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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2 遇襲 文 / 二月榴

    皇甫曜抬眸看著她,回答:「喬可遇,你每次都是這句話,我想幹什麼?我想得到你,不就是這麼簡單?」

    喬可遇聞言胸口窒悶得難受,因為發現不管自己對他置之不理,還是故意無理取鬧,對他似乎都沒有用。他此刻那樣的姿態,似乎是把她所有的伎倆都看在眼裡,然後陪她演下去,如同一場遊戲。

    可是喬可遇卻突然覺得很累,早就厭煩了這種糾纏,一直想擺脫這樣的境況,奈何自己掙得頭破血流仍然掙脫不掉。她不再說話,更不想爭辯下去,只是抬腳慢慢走過去,坐在酒桌尾端的單人沙發上。

    皇甫曜也沒有再說話,輕晃著酒杯中褐色的液體。有時候他也不懂,他到底是在執著什麼?愛嗎?從這個心裡完全沒有自己的女人身上得到愛?是他需要的嗎?

    想想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完全都不像自己,他知道他這段日子以來的包容除了所謂的愛,更是因為那個失去的孩子,他的第一個孩子。

    當然,這麼久的糾纏,他也能看出她是鐵了心要離開自己的,也許她曾經因為別的原因想過停留在自己身邊,也因為離去而猶豫過,但是此刻她的心完全沒有自己。

    也許換作別的男人早該放手,但是他至今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不甘心,不甘心還沒有得到這個女人的愛便要放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他是誰?他皇甫曜怎麼能有得不到的愛情?怎麼能有得不到的女人?但是那種深深的想要牢牢鎖住她,牢牢的鎖的**,已經不僅僅是佔有。否則,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她的感覺?

    他思緒飄忽,不知道坐了多久。再回神時,見喬可遇已經曲起雙腿,雙手環著膝蓋,頭埋在臂彎間,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想起她上次半夜在家裡高燒的事,將酒杯擱下,放輕腳步走過去。手探到她的額頭上,感覺並不熱,才稍稍放下心來。

    喬可遇感覺到有人碰自己,這時也睜開迷濛的眼睛,皇甫曜妖孽俊美的五官映進眼眸,才猛然想起他們還困在包廂裡。

    目光在包廂內轉了轉,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送你回去吧,再待下去要著涼了。」他說著扯回手,今晚原本也沒想對她怎麼樣。

    只是讓她看個明白,他願意由著她鬧,只是不要太久或觸到他的底線,等到他沒有耐心的時候,他便會不擇手段。

    看看表已經過了凌晨,她點點頭,答:「好。」

    皇甫曜從沙發扶手上撈起外套,房間的鑰匙就擱在下面。他按了密碼,包廂的門自動開啟。

    喬可遇雙腳落地,雙腿已經因為長期維持一個動作麻了,隔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皇甫曜看了一眼便知道,將人拽進來,摟在自己的懷裡,手撐著她的腰側。

    喬可遇本來想掙扎,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他今天都要暫時放過她了,自己實在沒必要再生枝節?

    兩人出了包廂下樓,這個時間段的酒吧已經很靜,樓下的客人幾乎沒有,只有吧檯的調酒師和侍應生在收拾、打掃。

    「大少,您的車已經開進停車場裡了。」有個侍應生過來給他送上鑰匙,說。

    皇甫曜點頭,在門口轉了個角,打開安全通道的門,這裡有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樓梯。

    外面的涼氣便迎面吹過來,讓喬可遇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皇甫曜放開她,將搭在手肘上的外套展開,披上喬可遇的肩頭。

    她低頭咬了咬唇,也沒有拒絕。

    見她表現溫順很多,皇甫曜唇角漾起一絲笑紋,率先往外走去。

    喬可遇挽了挽耳邊的髮絲,低頭跟著他的腳步。

    停車場很大,燃燼的樓上便是酒店,所以這裡的停的車輛頗多。不過皇甫曜的柯尼賽格在全s市只此一輛,自然好找,兩人站在台階上便看到了。

    篤篤篤,她尖利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與他皮鞋落下的腳步聲,交錯地迴響在空曠的停車場裡格外清晰,朝著銀灰色的車子方向邁過去。

    地面有些打滑,喬可遇只顧注意光可鑒人的腳下,不曾想皇甫曜驟然收住腳步,讓她的頭正撞在他的後背上。

    喬可遇不明所以地抬頭,他的身子往後退了退,背已經貼到她的身前。喬可遇透過他肩頭,看到那輛柯尼塞格四周的車後面漸漸圍攏上來一些的人,個個面帶煞色,顯然是衝他們來的。

    喬可遇心裡一緊,地上隱約可看到一些影子,回過頭去,果然見他們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手上都拿著瓶口粗細的鐵棍子,個個唇角咧著笑,不過此刻看在喬可遇眼裡,都像是嗜血的惡獸,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皇甫大少,搞個妞那麼久,真是讓我們兄弟好等。」為首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抽著煙,站在人群後面跟皇甫曜說。

    皇甫曜笑著看過去,不過眸色凌厲,問:「誰派你們來的?」

    「聽說大少和以前的瑞老大關糸不錯,應該懂我們的規矩。」意是是,僱主的資料,他們怎麼可能告訴他?

    這答案在意料之中,皇甫曜卻還在拖時間:「這個本少自然是清楚,不過本少平日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實在記不清,不過量那些人也沒有這個膽子。所以令本少真是很好奇啊。」

    那人聞言皮笑肉不笑,半邊臉上帶著條傷霸,感覺讓人陰森森的,說:「那人也不是要大少的命,只是讓我們教訓一頓即可。大少是要陪我們練練呢?還是自己動手——」

    這話沒說完,掠過皇甫曜後面的喬可遇時眸色驟變,其它人自然注意到了。

    皇甫曜看到有個人朝著喬可遇過來,便伸手拽開她躲開,卻讓她抓著的手機滑了下去,砸在地上,從光滑的地面甩出去好遠。

    事發突然,喬可遇完全沒有料到,加上他的力道過猛,手便鬆了。

    啪地一聲,手機掉在地上,電池與機身份開,屏幕的藍色光線閃了閃,便完全暗了下去。

    「臭婊子,你敢玩花樣。」喬可遇被皇甫曜拽著躲開那人一棍,正在驚魂未定。就聽耳邊響起這一聲咒罵,四周投過來的目光都變了,讓她抓著皇甫曜的手緊了緊。

    「咱們兄弟本來還想和大少好好商量,既然你的女人不識相,咱就不浪費時間了。」說著將指間的煙擲到地上,腳尖輾滅煙蒂的那一剎那,十幾個人全部圍攏上來。

    皇甫曜快速將喬可遇拽到一輛車頭前,然後轉過身來抵擋。動作利落地一邊護著喬可遇,一邊與這些人撕打在一起。

    喬可遇很害怕,只看到眼前有許多人影晃來晃去,那些棍棒全部他們招呼過來。她嚇得渾身發抖,卻捂著嘴巴不敢大叫,深恐分了皇甫曜的心。

    皇甫曜平時看著養尊處優,但是身手著實不錯。那些人雖然個個手裡帶著傢伙,但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他出手快狠準,這一圈較量下來,已經有五六個人倒在地上起不來。皇甫曜身上雖然也挨了一棍子,但也搶了個傢伙。

    剩下一半多人,都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厲色。其中一個人突然跳起來,高舉的鐵棍直衝皇甫曜的面門,皇甫曜身子側身旋轉著躲開,卻給了別人偷襲喬可遇的空檔。

    喬可遇還沒回過神來,一個人就朝著喬可遇打過來。皇甫曜回身時正看到,鐵棍揮過去正打在那人的手腕上。他慘叫一聲,鐵棍匡鐺一聲掉落。

    但是皇甫曜後背沒有防備地全暴露在那些人面前,有人抓緊機會,但並沒有打他的後背,而是朝他的小腿痛擊下去。

    「皇甫曜!」喬可遇抬眼正看到,驚叫出聲。

    但是皇甫曜再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他感覺到腿部劇痛,膝蓋先著了地,握著鐵棍的柱地,才撐住自己,額角已經因為疼痛滲出冷汗。

    其它人趁機圍上去,舉著棍子將皇甫曜圍作一團。

    喬可遇心裡驚痛,著急地要衝過去,卻被人抓住手臂:「小妞,別過去,那些棍子可不長眼睛。」

    喬可遇用手裡的包向那人砸過去,趁著他下意識地躲,轉身便往皇甫曜這邊跑,但是沒跑兩步,就被那人追上。粗暴地抓著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揚手就給了喬可遇一巴掌。

    男人的手勁很大,喬可遇受了這一下栽在地上。打得她開始有點發懵,慢慢才感覺自己半張臉都發麻,嘴裡嘗到鹹腥的味道。在嘴角抹了把,手背上一片殷紅。

    「住手。」皇甫曜叫,心裡雖然驚痛,聲音冷凝,震懾力極強。

    「大少,不是咱不憐香惜玉,是你的女人太不懂事。」那領頭的人走過來。

    「小喬兒,你在那裡別動。」皇甫曜說。

    喬可遇爬在地面上,頭髮披散著,從他的角度看並看不出傷勢,但是他的聲音依舊維持沉穩。

    那個領頭的給自己小弟使眼色,讓他看著喬可遇,並沒有再動手。

    喬可遇聽到皇甫曜叫自己,便將頭抬起來,透過那些圍著的人與皇甫曜對視。

    這時那領頭的人拿過手下手裡的鐵棍子,對皇甫曜說:「大少,對不起了——」然後舉起棍子,朝著皇甫曜便要打過來。

    「不——」喬可遇瞳孔睜大,急喊出聲。

    這時地下停車場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輛軍車呼嘯而來,然後後面湧進來許多的人。

    這些人顯然也沒想到會被發現,看著湧過來的人,都害怕地嚥了下唾沫。

    「老大,怎麼辦?」其它人一看這陣勢,都朝著自己老大聚攏過來。

    「草,還能怎麼辦,撤吧。」這群人似乎對燃燼很熟,領頭的人一說完,其它人便拽受傷的人往通往一樓的安全通道裡跑。

    喬可遇楞了一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趕忙跑到過去扶起皇甫曜,叫著:「皇甫曜,怎麼樣?」她的半張臉都是腫的,說話都不清楚。

    而皇甫曜的腿應該是很痛,他只是藉著她的力坐在地上,腿微彎著,慢慢伸出去。

    「痛嗎?」她擔心地問著伸出手,指尖剛碰到他的腿部,他便咬緊了牙,臉色煞白,一副隱忍表情,嚇得喬可遇趕緊鬆手。

    「喬小姐?」那部從外面衝進來的車已經停在兩人面前,但下來的人她並不認識。

    喬可遇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目露疑惑。她本來以為是皇甫曜的人,但是兩人卻都望著自己。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才說:「我們是汪少的人。」

    喬可遇眼中震驚,突然想起他說她的手機有信號追蹤功能,他也留了人保護自己,她心裡大約有數。

    皇甫曜盯著她的眼神卻不對,刮在她臉頰上一瞬間鋒利,讓喬可遇回過神來。

    同時,那些湧進來的人也到了眼前,上前叫著:「大少,你沒事吧?」

    這人喬可遇也認識,是以前跟在丁瑞身邊的人。

    皇甫曜下頜緊繃,看了看燃燼的安全通道,那人便帶著人追過去。

    喬可遇也顧不得管別人,從皇甫曜兜裡掏出手機,便給120打了個電話。

    急救中心的人來得很快,皇甫曜被抬上擔架,喬可遇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

    皇甫曜在醫院做了個詳細檢查,小腿骨骨裂,打了石膏,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然後靜養。喬可遇全程都在陪護,打石膏時比皇甫曜還緊張。

    那醫生抬眼看到屏著呼吸的樣子,對身邊的小護士說:「給這位小姐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

    「沒事。」喬可遇搖頭,一說話才感覺到,自己半張臉都不對勁。

    皇甫曜聞聲抬頭,伸手撩開披散的頭髮,果然看到半邊臉腫得老高。倒沒有破皮,只是指印散開,紅腫得厲害,不由蹙眉。

    喬可遇被他盯得不自在,也不等他說話,說:「我去處理一下。」便離開了科室。

    小護士將她領進另一間診室,手裡端著醫藥托盤進來,小心地幫她處理了傷口。

    她突然想到什麼,跟小護士借了手機,給蘭嫂打了個電話才出來。

    「喬小姐,大少已經回病房了。」腳剛踏出診室的門,門口站的護士就告訴她,並道出病房號。

    她笑著點頭道了謝,乘著電梯上去。

    這樣一折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早上正是換班的時候,較之前的醫護人員也多了一些。

    她站在皇甫曜的病房前,突然就沒有了勇氣推開門。

    「喬小姐?」在門口站了半晌,身後突然傳來叫聲。

    她回頭,見是原本丁瑞身邊的人。

    「找皇甫曜嗎?」她問。

    「是。」那人回答。

    喬可遇只好推門進去,卻見皇甫曜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那人透過喬可遇的肩頭自然也看到,便說:「那我先在外面候著。」便帶著他那兩個人走開。

    喬可遇則進了病房,慢慢坐在病床前。也許是藥物的關糸,皇甫曜睡得很沉,指尖摸著他的臉頰,這張臉似乎消瘦了些。

    額際有汗滲出來,她起身濕了條毛巾,給他擦拭過臉頰和手背、指縫,動作仔細專注。

    蘭嫂急急忙忙來的時候,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喬可遇聽到開門聲回過頭,她再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只得走進來。

    「喬小姐。」蘭嫂叫,心裡有點暗惱。

    喬可遇對她勾了下唇,然後收回毛巾,走向衛生間。

    蘭嫂這才看到臉上的傷,一下子被震住。過了兩秒才回神,急忙跟進了洗手間,正看到喬可遇正在洗手台裡洗毛巾。

    「喬小姐,你和大少這是怎麼了?」蘭嫂擔憂問。

    喬可遇打電話,只說皇甫曜受了傷在醫院,她便嚇得趕緊趕了過來。剛才見喬可遇肯照顧皇甫曜,還暗喜這兩人和好了。這會兒見喬可遇臉上也有傷,又免不了猜測,該不會又是兩人大打出手吧?

    喬可遇並不知道蘭嫂在胡思亂想,便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們在酒吧出來的時候,在停車的地方遭到圍毆。」看今晚的情況,該是有人尋仇。

    皇甫曜平時做事太絕,得罪人也不稀奇。但是在s市,真的有人敢跟他動手嗎?喬可遇自然猜測不出來,只是想到今晚的情景,便覺得心有餘悸。

    將洗乾淨的毛巾晾在毛巾架上,她關了水管,她起身走出去,才又覺得哪裡不對,遲疑問:「你沒通知他家裡?」

    蘭嫂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回答:「夫人昨天隨聶夫人去a市了,電話打不通。我出來前和老爺子說了一聲。」

    喬可遇點點頭。

    兩人出去,皇甫曜還沒醒過來。

    她也有些累了,便在另一張床上蓋著被子休息,蘭嫂在一邊看著藥液。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邊響起談話的聲音。

    「你怎麼過來了?」皇甫曜盯著推門進來的蘭嫂問,聲音很詫異。

    「喬小姐打電話通知我的。」蘭嫂回答,給皇甫曜倒了杯水遞過去。

    「我媽知道了?」皇甫曜眉有些微微地皺著問。

    蘭嫂下意識地看了喬可遇一眼,搖搖頭說:「夫人去了a市,聽說是和聶夫人一起去的。」

    皇甫曜聞言點點頭,心裡自有計較,便吩咐:「你照常回老宅裡去,這事別對任何人提。」

    蘭嫂欲言又止,還是開口說:「老爺子知道了。」

    等了好一會兒,病房裡都沒有再響起談話的聲音來,喬可遇才睜開眼睛,坐起來。

    皇甫曜側頭看了她一眼,兩人對視,卻都沒有說話。

    「喬小姐,早餐再不吃可要涼了,趕緊出去洗漱一下吧。我還給你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蘭嫂說著將一個袋子遞給她。

    「謝謝。」她應了聲,接過東西進了衛生間。

    蘭嫂把早餐擺到皇甫曜的病床前,看了眼衛生間的門說:「大少,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皇甫曜點點頭。

    蘭嫂抿著笑出去。

    所以喬可遇出來時候,病房裡只有皇甫曜,且早餐也擺好了,就在皇甫曜的病床前。

    「楞著做什麼?過來吃飯。」皇甫曜招呼她。

    喬可遇也能大概猜個明白,但是皇甫曜現在病著,蘭嫂昨晚也照顧了一晚上,早上又忙來忙去的,是該休息了,便硬著頭皮走過去。

    皇甫曜腿傷了倒還安份,兩人安安靜靜地吃了早餐。

    跟著丁瑞的人又來了,知道他有事向皇甫曜稟告,喬可遇特意在外面轉了轉。

    半個小時過去,連皇甫曜吃藥的時間都錯過了,護士只好將藥交給喬可遇。

    將這人打發走,她才端著藥進去。喂皇甫曜吃了藥,兩人雖然甚少說話,但是已經比起前幾天的情況要好很多。

    皇甫曜這杯水還沒喝完,病房的門就又被人敲起來。

    「進來。」他應了聲。

    就見張特助抱了許多文件,喬可遇與他互相頷首。她便知道兩人有公事要談,便又往外走。

    「小喬兒,把東西放下,去那邊坐一會兒。」皇甫曜下巴點了點沙發的方向。

    喬可遇也確實累了,只好將東西放在茶几上,依言坐進了沙發裡。

    張特助過來,帶得都是一些需要皇甫曜簽字的緊急文件。病房裡都是他報告的聲音,皇甫曜偶爾問兩句,喬可遇便順手拿了桌上的報紙來看。

    頭條頭版竟然又是關於皇甫集團的新聞,斗大的字在醒目的位置,讓人想忽略都難。

    原來昨晚網絡便又有新的新聞竄起,原曝光的關於皇甫集團生產的圖片,其實來源於韓少瑋的生產車間,並附有大量的證據,又一場商業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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