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9章 情亂（5） 文 / 素歌
159章情亂（5）她這麼一說，男人的臉色倏地暗沉下來，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失落，不過只是數秒而逝，很快便漾起一抹笑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逛了，這只花燈拿著礙手，就送給三公主吧。【文字首發」
赫連素心面色微微一怔，她不懂這男人到底是真癡還是假傻，她的態度已經明顯拒絕了，可是他卻還是如此執著的要送花燈給她，以大漠國的風俗而言，今日她怎麼可能會接受他的花燈。
似乎看出了女人的心思，長孫陌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三公主似乎有所顧忌，本王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帶著這只花燈略顯礙手，扔了又覺得可惜，不妨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三公主罷了，三公主若是不喜歡，轉頭便可扔了，本王也不會介意。」
一邊說著，男人已經將手裡的花燈硬塞到了赫連素心的手心，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不給赫連素心拒絕的機會。
望著長孫陌離去的背影，赫連素心秀眉微蹙，再看看手中的那只花燈，這算是什麼事兒？把花燈塞給她就走了，真是隨意，還是另有深意？
長孫陌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夜的盡頭，赫連素心清澈的水眸越來越暗，隱約間感到自己得離這位騰龍太子遠點兒，雖然那男人表面的話是說得漂亮，可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氣息，卻帶給他一股莫名的危險感覺，如果可以，她還是不要與他有過多的交集。
「這花燈是誰送給你的……」
身後，傳來龍千絕低沉的嗓音，赫連素心從沉浸的思緒裡回過神來，回頭望向身後的男人，雪眸微瞇，他這是在質問她麼？還真把自己當成她的什麼人？
對視上女人清冷的目光，男人深邃的眸光一暗，緊接著再度緩緩的移望到赫連素心手中的花燈，不悅的抬手，意欲將大手伸向花燈，卻被赫連素心敏捷的側身避開，躲過了龍千絕的大掌。
「臨王請自重，這是別人送給我的花燈，與你何干？」
冷冷的白了男人一眼，赫連素心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不願再和他嗦下去，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臨王自個兒慢慢逛走馬燈會吧，本公主就不奉陪，先走一步了！」
下一秒，女人已經轉身提著花燈離去，龍千絕站在原地，望著赫連素心遠去的背影，眸光越凝越深，他剛才順著去追查射箭之人，卻不料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女人這邊也出了狀況，那個花燈會是誰送的？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裡又多了一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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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素心回到客棧，紅鸞竟然不在房間，不免有些疑惑，再出房門正巧遇見察爾克也從長廊另一頭出來，一見到赫連素心，察爾克便迎上前來：「三公主，你剛才去了哪兒？末將到處找您。」
察爾克此行的目的就是保護赫連素心的安全，若是赫連素心有個好歹，他自然沒法向可汗交待，可話才剛問出口，他便注意到了赫連素心手中握著的花燈，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腦子裡閃過的只有一種可能！
「察爾克，你來的正好，我剛才回房間怎麼沒見到紅鸞，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赫連素心隨手將花燈掛到了門口，雲淡風輕的問道。
「末將出去前還看見紅鸞那丫頭在房間裡……三公主，你……你這花燈……不會是臨王送的吧？」察爾克眉心緊皺成一團，如果赫連素心接受了臨王的花燈，那也就意味著她和龍千絕之間舊情復燃，這是可汗絕不允許發生的狀況。
「當然不是，這花燈……是本公主撿的。」赫連素心莞爾一笑，眸底閃過一抹趣意，她當然不然說這花燈是長孫陌硬塞給她的，因為大漠國的習俗，接受了對方的花燈，也就意味著接受了對方的情意。
察爾克聽了她的話，暗暗鬆了口長氣，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赫連素心的眼睛，輕柔的聲音再度逸出：「今日可是咱們大漠國熱鬧的日子，察爾克將軍怎麼回客棧來了，不去走馬燈會上看看嗎？我那匹漂亮的紅鬃馬倒是可以借你騎出去威風威風，這只撿來的花燈也還算漂亮，一併都借給你，或許你今晚還真能夠遇見意中人。」
赫連素心輕柔的嗓音帶著淡淡打趣，聽似漫不經心，卻讓察爾克這位五大三粗的七尺男兒，瞬間面色扉紅，舌頭也變得不利索起來了，吱吱唔唔出聲：「三……三公主，你怎麼拿末將開起玩笑來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眨眼間變了個人似的，面部羞澀的表情，與他粗獷的外表實不相符，更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察爾克將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乃是人之常情，大將軍為大漠國立下功勞無數，眼下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想了，每年的走馬燈會便是很好的機會，大將軍實在是應該珍惜。」
「多謝三公主勞心，末將今年才剛過二十，還年輕，暫時不想考慮婚姻大事。」察爾克紅著臉，結結巴巴的應了赫連素心的話。
看他的樣子，赫連素心若是再順著說下去，恐怕真得把人給嚇跑了，二人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吸引了二人的視線，順著望去，卻正好看見了紅鸞和莫逍拉拉扯扯的一幕……
莫逍手裡拿著一隻花燈，塞到紅鸞手中，紅鸞又塞回到他手裡，急促倉皇而逃，卻又被莫逍一把拽住，從這樣的場景，讓人不難猜測到，應該是莫逍利用走馬燈會這個機會向紅鸞表白，而紅鸞那丫頭卻沒敢接受。
那二人你推我塞的好一會子，旁若無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長廊的另一端，還站著另外兩個人似的，赫連素心實在忍不住的輕咳潤了潤嗓子：「咳咳……」
紅鸞和莫逍二人同時驚的鬆手，花燈落到了地上，燭火翻了，點燃了紙糊的燈罩，紅鸞再反應過來，幾乎連想也未想，便伸手欲救地上的花燈，唯恐這只花燈被火燒個精光。
「不要……」莫逍搶先一步抓住了女人的柔荑，紅鸞的手還未來得及觸到燃燒的花燈，便被男人拽進了掌心。
赫連素心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怔，她也沒有料到會發生眼前這一幕，原本只是想戲弄一下那二人，不料卻壞了事，燒燬了花燈，令她心底也油升起一抹愧疚之意。
不過，從剛才條件反射的那一幕，赫連素心也看出了那二人的心思，紅鸞心裡若是真不在乎莫逍，也就不會冒著被火燒的風險去搶救花燈了，而莫逍的行為也足以說明，他的心裡同樣是在乎紅鸞的。
郎有情，妹有意，赫連素心也不由的想到了很多很多……
察爾克的眉心緊蹙成一團，低咒出聲：「那小子不是臨王身邊的人嗎？竟然打起了紅鸞那丫頭的主意，呸！咱們大漠的丫頭，說什麼也不會嫁給他們遼旦人。」
赫連素心也回過神來，差點忘了察爾克的心思，今晚對察爾克的試探也讓她更加確定了他了心思，這男人心裡對七公主受傷的事情仍然一直耿耿於懷，只因他的心裡喜歡著赫連雲瑤。
紅鸞紅著臉，急匆匆的將柔荑從莫逍掌心抽離出來，接著便邁著碎步，一路小跑的朝著赫連素心的方向奔來，跑到赫連素心面前恭敬的行了禮，耷拉著腦袋吱吱唔唔出聲：「三公主，奴婢上走馬燈會上找您去了，可是……沒找到，後來……」
「你不必解釋給我聽，紅鸞，這是你自己的私事。」赫連素心輕笑著淡淡應道，就像沒有看見紅鸞緊張的小臉似的。
一旁的察爾克卻是黑沉著臉，對著紅鸞低喝一聲：「紅鸞，離那小子遠點，不准再和他攪和到一起。」
他這一聲冷喝，確實嚇得紅鸞不輕，三魂六魄都飛了一半，連聲應道：「是，是，察爾克將軍。」
赫連素心顯得有些意外，側睨了察爾克一眼，清冷出聲：「察爾克將軍，紅鸞是我的丫鬟，她和什麼人交往，本公主都沒有干涉，你管她做甚？」
「三公主，可是那小子是遼旦國的人。」察爾克的臉色同時一怔，赫連素心話裡的意思，倒像是同意紅鸞的行為，令他很是不解。
「遼旦國又怎麼了？難道因為七妹的事情，咱們就要恨盡遼旦國所有人嗎？」赫連素心淡淡的反問，同時瞥了一眼跟駝鳥似的紅鸞，她的小腦袋幾乎耷拉的埋進了自己的胸前。
「三公主……」察爾克的臉色頓時黑了，難道遼旦國的人不可恨嗎？七公主嫁去遼旦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毫無知覺的睡美人，每天都必須在藥水裡浸泡幾個鐘頭來延續生命，這樣殘喘的苟活，看在他的眼，痛在他的心，這個誰又能知道。
「察爾克，你的心思本公主明白，七妹的事情誰也不願意發生，可是咱們也絕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引發出更多的爭端，譬如戰爭……如果七妹還好好的，她也絕不願意看見這種情形發生……」赫連素心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柔軟下來，或許是察爾克眼底清晰閃過的痛色刺痛了她的心，或許是因為察爾克的忠心。
面對赫連素心突如其來的轉變，察爾克又是微微一愣，不過更引起他深思的是赫連素心的這番話，老實講，雖然可汗已經下了命令，可是他的心裡依然沒有放棄過為七公主報仇的念頭，他是大將軍，手裡掌握著兵權，若是想要挑起戰端，也絕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赫連素心剛才說，七公主也不會願意看見他對遼旦國的仇視，真的會是這樣嗎？察爾克的思緒分秒間已經游離，如果赫連雲瑤還好好的，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不會願意看見戰端。
時間仿若靜止了，赫連素心使了個眼色，示意紅鸞先進屋去，她則就這樣靜靜的凝望著察爾克，直至他慢慢回過神來。
察爾克再望向赫連素心，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突然話峰一轉，低沉出聲：「三公主，有件事情，末將要向你坦白，請求三公主責罰。」
赫連素心眼神微暗，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倒是先出聲了：「你就是暗地裡放出火箭的那個人，對嗎？」
被赫連素心一語中的，察爾克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三公主，你……你怎麼知道？」
「看來還真讓我給猜中了。」赫連素心莞爾一笑，淡淡道：「只是可惜了那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全被你給毀了。」
「呃……請三公主責罰。」察爾克的眸光望去，長廊另一頭的莫逍早就沒了蹤影，看來那小子倒也算識趣，自個兒迴避開了。
「本公主為什麼要責罰你？那花燈又不是我的，那夜明珠更與我無關，你若是不想生出事端，此事就此作了，不許再提起。」赫連素心雲淡風輕的淡淡交待道。
對於赫連素心的處理方式，察爾克倒是有些略顯意外，不過把這件事情吐出來，他也卸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是，謝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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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龍騰國的最後一夜，過了今晚，明天龍千絕、赫連素心一行便步入了遼旦國的邊境。
夜色朦朧，眺望著他們所居的那間客棧，兩道黑影一閃而過，其中一人壓低嗓音對著另一人輕語：「你繼續暗中盯著他們，我先回去稟報主人！」
本的沉臉。這幾日來，他們的任務便是跟蹤盯梢著龍千絕一行，不管事務大小，必須凡事都呈報給主人知道。
而就在客棧的另一端，黑乎乎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只有兩雙閃爍的眸，如同辰星般璀璨，站在窗旁的的隱蔽處，靜靜的凝望著遠遠的兩道黑影。
「王爺，他們已經跟著咱們好幾天了。」這道聲音是莫逍的。
「不要打草驚蛇，就讓他們繼續跟下去，等入了遼旦邊境，咱們再新帳舊帳一起算。」龍千絕磁性的嗓音，在這暗夜裡依舊那麼迷人，不過室內黑乎乎的，讓人看不見男人臉上此刻的表情，只有那雙犀利冷冽的眸，望上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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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旦國，赫連素心對這片土地並不陌生，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剛剛踏入遼旦境地的第一天，驛站裡便抓到了身著夜行服的黑衣刺客。
赫連素心這些日子一些刻意迴避與龍千絕獨處，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得不主動上門去問個清楚，敲響了男人的房門，她的心跳竟莫名加速，可是敲了半天，房間裡卻無人應答，那男人不在房間裡。
當確定他不在房間裡後，赫連素心的心跳反倒漸緩變和、平穩了，鬆了一口長氣，緩緩轉身，卻不經意撞進一道高大的懷抱中。
熟悉的龍涎香鑽入鼻尖，赫連素心剛剛平復的心跳，在這一瞬猛地加速怦怦亂跳，清澈的水眸抬起，正好撞進男人那如潭般深邃的眸光中。
「素兒，你是來找本王的麼？」龍千絕深邃的眸光倏地暗了下去，自打那將走馬燈會後，這女人就一直刻意的迴避與他正面接觸，正巧遇上有人跟蹤的事兒，他也就分心了，還沒來得及找她。
「咳……」赫連素心被人撞了個正著，自然不能否認，潤了潤嗓子後才清冷開腔：「聽說臨王的人抓到了刺客，所以我特意過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你這是擔心本王出事麼？」龍千絕狹長的鷹眸半瞇，眸光深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欣喜。
「本公主只是希望，臨王不要在與我同行的時候出事兒，否則只會加劇大漠與遼旦國之間的緊張關係。」赫連素心淡淡的睨了男人一眼，希望用冷漠的態度澆滅他剛剛燃燒起的希望。
「你……當真只是這樣想的？」龍千絕懷疑的眸光望著女人精緻的臉龐，一瞬不瞬，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當然，信不信由你！」赫連素心被男人盯得渾身不自在，丟下這句，便一陣風似的倉皇而逃。
望著她的背影，男人眸底的笑意更加濃郁，前些日子破滅的希望，似乎又回來了，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並非真的如她自己所言那般，他仍然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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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旦皇宮，赫連素心再一次出現在這裡，卻是以大漠三公主的身份，不過當她和察爾克得知，南宮洛舞壓根兒沒有回到皇宮的消息時，驚詫的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這怎麼可能？」赫連素心依然不能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不停的搖著頭：「楚大哥明明答應我，說會送她回來……」
「三公主，你別著急，楚大哥他們會不會走到我們後面去了，說不定這兩天他們就會到呢！」紅鸞一見赫連素心懵了，趕緊上前安撫，不過她自個兒心裡也納悶著，楚老大到底是怎麼了？比他們還早幾日離開大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紅鸞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道理，可是赫連素心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小，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南宮洛舞和楚肅遙現在在哪兒呢？
「不行，我得出宮去找他們。」赫連素心搖搖頭，若是不能將南宮洛舞送回皇宮，恐怕她的全部計劃就會又被打亂了，龍千絕絕不會就這樣放她走，可是感覺著一天天隆起的小腹，這個時間她可拖耗不起。
「就算是要出宮尋人，也不差這一日。」突然龍千絕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赫連素心和紅鸞順著聲音望去，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好聽的磁性嗓音在空氣中逸散開來：「素兒，皇上聽說你入宮了，特意安排今晚在寧宮設宴款待你！」
赫連素心微微一愣，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龍炎了，少年應該又長高了吧？對於赫連雲瑤的事情，上次離宮前她就看出了，少年的心中其實是有愧意的。
「也好，今日天色已晚，就算是出宮，恐怕也難有個結果，還是待明日罷。」赫連素心若有所思的緩緩點頭，既然龍炎宴請她，若是不去似乎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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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赫連素心意外的是，寧宮的酒宴除了她和察爾克、龍炎和龍千絕，還有一位意外之客，那便是靖王爺龍千睿，當他看見赫連素心的那一瞬，眸底亦閃過一抹複雜異色。
「大漠三公主……」龍千睿意味深長的喚了一聲赫連素心，其間深意耐人尋味，他的這一聲喚，讓坐在一旁的龍千絕眸光倏地一暗，亦閃過一抹複雜深邃。
赫連素心笑而不語，微微頷首算是回了禮，對於這個色胚，她並不打算表現出多少熱情。
坐在另一側的龍千絕，看似漫不經意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雙手恭敬的呈向龍炎的方向：「皇上，這張紙是臣在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是一張兵力佈署圖，您請過目。」
對於龍千絕的這一舉，赫連素心眸底微閃過一抹驚詫，和龍千絕同住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大半上，她對這個男人多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像刺客和密報如此謹慎秘密的事情，他是絕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皇上呈啟的，這不太符合常理，除非……
赫連素心的眸光不由投望向龍千睿的方向，難道這一次是大魚要上鉤了麼？
對於龍千睿的野心，就算是赫連素心這樣一個外人也能看出幾分端倪，更何況是龍千絕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再加上以前頻頻發生的意外，龍千絕都一律隱忍了下來，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要收網捉魚了，只是赫連素心也很好奇，龍千睿的實力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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