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31章 小富二代們恐懼時刻 文 / 四高男人
姐姐王玉和郝舒的孩子郝勇是幾個孩子中身材最精瘦的,脾氣卻是很大,屬於那種咬人不叫的小狗。郝勇一聲不吭就衝了上去,王遠籐的手剛剛抬起,郝勇的腳已經正蹬在王遠籐的小腹上,別看孩子小,這一腳的力量卻不小,王遠籐登登登的連退了好幾步,小肚子一陣巨疼,差點彎腰下去。
郝勇並不追擊,只是陰狠的看著王遠籐。
王遠籐的臉一陣蒼白,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就憑郝勇這一腳,他就知道,原來這幾個小子都是真正的會功夫的人,難怪這麼囂張。王陽面對他的刀子,也根本就不慌,剛開始的時候,王遠籐還以為是王陽等人囂張慣了,在他們的地盤上,人多勢眾,所以以為王遠籐不敢真的用刀,只是嚇唬他們的,如今看來,這些孩子並不畏懼他的刀子,是因為他們一定受過很嚴格的訓練。
王遠籐接受杉上秋原的訓練時間很短促,是在父親去世之後才學習的,時間不到一個月。而王陽這幫孩子,因為王平的原因,從開始會走路起,就在學習真正有用的搏擊術,或者說是實戰武功。
在共和國,武功的傳承都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絕不會是幾十歲了再來學習什麼打拳,要學,也是跟養生有關,跟真正的功夫關係不大。而王平自己是一個真正的搏擊高手,實戰性質的頂尖高手,王家的孩子,包括女兒王濛濛,從小就接受了他制定的訓練課程,一是健身,而是傳承。
共和國真正的搏擊傳承,並不限於任何的職業,草莽之中有很多身懷絕技的人。各行各業的人學點防身實戰,並不奇怪。王平的國際安保公司,就體現出了王平重視自身安全的思想。
王陽等孩子相比起杉上秋原來,練習真正的搏擊術都最少在七年以上,而王遠籐,不過短短的兩個月都不到。王平的國際安保公司,在良美總部有專門的訓練基地,王家的孩子,從小就被送進專業安保訓練基地學習。他們長大了做的事跟搏擊之道可能毫無關係,但是從小練武。就跟學習體育運動一樣,對孩子的身心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王遠籐在出來的時候,王平刻意叮囑孩子們別打架,王遠籐還以為王平爸爸怕他性子起來傷了誰,因為他有殺管家先生的前科,可是現在看來,王平爸爸並不是在擔心他傷別人,而是怕王陽這幫孩子打傷王遠籐。
只有王平爸爸非常厲害,才有可能教出王家孩子的功夫。王遠籐對王平爸爸的情緒在一點一點的改變,怨恨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崇拜在一點一點的增加。聰明的孩子,總是能想到看到其他孩子無法想到看到的東西。
「服不服?」王陽懶洋洋的說道。比面對王遠籐的刀子更嚴格的訓練他都接受過。所以面對小刀子,王陽並不放在心上。封閉訓練裡,這幫孩子的要求跟國際一流保鏢們的課程看齊。招式格鬥都是一樣的,只是力量和強度更小一些而已。連續七年以上的訓練。已經把這幫孩子訓練成了一批怪胎。當然,這幫傢伙沒有在外面少惹事,學校最高年級的大學生。都不敢招惹他們。一是他們的富二代的身份,二是他們的身手,三是他們兄弟的團結。
杉上遠籐挨了一腳想明白了很多事,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並不是握刀面對管家先生那個老人,而是訓練有素的一批小功夫王。王陽等幾個孩子,良美市成立的慶功大會上,還專門表演了實戰打擂,吸引了全國的媒體進行連環報道。在共和國,小孩子上台戴著拳套打真正的擂台,不戴任何護具,這是歷史上的第一次。貌似只有泰國泰拳有兒童打擂,不戴任何護具的實戰。那次的孩子打擂表演,令良美國際安保的名聲在共和國內響徹了興起不久的安保界。良美安保的私人定制保鏢業務也迅速翻番的上漲。隨著共和國的改革開放,有錢人越來越多,私人定制保鏢業務也蒸蒸日上!
而在那次打擂中,王陽是冠軍,在小夥伴中確立了『大哥』地位。
王平這個原特種部隊的高手,製造了一個良美國際安保公司,也從小訓練出了自己家族的小孩子們。
練武強身,磨練意志,也是家長們樂意的!何況因為王平的『旨意』,不樂意也得送進良美國際安保訓練基地學習,習武,對於王家的孩子們來說,什麼便利都是齊全的!
王遠籐也才明白了王濛濛說的那句:遠籐哥哥,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句話究竟是麼意思!本來他還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一刀刺穿了王陽的咽喉!
王家人,貌似一代更比一代強!
面對王陽的『服不服』的問話,王遠籐沒有回答,而是更緊的握住了刀。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屈服!這是杉上秋原叔叔教給他的!一個男人,打斷骨頭,也不能低頭。
郝勇要再次上前,王陽說道:「郝勇,我來。」王陽擔心王遠籐手裡的刀,他看出來了,這個傢伙雖然沒有回答,卻根本不服。萬一刀子劃到了郝勇,王陽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因為今天王平伯伯回來了。他不是怕自己的父母,也不怕自己的老師和安保基地裡的教練,而是怕王平。
這幫孩子個個都怕王平,王平叫他們站住,他們肯定不敢挪步!
郝勇退下,王陽站出來,說道:「王遠籐,把刀子收起來。」
王遠籐狠狠的盯著王陽,把刀子更加握得緊。他知道自己跟這幫小子差距太大,不用擔心一刀刺穿他們的咽喉,所以就乾脆放手一搏,他希望能刺中王陽的身子或者手臂。
「我怕一腳踢飛你的刀子傷到我的兄弟,你知不知道。」王陽說道,「刀子傷了人,你就知道王平伯伯的厲害。」他還是只忌憚王平一個人。
「放下刀子。」眉清目秀的王飛說道。
「放下刀!」小夥伴們紛紛喝道。
「你不放下刀,我就要動手了!」王陽喝道。他看出王遠籐根本不畏懼他,這令他很惱火。只要王遠籐示弱。王陽就會停止,可是他看不見王遠籐示弱。雖然這小子是個小鬼子,卻是王平伯伯帶回來的兒子,這令王陽忌憚不少。
王濛濛的聲音在這幫小子的聲音中根本就顯不出來。她小了幾歲,個子也不夠高,雖然也在習武,那是王家孩子的必修課,就好像其他孩子必學習體育課一樣。她想做點什麼,王飛孫忠兩個孩子一人一隻手,她就掙脫不了。只要大人不在這裡。沒有孩子會特別遷就王濛濛,大人在,王濛濛就是公主,這些小子都老老實實的愛護公主,讓著她。大人不在,那就根本沒戲。王濛濛每次被哥哥們欺負了,好強的她從不告狀,這也令這幫壞小子肆無忌憚。
王遠籐依然不說話,只是握刀對著王陽。他很緊張。知道面對的是王平爸爸訓練出來的小功夫王,而他自己,練習劍道不到一個月而已。
王陽抽出纏在腰間上的皮帶,別看他說話囂張。功夫也非常的不錯,真正動手了,卻是最謹慎的一個。郝勇功夫沒有他好,上前就給了王遠籐一腳。空著手。而他,功夫高了不少,力量速度都更厲害。卻先抽出皮帶,並不貿然攻擊。
把刀子很鋒利,一碰著就是血。
王陽不想自己大意被劃中一刀,他丟不起那人。
王平伯伯說過,要動手,一定要把對方打怕,而不是打疼。很顯然,王遠籐被打疼了,卻還沒有被打怕。這令王陽心中很挫敗。
他一定要看見王遠籐眼神中的畏懼!
王遠籐傷了身體,王陽卻感覺自己傷了『心情』。這小子竟然不服!!
王陽抽出皮帶,這令王遠籐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面對過皮帶這樣的武器,杉上秋原叔叔也從來沒有教過這些東西。
啪!
一道黑影飛過來,準確抽中王遠籐的握刀手腕,王遠籐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手腕麻木,巨疼傳來,他努力握住刀子不掉,秋原叔叔說過,人可以死,刀子不能掉。跟著眼睛一黑,一疼,皮帶第二次飛過來,抽中了他的眼眶。王遠籐的眼前頓時一黑,腦袋也一暈,感覺手上一空,刀子被王陽奪了。他連一下反擊都沒有,就再次看見王陽飛身起來,一記鞭腿,重重擊在他的左臉頰上,王遠籐轟的一聲栽倒,頭腦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天空,天空在旋轉,突然之間,他看見了父親的臉,然後是秋原叔叔的臉,然後是媽媽的臉,王遠籐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身處異國他鄉,愛他的人一個人都不在他身邊——王遠籐淚如泉湧——
「你服不服?」一個聲音還在喝問,王遠籐聽得不真切,有如夢境。跟著腰部一麻,有人在狠狠的踢他的腰部。
「王陽,算了吧,他都哭了!」一個聲音飄渺。
「王陽,我要去告爸爸!」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王濛濛的聲音。這個從來不告狀的小女孩子,終於忍不住了。
「告就告罷,他自己摔倒的!」王陽心虛的強嘴。
「他用刀子想刺我們們,看最後王伯伯會處罰誰。」王飛說道。
呯呯!
又有小伙夥伴在洩憤踢王遠籐!
「舅舅說過,自己一家人是不許動刀子的,只能一致對外。」孫忠衝跑遠的王濛濛喝道。
「我會讓爸爸處罰你們的。」王濛濛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過來。
地上,滿臉淚水的王遠籐呆呆的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空,媽媽的臉再次浮現,滿臉都是慈愛。
「媽媽,我想回家!」王遠籐哭道。用的是島國語言。
「小鬼子在說什麼?」王陽說道。
「別打了,大家快閃吧,王濛濛告狀去了。小舅舅馬上就來了。」郝勇說道。他很怕王平,怕得要死。事實上王家的這幫小富二代個個都怕王平怕得要死。
「我不怕,是他先動刀子。」王陽豪氣的說道,卻已經開始後退開溜了。他是嘴上不怕,心裡卻是怕得要死。
王平伯伯是動手削他,而且削得他恐懼。領教過滋味的王陽不想再領教第二次。王家孩子們沒有誰想領教第二次,就連孫忠也被王平削了一次,從此看見王平就戰戰兢兢的。除了王平,這幫小富二代基本不怕誰。
只一瞬間,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散了個乾乾淨淨,偌大的操場上,無關的孩子們也嚇得跑了個乾淨。放寒假了,操場上玩的孩子們人並不少。等杉上遠籐坐起來,操場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了。
地面冰涼。杉上遠籐低下頭,悲從中來,忍了許久的悲傷,他父親死的時候,這個孩子都沒有掉一滴眼淚,悲傷壓抑在心裡,這一下找到了宣洩口,全部哭了出來,一口的島國語言。令人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他的痛哭,挨打只不是一個引子,引發了積壓在內心深處的大海般的悲傷。
操場的圍牆外面,王陽等一幫孩子透過圍牆縫隙看著操場上的王遠籐。
「呸。被打了兩拳就打哭了,真沒種!」王陽的一隻眼睛通過圍牆縫隙瞄著王遠籐。其他的孩子只好動手用樹枝重新掏洞口,想看看被打哭的小子究竟怎麼樣了。王陽霸佔了唯一的小縫隙,除了王家的幾個孩子。其他的小夥伴們不敢推開他。
王陽看了一會,說道:「我們們該怎麼辦?我可沒有想打哭他。」
「他先動刀子的。」王飛小聲說道,小臉蒼白。他都不敢去看。擔心王平親自來到學校。王平動手削他的那次,他爸爸王亮和媽媽外公外婆爺爺婆婆都在,沒人敢護著他。
「我們們咬定他先動刀子就會沒事。」郝勇嘴唇發青的說道。他用力踢了王遠籐小肚子一腳,現在可是真後悔了。到時候小舅舅一問,什麼情況都會知道,他是第一個正式對王遠籐動『腳』的,第一次是在背後偷襲,第二次是在正面出腿,第一個出手的人,通常罪名都是最大的。
小夥伴們都在想當然的找理由來證明自己沒事。
王陽嘀咕說道:「這個傢伙,要是說聲服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他看起來很爺們,被踢一腳就哭了,真沒種,下次見一次打一次。」王平越說越心虛,越心虛說得越狠!
小夥伴們都狠狠的說道:「對,他敢說我們們的壞話,見一次打一次。」
「噓,伯伯來了。」王陽驚恐的說道,眼睛都閉了起來。
一時間,正在說要見一次打一次的狠話的小夥伴們全部噤聲。無關的小夥伴們開始一個一個的溜走,王陽王飛郝勇孫良美卻不敢溜。
因為做錯了事逃走的話,罪加一等!這是王平的規矩,做了,承認,認錯,減輕處罰!這也是王陽等人不敢溜遠的原因。看看王平來了會怎麼說,說些什麼,要是限令他們出現,他們就得出現。在王平面前,爺爺婆婆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都是不管用的!
「王陽,看看爺爺婆婆來了沒?」王飛小聲說道。爺爺婆婆雖然不管用,但是一起來的話,王飛的心理安全感能更強一些。爸爸媽媽最好別來,來了只會更加支持王平伯伯。
王陽壯著膽子偷瞄操場裡面:王遠籐已經站了起來,扔在一邊的刀子被王平收了起來,王平正在問王遠籐的話,只是聽不懂他們的說話,他們說的是島國語言。
「只有伯伯和王濛濛來了。」王陽說道,聲音在發抖。他實在很難鄉想出這次伯伯會對他們體罰什麼,每次體罰都不一樣,每次都令他們印象深刻,可以說終生難忘。
王飛臉色更蒼白了:「他們在說什麼?」
「聽不懂,鬼子話!」
「噓,別出聲,別讓舅舅聽見了。」第一個出手打人的郝勇怕得厲害,緊張的說道,小聲音比蚊子還要小。其實每次都是他不聲不響的出手打人,每次出事了他都最後悔。
「王陽,王飛,郝勇,孫忠,你們馬上給我出來,十秒鐘沒有看見你們,我就要收拾你們。」王平的聲音傳了出來,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四個小夥伴都嚇得一顫!
「出不出去?」郝勇問道。
「不出去,伯伯也不知道我們們躲在這裡。」王陽說道,卻站了起來。這個傢伙,每次都是說得狠,行動卻是最明智的。從他用皮帶對王遠籐的刀子就能看出他的智商和謹慎。
王陽是典型的語言的矮子、行動的巨人。
操場圍牆有接近兩米高,成人攀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四個孩子的身手敏捷,翻越如此高的圍牆並無難度,王陽第一個攀上圍牆,跳進了操場。小夥伴們只得跟著翻越近兩米高的圍牆,郝勇走在最後,嘴唇都青了,這次的處罰,究竟會是什麼,每個小夥伴心裡都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