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被詛咒的木府】020.稻草人血光之二少爺(二) 文 / 落彩
香楠猶豫了會,說:「這樣-盈盈,你去監視著大少夫人,有什麼動靜,回來跟本官說,記住,一切小心?」
「好的大人,那我先去了?」說畢,南宮詩轉身離開了廂房。
唐劍還在檢查木二少爺的死因,香楠趁他忙碌之時,仔細觀看起廂房的環境來,大概地瀏覽了廂房一圈,廂房如同以前,沒變過半樣,也沒有不妥之處。
她想不通,兇手是如何下手的?
這時,唐劍從木二少爺的懷中拿出了一個稻草人,上面就寫著木二少爺的名字,名字的筆記如同原先看到的稻草人上的筆記一樣,工整,秀氣,落筆輕柔,執筆人非男子。
唐劍疑惑道:「奇怪,所有的稻草人,好像我們都收藏起來了,怎麼還會出現?」
香楠解釋道:「這並不足為奇,因為兇手還在,既然兇手想要殺誰,多少個稻草人他都會做得出來的?」
「這分明是詛咒,想要誰死,誰就的死?」唐劍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繼續檢查木二少爺的身體。
鍾伯走入。
看到桌上那些飯菜,香楠問鍾伯:「自把二少爺軟禁後,有人給他送過飯菜嗎?」祈軒與傅恩巖是晚上才來保護木二少爺,定是他們來之前出了事。
鍾伯說:「有送過,是廚房的廚子送進來的,是一個新廚子?」
香楠凝眉,「新廚子?」
「呃,也不是新廚子,怎麼解釋呢,」鍾伯想了想該怎麼回答後,說:「這廚子的表弟在三少爺成婚那天請假了,但由於老夫人正在出殯間,小老兒一律沒有批准木府的人假,除非找到人頂替位置。於是,在表弟的要求下,當表哥的這廚子就進來頂替他表弟了。昨天,只送過一次飯菜給二少爺,就是這廚子送的?」
唐劍起身說:「大人,那廚子,就是賈良兄,他是替他表弟進來當幾天廚子的,昨天我們見過他了?」
香楠沉思片刻,然後吩咐鍾伯,「把賈良找來,本官有話對他說?」
「好的,大人?」說罷,鍾伯轉身走出廂房,去找賈良。
這會,在給木二少檢查身體的唐劍,神情嚴肅了幾分,他向香楠招了招手,「大人,快來看,二少爺的面色……」
香楠走過來,定眼一看,木二少爺原本蒼白的臉漸漸變成了綠色,嘴唇開始發紫,經過一會的變化,一張恐怖的死相呈現了出來。
「這……」香楠看呆了,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唐劍利索地從身上拿出一排銀針出來,手指從第一枚粗銀針掠過中間較為細的銀針,拔了銀針就刺入了木二少爺的脖間。銀針旋轉了兩下,然後拔出來。原本幾乎透明的銀針,拔出來後,變成了墨黑色的銀針。
半響,唐劍脫口而出幾個字,「他中毒了?」
香楠的視線從木二少爺的身體,轉到旁邊飯桌上的那堆菜中,吩咐唐劍,「唐醫官,試試這些飯菜有無毒?」
於是,唐劍又拔出另一枚銀針,往飯桌上的飯菜點了幾下,最後銀針呈有毒狀態。
香楠對眼前的一系列情況,做出了分析:「死者死於中毒,是因為吃了放了劇毒的飯菜。飯菜是昨天傍晚送來,那時候木二少爺還在房中瘋瘋癲癲的,亂吼亂叫,沒理由祈護衛他們守了一夜也不見裡面有動靜。也就是說,木二少爺吃了這些飯菜,當場中毒死亡了。但本官想不通,他中了劇毒,因何現在才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中毒的症狀?」
身為神醫山莊的人,任何疑難雜症,對唐劍來說,不是很難解釋,「大人,死者所中的毒,是一種較為普遍的劇毒,中此毒者,外表上是不會那麼快看出中毒的症狀,通過五個時辰後,中毒者看上去才是毒發的時候,但已經死了五個時辰了?」
香楠說:「我就說嘛,那麼好功夫的人保護著,連蒼蠅都飛不進去,怎麼可能讓兇手入室殺人呢,原來,是在這飯菜做了手腳?」
唐劍說:「也就是說,賈良……就是兇手了?」
「不管他是不是兇手,但飯菜是他送的,我們有必要找他談話?」說著,香楠望向門口,鍾伯的身影已經在門口出現了。
可是,鍾伯身後,卻沒有賈良的身影。
香楠暗暗蹙緊了眉,總覺得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鍾伯急著上來稟報,「大人,賈良不見了,沒在木府?」
香楠呼了口氣,疲憊地托了托額頭,「偏偏這個時候不見人,定是畏罪潛逃了?」
唐劍不懂,「賈良跟木二少爺有仇嗎?非得殺木二少爺不可。還有,木二少爺懷中也有稻草人,那麼說,賈良也是殺害木老爺夫婦倆的兇手,還殺害了二少夫人?」
香楠重新打起精神來,「目前,賈良只是端了飯菜給木二少爺,有嫌疑而已,但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殺害所有人的兇手。」轉向鍾伯,「通知下去,全府加強戒備,一旦看到賈良,活抓到本官面前。還有,派人到地方官府報案,把事情稟明,讓官府派官差在憶州城全力搜捕賈良,不能讓賈良給逃了,去-?」
「好的大人?」說完,鍾伯速速離去。
大少夫人把木凡扶到大廳坐下,招來婢女,「去給三少爺準備一杯茶?」
婢女應聲,「是,大少夫人?」轉身離去,
木凡一臉疲憊地坐在椅上,回想家人一個接著一個去世,眼眶裡不禁又閃爍著無助的淚水,對大嫂說:「大嫂,怎麼會這樣呢?咱們木家到底造什麼孽了?為什麼接二連三死這麼多人?」
大少夫人輕歎一聲,安慰道:「小叔子,你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再難過爹娘他們也不會再回來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出兇手?」
南宮詩倚靠在大廳門外的側邊,偷聽著大廳內的對話。
「對了,」木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大哥呢?」
大少夫人說:「應該是在處理你二哥的事情。」撫撫木凡的肩膀,「你現在在這休息一下,大嫂去靈堂看看?」
木凡應了聲,「嗯,好,府中的事務,就拜託大嫂了?」
在大少夫人走出來的時候,南宮詩溜開到其他的地方掩藏自己。
大少夫人離開大廳後,直接往靈堂去,南宮詩悄悄從後面跟著。大少夫人似乎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一樣,微微側了側頭,嘴角彎起得意的弧度,然後挺直身板走路,不讓路過的人看到自己有一點點的不妥之處,也有意做給跟蹤她的人看。
跟大少夫人到靈堂後,南宮詩躲在靈堂門口對面的花叢後面,然後慢慢探出頭來,往靈堂的大門內望去。
由於陽光的問題,外頭很亮,沒法看清楚靈堂內的環境,南宮詩只好離開了。
偏偏這時,靈堂的門,被大少夫人悄悄地關了起來,再閂上。
關好門後,大少夫人走到木老爺的棺木邊,眼神越發的冷厲。然後,又走到木老夫人的棺木前,同樣看了木老夫人一眼,眼神更加冷厲,隱隱含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靈堂內擺著三條棺木,分別躺著木老爺與木老夫人,還有二少夫人。
木二少爺的屍體還在廂房裡勘察,還沒有送到靈堂來。
大少夫人一一看了三條棺木中的死者,最後,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子。唇角勾了勾。她把瓶子的塞打開,然後把瓶子的口倒向棺木內的屍體,一滴透明如淚的水滴,滴落在了木老夫人的身上。頓時,木老夫人的身體被化成了一灘水。
原來,木老夫人的身體,是被化骨水給化掉了。
化了木老夫人的身體後,大少夫人又去化木老爺和二少夫人的屍體。最後兩具屍體,也已經化為水,滿滿蒸發掉了。
大少夫人滿意地勾了勾唇,然後把瓶子給蓋上。走到靈位前,看著供奉著的那個針扎稻草人,眼中佈滿了仇恨,手捏成拳頭,指甲深入了手心。
看了一會,大少夫人轉身離開了靈堂。
南宮詩回到軟禁木二少爺的廂房,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木大少爺正命人把木二少爺的屍體抬出廂房來。
南宮詩看了一眼,然後走入廂房內。
唐劍正在收拾現場。
南宮詩走到香楠面前說,「大人,我回來了?」
香楠問:「有什麼發現嗎?」
南宮詩搖搖頭,慚愧道:「大人,因為是白天的關係,我無法發靠近大少夫人。她扶三少爺到大廳休息後,然後往靈堂去了。在靈堂外面守了一會,沒看到大少夫人出來,然後就回來了?」
「等一下?」香楠腦海閃過一絲靈光,她閉上眼睛想了想,突然睜眼,「不好?」
唐劍凝神,「怎了?」
「根據紙條上的標記,兇手解決木二少爺後,下一個目標就是大少夫人,繼而是大少爺,然後就是……三少爺?」說著,香楠望向南宮詩,急道:「盈盈姐,你去叫人把大少夫人帶到前廳,囑托三少爺別離開前廳,讓府中的護院守在前廳,保護他們。本官去靈堂把木大少爺給叫去前廳?」
沒等南宮詩反應回來,香楠的身影已經在門口了。
唐劍把東西收好,上來拍了一下南宮詩的肩膀,「別發傻了盈盈,我跟你去叫大少夫人?」
等香楠趕到靈堂的時候,她看到木大少爺正坐在靈堂外面的石階,抱著雙腿痛哭,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木大少爺,」香楠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木大少爺抬起頭,沉痛道:「我爹,我娘,我二弟妹,他們……都沒了?」
「沒了?」香楠鎖緊了眉,趕緊奔入靈堂內,往那幾條棺木走去看看,結果,棺木內,什麼也沒有,連起碼的頭髮都沒有一根,哪怕是一件衣服。
棘手了?案情棘手了?
看過的偵探小說,以及偵探劇,沒有一出故事能給香楠靈感,讓她來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怎麼回事?屍體呢?」
煩躁了一會,香楠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蹲在地上,看著木棺的木架冷靜自己,眼波流轉間,她似乎看到了棺木底部有什麼。
香楠到窗戶邊扯了一塊白布,然後用白布抹了一下棺木底部,結果抹濕了那塊布,更離奇的還在後面,被棺木底部的水浸濕後的布,竟在快速的融化成水。
看到這樣的情況,香楠馬上把布給丟掉。若非鬆手快,她可能被化骨水給化掉了姓命了。
通過這個情況,香楠已經得出棺木內的屍體去哪了。兇手竟然如此的猖狂,連屍體也不放過,看來,她要盡快破案才行。
唐劍從外面跑了進來,「大人?」
香楠起身,問道:「唐醫官,你怎麼來了?」
唐劍說:「大少夫人已經叫到了大廳,三少爺也在。卑職不放心大人一個人在這邊,於是趕過來了,大少爺呢?」
香楠擰眉,「怎麼,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嗎?他就坐在外面的石階?」
唐劍搖頭,「沒看到,可能去別的地方了-?」看到地上這灘正在蒸發的水,眉頭深鎖起來,「……化骨水?這裡怎麼有化骨水呢?」
香楠指了指棺木內,「看看這裡-,屍體都已經被化沒了?」
唐劍一連看了三條棺木內的情況,紛紛都看不到屍體。在靈堂內的空氣中,他聞到了化骨水的味道,「兇手干的?為什麼要化掉木老爺他們的屍體?」
香楠輕歎一聲,沉重道:「本官也不知道兇手出於何意非要這樣做,但接二連三死了這麼多人,我們再不找出兇手,死的人更多。趕快去找到大少爺,把他帶到前廳,沒找到兇手之前,木家的人暫時不能亂走動?」
「那卑職去其他地方看看?」說畢,唐劍轉身離開了靈堂。
香楠隨之也離開了靈堂。
木府加強了戒備,每個院落開始有人巡邏。
木府大門,緊緊地閉著,就連後門,看守的人比前門還多。
香楠走入大廳,馬上大少夫人和木凡就向她迎上來,一同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兇手找到了嗎?」
祈軒與傅恩巖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二人,香楠問:「不是叫你們休息嗎?」
祈軒說:「我們睡不下,外面很多人在巡邏。我們想,應該是出了更嚴重的事情了,所以都一同來找大人你們來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香楠臉色黯然下來,淡淡地說道:「兇手把死者的屍體,都用化骨水化掉?」
木凡一聽,身子突感無力,往後退了兩步,「怎麼會這樣?我爹,我娘,我二嫂,我二哥的軀體,都……沒了?」
香楠說:「二少爺倒是沒事,他的屍體是後面才抬進去的?」
唐劍從外面走進來,急道:「大人,沒找到大少爺?」
大少夫人心急如焚道:「兇手下一個目標不是我那就是我相公,不,我一定要找到他?」說著,馬上往外跑。
跑過香楠身邊的時候,香楠在大少夫人身上聞到了一股似曾熟悉的香味。她緊著眉,閉上眼睛回憶,看看自己是在哪聞到過這個香味的。
在南宮詩正要喚香楠一聲的時候,香楠突然睜眼,「糟了?」
嚇得南宮詩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大人?」
面手了子。看到大嫂出去找大哥,木凡突然也想起被自己安置在房間的慕容楨楨,正想跑出去,被香楠給阻止了,「三少爺,你不能離開這裡?」
木凡急得眼眶通紅,「大人,楨楨還在我房中呢,我怕她出事?」
香楠平聲道:「你別急,至於楨楨,本官派人去你房中把楨楨帶來,你不能離開這半步?」說完,轉向傅恩巖與唐劍,「祈護衛,你同本官去找楨楨,唐醫官,你去找大少夫人和大少爺,盈盈和龍巖,你們在此保護好三少爺?」
傅恩巖與南宮詩應聲道:「嗯?」
香楠他們陸續走出了大廳,在前院,唐劍離開後,香楠命令鍾伯把府中的護院都叫到大廳,看護三少爺,然後與祈軒往木府的房間去。
木凡的房間在幽雅的南院。
來到南院,祈軒踹開了木凡的房門,進入木凡的房間。慕容楨楨正在睡覺,踹門聲把她給嚇的臉色蒼白。
「發生什麼事了?」慕容楨楨下床,穿上鞋子走向香楠與祈軒二人。
香楠對慕容楨楨說:「木府很危險,不宜個人單獨在一個地方,慕容姑娘,請隨本官到大廳?」
慕容楨楨淡淡應了一聲,「哦,隨大人安排。木凡他,在哪呢?」
香楠說:「在大廳呢,是他叫本官來帶你去的?」
祈軒說:「走-慕容姑娘?」
走出木凡的房間,關上木凡的房門之時,香楠環視了一眼木凡的房間,這才把房門關上,與祈軒他們回前廳。
唐劍在府中各個院落找木大少爺夫妻倆,連各院的廂房都一一查看了,都沒有找那二人的身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尋找到剛剛香楠他們離開的南院時,唐劍也打開了木凡的房間找了找,沒看到人,轉身就走,可卻在一隻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住。
大廳。qq1v。
慕容楨楨奔入木凡的懷抱,哭訴道:「木凡,你沒事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呢,擔心得要我命?」
木凡撫撫愛人的背,暖心道:「我沒事,有文大人派人保護著,我不會有事的?」
香楠到一旁坐下,鍾伯忍不住說道:「大人,接二連三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恐怕……真的是木府被詛咒了,被詛咒了的人,誰也逃不了?」
香楠氣定神閒地捧起茶喝,並沒有先前的緊綁的神色,「詛咒也好,故意謀殺也罷,本官累了,先喝口茶再說?」
看到香楠這個氣定神閒的樣子,祈軒有所會意。看來,他們的大人是找到真正的兇手了。
唐劍從外面急奔進來,正想透露什麼,香楠擺擺手,慵懶道:「唐醫官,你想說什麼,本官已經知道了,先不用說,坐下休息一會-?」
木凡把慕容楨楨鬆開,走到唐劍面前問:「我大哥大嫂沒找到嗎?」
唐劍支支吾吾,「他們……」
木凡眼眶一紅,「他們出事了對不對?」
看到木凡為再次失去親人而悲痛的模樣,慕容楨楨看得心很疼,過來把木凡的手臂摟住,輕聲安慰著,「木凡,別難過了?」
木凡沉痛地跪下來,痛不欲生,「爹,娘,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們到底被誰害死的?請告訴凡兒,凡兒一定要替你們報仇,把兇手的腦袋擰下來?」
看到木凡這樣,香楠他們五人都無奈地搖搖頭。
轉眼,又是下午時分了。
官府派人來報,「文大人,賈良找到了?」
香楠對來報的人說:「把人帶上來,本官今日就把案子給破了?」等那差官下去後,轉頭望向傅恩巖和祈軒,「你們去柴房把李涵也帶過來。木府被詛咒一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二人抱拳道:「卑職明白?」說畢,二人速速退下。
一會,賈良被兩位差官給押了上來,並被迫跪下。看到香楠他們都在大廳裡,他一臉茫然看著他們,「是你們要抓我?為什麼?」
香楠面無表情道:「賈良,你跟木府的幾宗殺人案有關,本官抓你,自然是要把連環殺人案給偵破?」
賈良眼中的情緒更加茫然,「啥?我殺了人?文兄弟,不,文大人,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呢,這玩笑開大了?」
香楠說:「是與不是,本官自會判斷,等人到齊了,本官就告訴你,木府的冤案,是誰造成的?」
唐劍問:「大人,要在這裡設公堂嗎?」
香楠說:「公堂就不用設了,等本官把案子破獲後,兇手就交由地方官府懲辦。」
不一會,手腳被鎖鏈縮著的李涵,被祈軒與傅恩巖給帶了上來。
李涵平靜的目光,一路目送著木凡,木凡復也看著她,眼神複雜。
李涵直到在大廳中央跪下,這才認命地垂下頭,「大人,所有的人……都是民女害死的,您就收押民女-,民女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