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9章 邂逅（3） 文 / 素歌
149章邂逅（3）氤氳霧氣瀰漫的藥池裡，赫連雲瑤安靜的浸泡在裡面，赫連素心和玉妃娘娘陪伴在池邊，看著女兒這麼些日子依舊昏迷不醒，玉妃娘娘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文字首發
「素心，你說瑤兒……她還能醒過來嗎？如果沒有去遼旦，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玉妃娘娘一提到女兒，瞬間便紅了眼眶，同時將這股怨氣歸咎到了遼旦國的身上。
赫連素心聽見遼旦國幾個字時，眸底閃過一抹複雜，她知道七妹出事兒和遼旦國脫不了干係，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太后南宮雨嫣，並非整個遼旦國之過。
「母妃，素心近日注意到七妹的脈象，較以前相比生命跡象加強，這是好現象，只是腦內受傷想要恢復不是件易事兒，這需要時間……」赫連素心一臉認真表情，凝望著玉妃娘娘，希望自己的話對她能夠有所安慰。
就在這時，池外傳來婢女的通傳聲：「啟稟玉妃娘娘，城門的侍衛來報，宮外有人求見三公主。」
赫連素心微微一愣，誰會在宮外求見她？除非那個人是……
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赫連素心恭敬的對著玉妃娘娘輕柔道：「母妃，想必是素心和七妹以前在宮外的一位朋友來造訪，待我先出去看看。」
「哦？！既是你和瑤兒的朋友，就留在宮裡小住幾日吧！」玉妃娘娘一聽是女兒以前的朋友，自然也不想失了禮數，能夠聽他們聊起赫連雲瑤在宮外發生的事情，也能消解她內心的寂寞。
「女兒知道了，謝過母妃。」
既然有了玉妃娘娘的許可，若來者真是楚肅遙，也為赫連素心行了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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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在紅鸞的陪伴下，匆匆來到宮門，在此等候的楚肅遙正不停的來回踱著步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三公主，正是此人。」侍衛一見赫連素心，恭敬的上前雙手抱拳行了禮。
楚肅遙一見赫連素心，便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赫連素心這才注意到，他的身旁還多了一個隨從，一位容貌清秀稚氣的少年，她再定睛一看，這少年為何如此眼熟？竟然是……
「楚大哥，她怎麼也來了？」赫連素心秀眉緊蹙，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跟著楚肅遙出現在之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近一個月的南宮洛舞。
「我原本是要讓高六他們送她回去，可她偏偏死纏爛打的賴著我，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甩了高六他們，尾隨著我出了遼旦邊境，這樣一來，我也就只好帶著她來了。」楚肅遙顯得有些不悅的眸側瞪了南宮洛舞一眼，為了保證這丫頭一路的安全，他還特意讓她換上了男裝，這樣出門在外也方便點兒……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出乎了赫連素心的意料之外，她無奈的歎了口長氣，緩緩點點頭：「眼下看來，也只能讓你們先住下來了，待休息兩日，楚大哥還是送她回去吧，否則……恐怕真得出大事兒。」
楚肅遙顯得有些不情不願，這南宮洛舞對於他而言，原本就是累贅，此時一聽赫連素心讓他小住兩日便再送那丫頭走，就更是將這股子怨氣出到南宮洛舞身上了。
「你跟著我做什麼？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該去的地方是……」
「夠了！楚大哥，你就別再責怪她了，既然已經來了，就先安頓你們住下吧。」赫連素心睨向身旁的紅鸞，紅鸞會意的點點頭，示意宮裡的客房都準備好了。
「我……我聽說瑤貴妃她……她死了？這是真的嗎？」南宮洛舞終於怯怯地開口了，這個消息是她被楚肅遙救出來後，在民間聽說的，因為瑤貴妃病逝，所以全國默哀半月，不准辦喜事，全民素服。
赫連素心靜靜地凝視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淡淡反問道：「這段時間你到底去了哪兒？」
「我……」南宮洛舞稚氣的小臉顯得十分委屈，瞬間淚水盈眶，嗓子眼就像被一團棉花卡住了似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了，你們一路風塵僕僕趕來，也辛苦了，還是先洗漱乾淨，我讓御膳房準備些吃的，一會兒就給你們送過去。」赫連素心看著南宮洛舞那張稚嫩的小臉，也不想再為難她，雖然七妹出事兒和這丫頭也有必要的聯繫，可是她畢竟沒有惡意，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就在赫連素心引領著他們入了宮，正巧遇上迎面而來的二人，騰龍國的長孫太子和察爾克將軍，正肩並肩騎著駿馬欲出宮去。
遇見赫連素心一行，察爾克也顯得有些意外，下一瞬便躍下馬背，對著赫連素心行了禮：「末將見過三公主！」
當他抬頭注意到赫連素心後側的楚肅遙時，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察爾克將軍不高興見到在下嗎？」楚肅遙倒是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來，挑釁的揚起下鄂，眸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看起來……你應該是完成了三公主托付給你的任務？」察爾克倒是不與他計較，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戲謔。
不等楚肅遙開口，赫連素心搶先一步出聲了，透著玩笑趣意的道：「是的，楚大哥已經將那人送回了皇宮，所以現在到大漠來找本公主領賞了。」
楚肅遙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緊接著也附和出聲：「我想要什麼禮物，不用開口蘇心也應該明白，如果你肯答應嫁給我，日後我楚肅遙必定是鞍前馬後的侍候你，把你當寶貝似的捧在掌心中。」
楚肅遙的話還未落音，便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灼熱的壓力逼迫而來，順著第六感望去，馬背上的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凌厲的眸光深邃如子夜的天籟，閃動著駭人的光芒，喉結上下滑動，由骨子裡隱隱透出一股危險氣息。
長孫陌居高臨下的冷瞥一眼楚肅遙，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雖是沒有說話，卻明顯勾起了楚肅遙的不悅。
楚肅遙自然是受不了這種窩囊氣，一肚子的怒火正欲發作，赫連素心淡淡地出聲了：「察爾克將軍和長孫太子想必還有要緊的事情吧，我們就不耽擱你們的去路了。楚大哥，我們走」
楚肅遙還想說什麼，站在他身側的南宮洛舞怯怯地扯了一把他的衣袖，楚楚可憐的模樣，男人看了一眼，到了嘴邊的話便又生生的給嚥了下去，這輩子他就最怕女人哭了，這些天這個女人跟著他，動不動就淚眼婆娑，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赫連素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那匹鬃黑駿馬背上的熾熱視線，不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長孫陌一眼，這般淡漠的態度，希望那男人能夠知難而退，不要對她抱有什麼遐想。
望著赫連素心一行漸行漸遠的背影，察爾克這才再次躍上馬背，略帶歉意的口吻對著長孫陌道：「長孫太子，讓您久等了，我們現在可以啟程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男人身旁的小僮……」長孫陌磁性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一臉正色的望向身側馬背上的察爾克。
察爾克微微一怔，那個小僮他倒是看見了，不過沒怎麼注意那個人，他的注意力一般都是在主角身上，自然沒有留意那樣的小角色，再加上那小僮一副唯唯喏喏的躲在楚肅遙身後，他就更沒有注意了。
「那小僮有什麼問題嗎？」察爾克不由眉心輕蹙，眸底閃過一抹疑惑。
「他是個女人。」長孫陌淡淡的吐出這句，緊接著長腿一夾馬腹，響亮的一聲「駕」，率先出了宮門，剩下察爾克怔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呆凝著地面數秒，緊接著也跟著出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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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將楚肅遙和南宮洛舞安置在了金祥宮，這一片與宮中女眷所住的殿宇閣樓還有些距離，是用來安頓賓客的，騰龍國的長孫陌就住在不遠的另一幢宮殿內。
楚肅遙俊逸的臉頰明顯還漾著不悅，想到之前遇到的長孫陌，就令他的心情莫名變得糟糕起來，忍不住問道：「蘇心，剛才那個男人……就是騰龍國的太子長孫陌？他來這裡做什麼？」
赫連素心搖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也感興趣了？」
「老子會對他感興趣？哼！只是覺得那小子看上去有幾分邪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楚肅遙冷哼一聲，接著側眸望向身側的南宮洛舞，不悅的冷喝一聲：「你不要總是跟我那麼緊成不成？這裡是大漠皇宮，有重兵把守，沒有人會再把你抓走。」
南宮洛舞被他這麼一喝，拽著男人衣袖的小手倏地鬆開，赫連素心這時也注意到，南宮洛舞好像特別的黏著楚肅遙，雖然這男人對她的態度不怎麼好，可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這對於她這位高貴的皇后身份，似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皇后，這裡雖然是大漠皇宮，可是……你也知道我七妹……她是在遼旦國出的事兒，所以你的身份暫時還是不要暴露的好，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赫連素心突然壓低嗓音，輕柔的道。
聽了她的話，南宮洛舞先是一怔，緊接著便用力的點點頭，算是同意赫連素心的意見，而一旁的楚肅遙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話確實有道理，畢竟赫連雲瑤在大漠皇宮裡，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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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金祥宮呆到很晚，赫連素心這才在紅鸞的陪同下離開，當走到長孫陌暫住的風陽宮時，她突然放慢了腳步，低垂眼斂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三公主，前面好像有人來了。」紅鸞拽了一把赫連素心的衣袖，這條路有點黑，她不免有些害怕，緊張的拽上了赫連素心。
赫連素心不由拉著紅鸞躲到了暗處，她也聽見了傳來的馬蹄聲，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長孫陌回來了，不想和他打照面，所以還是迴避的好。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功夫，凌亂的馬蹄聲在風陽宮門口嘎然而止，只見兩道高大的身影同時從馬背上躍下，長孫陌的聲音低沉傳來：「天色已晚，察爾克將軍請回吧！」
「今日辛苦太子殿下了，待它日一舉殲滅遼旦國後，咱們再好好的慶祝！」察爾克的聲音同樣低沉，緩緩的轉身之際，突然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又補了一句：「明日我會去打探一下虛實，看看那個姓楚的小子身邊的小僮究竟是什麼身份，如果真是那個人，我們手裡便又多了一個籌碼。」
長孫陌沒有應答，天色很黑，赫連素心也壓根看不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不過察爾克的話，卻如同一記重磅在她心湖激起一**巨浪，瞬間也明白了長孫陌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真實原因，原來父皇和察爾克將軍，這是嚥不下七妹那口氣，要和遼旦國開戰了，而騰龍國自然是他們找來的幫手。
想到這裡，赫連素心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七妹的事情遼旦國有過失，但那屬於南宮雨嫣的個人行為，若兩國之間真的為了赫連雲瑤的事情打起仗來，最終倒霉的還是老百姓，生靈塗炭，即將戰死的士兵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呀！
緊接著，馬蹄聲漸行漸遠，赫連素心感覺到察爾克已經走遠了，長孫陌也已經進了風陽宮，她和紅鸞又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後，才疾步離去。
紅鸞緊張的連大氣兒也不敢喘，直至跑得看不見風陽宮的影子，她才壓低嗓音出聲：「三公主，這……這是要打仗了麼？會……會不會死好多人？」
連紅鸞這丫頭都知道打仗會死人，難道父皇和察爾克就沒有考慮過嗎？赫連素心首先想到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玉妃娘娘，希望她能夠阻止父皇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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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沒有回素心宮，反倒是直接奔去了靈玉宮，巧的是玉妃娘娘還沒有睡，而父皇也正巧不在。
「素心，聽說你的重要的事情要見本宮？」玉妃娘娘宣她覲見，卻是滿眼疑惑的望著她，不知道赫連素心這麼晚急匆匆的趕著要見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母妃，素心聽說了一件大事，這才急著趕來求見母妃，擾了母妃的清靜，還望恕罪。」赫連素心恭敬的行了禮，清澈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玉妃娘娘的眼睛。
見她這般急切的模樣，玉妃娘娘緩緩點點頭，不疾不緩的道：「你別急，有什麼話慢慢說，本宮聽著呢！」
「素心聽見了察爾克將軍和長孫太子的對話，咱們要和遼旦打仗了，這件事情……茲關重大，一旦打起仗來，可就苦了老百姓，若是吃了敗仗，那就更……」
「有騰龍國幫著咱們，咱們不會輸的。」上藥瑤池。
不等赫連素心的話說完，玉妃娘娘便打斷了她的話，這也讓赫連素心著實吃了一驚，因為她沒有料到，原來策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玉妃娘娘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她自己被蒙在骨裡罷了。
「母妃……」赫連素心此時此刻才意識到，在玉妃娘娘心裡，對遼旦國的恨意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像，赫連雲瑤是玉妃唯一的女兒，玉妃娘娘對遼旦國的恨意自然是小不了，只是赫連素心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引發成一場戰爭。
「此事不必再提，騰龍國的長孫太子答應幫我們，所以這場戰爭我們是必勝無疑，眼下你也已經回到大漠了，咱們也不必再有所顧忌。」玉妃娘娘緩緩點頭，對於察爾克先斬後奏，帶回了赫連素心這步棋，她是相當滿意的，否則還有一位三公主留在遼旦，就算她想替女兒報仇，可汗恐怕也會有所猶豫。
赫連素心明白了，其實這場戰爭的最終策劃者，就是眼前的玉妃娘娘，為了替女兒報仇，她不僅說服了可汗，還拉攏了長孫太子，唉！看來這一次，她真的是失算，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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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玉宮出來後，赫連素心清澈的眸光變得複雜起來，突然一咬牙，腳一跺，低沉一聲：「紅鸞，咱們去御書房，我要見父皇。」
「什麼？三公主，你要去見可汗？」紅鸞驚詫的瞪大眼睛，她最怕的人就是可汗，一看見可汗那張肅然的面孔，她就感覺自己嚇得快要暈倒了。
「眼下也沒有其它辦法了，除非父皇改變主意，否則這一仗看來是無法避免了。」赫連素心秀眉緊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下的局勢突然之間會變得這麼緊張，如果今晚不是偶然聽見察爾克與長孫陌的對話，恐怕她還會被一直蒙在骨裡吧，玉妃娘娘竟然沒有在她面前透露半個字的風聲。
紅鸞聽主子這麼一說，細想想確實如此，玉妃娘娘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眼下似乎只有皇上能夠扭轉變局面，不過她卻也為三公主捏了一把冷汗，誰也不能確定皇上會聽三公主的勸告，而且據她所知可汗向來對三公主都是沒有什麼好感的，雖然近日來的態度有了一些好轉，但那應該也是因為玉妃娘娘收了三公主為女兒的緣故。
不知不覺主僕二人已經來到了御書房外，管事的宮人進去幫忙傳話，沒一會兒便請赫連素心進去：「三公主，可汗有請！」
紅鸞識趣的留在外面等候，她也不想跟著進去，因為看見可汗會讓她害怕的瑟瑟發抖。
赫連素心在門外敲了兩聲，只聞裡面傳來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赫連律真這麼晚了還在御書房裡處理公文，也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素心，你這麼晚要見朕，究竟所為何事？」赫連律真泛著精明銳芒的深邃眸光，直勾勾的凝視著眼前的赫連素心，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父皇，女兒聽說要打仗了。」赫連素心語氣極其平靜的輕言道。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赫連律真感興趣的是這個，因為以他的瞭解，玉妃應該是不會對她提及的，而察爾克就更不會了。
「女兒無意間聽到了察爾克將軍和長孫太子的對話，這件事情是真的，對嗎？」赫連素心的面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認真起來，對視著赫連律真深邃精明的眼眸，一臉正色的道：「父皇乃一國之君，做任何事情首先考慮到的應該是天下蒼生，若是一旦兵戎相見，恐怕遭殃的還是老百姓。」
「那以你看來，你七妹的這筆帳……咱們大漠國就該忍氣吞聲的嚥下去嗎？還有你，你可知道如今你就這樣回到大漠，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的，人家都說你是臨王的下堂妃，這口氣，難道咱們大漠國都要嚥下去嗎？素心，父皇告訴你，血可以流，但是尊嚴不能丟，咱們大漠國丟不起這個臉！」
赫連律真蒼勁有力的低沉嗓音，一字一句的緩緩吐出，清晰的在空氣裡迴盪，落入赫連素心耳底，同時，他也細細的觀察著赫連素心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
赫連素心的面色依舊平靜如水，清澈的眸光卻是閃過一抹複雜，她幾乎連眼也未眨，依舊直勾勾的對視著赫連律真的眸光：「父皇，素心想說的是，外面的人是怎樣議論我的，我當真一點兒也不在乎，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龍千絕沒有休我，是女兒不想和他過了。所以父皇大可不必為了素心的事情大動肝火，至於七妹的事情，以素心對她的瞭解，如果她知道父皇要因為她受傷的事情，禍及天下百姓，也定然是會不悅的，我們只是兩個女兒家，尚且可以做到如此，父皇還要計較這些嗎？」
ps：今天素歌在回老家的路上，也許明天凌晨的更新會耽擱，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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