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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9 皇甫曜的身世 文 / 二月榴

    「老大,大少,找到陶瑤了。」隨著那人的報告聲起,其它人的聲音這下徹底消匿下去。

    皇甫曜端著酒杯的手微頓,丁瑞也側過頭看向那人,指尖的煙頭上還冒著煙氣。其它人則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都將目光轉向皇甫曜與丁瑞。

    「在哪?」丁瑞問,聲音中帶了些肅冷。

    去往泰國偷渡的那條線出事,他們的兄弟遭到狙擊,連累他們的幫會被掀。如今接手丁瑞的二哥潛逃在外,他們已經查清都是因為這個陶瑤。

    她在泰國被那邊警方遣送回國,一心報仇,正好與韓少瑋巴結的韓局勾結上。在那條線上佈局,拿到了他們的證據。

    姓韓的自然是早有準備,所以他們損失慘重,大多被抓進了局子。而接手丁瑞的二哥雖然成功逃脫,他們這些被皇甫曜暗中保下來的人卻都引為奇恥大辱,說什麼都嚥不下口氣。

    知道這件事因陶瑤而起後,幾乎是用盡全力,到處搜羅陶瑤的下落。

    「咱們的事之後,姓韓的把她弄到了南方偏遠的小城。不過我們的人都在找她,她也不敢找露面,所以沒找到正經的工作。二哥說他們是紅燈區,無意間撞到她的。」那人回答。

    「紅燈區?難道是賣淫?」其它人這回來的興趣,有人猥瑣起來,主要是覺得痛快。

    「廢話,她一女的在紅燈區不賣能幹什麼?不過也不能這麼便宜她了。」想到死的那些弟兄,栽在這樣一個有胸沒腦的女人手裡,怎麼感覺怎麼窩囊。

    「那倒是,不如找人做了她吧。」有人出主意,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二哥也想,不過那片也屬於道上管轄的,她如今雖是個賣的,但是無緣無故殺了人,二哥自己也惹麻煩不是?」另一個反對,心思還比較慎密。

    這種地方通常魚龍混雜,各方勢力聚集,大多都是亡命之科,且又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他們口中的二哥如今可是被通緝的要犯,並不宜惹這種麻煩。

    「那你說怎麼辦,要不找人將這個婊子弄回來吧,絕不能饒了她。」先前出主意的人最沉不住氣,沖反對的人叫嚷起來。

    「就是,咱們兄弟出來混那麼久,還沒個女人這麼玩過,真他媽窩囊。」尤其還是個二百五女人。

    「著急什麼,這不是還有老大和大少嘛。」那人說著,又將話題引回來,反正最後拿主意也是他們兩位。

    他這一說,其它人都看向皇甫曜和丁瑞。

    丁瑞抽了口煙,側頭看著皇甫曜,問:「曜,你說呢?」

    畢竟陶瑤是因為他的事才會被送到泰國,然後引發了這後來一糸列的事情,所以這事還是聽由皇甫曜發落比較恰當。

    接著,所有人都看向皇甫曜。

    他卻笑了,抬手執著酒杯,杯口傾斜,將裡面透明的酒水全部飲下去。勾起的薄唇因為酒水濕潤泛起光澤,笑得那叫一個魅惑。他說:「這事說簡單也簡單。」

    看他的表情,就給大家一種心定的感覺,要知道這位皇甫大少的主意向來最多,最刁鑽,也最狠絕。

    「哦?」丁瑞發出一個單音,頗有興致地看著他,知道他一向不會讓人失望。

    皇甫曜目光看向酒桌上的人,說:「找幾個特殊的人照顧一下她的生意不就行了,何必搞那麼複雜。」

    「大少的意思,讓我們的人天天花錢玩sm?」那人樂。

    丁瑞聽了,差點被嘴裡的煙嗆著,猛咳嗽了幾聲。

    「老大,你別這反應,咱腦子直。」那人撓撓頭。

    「我怎麼記得跟二哥跑的人裡,有個不小心染了病的。」皇甫曜漫不經心地提醒。

    眾人眼中露出恐懼,他輕描淡寫的染了病的人,可是染ai滋病,難道皇甫曜的意思是讓他去瞟陶瑤?

    妓女染了這種病,罩她的人自然不會再管她了,可見陶瑤以後活著會比死了還難受。所以說提到狠絕,絕對沒有人比皇甫曜更狠。

    酒桌上談到這裡,大家都不再說話。倒不是不贊成,這種做法很解恨,只是想到那個病,就連他們這黑道混得都有點心底發悚。

    「那就聽大少的吧。」丁瑞沉吟了下,說。

    那人點點頭,走到窗邊去打電話。

    只是這個話題之後,氣氛便不再那麼熱絡,畢竟想到了那些丟了命和坐了牢的兄弟。

    丁瑞見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故意抬手看了看腕表說:「得,時間是夠久了,我還要給老婆兒子打電話,都散了吧。」

    「哎,老大,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有人故意出聲抱怨著,已經站起身來。

    「去去去,當然還是老婆重要,老子晚上又不能抱你睡。」丁瑞笑罵著。

    「得,我就知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最後一句居然唱起戲來,跟著出去。

    「你呀,真是不識趣。」後面的人踹了他一腳。

    唱戲的人捂著屁股不滿地叫,一群人打打鬧鬧,罵罵咧咧地出去,最後那人關了包間的門。

    「走吧,跟我去住。」皇甫曜站起來。

    丁瑞起身與皇甫曜一起離開,他這次回來雖然有些冒險,但不是出來玩的,私自自然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那些兄弟也都明白,所以那些才沒有廢話,散的如此痛快。

    皇甫曜乘了電梯下去,為了丁瑞著想,特意沒開那輛招搖的柯尼賽格。保鏢已經等在車邊了,他與丁瑞喝了酒都坐在後座,司機將車開出去。

    出了地下停車場,雨珠密集地打在車窗上,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雨來。

    皇甫曜下意識地看了酒店門口一眼,台階下停著一輛藍白相間的出租車,喬可遇穿著橙色打底衫,將皮包遮在頭頂上從台階下來,拉開出租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的女人怎麼也在這?」雖然多日不見,丁瑞還是一眼便認出是喬可遇。

    皇甫曜沒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人打電話:「送喬小姐回去。」

    「是。」跟隨在兩人身後的保鏢,其中有輛車拐回去,跟著那輛出租車去了。

    「你搞什麼?」丁瑞有點看不懂了。

    皇甫曜卻沒解釋,示意司機開車。雨勢越來越大,人行道上到處都是頂著傘,頂著包奔跑的人,紅綠燈口則是連綿不絕的喇叭聲響。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兩人抵達瞰園。

    也許是快當爸爸了,所以他一眼便瞅到那間兒童房門。丁瑞推門進去,看到裡面充滿童趣的裝飾,覺得格外新鮮。

    「還真不錯,我回去也給我家寶貝兒弄一間。」他摸著粉色的牆壁說。

    「行了行了,知道元小姐終於懷孕了,德行。」皇甫曜罵。

    「怎麼?嫉妒了?」丁瑞轉過頭,很得意的地睨了他一眼。

    皇甫曜笑,說:「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家可是女兒可愛著呢。」

    丁瑞驚異:「你哪來的女兒?」他是聽說喬可遇先前懷過一個孩子,不過不是聽說掉了嗎?

    皇甫曜得意地睨了他一眼,懶得解釋,直接出了兒童房,只是那神情倒比丁瑞還驕傲。

    他家女兒都四個多月,等丁瑞家的生出來,說不定晨晨都會跑了。心想這事還要盡快解決,他也想盡快見見自己的女兒。

    「我說,真的假的?」丁瑞跟出來,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兩人上了二樓,皇甫曜推開書房的門。

    「少廢話,錢什麼時候到帳?」皇甫曜問著坐到桌後。

    丁瑞抬腕看看表,說:「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皇甫曜打開電腦。

    丁瑞側坐倚坐到他的桌面上,問:「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從皇甫集團內部瓦解不是挺好嗎?何必大費周張?」

    「用的又不是你的錢,瞧你心疼的那樣子。」皇甫曜揶揄。

    他要讓皇甫御,甚至於韓少瑋到時哭著來求他,求他救救皇甫集團。

    「滾丫。」丁瑞罵。又正經問:「真的不考慮了?這筆錢數目花出去,那個小公司你有信心讓他與皇甫集團抗衡?」

    皇甫曜抬眼看了他一眼,都懶得解釋。

    接下來,平靜了不久後的s市,最近又出一則爆炸性的的傳聞。s市新成立一家新公司,註冊資金上千億,涉及行業與皇甫集團一樣,甚至從韓少瑋手中截了不少案子。

    這消息一經報導,大眾都紛紛猜測,不久後這家公司開新聞發佈會,幕後老闆居然是被趕出皇甫集團的皇甫曜,造成一片嘩然。

    他在皇甫集團多年,瞭解皇甫集團的所有狀況,如今的新公司又實力雄厚。都紛紛猜測如果他要報復,皇甫集團新的掌舵人韓少瑋力挽狂瀾嗎?

    而且皇甫集團以前曾被皇甫曜重用,而今又被韓少瑋摒棄的職員,也開始磨拳擦掌準備投奔舊主。雖然皇甫曜成立的是新公司,與皇甫集團在本土的名譽不可比。

    但是皇甫曜實力擺在那裡,資產不可估量,加上團隊都是精英,甚至還有許多皇甫集團投奔和挖角過來的。

    這次對皇甫集團的打擊可謂來勢猛,不止專截他們的訂單,連地皮都搶得比他們。韓少瑋這邊骨幹大多是自己家裡的人,很多時候意見不一致。韓少瑋私生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又是靠他們支持上位的,這時候許多弊端就顯現出來。

    就在人們關注這場兄弟相鬥,猜測皇甫曜何時會拖挎韓少瑋時。另一側新聞又吸引了大眾的目光,那便是聶蘭的風流韻事。

    報紙上稱,聶蘭與皇甫涵婚後,曾與英國某知名企業家次子,名為皇甫玦的人,有過一段不可告人的過去,報紙上登出的照片與皇甫涵頗像,兩人舉止親暱。

    報紙刊登的資料顯示,這位皇甫玦是皇甫家的遠親,根基在國外,與皇甫涵有著出奇相似的容貌。記者還爆出,內容中所指的時間,恰巧這位皇甫玦來過s市,而且還隱晦地指出,皇甫玦離開一個多月後,皇甫家對外宣稱有孕。

    豪門,從來不缺這樣的話題。但是在皇甫曜與韓少瑋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便更加倍受觀注。一時間各種流言四起,本來大家都為皇甫御捨棄嫡孫幫私生子都不解,這下便更加堅信皇甫曜絕非皇甫涵所出。

    早上,韓少瑋從樓上下來,正看到皇甫御在餐桌上,將報紙砸在報紙桌面上。

    「爺爺這是怎麼了?」韓少瑋坐過來問,唇角含著笑意,似乎並不見前幾日被皇甫曜截去訂單的煩憂。

    皇甫御沒回答,他便彎腰將報紙上撿起來,目光掠過版面上的新聞。然後合了報紙,故作訝異地問:「是真的嗎?」神情之間竟有些期待。

    「胡說八道,現在這些媒體,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皇甫御氣得大罵。

    「既然都是無稽之談,爺爺又何必生氣。別氣壞了身子。」他沒什麼誠意地安慰著,擱下報紙,低垂的眸子裡隱藏一抹精光。

    「瑋少爺,車已經備好了。」身後傳來管家的聲音。

    「那爺爺,我先走了。」他說完,便轉身優雅地離開餐廳。

    皇甫御銳利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離開,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態度有點問題。突然想到什麼,拿了枴杖上樓。來到書房前將門鎖打開,輸入保險櫃的密碼,要打開時卻有些遲疑,似乎不願意懷疑這個孫子。

    不過只猶豫了一秒,便將櫃門打開了,翻了翻上格令有的幾個文件袋,發現並沒有聶蘭的那份資料,然後才想起自己上次似乎是放在盆栽後面。

    他身子骨不好,彎腰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只好喊了管家。管家叫了兩個傭人上來,將那個大盆栽搬開,發現裡面竟是空的。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皇甫御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老爺,你到底要找什麼?」管家見他臉色凝重,忍不住問。

    皇甫御卻沒回他,而是問:「書房除了你打掃外,還有誰進來過?」

    管家一驚,趕緊說:「按老爺的吩咐,書房一直都是我親自打掃,從來沒有讓別人進來過。」

    他是跟了皇甫御多年的管家,一直苛守本份,主人家的許多事從不過問,交待的事卻一直很認真地完成,從來不敢有一絲懈怠。

    他明白自己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從來不問,這也是皇甫御對他放心的原因。

    「那就是少瑋。」皇甫御眼色冷凝下去

    「不會吧?瑋少爺平時對老爺這麼孝順,怎麼會……」管家下意識地否絕,也不過是怕皇甫御寒心罷了。

    「這個家裡,除了他,誰還會對這份資料感興趣?」皇甫御吼著掃了桌面的東西,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孫子啊。他與皇甫曜不一樣,皇甫曜經營皇甫集團時他暗中沒少使跘,甚至每天都恨不得除掉他,表面卻要假裝慈愛,卻沒抑止住他掌控皇甫集團。

    可是韓少瑋,他原諒了他因為任性害死阿琛,他一手將他扶持起來。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平時對自己十分恭敬的孫子,也會這樣算計自己。

    這可是他刻意隱瞞了多年的秘密,只是不想死去的兒子還被人戳脊樑骨。他當年逼兒子轉讓股份給皇甫曜,本來想也不過是自己的親孫子,既可以借助聶家的勢力,股份仍然在皇甫家手裡。

    只是萬萬沒想到,聶蘭那個賤人會背叛自己的兒子。那是幾年後,他收拾兒子的舊物時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才找人調查的資料。只是那時的皇甫曜年紀雖輕,卻已經在皇甫集團漸漸上手。

    策劃那次綁架,他計劃周密,廢了好多精力與時間,卻沒想到功虧一簣。那時聶家還沒沒落,他怕引起懷疑才隱藏這麼多年,積蓄實力。

    做了這麼多都沒把這份資料公諸於世,不就是為了給兒子死後留一個清靜。沒想到居然被他的兒子挖了出來,而且選擇了這種最沒成效的方式。

    管家看著滿地碎片,保持住沉默,大氣都不敢喘,老宅裡陷在一片低氣壓之中。

    彼時的皇甫曜這邊,聶蘭走後他也沒有放棄,只是還沒查出結果,就猛然看到報紙上的曝光,不由心驚。

    「大少,我們得到了確切的資料,這位皇甫玦的背景確與報紙上所說,至於與夫人的關糸還不確定……」因為關糸到聶蘭,所以他有詞很謹慎。而且考慮到皇甫曜的感受,所以也特別隱晦。

    皇甫曜雙腿交疊在辦公椅上,手指敲在桌面上,目光掠過報紙上的資料。

    皇甫玦,法國某著名上市公司老總的次子,死於十年前的車禍。十年,居然是個死人,也就是說已經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就算是捕風捉影的抹黑,也得不到證實。

    那麼報這條新聞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打擊他嗎?韓少瑋是不是被自己逼得有點頭腦不清醒?

    這時新辦公室的門被輕敲了兩下,張特助開門進來:「大少,招標會快開始了。」意思是他們該出發了。

    「派人去景海園,別讓記者騷擾夫人。」他吩咐向自己報告的人。

    「是。」那人應。

    皇甫曜這才起身,帶著張特助出了公司,房車一路開進招標會樓下。

    案子不大,只是這次又是皇甫曜與韓少瑋的對決,又加上聶蘭的事,被炒得風言風語,頗多,自然引來大批的記者。

    保鏢將眾多記者隔開,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團隊先後進入大廳。

    幾家參加的公司實力擺在那裡,有能力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皇甫曜與韓少瑋,而且這種招標會人選一般都是內定的。

    當然,這次例處,因為兄弟的爭奪進行得如火如荼,所以拿出的方案都是最好的,反而讓招標公司猶豫不決。不止因為出色而難以取決,最重要的是目前誰也得罪不起。

    經過商定,最後還是由韓少瑋的提案勝出,因為考慮到皇甫集團多年的信譽。一片恭賀聲中,皇甫曜帶人離開,中途遣了張特助帶人離開,自己則去了趟衛生間。

    在洗手台洗完手,烘手的時候,見韓少瑋依在走廊的牆面上,仰著頭抽煙,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裡拿了一隻文件夾。

    皇甫曜烘乾手,轉身慢慢走過去。

    「恭喜大哥,這次你又贏了。」他突然轉過身,笑著伸出手。臉上的表情並不若前幾次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來無比得意。

    這可是最近多次較量中,唯一一次的小勝。

    「本少說過,別叫我大哥,我姓皇甫,而是你姓韓。」他鄙夷地睨了他伸出來的掌心一眼,仍然是一貫的高傲姿態。

    「對,你是姓皇甫,只不過此皇甫非彼皇甫。」他笑,唇角諷刺的意味甚濃。

    皇甫曜他姓皇甫又怎麼樣?還不是叫了別人爸爸多年,而且皇甫集團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自己如今奪回來,再理所當然不過。

    他有什麼理由看不起自己?

    「皇甫大少似乎不信,我這裡可有證據。」韓少瑋遞出手中的文件夾。只是這聲皇甫大少,叫得充滿含滿諷意:「你看了就該明白,皇甫集團原本就不該是你的,他是我的。」

    皇甫曜轉過頭,目光低睨著他遞過來的文件袋,唇角那抹譏諷與他如出一轍:「本少就知道那些小動作是你幹的,不過騙騙那些沒腦子的還行,難道是想刺激本少?」

    說完抬步,身子撞過他的手臂,頭也不會的離開。

    韓少瑋看著他唇角勾起陰毒的笑,既然不肯接受,那他寄過去好了。

    皇甫曜回到公司不久,就收到一份快遞。他感覺是韓少瑋讓他看的那份東西,他不太在意地打開,發現裡面居然是份dan報告。

    這時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他的心思卻已被那份報告佔滿,心不在焉地接起:「喂?」

    「大少,夫人自殺了。」蘭嫂的聲音急切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題外話------

    某榴好像感冒了,頭疼,腦子也暈暈的,這章可能不盡如意,大家先湊和看,偶有時間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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