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 篇 014章 文 / 素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男人俊美的臉龐未動分毫，墨染青緣，劍眉飛揚，幽黑的眼眸像兩泓深不見底的寒潭，從骨子裡散發的王者之氣，透著震懾人心的駭人氣息。舒榒駑襻
「穆蘭，你確定是她？」龍炎麛終於出聲了，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戾氣間透出幾分少有的落寞。
「末將不敢隨便亂說，但是……瑤貴妃的嫌疑最大，就在前往天山狩獵的前兩天，有士兵注意到她在宮中四下油走，像是在找什麼。而且……瑤貴妃確實曾出現在冷宮外，向侍衛探聽冷宮內關押著何人，就在這件事情過後兩日，我們便出宮去了天山。末將雖然不能確定，可是瑤貴妃的行徑確實可疑。」穆蘭的聲音很低很沉，污蔑主子可是死罪，可是他卻依然不得不對皇上說實話。
龍炎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悅的擺擺手：「朕知道了，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皇上，末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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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赫連雲瑤醒來，寬闊大床的另一側依舊是空的，自從他們從天山歸來後，男人這還是頭一次夜裡沒有回她房間。
不知怎的，女人睜開眼睛便再也睡不著，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似的，起床拿起掛在屏風上的長氅，隨意的披裹到身上，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她依然住在寧頳宮，而龍炎麛同樣住在這座行宮，赫連雲瑤竟控制不住自己腦子裡的衝動，想去男人寢宮一探究竟，他今夜是怎麼了？
她突然注意到白花園方向傳來一抹皎潔的螢光，眸底閃過一抹疑惑，下意識的順著光亮尋去，。
暗黑染透的蒼穹，一輪孤月懸掛在黑幕，赫連雲瑤看見一襲白衣的男人倚在牆角邊，身長玉立，手中握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剛才那皎潔的螢光便是從這邊散發出來的。
「麛，你在這裡做什麼？」赫連雲瑤微微怔愣，這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在白花園裡扮鬼嚇人麼？
女人清澈的水眸撞進男人幽深的黑瞳，眸底閃過一抹疑惑，卻是輕扯嘴角微微一笑，緩步向龍炎麛的方向走去，男人深邃的瞳仁閃過一抹異色，面色森冷，死死地盯著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女人。
雖是一句話沒說，可是赫連雲瑤卻能夠感受到來自於男人胸腔間的怒意，心裡不由喀登一下，看來這些天來，一直令她忐忑不安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是你通風報信，所以姓楚的那小子才會如此容易的找到關押洛舞的冷宮，是嗎？」龍炎麛胸間脹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他握緊了拳，森冷的面色沒有一絲血色，猶如冬日殘雪般刺目。
赫連雲瑤莫名心中一陣絞痛，猶如刀割，嬌小的身子瑟瑟微顫，她並非因為自己的罪行被曝光而心痛，而是因為男人對南宮洛舞的在意，他心裡沒有辦法放下另一個女人，令她心痛。
「沒錯，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南宮洛舞她心裡愛著楚老大，她肚子裡懷著楚老大的孩子，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不管。」赫連雲瑤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淡定自然，清澈的水眸劃過一抹淺笑，淡淡道：「如今，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想要如何處置臣妾，臣妾也絕無怨言。」
女人云淡風輕的口吻，還有清澈水眸深處的那一絲淺笑，令龍炎麛感覺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心口像是被人撕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汩汩流出的腥紅鮮血，那紅紅的液體卻是冷的，寒徹如冰。
「你竟然幫著外人合起來算計朕？朕問你……這一次去狩獵的事兒，也是你計劃之中的麼？目的便是要分散宮中的兵力，讓他們二人成功出逃？」龍炎麛深邃犀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女人的臉，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濃郁戾氣，整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等著女人的回答。
片刻的沉默，赫連雲瑤低垂下眼斂，她不想說謊騙他，最初讓他帶自己去天山狩獵，確實是為了楚老大的南宮洛舞能夠成功出逃，可是到了天山後發生的種種意外，卻並非是她計劃之中，包括她的心……也丟失在那漫雪飛舞的天山峰巔。
「最開始讓你帶我去狩獵，確實是為了楚老大和南宮洛舞，可是後來在天山……」
「住口！朕不想再聽你說話……」
龍炎麛厲聲打斷了女人的話，心為什麼會這般疼痛？女人的話如同蟲蟻般，一點一點侵蝕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入骨髓。
「麛……」赫連雲瑤秀眉緊蹙，還想解釋什麼，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微小細胞都在劇烈的顫抖，看著心愛男人臉上的痛色，她的內心也叫囂著同樣難以言喻的痛楚，不知何時開始，她心裡對他的愛戀竟堆積得如此之深。
「不要叫朕的名字，朕現在……不想和你說話。」龍炎麛握緊雙拳，咬緊牙關，努力將心底撕裂般的痛楚壓制下去，一拂衣袖，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朝裡屋走去……
望著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長廊盡頭，赫連雲瑤呆若木雞的站立於原地，半響也未動分毫，倘若這男人狠狠地罵她一頓，或是刑罰她也不在乎，他漸行疏遠的冷意，令她心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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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龍炎麛早朝未歸，太后娘娘南宮雨嫣倒是尋到寧頳宮來了，一身正紅牡丹掐金錦繡宮裝，頭戴九鳳朝陽金絲累珠銜黑東珠的大頭釵，端坐在鎏金座椅上。
「去請瑤貴妃來見本宮。」南宮雨嫣秀眉緊蹙，語氣間透著幾分不悅，帶著指套的右手食指，輕輕扣擊著白玉扶手，氣勢逼人。
沒一會兒，赫連雲瑤便來了，自打半夜醒來後便再也沒有睡著，這一大清早又聽到婢女來通傳，說太后娘娘要見她，心裡不由喀登一下，想必這太后娘娘也是為了南宮洛舞的事情而來的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赫連雲瑤雖然極不願意和太后娘娘打交道，可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前來應付，為了掩飾面色的憔悴，她特意穿了件大紅色金絲牡丹的錦繡緞袍，外面罩著一件蓮青色軟雲羅祥雲呈瑞襖裙，裹著綴東珠的紫緞海棠束腰。頭上梳著牡丹髻，插著沉甸甸的赤金玲瓏八寶襯藍寶石的牡丹步搖，通身的打扮映襯著蒼白無色的小臉，白希的小臉憑添了幾分顏色。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赫連雲瑤上前行禮，恭敬的欠身。
「免禮。」南宮雨嫣面色冰冷黑沉，冷睨向赫連雲瑤的小臉，冷冷出聲。
如果不是因為龍炎麛曾殺雞儆猴，暗下對自己施壓，南宮雨嫣也絕不可能對赫連雲瑤如此客氣，想到南宮洛舞此次失蹤已經七日有餘，無論如何她也再沉不住氣了。
「瑤貴妃，本宮問你，是不是你給皇上吹了枕邊風，讓皇上不要派兵出宮去尋找皇后下落？」南宮雨嫣犀利的眸底透著精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赫連雲瑤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
赫連雲瑤微微一怔，龍炎麛沒有派兵出宮尋找南宮洛後嗎？這個消息同樣令她很意外。
「臣妾不知太后娘娘為何會做此想？皇上思維慎密，做此決定自然有他的考量，又豈是臣妾可以左右的？」赫宮雲瑤淡淡應道，面對太后娘娘警惕的犀利眸光，無一絲懼意。
「你……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若是將洛舞排擠出了宮，你自覺離皇后的鳳座就更近了一分，不是嗎？」南宮雨嫣瞬間變了臉，她絕對不相信赫連雲瑤的說辭，麛兒遲遲未出兵去追查南宮洛舞的下落，絕對和眼前的這位大漠七公主脫不了干係。
聽南宮雨嫣這麼一說，赫連雲瑤的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冷冷應道：「太后娘娘真以為，天下間的女人都眼覬那皇后的鳳椅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南宮洛舞也不會跟著楚肅遙跑了……」
「瑤貴妃休得胡言！」南宮雨嫣面色驟變，低喝出聲：「洛舞是被刺客劫走的。」
「南宮洛舞到底是被刺客劫走的，還是另有原因，太后娘娘和皇上心裡應該都跟明鏡似的，比誰都清楚。」赫連雲瑤的聲音很輕，不過卻是一針見血的點到了南宮雨嫣的痛處。zwdi。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瑤貴妃可知道自己此時犯了何罪，出言誹、謗當朝皇后罪可當斬，另外……七出之條中你犯下了妒，這同樣是不可饒恕之罪。」南宮雨嫣言辭灼灼，那眼神看起來是恨不得將眼前的赫連雲瑤生吞了似的。
「那臣妾敢問太后，皇后與人私通暗結珠胎，這個罪名又該做何處置？」赫連雲瑤不疾不緩，輕柔的一句反問，讓南宮雨嫣整個人當場石化。
好一會兒，南宮雨嫣才回過神來：「你……你剛才說什麼？」
赫連雲瑤清秀的下鄂輕揚，輕柔反問道：「太后娘娘做為皇后的姑母，難道沒有發現她身體的異樣麼？」
她的話似乎提醒了南宮雨嫣，婦人微怔之餘，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默默的回想著七日前自己去冷宮探望南宮洛舞時她的異樣反應，現在想來，那種種確實有早孕的可疑。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歡臣妾，唯恐臣妾會取代了南宮皇后的位置，可是……臣妾還是想清楚的告訴太后娘娘，臣妾無心爭奪皇后之位，只想在宮中求得一片寧靜之地，還請太后娘娘成全。」赫連雲瑤的聲音越來越小，卻依然清晰的逸入南宮雨嫣耳底，女人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著。
若赫連雲瑤說的話是真的，南宮洛舞懷上了楚肅遙的孩子，那她回宮後，等著她的必將是死路一條，現在在仔細思忖一番，龍炎麛之所以沒有派兵去追，或許也是出於親情考慮，為了放洛舞一條生路吧！
南宮雨嫣瞬間如打了霜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下去，完全沒了剛來時的精神勁兒，悠悠緩緩地從位置上起身，在丫鬟的攙扶下，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寧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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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日，赫連雲瑤都不曾見到龍炎，眼看著今日的夜色又漸漸暗了下來，她讓房裡的丫鬟出去打探好幾次，可得到的消息依然是男人還未回寧頳宮。
細細的思忖一番，赫連雲瑤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坐在屋子裡等，她必須去找男人好好談談，如果他真的還在生她的氣，她……願意先開口向他道歉。
御書房的窗口溢出光芒，看來男人確實還在這裡，赫連雲瑤繼續往前，卻被門外的公公攔截在門口。
「瑤貴妃，皇上在批閱奏折，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煩勞公公進去代為通傳一聲，就說……臣妾今晚一定要見皇上，若是皇上不肯見我，我是不會離開的。」赫連雲瑤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公公面露難色，看看赫連雲瑤，再望向御書房的沉香木門，稍稍猶豫了數秒，這才低沉出聲：「那奴才去試試看。」
「謝公公。」赫連雲瑤自幼在宮裡長大，自然也猜得到這些公公心裡想的是什麼，想必是龍炎麛有特意交待過不肯見她，而公公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斷力，也不願意得罪眼前的瑤貴妃，倘若哪一天她和皇上又回歸於好，那他豈不是白得罪了人。
望著公公的背影消失在御書房門外，赫連雲瑤耐著性子安靜地等待著，好一會兒過去，才見那公公出來，哈腰邁著貓步，很快便來到了赫連雲瑤的面前，恭敬諂媚的低聲道：「回瑤貴妃，奴才算是磨破了嘴皮子，皇上這才答應讓您進去，您自個兒……好好把握。」
「謝公公，這個……是一點小意思。」赫連雲瑤倒也識趣，取下自己腕上的那只上好的翠玉鐲，塞進公公手中，剛出來時匆匆忙忙，也沒有帶什麼賞銀，眼下卻不得不意思一下。
「這個……奴才謝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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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瑤推開那道沉香木門，一眼便望見伏案批閱奏折的男人，龍炎麛聽見推門聲，連頭也未抬，光潔的前額對著女人的方向，低沉冷逸：「你急著要見朕……到底有什麼事？」
男人漠然的態度令女人心頭一涼，暗暗深吸一口氣，赫連雲瑤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應該耐著性子哄哄男人。
邁著輕盈的步伐，赫連雲瑤走到男人桌案邊，柔荑輕柔的覆上男人肩膀，輕柔出聲：「麛，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肩膀微微一怔，整個身子變得僵直，赫連雲瑤貝齒輕咬著下唇，突然從身後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身體，低吟出聲：「麛，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那件事情……是我欺騙了你，可是我真的……真的是一心一意愛著你。」
男人深邃的眸光變得越來越暗，漸緩瞇成一條直線，透過縫隙傳遞出來的光芒，透著淡淡傷感。
「朕討厭被人算計。」男人眼神裡閃過一道複雜之色，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今日朕已經累了，若是沒有其它的事，就退了吧！」
赫連雲瑤環在男人胸前的柔荑微微僵滯，她的主動未得到男人任何回應，心中劃過一抹失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稟皇上，大漠可汗派人差來信函，請皇上過目。」
赫連雲瑤從背後環上男人的手倏然鬆開，大漠捎來的信函，不知所為何事？
龍炎麛眸底亦劃過一抹複雜，緩緩點頭：「呈進來。」
看著男人拆開信函，赫連雲瑤的眸光也不由隨著瞥望去過，『母妃病重』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不由令她瞬間嚇白了臉。
龍炎麛看完信函的內容，眸底亦劃過一抹深邃，緩緩抬眸望向女人，這還是自打赫連雲瑤進房間後，他望向她的第一眼，女人蒼白的小臉不由令男人心頭一陣驚悸。
之所以從頭到尾都不瞧她一眼，無非正是因為害怕自己在看見那張熟悉的容顏後，會忍不住心軟。
「你父皇來函，說你母妃病重，病床上念著你的名字，希望你能夠回大漠國一趟。」龍炎麛嚥了咽喉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依然冷漠。
她深骨王。「母妃……母妃……我明早就回大漠，請皇上成全。」赫連雲瑤眸底閃過一抹失神，嘴裡喃喃念著母妃，從小到大，母妃對她都是百依百順，她對母妃也同樣有著難捨的依戀。
「朕派人送你回去。」龍炎麛點點頭，此事茲關重大，他也不希望女人留下遺憾。
「你……能陪我一起回去見見母妃嗎？若她能見到你，一定很高興。」赫連雲瑤面露難色，突然提出了一道不情之請，雖然顯得有些唐突，可是她內心真的很害怕，怕會失去母妃，也希望能夠讓母妃看見自己的幸福，這樣她的病情一定會好起來。
龍炎麛臉色陰鬱下來，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拒絕道：「恕朕沒有辦法答應你。」
赫連雲瑤臉上劃過一抹失落，瞬間紅了眼眶，男人刻意避開她的眼神，忽略女人眸中的淚花，緩緩轉頭繼續批閱桌案上的奏折。
「皇上國務繁忙，臣妾就不打擾了。多謝皇上能夠允許臣妾回大漠探望母妃……」赫連雲瑤的嗓音瞬間變得清冷下來，她放下公主的驕傲向他道歉，可是他對理也不理，聽聞她母妃病重，態度亦是相當冷漠，這讓赫連雲瑤也不由有些生氣了，負氣的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大門砰的一聲關閉，不難聽出女人離去時心中的怒意，龍炎麛緩緩地抬起頭來，深邃的眸光凝向女人背影消失的方向，或許他剛才的態度過於漠然，不過他不肯隨赫連雲瑤去大漠，也確實是有國事纏身，前些日子查出京城要官終飽私囊，案子正進入白熱化階段，沒有他在京城坐鎮，恐怕沒有人敢動這個案子。
只是，這些話他不可能去向赫連雲瑤解釋，一來是因為心中對她的惱怒還未消褪，二來是想給這女人一點小小教訓，讓她知道很多事情都必須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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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瑤離開皇宮時依舊黑沉著臉，還頂著一雙熊貓眼，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讓她煩心的事情是一重接連一重。
此次送她回大漠的正是龍炎麛的心腹穆蘭將軍，從出宮一路下來，都還算順暢，沒過多久他們便出了京城。
突然，馬啼叫一聲，車身震動起來，趕馬的車伕發出一聲慘叫，躺在馬車軟榻上閉目養神的赫連雲瑤倏地睜開水眸，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撩開馬車窗簾，從簾布間朝外望去，車外的穆蘭將軍和士兵們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似乎司通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穆蘭倒是不驚不慌，犀利的眸光環望一周，冷冷出聲：「各位英雄是求財麼？」
「哼！若不想丟了小命，就把馬車內的人留下來。」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聽語氣倒像是對他們這行人的身份相當明暸。
「你可知馬車內坐著何人？」穆蘭唇角勾起一抹冷魅，冷笑出聲。
「當然知道，這馬車裡坐著的，正是當今皇上的寵妃——瑤貴妃。」黑衣人同樣冰冷的冷笑應聲。
黑衣人的回答讓穆蘭眸底閃過一抹異色，能答得如此清晰之人，絕對並非尋常，再聯繫到宮中目前的形勢，想必正是梁大人的部下欲最垂死掙扎。
ps：素歌最近很忙，留言沒有一一回復，但也初略看了下，有讀者問到番外何時完結，素歌在此說明一下，此番外已經臨近尾聲，本周內應該就會完結，後續會以此文續集再開一篇新文，大家介時會在那篇文裡見到龍雲墨童鞋，新文的書名我大致醞釀了下，應該會叫《鬼王妖妃》。另外，這本書編輯已經推薦了出版，待審核結果下來時，素歌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