的算盤……他們中識文斷字,腦子靈活的不多,都是我能相信的人,必須轉到文職上去,降得住這些外來的文官,今日我也是心急了些。」

    明玉默然,司馬宏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在她的前世,二十歲的大男孩還在大學裡的籃球場上揮灑著汗水和青春,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英語四六級考試。他還太年輕,那些官場上混下來的老油條,不會把他當回事。

    就是她,也是個太年輕的侯府太太,別人都覺得她年紀小,是個好糊弄的。要不然,許肆的夫人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教她放印子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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