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7章 邂逅(1) 文 / 素歌
147章邂逅(1)不過,從歐陽克的問話裡,赫連素心也聽出了幾分端倪,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側的察爾克,見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異色,突然低斂下頭,面露愧意的道:「三公主,末將對您說謊了,請三公主責罰。【文字首發。!」
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看來赫連律真派察爾克此行,壓根兒就沒有提過要將她一併帶回,父皇所關注的恐怕只是七公主吧!
「也罷,現在就算是責罰也沒有任何意義,本宮既然回來了,不論這大漠皇宮是否容不容得下我,我也不會再走了。」赫連素心輕輕一拂衣袖,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像說著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察爾克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站在一旁的歐陽克眼底也閃過一抹異色,他印象中的赫連素心真真正正的變了,從她送去遼旦國和親前,似乎突然間就變了,相隔半年再見,女人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他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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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皇宮,七公主赫連雲瑤的心月宮內,可汗赫連律真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而玉妃娘娘則是趴在床榻邊一個勁兒的輕泣,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看得男人皺緊了眉頭。
「玉妃娘娘,您就別哭了,三公主醫術高明,她一定能醫好七公主的。」紅鸞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
三問心話。她的話倒是令輕泣的玉妃娘娘轉移了視線,緩緩將眸光落到赫連素心的身上,剛開始看見赫連素心回宮,她也頗為意外,不過失去女兒的悲痛讓她壓根兒沒空去想這些,當察爾克暗裡告訴她和可汗,說雲瑤還活著的那刻,她只感覺心都快怦怦從嗓子裡跳出來了,更令她驚詫的是,竟然是三公主不顧自己安危,一陣堅守著赫連雲瑤的最後一份希望。
以往,玉妃和這位三公主的接觸倒是不多,不過她知道,皇宮裡的七位公主中,唯屬三公主平日裡話最少,性格靦腆,半年前的竟技比賽結局倒是有些令人驚詫,一向倍受欺負的三公主竟然摘得了頭冠,拿了第一。
「素心,你對雲瑤的好,本宮都聽察爾克將軍說了,日後在宮裡,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和本宮過不去。」玉妃望著赫連素心,信誓旦旦的許下承諾,像她這種人精似的女人,對赫連素心好,當然也不僅僅只是因為赫連素心曾經保護過她的女兒,更是因為聽說了赫連素心高超的醫術,恐怕眼下雲瑤想續命,也只有靠她了。
「雲瑤是我妹妹,我們原本就是一家人,玉妃娘娘您說客氣話就是見外了。」赫連素心恭敬的欠身行了禮,她大方的談吐,優雅的模樣,令屋裡的赫連律真也不由刮目相看。
玉妃眸底閃過一抹欣賞之色,緩緩點點頭:「沒想到素心竟然如此貼心,日後本宮一定會好好的疼惜你,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你和雲瑤……絕不分彼此。」
赫連素心乖巧了再次欠身行禮:「素心的母妃走得早,有玉妃娘娘疼著素心,這是素心前世修來的福氣。」
玉妃娘娘緩緩走到赫連素心身著,柔荑溫柔替她整理耳際的青絲,輕柔出聲:「日後就叫本宮母妃吧,你的事兒有母妃為你作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間別有一番深意,赫連素心當然知道玉妃娘娘話外音的意思,像赫連素心這種回娘家的女人,不論是被休,還是和離,都一定會有人說閒話,還有她的下半輩子會何去何從,這一切自然都得有人替她作主,她母妃走得早,如今玉妃娘娘肯為她作主,在外人看來,必然是天大的人情。
「謝過母妃。」赫連素心沒有拒絕,順從的點點頭,在她的印象裡對以前的母妃壓根兒就記不起,既然玉妃娘娘有心幫她,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明日你父皇要宴請騰龍國太子,就由你陪母妃赴宴吧!」玉妃的眼眶還是紅的,唇角卻努力勾起一抹淺笑。
赫連素心微微一怔,這個消息確實有些意外,騰龍國太子覲見,想必這大漠皇宮裡未出閣的姐妹個個都得搶破頭,畢竟一個歐陽克族長絕對是遠遠不夠分割的,到了出閣的年齡,誰能說這些女人不會春心大動呢!父皇的其餘幾位后妃,自然都會攜帶著女兒前去,指望能夠攀上一門好親事,而玉妃要帶她去,顯然也是希望能為她爭取一個機會……
「母妃,明日的酒宴素心就不去了,那種場合不適合我,我就留在心月閣照顧七妹。」赫連素心雲淡風輕的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溫婉笑容。
她的話令玉妃和赫連律真都有些意外,一直沉默不語的赫連律真終於開口說話了:「既然你認了玉妃做母親,就不要辜負了你母妃的一番好意。」
赫連素心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最終乾脆將話挑明了:「素心明白母妃的一番良苦用心,騰龍國的太子就留給其餘幾位姐妹吧,素心今生今世不會再嫁人了。」
「什麼?!你這孩子在胡說什麼?」玉妃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大漠國可沒有那麼多規矩,雖然女子回娘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可赫連素心她是公主,公主就算是被休,想再嫁戶好人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父皇,母妃,素心不妨向你們坦白,如今我已經有了身孕,不想再嫁人,只想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好好的撫養成人。」赫連素心面色平靜的輕柔出聲。
這輕柔的嗓音卻如同一記重磅炸彈,頓時炸懵了赫連律真和玉妃娘娘。
下一秒,赫連律真眸底倒是閃過一抹光亮,再次將赫連素心由上至下的打量一番,若是換作從前,他壓根兒沒有正眼瞧過這位三公主,可是自從她競技比賽拿了第一,主動請纓嫁去遼旦和親開始,他便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這一次赫連雲瑤出事兒,更加體現出了這個三公主的膽識機智,難道這真是老天爺在暗示他什麼嗎?
赫連律真想的不是別的,而是整個大漠國的命脈,因為他膝下無子,自然是只能招婿入贅,之前一直想讓自己最寵愛的七公主來完成這個宿願,可是赫連雲瑤卻偏偏又是個強性子,最終寧可負氣嫁去遼旦,也不願意受他的擺佈。
眼下,赫連雲瑤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赫連律真看著她,心生生的痛著,可是剛才聽了赫連素心的一番話,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他這個三女兒不僅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他甚至不用擔心招婿入贅的問題,因為這丫頭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外孫,如果能夠一舉得男,那就更好了!
「也罷,既然素心不願意去,愛妃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搶在玉妃開口之前,赫連律真蒼勁磁性的嗓音低沉逸出,一錘定音,這件事情就算是敲定下來了。
赫連素心也隨著暗暗鬆了口長氣,她這才剛剛回大漠,玉妃就急著替她物色對象,雖然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可是還是有點不習慣,莫名壓力山大。
玉妃不解的望向赫連律真,不過男人的眼神透著不容改變的威嚴厲色,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她,頓時也不敢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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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赫連素心在紅鸞的陪伴下,到後花園去找一種孜草,這種草帶著淡淡芳香,經過熱水浸泡後味道愈濃,能夠起到醒神的作用,正是上次她和葉大夫商量後,加到藥方里的一味草劑,說來也奇,這種孜草不似其它草藥長在深山老林,反喜生長於繁花之間。
「三公主,今天御花園裡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冷冷清清的。」紅鸞四下環望,雖然離開大漠皇宮很久,可畢竟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些年,這些熟悉的場景已經深深印刻入了她的腦子裡,以前像這個時候,公主般大多喜歡在御花園中耍戲,或舞劍,或賞花聊天。
「想必是都去赴宴了吧,咱們也正好圖個清靜。」赫連素心莞爾一笑,拿出一根孜草遞給紅鸞,道:「你拿著這根孜草的樣式,順著左邊去找,我去右邊找……」
找了一個下午,卻是一無所獲,御花園裡竟然沒有找出半根孜草來,眼看著上次從葉大夫那裡帶回來的孜草就快用完了,赫連素心決定去花農那裡找找。
「三公主,你……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就讓奴婢去吧。」紅鸞吱吱唔唔,如今她知道赫連素心懷著身孕,自然是半點也不敢馬虎。
「你看看我現在,哪裡不方便了?」赫連素心反倒莞爾一笑,側眸睨了紅鸞一眼:「你一個人去我也放心不下,若是買到假藥草回來,豈不是更糟,反正呆在宮裡也悶得慌,咱們出去走走。」
紅鸞免為其難,點頭應了下來,卻是不允許赫連素心騎馬,特意讓人備好了馬車,主僕二人這才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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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香風吹過,赫連素心和紅鸞老遠便聞到了花香的味道,這裡應該是大漠國京城最大的花場,撩開馬車的窗簾朝外眺望,幾十畝花田連綿起伏,一片繁花簇擁景象。
皇宮裡的馬車有著特殊的標誌,花場的老闆一眼便認出了,御花園裡很多優質的花品,都是他這裡培育後送進宮的,見宮裡來了人自然是不敢馬虎。
「二位姑娘是從宮裡來的吧?不知是宮裡想要入些什麼花品?」
「我們不是來買花的,我家三公主想要找這種孜草,一般生長在繁花叢中,老闆你看看這裡有沒有?」紅鸞上前遞過手中的孜草,一本正經的道。
「三公主……」那老闆再多看赫連素心一眼,她渾身透出的高貴氣質令人肅然生畏,不由連連欠身行禮。
「不必拘禮,本宮此行不想驚動任何人,老闆只管做你的生意,至於孜草就讓我們自己進去找好了,若是找到了,會當做花品一起算銀子給你。」赫連素心淡淡道,繼而自顧個兒的邁步走了進去。
紅鸞緊隨其後,兩道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花海中,老闆還佇立在原地,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手拍了拍頭:「完了,完了,看看我這是什麼腦子,怎麼給忘了那位公子說的話,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吵擾。」
不過,再轉念一想,剛才佇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公主,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攔著不讓公主進花田呀,大不了一會兒那位公子出來的時候,把他給的幾綻金子退還給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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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花海,一眼望不到邊,赫連素心只好和紅鸞再次分頭去找孜草,兩人約好兩個時辰後在大門口碰頭。
這裡的花種養得還真好,赫連素心的視線不由被前面一片雪白花海吸引,腦子裡不由浮想起一個人,如果龍炎在這兒,他應該會非常喜歡吧。
突然眼睛一亮,她看見奼紫嫣紅的牡丹叢下,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孜草,沒錯!
幾乎連想也未想,赫連素心一陣風似的鑽進了牡丹花海間,正欲彎腰時,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涼意,一道冷冽磁性的嗓音從後腦勺上方低沉傳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男人的聲音異常沙啞,卻醇厚,如醇酒般醉人。
跟蹤?有沒有搞錯?赫連素心唇角勾起一抹輕蔑冷意,低垂眼斂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利刃,柔荑並沒有停止摘采泥土裡的孜草,同時清冷應聲:「我只是來找這些孜草的,它們對於我而言,遠遠大過於你的吸引力。」
只感覺架在她脖子上的鋼刀僵了一下,身後的男人似乎猶豫了片刻,不過還是緩緩的收回了落在赫連素心脖子上的刀刃,赫連素心依然沒有回頭,反倒整個身子都蹲下來,認真的摘采地上的孜草。
順著赫連素心的身後望去,一道高大的身軀佇立在那裡,那是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眸,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泛著迷人的色澤;英挺的鼻樑,還有一張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長孫陌狹長的眸瞇成了一條直線,鼻尖縈繞著裊裊幽香,淡淡地香味兒除了花香,似乎還夾雜著眼前這個小女人發間逸出的清香,也不知為何,竟讓他對這道清冷的背影產生了幾分好奇,腳下步伐忍不住挪了挪,想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正面。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難以言喻到精美的臉,那雙眼像是一汪碧泉,清澈澄淨的令人不忍褻瀆,此刻採摘泥土的專注模樣令人著迷,彎彎的黛眉輕蹙在一起,櫻般的紅唇微微張合著,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打量,赫連素心也順勢抬起水眸,與空中那雙深邃犀利的鷹眸相對。
四目交織,赫連素心微微一怔,眼前是一張陌生卻又過分好看男人容顏,眼眸是猶如深淵般的琥珀色,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從骨子裡透出的高貴氣質確實不容忽視。
下一秒,赫連素心的眸光只是從男人的臉上淡淡掃過,便再度回落到了泥土地上,就像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過似的,繼續採摘地上的孜草。
長孫陌依然站在原地沒有離開,那雙深邃的眸深邃如子夜的天籟,閃動著駭人的光芒,直至女人背轉過身體,順著孜草生長的方向愈行愈遠,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說到這位長孫陌,他不是別人,正是騰龍國的太子殿下,原本今日是要入宮拜訪大漠可汗的,可途經這片花海時被深深地吸引,所以讓使者今日先行入宮,他晚一點再去。
當長孫陌離開時,看見大門口那輛華麗的馬車時,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此時花田的老闆已經迎上前來:「這位公子,您這就要走了?」
老闆的眼底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心裡還抱存著一絲僥倖心理,這麼大一片花海,三公主主僕二人未必就那麼巧和這位公子遇上了,如果他們沒有遇見,那幾綻金子他也就不用退出來了。
「這馬車的主人是宮裡的人?」長孫陌眉峰高挑,目露寒光,精緻的五官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隱隱透著一股英俊的懾人魅力。
「呃……」老闆瞬間無語。
又是一綻金晃晃的金元寶落入了老闆手中,令他驚詫的睜大眼睛,差點低呼出聲,不過眼前的公子既然能說出這是宮裡的馬車,想必身份也自然不簡單,於是壓低嗓音小聲的應了句:「是三公主的……」
「三公主……」長孫陌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語,眸光像是陷入了無形的深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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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玉妃娘娘宮裡的丫鬟來傳信,讓她上靈玉宮一趟,雖然不知道玉妃娘娘突然找自己做什麼,赫連素心還是收拾整理了一下,便出了門。
剛走到靈玉宮的門口,突然遇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大漠國的四公主赫連玉瓊,當赫連玉瓊看見赫連素心的那刻,漂亮的杏眸閃過一抹異色,緊接著笑顏如花的走上前來:「三姐,好巧,你也來給玉妃娘娘問安?聽說……玉妃娘娘認你作了女兒?你還真是好福氣!」
赫連素心淡淡笑笑:「素心的母妃走得早,不如妹妹有福氣,如今有玉妃娘娘疼惜,這是我幾世修來的福份。」
雖然曾經與赫連玉瓊發生過一些小摩擦,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眼下既然她主動同自己打起了招呼,赫連素心自然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道理。
「昨日在慶祥宮裡,大姐、二姐她們都問起了你,有一點大家都不明白,三姐之前不是嫁給了遼旦國的臨王嗎?怎麼又回來了呢?不會是臨王把你給休了吧?」赫連玉瓊沒一會兒功夫便露出了原形,還是改不了她那個幸災樂禍的毛病。
赫連素心勾唇一笑,赫連玉瓊真以為這樣的話就能讓她難堪嗎?
「誰休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回來了,所以姐妹們都得慢慢學會習慣才是。」
淡淡的丟下這句後,赫連素心頭也不回的率先走進了靈玉宮,赫連玉瓊也緊隨其後,快步跟了上去,看見三姐對自己的譏諷竟然沒有半點反應,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邁進大殿,赫連素心先是恭敬的對著玉妃娘娘請了安:「素心給母妃請安!」,再抬眸時,眼瞳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這不是那日她在花海間遇見的那個陌生男子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赫連玉瓊原本沉著一張臉跟進來,不過在看見英俊不凡的長孫陌時,瞬間愁雲散去,目光含羞帶怯,看在赫連素心眼底,也不由覺得她有些做作,只是不知這陌生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玉瓊給玉妃娘娘請安,沒想到娘娘這裡竟然有貴客,長孫太子竟然也在這兒……」赫連玉瓊羞澀溫柔的出聲,說話的同時,眸光不時瞥向長孫陌的方向。
「長孫太子講禮數,說昨兒來得晚了些,讓本宮久等了,所以特意來靈玉宮賠罪,送來兩盆寶貴牡丹,以他的身份來賠罪,本宮怎麼受得起……」玉妃娘娘笑的和藹可親,目光望向赫連素心,意味深長的道:「素心這麼巧也來了,看座!」
赫連素心瞬間心裡全明白了,明明是玉妃娘娘讓人去素心宮叫的她,可現在當著長孫太子的面,卻說得像是偶然邂逅,就算是傻子,她也能明顯的感覺到玉妃娘娘的良苦用心。
長孫陌微微頷首:「玉妃娘娘客氣了,這是應該的。像牡丹之般的富貴之花,只有玉妃娘娘才配得起!」
「長孫太子過獎。」玉妃娘娘得了誇獎,越看越覺得長孫陌順眼:「素心,你應該還沒有見過吧,這位是騰龍國的長孫太子!長孫太子,這是我的女兒,赫連素心,對我很是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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