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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對太后要好 123、老娘賣身不賣藝 文 / 塵昏白扇

    「啥事,急三火燎的?」梁豐一點都不急,慢悠悠穿了衣服,深情同小嫦擁抱吻別才雇了牛車搖搖晃晃來到綴錦樓,上來還細細呷了幾口雪裡梅專門對他的特供清茶,方才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聽說你在家閉門謝客刻苦攻讀,怕你看瞎了眼睛,賺你出來坐坐。」雪裡梅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冒火,賭氣說道。

    「嘿嘿,聽過永興軍那邊的小曲兒麼?會不會唱?」

    「沒聽過,奴家自小學的是開封官話,不曾學過俚音,公子要是興致高得很,倒也不妨唱兩句來奴家也同喜一下!」

    「唉,你別這麼繃著臉好不好?叫我來就是看你臉色麼,聽著啊『想親親想地餓餿腕腕那個軟愛嗨喲,拿起了筷子餓端不起那個碗愛嗨喲---!』怎麼樣好聽吧,好了好了,有啥緊要軍情,速速報來吧!」

    「噗」,雪裡梅終於被他逗笑了,翻著白眼道:「盡學些酸曲逗人家,我還當你不須理會哩,告訴你吧,昨日夜裡有人來奴家這裡擺宴吃酒,奴聽得有人議起你,說你已然是官家、太后內定的狀元郎了!」

    「切,我當什麼呢,謠傳而已,你也信?呵呵,不過,要是太后、官家真有這打算,我也只好笑納了哈。對了你說要是我當了狀元滿城騎馬溜躂,那該多威風啊?到時候你可得把窗戶打開啊,好生看看我,順便瞅準了扔個大紅包啊什麼的,爺我一定穩穩接住!嘿嘿。」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還狀元呢,可告訴你,他們說了,奉了劉中丞鈞旨,定要死死盯住你這廝,要是出了一點點紕漏,別說狀元,就是功名也從此休想再考!」雪裡梅可真是急了,遇到這麼個不著四六的主,恨都恨不過來,忍不住就啐道。

    「臥槽,真他娘地狠啊,要下這毒手?他們至於麼?」梁豐一聽也愣住,沒想到得罪了君子,後果也如此嚴重。沒辦法,誰叫他怎麼看都像是丁謂一黨呢。大的沒法碰,整他個小蝦米絕對是情理之中的事。梁豐沉思半晌,覺得無法可施,自己在明處,人家在暗處,對大宋的科舉考試他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怎麼跟他們鬥?

    「不會是要找岔子陷害老子吧?」梁豐暗地思量,旋即又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會試副主考是陳執中,這人比較靠譜,不是歪門邪道的。自己頂多就是惹了他們不高興一回唄,又沒刨他們的祖墳,何至於故意陷害?嚴防死守還差不多。想通這點,梁豐放下心來,只要自己不作弊,動作規範不出格,他娘的誰也奈何不得洒家!

    想通此節,梁豐舒暢起來。雪裡梅看他前鎖眉頭後開眼的挺納悶,這廝莫非想到什麼法子作弊了?於是問道:「你,難道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啦?」

    「我有什麼辦法?不過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罷了,由他們盯去,聽蝲蝲蛄叫,我還不種莊稼了?切!」

    「可是,官家既然已經許了你的狀元,到時候萬一坐實了,他們豈不是也要潑你一身髒水?」雪裡梅擔憂道。

    「唉,想那麼遠幹嘛,我都沒聽說過這是哪兒的小道消息啊?實話對你說吧,我連過不過得瞭解試還在困擾之中呢。先把開封府這關對付過去再說!喂,你叫我來這半天,都快上燈了,上點飯菜填補填補唄,干說話不遞雙筷子,這可不是你梅娘子一貫好客的風格哈。」

    雪裡梅見他是真不在乎,也沒話好說了,只好吩咐擺下酒菜,陪他吃酒聊天。

    暑風微送,小樓燈火,窗外一勾明月照得雲低天闊,臨街一面基本上已沒有了白天的熱鬧,只有三三兩兩的腳步聲和偶爾挑擔小販的叫賣聲,後面中瓦子倒還時不時地傳來陣陣哄笑和喧囂,這時候正是閒人們吃酒作樂時,顯示著天子腳下不同尋常的豐富夜生活。

    梁豐吃得微醺,已經除下衫子斜披在間,走到窗前憑欄臨望,月色之下,一片片黑壓壓鱗次櫛比的飛簷瓦房延伸得好遠,彷彿直到天際。星星點點的燈火,彷彿見證著這千家萬戶各自的悲歡。梁豐忍不住輕歎一聲:「好江山!」

    忽然肩上一重,一股幽香襲來,雪裡梅的頭已然靠在梁豐肩上。「郎君此番若能蟾宮折桂,卻不正是一試身手,摩弄乾坤之時麼?」雪裡梅輕輕笑道。伸出手勾住梁豐的脖子,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盯著他看,紅彤彤的臉頰帶著笑意,彷彿要滴出水來。

    「唉唉,你這麼看我作甚?咱們可別把關係庸俗化啊!」梁豐笑道,不過身體卻沒拒絕,輕輕攬住她的腰肢,奶奶個熊,還真是楊柳小蠻腰彈性十足!

    「放屁,什麼庸俗化?整條潘樓街都以為你是我的相好,奴家空自擔個虛名許久,你還裝傻充愣不是?」

    「話不是這樣說滴,咱們做個好朋友不行麼?非要**上有來往,那多煞風景啊?違背了咱們一向神交的宗旨。」

    「得了吧你,別以為奴家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男人麼,就是這麼小肚雞腸,想跟我相好,又怕我拖住你不放,家裡已經有兩個了,多我一個,麻煩得緊;可是就這麼放手吧,又捨不得,乾脆假裝個神交,既滿足了你那點可憐的虛榮,又可以心安理得地來我這裡吃喝玩樂,咱們兩不相欠,對是不對?」

    「呃----,這個,你就不能把話說得婉轉點麼?」淌著汗的梁豐苦笑道,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冷的。

    「哼哼,我的呆郎君,真被說著了吧?你呀,別以為有些名氣就端著個臭架子,奴家不過是寂寞久了,想找個人時不時陪陪罷了。主要是看重你外形好,口才好,有些那個叫什麼來著?噢,對了,叫幽默。呵呵,一段露水姻緣,看你怕成那樣,如何,今夜就從了奴家吧?」

    雪裡梅一邊輕笑,一邊懶洋洋地除去梁豐披著的衫子,輕輕摟著他說道。

    這時候梁公子其實已經火大了,強忍著堅守陣地而已,見她不住地挑逗,馬上就要控制不住,腳下退讓,卻不知不覺已經退到床邊,雙膝一軟,砰地坐下。強笑道:「小雪,要不,唱個曲兒給我醒醒酒如何?」

    「呵,都小雪了,還醒酒呀,不行,老娘今天賣身不賣藝!」雪裡梅乾淨利落,一下子把梁豐撲倒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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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酒能亂性啊!」梁豐光著身子,扯過薄被蓋在身上,倚靠床頭哼道。

    「少來這套,得了便宜賣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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