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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章節 144 文 / 沒見過的東家

    「伊百合,你搶了我老公,我哥哥,現在還要跟我搶炎琨!」籐子婷憤怒著雙目,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

    前幾天炎琨突然主動聯繫她,問她喜歡些什麼,她自然高興的陪他到處挑選,沒有想到炎琨做這一切卻不是為了她,而是要討好伊百合。

    這叫她如何不氣?

    單冰亞婚後就一直對她冷冰冰的,從意大利回來後,甚至還提出要跟她協議離婚。

    而籐南川呢,自從出了上次的事後,就再也沒有把她當妹妹看過了。

    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她知道伊百合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感情要比她深厚。

    但是炎琨,是她心愛的男人,絕不能讓他也被眼前這個女人搶走了。

    「跟你搶?」伊百合冷冷一笑:「單太太,你有沒有弄錯,炎琨什麼時候是你的了?你不是早就把他給甩了嗎?」

    籐子婷臉色一變:「我跟琨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過問,總之以後不准你再去糾纏他。」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伊百合實在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無理取鬧,「我跟炎琨之間的事,就不勞煩單太太費心了!」

    「你!」籐子婷被伊百合一句話說的氣結,嫉恨閃過她嬌麗的臉龐,最後迸出惡毒的話語:「伊百合,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多久?別以為我哥哥肯帶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就是承認你的身份了,alizee就要來中國了,你以為到時候我哥哥還會要你嗎?」

    「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我跟誰在一起,都是我的事,不關單太太的事!單太太這麼有閒情逸致管別人的事,不如管好自己,好好經營跟單先生的婚姻!」

    不想再和這個女人說些沒營養的話,伊百合轉身離開。

    籐子婷本來還想阻攔,恰好這時候台上的籐南川發言完畢,朝伊百合這邊走了過來。

    「累了嗎?」籐南川摟住她的腰身,低沉溫柔的聲調,帶著一絲獨有的寵溺。

    伊百合搖搖頭,臉色掛著得體的笑容,親密地輕挽著他的手臂:「你講完了?」

    「嗯。」籐南川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子萬分的溫柔。

    「我剛剛看到子婷了?」伊百合輕輕的說,不經意間提起。

    籐南川臉色倒有些緊張,他連忙問:「哦?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伊百合笑了笑:「沒事,我們只是隨意聊了兩句。」

    籐南川俯下俊容,貼在伊百合的耳畔,語氣雖然溫柔和煦,卻有著一種堅定的底蘊:「如果她再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伊百合扯了扯嘴角,甜膩的笑。

    她知道籐南川是在擔心什麼?害怕籐子婷像上次一樣,失去理智再次傷害她嗎?

    可是她伊百合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小白兔,對於籐子婷,她想她已經抓到了這個女人的軟肋所在了。

    籐子婷的軟肋就是炎琨!

    夜風襲來,帶著春季淡淡的涼爽。

    宴會結束後,籐南川開車載著伊百合遊走在城市的夜色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籐南川並不像別的男人那樣,滿嘴的甜言蜜語,但是總能在不經意間,說出讓人暖心窩的話。

    只是有一個話題,他們始終未聊,就是他那個相親的未婚妻alizee。

    當然伊百合也沒有多問,她在等籐南川主動給她一個交代。

    「百合,明天晚上有空嗎?」車開到了伊家門口的時候,籐南川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嗯,應該有!」伊百合想了想,點點頭。

    「明晚我來接你!」籐南川魅惑的一笑,兩道劍眉泛著淡淡的柔情。

    伊百合與他在車上吻別,然後下車,進了別墅。

    對她來說,今天晚上的宴會應酬,跟這幾年她在炫舞裡夜夜笙簫、活色生香的日子,也沒有多少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含著銀湯匙出生的豪紳名俊們自是要比**的人高貴一些,不過伊百合也應付的游刃有餘。

    她回到臥房,洗了個澡,站在陽台上品著紅酒。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難得的寂靜。

    伊百合按下了接聽鍵,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命令聲:「過來陪我!」

    伊百合怔忪了一下,留意了來電顯示,這才發現是炎琨打來的。

    想起剛剛宴會上,籐子婷對她的警告,要她離炎琨遠一點,不要糾纏她。伊百合不禁好笑,到底是誰在糾纏誰?

    「過來陪我,我知道你已經回國了。」電話那邊許久沒聽見回應,炎琨有些著急了,耍著大少爺脾氣又命令了一遍。

    伊百合本不想理會他的,這樣囂張跋扈的大少爺,愛誰伺候誰伺候,她才沒那個功夫搭理他呢。

    剛準備掛上電話的手又一頓,伊百合突然想起了籐子婷。

    炎琨既然是籐子婷喜歡的男人,說不定以後對她還有利用價值。

    於是好脾氣的問了他地址,長夜漫漫,伊百合換了身衣裙,去車庫裡取車。

    開車到了她跟炎琨以前經常約會的那個度假公寓。

    伊百合本來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到了那間公寓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沒想到她剛一進門,開到炎琨坐在沙發上,劈頭蓋臉的就問了她一句:「吃了嗎?」

    伊百合被他問的有點懵,這大半夜的還有人沒吃過飯嗎?不知道他這是演的哪出。

    來不及反應,就見炎琨又道:「冰箱裡有菜。」

    伊百合眨了眨眼,這是個什麼情況?

    冰箱裡有菜?他做的?請她吃飯?

    伊百合鬼使神差的打開冰箱門,然後,便大徹大悟了。

    是啊,冰箱裡有菜,還是滿滿的一冰箱菜,不過,都是生的!

    炎惡少當她是什麼?大半夜的,把她從大老遠叫過來,保姆嗎?

    保姆也不陪睡啊?

    有哪個陪睡的情婦,還包做菜燒飯的?

    伊百合覺得有必要跟炎琨重新解釋一下他們的關係,可是她還沒開口,就聽見炎大少爺懶懶的抱怨聲:「我餓死了,你快點!」

    「你沒吃飯嗎?」伊百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炎琨氣沖沖的說,語氣充滿了怨懟:「你說我吃沒吃飯?」

    伊百合微怔,不明白他等她做什麼?皺了皺眉:「你今天是怎麼了,幹嘛一定要讓我做飯給你吃?」

    「要你做你就做,你跟籐南川約會了一個晚上,我還沒跟你計較呢,快做飯去!」炎琨臉色陰冷,不滿的朝她大吼。

    伊百合搞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她晚上跟籐南川在一起的,只是被炎惡少這樣命令著,心裡也不爽極了。

    伊百合狠狠的咬了下唇:「你這個神經病!」罵完還是繫上圍裙,乖乖的進廚房給他做飯。

    而炎琨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著電視。

    可是電視節目一點也不能勾起他的興趣,他越想越想不開,想著剛剛他守在她家門口,等她回來準備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竟讓他撞見,她跟籐南川吻別的一幕,炎琨頓時就怒火中燒,調轉車頭走了。

    一個人來到這裡喝悶酒,心裡怎麼著都不痛快,於是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她。

    在見到伊百合的那一刻,他承認他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些,可是想著這女人不知好歹,到處勾三搭四,又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

    炎琨半依靠在門沿上,問道:「晚上跟川哥上床了?」

    伊百合揚唇輕笑,轉過身,眼中淡淡的鄙夷:「我跟他上沒上床關你什麼事兒啊,你管這麼多幹嘛。」

    炎琨緩緩扯唇,笑意越發的冷:「哼,你還真耐不住寂寞,一回來就跟男人上床。」

    伊百合懶得去理會他,只是專心的做著自己的飯。

    炎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抹詭笑在他黑眸子中閃過。

    他仔細的打量著伊百合那光滑潔白的小腿,小腿上面是一條鑲嵌著細小漸變的藍色小花,那是一條有些透明的白色長裙,可以微微看見她朦朧的黑色內衣,和黑色的內褲。

    這個女人,穿著這麼妖艷,分明就是在誘惑男人。

    她是不是在每個男人面前都這麼穿?這樣想著,炎琨突然覺得有些氣憤。

    他走上前去,走到伊百合的身後,那雙修長的手臂把她抱在了懷裡。

    伊百合沒有想到炎琨會來這麼一手,嚇得尖叫了聲:「瘋子!你不是餓了嗎?放開我。」

    炎琨戲謔的口氣,把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說:「但是我現在更渴了,所以你要立馬滿足我。」

    「你……」伊百合轉過身,剛想罵他,就被他堵住了唇。

    火辣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伊百合有些抗拒的掙扎,卻被炎琨牢牢的緊抱在了懷裡。

    他還是如此強勢的撬開她的口腔,那濕滑的舌頭不斷在她口腔裡攪動著,不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

    想到剛剛在伊家門口,伊百合主動給籐南川的那個熱吻,炎琨就想要狠狠的蹂躪眼前這個**。

    他一臉憤怒,眼中的怒火已經燃成了一團,一把將伊百合死死的貼在牆上,壓迫著她的腦袋。

    伊百合不斷揮打著,嘴裡罵念叨:「炎琨,你這個瘋子,你快放開我。」

    炎琨審視和挑剔的眼神,不客氣地道:「妞兒,現在我渴了,你就得無條件的滿足我,乖,好好聽話,哥哥會讓你很爽的。」

    「瘋子!」伊百合尖利而驚恐地叫道。

    猛地,她裙下的底褲被他狠狠的扯了下來,沒有任何前戲,他直接就……

    「啊!」伊百合皺眉驚呼一聲,但明顯感覺到那種強迫感。

    如果說跟籐南川在一起是一種享受,那麼跟炎琨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虐待。

    那是一種獸性的宣洩,無關乎感情,只是野蠻的發洩。

    「叫啊,你給我叫出聲啊,哥哥現在還沒提起興趣呢。」

    炎琨呼吸粗重,動作狂猛,如同野獸。帶著懲罰和極端的虐待,連眼神也凶狠如狼。

    伊百合哀哀的叫了一聲,沒料到他會這麼粗魯,有點承受不住的開始連聲求饒。

    炎琨才不管她痛不痛,她越是尖叫他就虐的越是盡興。

    「**,你就是個小**!干死你!」炎琨一邊罵念著,一邊用手大力拍打著她的臀部,以往的憐惜早已不見了蹤影。

    最後他累得癱倒在了伊百合的背部,不斷大聲喘氣,嘴裡還在謾罵著她**。

    伊百合只覺得渾身酸痛。那種痛不是簡單的被大石頭壓過的感覺,那簡直就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與被人暴打一頓無異。

    那種帶著一絲酸楚的疼痛讓她不能移動,就像是整個人的骨頭被人拆分了重裝一樣。

    休息一陣後,炎琨橫抱起伊百合來。

    他看見她額頭的髮絲已經黏在了一塊,白皙的臉頰上泛上了紅暈,那種紅暈一直擴散到了她的頸部,那精美小巧的鎖骨下那對柔軟也在微微顫抖著。

    伊百合那張精美的臉頰美得讓人驚艷,炎琨放倒她在床上,壓在她的身體上,親吻著她,想給她一點安慰,也許是自己剛剛太過了。

    伊百合表情麻木,整個身體微微戰慄著。

    正當炎琨貪婪的要再次扒開她的長裙時,伊百合默然的開口道:「你是故意要折磨我的吧?」

    炎琨抬起他那深不見底的冷銳眼眸:「妞兒,你就是我口中的肉,我想怎麼辦你就怎麼辦你,以前是我太溫柔了,所以你才覺得不夠刺激,到外面去到處勾搭男人,這次以後我看你還敢不敢。」

    他那銳利的眸子冷得到了底,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頭不受控制的猛獸。

    伊百合冷笑一聲突然坐起身來,臉色沉得如同冰塊道:「呵,炎琨,你別忘了,我跟你不過是男歡女愛,你憑什麼干涉我,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炎琨大聲怒吼著:「就憑你現在是我炎琨的女人,不許你跟除了我以外的其它男人約會,尤其是那個籐南川。」

    說完,他用力扯開她的裙子,一陣折騰後,見還是沒扯開,便一下子用力猛地的一撕,整條裙子被他撕成碎片,伊百合大半個身子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這個瘋子,炎琨,你已經瘋了。」伊百合聽著裙子被撕裂開來的聲音,坐起身來用力揮打著炎琨,頭髮凌亂得遮擋住了眼前,她嘶聲力竭悲鳴的揮打著,眼淚情不自禁的往下趟著。

    炎琨緊抱住有些激動的她,「你冷靜,妞兒,你冷靜,你聽我說,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你了,你出國的這些日子,我每天腦子裡都是你,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

    「你混蛋!」伊百合仍舊大罵著,她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只想到揮打著眼前這個無恥的流氓,而炎琨只是緊緊的抱住了她,容不得她任何一絲的反抗。

    晚上折騰一陣後,伊百合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眼前這個像是禽獸一樣的男人,他的兇猛來得反覆無常,讓她感到些許的害怕。

    或許一開始就是她的錯了,她不該招惹上炎琨這種變態惡少,現在是騎虎難下,惹禍上身了。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炎琨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伊百合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房間裡那寂靜的鐘擺聲,腦子裡想著要如何擺脫炎琨這個變態惡少。

    她伊百合一向是個被男人寵慣了的主,可沒被人如此虐待過,炎琨就是個殘忍殘暴的性子,她待在他身邊,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遲早會受到傷害,她可不想被他虐待致死。

    正當她準備起身時,炎琨又打來電話。

    伊百合只看了一眼,不想去搭理。

    現在在她心中有的只有恨,恨他如此卑鄙,恨他如此殘忍,既然他想用這種殘暴的手段套住自己,伊百合想到的只有加倍的償還他。

    她面無血色的下樓,開車去公司上班。

    炎琨見伊百合一直沒有接聽他的電話,估計她是不是生自己的氣了。

    他有些煩悶的呆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想著昨晚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他清楚的記得伊百合那哭泣著的雙眼,而他殘暴得就像是一個昏君,蹂躪了一個女子。

    雖然他炎大少平日裡作惡多端,爬上他床的女人,沒少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

    而他也一向重口味,就喜歡以蹂躪女人為樂。

    但是那些女人不一樣,接近他,不是為了他的錢,就是為了他的權,活該被他玩!

    可伊百合不缺錢啊,她大小姐是出來純玩的,他那樣對她,她該不會以後都不理自己了吧?

    炎琨開始有些懊悔,他緊皺眉,深深思索著,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的上心。

    漂亮的女秘書,一身妖艷的裝扮,走了過來,嬌媚柔聲的叫著他,而炎琨根本沒有搭理她,他心中滿腦子都是伊百合的身影。

    弄得女秘書臉上一陣疑惑,難道是她今天的香水不夠誘人,還是妝容不夠精緻?

    以往只要她主動勾引,炎琨一定會在辦公室裡和她激烈索愛一番,還會給她買漂亮的首飾跟禮物。

    今天她看中了一款包包,就想讓炎琨出錢買給她呢,誰知大少爺今天根本沒心情理她。

    「有事?」見面前的女秘書,待了半天都不肯走,炎琨臉色非常不耐。

    「炎、炎少,炎部長剛打電話來,要你中午去見他!」女秘書顫顫巍巍的回道。

    「**!」炎琨大叫一聲,眉頭皺的死緊,老頭子什麼時候回來了?一定又是找他麻煩。

    中午某家酒店的專屬包廂裡,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品茶。

    炎廷恩已經四十有餘,不過保養得就像35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穿著正統的軍裝,一雙鷹目神采奕奕,氣宇軒昂,身軀凜凜,身為某軍需部部長的他,全身上下自有一股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炎琨被人引進了包廂,偌大的包廂裡就只有他們父子倆。

    炎廷恩一下子大聲吼道:「站起來,誰叫你坐!」

    炎琨有些嚇著,很快就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說:「我可以不坐!炎部長沒事兒我可就出去了。」

    炎廷恩看著炎琨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更加生氣了,他走到炎琨身邊大聲的教訓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個兒子,國外上學不好好唸書,回到國內也不聽從家裡的安排,非要在外面自己搞什麼公司,你說你平常在外面亂來就算了,前段時間居然整出個性病傳聞,你是想讓我跟你爺爺的老臉丟盡嗎?」

    炎琨聽著這話下意識的皺眉,自己父親居然不相信自己,倒相信外頭的傳言,本能的反駁道:「得性病的可不是我,我看多半是炎部長你吧!」

    炎廷恩簡直就快被炎琨這句話氣炸了,他們父子從來都是水火不容的。

    「臭小子!敢跟你老子頂嘴?」

    他差點舉起手準備給兒子一耳光,又想到炎琨這些年的混賬個性,多半是缺乏家庭教育,自己也有責任。

    冷靜下來,炎廷恩表情嚴肅:「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你還年輕,在外面可以玩兒,但是不要胡鬧,凡事要有個度,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老爺子早就給你安排好了,下個月是副市長的競選,你跋扈的性子,最好給我收斂收斂,不要再出什麼亂子,尤其是不要到外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惹老爺子不高興!」

    「……」

    炎廷恩教訓了一番,炎琨只是在旁邊若有所思,一直保持沉默。

    「聽到沒有?」炎廷恩不悅的皺眉。

    炎琨不耐煩的說:「如果炎部長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回答,他已經大步離去。

    炎廷恩不禁氣結,看著兒子的背影心中只有一陣無奈。

    「部長,要不要請莎莎小姐……」老陳深知炎廷恩的心思。

    「好吧。」男人有時還真是離不開女人,尤其是有魅力又善解人意的女人。

    不多時,莎莎被人請進這間包廂,她穿著白色的紗裙,纖腰款擺,眼影濃彩,盈盈一笑間動人心魄。

    老陳早已識趣地出去了,炎廷恩欣賞著面前嬌美的女人,年輕的女人就是好啊,比起他家裡那個黃臉婆強多了,當年要不是黃臉婆家裡的背景,他才不會聽從父命娶她呢,如今他得勢了,怎麼玩漂亮年輕的女人完全是他自己的事了。

    炎廷恩一把將莎莎摟在懷裡,手沿著脊背上下滑動,如一個溫柔的情人在耳邊細細輕輕的摩挲。

    「親愛的,你好壞!」莎莎欲拒還迎,咯咯的直笑。

    炎廷恩將莎莎抱在身前,讓她坐在腿上,從背後環住她,耳垂細細的啃咬引得一串串嬌羞。

    包廂裡迴盪著女人的媚骨和男人的粗喘聲。

    出了酒店,炎琨心裡一陣煩躁。

    最近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煩躁了,看不到她煩躁,看到了更煩躁,昨晚見到她來了,看著她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就火大,極度不平衡。

    於是就故意換著花樣的折騰,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哭著求饒,完事兒之後他的心情更糟,一早就開車去了公司。

    本來以為見不到她會好點,沒想到心情沒來由的一陣煩悶,這會還被炎部長叫過去馴話,炎琨的心裡別提有多煩。

    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火,「靠邊停車。」

    司機照做,把車停在了路邊,支支吾吾的開口,「炎少……」

    炎琨揉揉太陽穴,「你跟著我的時間不短,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你竟敢還頂風作案,膽兒真夠肥的啊!」

    「是……是籐小姐……」

    「籐子婷!」炎琨眼神微瞇,憤怒的將手中的香煙掐滅。

    又是她?!

    她怎麼就這麼愛打小報告?他平時去了哪,跟什麼人接觸,她都已經嫁人了,還想控制他?

    這種爛嚼舌根子的女人,企圖以此引起男人的注意,簡直是愚蠢之極!

    「下車!」炎琨朝前面的司機大吼一聲。

    司機跟著他的時間不短了,也瞭解炎大少爺的脾氣,知道他素來說一不二,也沒多說什麼就下了車。

    炎琨換到駕駛座上,一踩油門車就衝了出去。

    燈火通明的西式餐廳裡,籐南川包下了整個場子,他跟伊百合兩個人分坐在餐桌兩邊。

    餐桌上點著蠟燭,放著一瓶紅酒,旁邊有人拉著悠揚的小提琴曲,浪漫而又享受。

    伊百合神情慵懶,嘴角微微上揚,眼角之間滿滿的風情,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籐南川的身上。

    「百合,你今晚真美!」籐南川由衷的說,看著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癡迷。

    伊百合嫵媚的晃動著紅酒杯,嘴角掛著一抹妖嬈的笑:「謝謝!」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男人的誇讚,總會讓女人感到滿足。

    伊百合跟籐南川碰了一杯,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精美包裝盒,遞了過去。

    「這是我從意大利給你帶的禮物!」

    「哦?百合有禮物送我?」籐南川眉峰一挑,妖孽的俊臉上是止不住的驚喜,好奇道:「可以拆開嗎?」

    「當然!」伊百合抿唇一笑,姿勢優雅的切著牛排。

    籐南川拆開包裝紙,打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一款男士手錶。

    「喜歡嗎?」

    「非常漂亮!」

    籐南川忍不住讚歎,黑色的皮表帶,白色的表面,黑色的指針,很符合他的品味,看來她還是很瞭解她的。

    「這款表是雙時區設計,方便你經常出國。」伊百合別有深意的說。

    籐南川魅惑的一笑,舉起紅酒又跟她乾杯,然後放下手中的刀叉,「那麼對於我體貼的女友,是不是該得到什麼獎賞?」

    說著,他從口袋裡也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她。

    「你也有禮物送給我?」伊百合訝異的挑眉,顯然有些意外。

    接過籐南川遞過來的盒子,雖然猜到男人送女人的禮物多半是珠寶跟首飾,就像他上一次送她的項鏈一樣,她還是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

    籐南川抿了一口紅酒,俊臉上的笑容充滿了神秘。

    「好啊!」

    一點一點的將包裝拆開,伊百合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作著。

    「呀……」

    當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她臉上的驚訝無處掩藏,急忙用手摀住了嘴巴。

    只見一枚精緻的指環靜靜的插在天鵝絨的托子上,樣式別緻的一款鑽石戒指低調卻不失美麗。

    「這、這是?」

    不能怪她多想啊,她跟籐南川也交往了一段時間了,這男朋友送女朋友戒指含義太特別了!

    「你上次不是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和你結婚嗎?」

    見伊百合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疑,籐南川起身走了過去,在伊百合面前優雅的單膝跪下,並且溫柔的牽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問我的時候太唐突了,我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這次你出國這段時間我認真的思考了這件事,我覺得我們也是時候先訂婚,等過段時間再確定婚期,你覺得如何?」

    籐南川眼裡充滿了真摯,他顯然是認真的。

    他們從小就認識了,又交往了一段時間,也該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籐氏家族的繼承人,事業是有成了,每每工作到深夜就會渴望能有一個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和幾個聽話的孩子在他疲累的時候圍著他團團轉,給他溫暖與安慰。

    男人的話,讓伊百合笑了,會心的笑了。

    上次的那一問她還以為籐南川的反應是拒絕,她以為他是無聲的拒絕,原來他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逃避,而是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不肯莽撞的回答是與不是而已。

    籐南川的個性就是只有肯定做到的事情才會給予承諾。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已經習慣了拿承諾當水喝,喝完了就忘記。又有多少女人已經習慣了男人的信口胡說,只要在那一刻是甜蜜的就可以了?

    「你真的想娶我?」伊百合又問了一遍,確定道。

    「當然!」彷彿是害怕她不相信,籐南川握緊她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百合,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相信我能夠照顧你下半輩子,帶給你幸福!」

    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浪漫的燭光晚餐,璀璨的鑽戒,一個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在她面前許下如此美麗的承諾。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打動吧。

    這個男人真的有這麼愛自己嗎?

    愛她愛到願意承認她的名分。

    心中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

    以前,不管是她愛不愛的男人,只要他們願意給出婚姻的承諾,伊百合都感動。

    雖然拒絕,心中仍然是感動。

    因為她深深地記著一句話:「男人給女人最好的承諾就是婚姻。」

    伊百合笑了,開懷的笑了,得意的笑了。

    或許籐南川是認真的吧,但是我伊百合是個記仇的人。

    她要的從來就不是婚姻!

    以前的有些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所失去的東西、遭受的痛苦,絕對會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不過在真相解開之前,戲,還是要做足的!

    伊百合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裝作感動的淚不成聲的樣子,嘩啦啦的就擠出了兩行眼淚。

    「籐哥哥!」她感動的撲進他的懷裡。

    籐南川將她摟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他也覺得很幸福。

    或許是因為結婚這件事的刺激,二人的感情進一步升溫,又都喝了點酒,這會已經如蔓籐般在餐廳的椅子上糾纏到了一起。

    伊百合上身的衣裙被拉下,滿含滿面春情的抱著籐南川的背。

    籐南川看上去也有些激動,他溫柔的吮吻她的鎖骨,她的肩頭,她的動脈……最後輕咬著她的耳朵。

    「籐哥哥,啊嗯……」

    沒有男人是不愛漂亮尤物的,更何況伊百合還那麼的性感。

    他們熱情的接吻,撫摸著對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盡情的索要著彼此。

    在最後的時刻,籐南川情不自禁的在伊百合耳邊吐出了三個字:「我愛你!」

    抱緊,不留一飲縫隙,兩人的肌膚緊緊相貼。

    分別了幾天,彷彿是那樣的漫長,唯有此刻的纏綿親密,才能讓他感覺到她一直就在他的身邊,屬於他從未遠離。

    「哎!」伊百合耷拉著下巴,坐在酒吧的吧檯上,唉聲歎氣的喝著酒。

    「有什麼事情讓我們大小姐這麼煩心?」莎莎唱了一首歌,走下台來一隻手搭在伊百合的肩膀上。

    「籐南川說要跟我訂婚啊!」伊百合有些頭疼的扶著額頭。

    「就為這事?」莎莎驚訝的看著她。

    「是啊!」

    「你腦子沒問題吧?籐氏家族的繼承人向你求婚,你還有什麼好煩心的?」莎莎關心的拉開她的手,量了量她額頭的溫度。這可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啊。

    「你不明白,百合跟他們有恩怨!」肥姐也走了過來,坐在伊百合的身邊,猜測道:「你是不是在想,籐南川對你是真心的,就想這麼放過他了?」

    「還是肥姐瞭解我。」伊百合百無聊賴的用手指敲著吧檯。

    其實有時候,她也覺得這樣的報復,讓她很厭煩。

    繼續下去到底還有沒有意義?

    「肥姐,百合跟籐南川、言澤寺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莎莎忍不住好奇。

    「你呀,管好自己的事吧,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只是有時候知道的越多不一定就是好事!」肥姐搖了搖頭,又把話題轉移到莎莎的身上:「你最近跟炎部長怎麼樣啊?聽說他很欣賞你的歌,有意捧你當歌手。」

    伊百合這時也來了興趣:「莎莎,有人欣賞你的歌嗎?是誰?哪個炎部長?」

    莎莎被她們兩個說的不好意思。

    肥姐替她回答:「還有哪個炎部長,不就是炎大少爺的老爸麼?」

    「炎琨的父親?」伊百合忍不住皺眉。

    莎莎拉著她的手,向她解釋:「百合,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做了小三,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接近炎廷恩是有原因的,不僅僅是想要唱歌出名那麼簡單。」

    「是啊,百合!以你現在跟炎琨的關係,我們還不方便告訴你一些事!」肥姐也在一旁幫腔,眼眸深深。

    伊百合感覺得出,莎莎跟肥姐有事情在隱瞞她,但是她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莎莎,炎琨是什麼人你我都很清楚,想必他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他在一起要小心點!」伊百合反握住她的手,不放心的叮囑。

    「知道,我會的。」莎莎抿唇,點了點頭。

    這時候,肥姐推了她們一下:「得,剛提到老子,兒子就來了!」

    「呦,果真是炎大少耶,百合,他手裡捧著的那束鮮花,是買給你的吧。」莎莎一臉笑意的調侃。

    只見炎琨朝她們這邊走過來,手裡捧著的一大束火紅的玫瑰特別的扎眼。

    伊百合立即表示想離開,肥姐倒是推了她一把:「親愛的,過去看看!」

    伊百合默然的抬起頭,鄙夷的看了一眼道:「不想去。」

    剛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炎琨見狀,連忙焦急的跑了過來,立馬伸出手緊緊的拉住伊百合的手腕道:「百合,你別走,對不起,那晚我知道是我的不對。」

    伊百合薄唇微啟,雙眼冷厲的:「你放開我!」

    「我不放,你答應原諒我就放!」炎琨死皮賴臉的依舊死活的緊拽著她的手腕。

    站在一旁的肥姐跟莎莎嘲笑著說:「你們倆這是唱的哪出啊,親愛的,怎麼你們已經在戀愛了?」

    伊百合轉過身去解釋:「別胡說,我跟他才沒有什麼!」

    炎琨放開她的手腕,衝她們倆一笑:「我們什麼事都做過了,還沒有什麼?」

    莎莎跟肥姐異口同聲瞭然的長歎,「百合,你就跟炎大少走吧?」

    「喂,你們兩個是站在哪邊的?到底還是不是我好姐妹啊?怎麼把我往外人身上推?」伊百合不滿的抗議。

    莎莎跟肥姐還是同一個口氣:「我們是幫理不幫親啊,既然你跟炎少什麼事都做過了,那就是自己人了,你應該跟他走的!」

    伊百合眼睛瞬間瞪大,她們兩個這是什麼損友?

    不待她反應,炎琨已經將她扛到背上,帶離了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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