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容顏絕代 文 / 宋書影
更新時間:2012-10-26
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
可是讓人倍感奇怪的是,無論是一樓還是二樓,人數都是極少的,尤其是二樓,除了另外一處坐著一個自飲自酌的客人之外,便只剩下他二人了。對於此,就連宋玉也感到不解。其實從一開始,夫子便滿腦子的疑問,現在終於忍不住,衝著那個女子,一句話脫口而出:「敢問這位姐姐,不知為何今日這裡人是如此之少?」
站在前面的那個女子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夫子會有此一問。又或者是因為每個客人初來之時都會問這樣的問題,早已讓她習以為常了。只見那女子胸有成竹的說:「想必兩位公子都是頭一遭到這裡來吧,公子有所不知,遺夢樓的規矩向來如此,除了二樓偶爾會有客人來以外,一樓每天都固定只招待這幾個客人的。二樓雖說人數不限,那是因為有緣上二樓來的客人那是極少的,往往幾十天都難得碰上一個客人。今天二樓能夠有三位客人,已經是算最多的了。」
說罷,又是淺淺一笑。
「啊!」夫子驚訝的張開了嘴。三位?還已經是最多的了?看來這遺夢樓果然是與眾不同。不過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紅,有的是資本,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更多的人想要來吧。就好比有些東西,你越是不讓人碰,那人反而越是嘴饞了。
夫子暗自唏噓了一番,才又開口問到:「據姐姐所說,二樓招待的客人與那一樓有所不同,可江湖上卻多有傳聞說,遺夢樓對天下之客一律視之同仁,便無厚此薄彼之分,不知這卻又是為何?」
那女子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公子見笑了,我們遺夢樓對待天下英雄的卻都是一般的。一樓之中也並無有雅座之分。只不過我家小姐說了,這二樓乃是遺夢樓會友之所,來的都是我們的朋友,與那一樓的性質是大不一樣的。所以公子今日在這裡的消費那也是用不著花費半分錢的。」
夫子一聽,心中大是奇怪:「那你們又是如何區分一個人是否有進入二樓的資格的呢?」
那少女恭敬回答說;「這些都是小姐吩咐下來的,其中便無什麼成文的規定。」說到這裡,那少女似乎有意識的朝宋玉看了一眼。宋玉感受到她的目光,便也將目光投了過來,那少女見了,忽的衝他笑了笑,又接著開口到:「只怕二位公子心中還有許多疑慮吧。不敢相瞞公子,其實只要是進入遺夢樓的客人,他們跨進大門的那一刻,客人的大概信息,我們便都知曉了。不過也要請兩位公子放心,我們遺夢樓從來只是確認客人的身份,絕不追究客人的**。」
宋玉聽著這話,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據她說來,莫非真的是剛進門的那一刻起,便真的有人在暗中一直觀察自己麼?就算如此,那也不可能每一個來的客人他們都能夠搞到信息。這遺夢樓當真越發的古怪了。不過他馬上又轉念一想,即便真是這樣,那又如何?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他倒也不懼什麼。
心下一定之後,忽然開口問道:「不知你家小姐是何人?」
那少女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怔了一下,才回答說:「小姐自然便是小姐了,小姐說了,今晚會在三樓撫琴,公子今晚自然知道了。」說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的笑容。
宋玉對她的這種略微有些圓滑的回答稍感不快。廢話,小姐當然便是小姐了。難不成小姐還會變成小哥,小貓還會變成小狗。可是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卻是心頭一動。撫琴麼?他倒是要見識一下,她口中的小姐,究竟是何方高人。不過,只怕她在遺夢樓的地位不低吧。
夫子更是被吊足了胃口,越發的想要見識一下了。
那少女做了一番回答之後,自是退去了。夫子與宋玉雖是萍水相逢,卻極是投緣。夫子雖然入世不深,認識的人倒也頗為的不少。或許是從小便耳濡目染了孔聖人的那句至理名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夫子為人雖然不免有些酸氣,待人卻極是熱情。當然這些都是閒話。他二人一個夫子,一個宋兄,叫的好不親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在那遺夢樓上把酒言歡,倒也極是快活。
太陽不覺西移。夜幕很快便在此降臨了下來。夜色包裹下的遺夢樓彷彿是披上了一件黑紗,更覺神秘,也更加的誘人了。樓裡的人還是那幾個,誰也沒走,也沒有人有要走的跡象。因為他們都在剛才知道了一個消息,今晚,就在今晚,遺夢樓的主人將會登台撫琴!
這個消息倘若是外傳出去,定然又會引起外界的一陣騷動吧。因為,這是自遺夢樓橫空出世一來,第一次聽說遺夢樓的主人要親自登台為客人撫琴。在此之前,別說是撫琴了,甚至連主人是誰,都從未有人知道過。
當真越是神秘的東西,往往越能激發人們心中的好奇心吧。若說江湖上近年來名頭最響卻偏又最為神秘的,那自然是非遺夢樓莫屬了。而那遺夢樓之中,最惹外界好奇的,又是誰呢,這點當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錚!」,遺夢樓上,忽然響過一聲清脆的聲響。一時間整個樓裡的人都忽然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抬起頭往那樓上看去。
只見一個少女輕輕揭開三樓走廊上低垂的簾幕,看著樓下,笑吟吟的對眾人說到:「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今日我家小姐將會親自登台撫琴。大家也是清楚,我家小姐那可是從不輕易出面的。所以,今日大家能夠有緣聽我家小姐彈奏一曲,相信,各位客人定會感到十分驚喜的。」。說罷,也不多言,緩緩地退到了簾幕背後。
夫子卻是識得,這女子正是今日接引他們上二樓的那個人。
女子才退下去不久,那剛剛平靜下來的簾珠忽然又抖動了起來。先是那簾珠之後,左右各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將其往兩邊揭開。然後從中間空隙處,緩緩地走出一個女子來。
那個女子就那般緩緩的走了出來!
可是忽然間,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
吃飯的人筷子還掛在嘴上,一口菜咬在嘴裡卻停止了嚼動;喝酒的人正舉著酒杯,口裡的酒水從嘴角慢慢的流出來,卻忘記了將那口酒嚥下;還有說話的,正在走動的,他們忽然都很有默契的放棄了當前正在進行的動作。彷彿是河水不再往前,時間也停止了流動。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他們正在幹什麼。此時此刻,他們的眼裡,只剩下了樓上的那個女子。
因為那個大家都從未看到過的女子,所有的人,都癡了!
從未有人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哪怕是在夢裡,也從來沒有人有幸夢見過。她的那種美,緊直美的驚心動魄,也美的驚世駭俗。以致於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的這種美貌。什麼傾國傾城,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詞語,如果用來形容樓上的那個女子的話,那緊直就是一個笑話。
儘管說這其間隔著一些距離,沒有誰能夠真正的靠近她,仔細觀察她的臉。可是她的美與她那無可掩飾的尊貴卻穿越了距離,深深地印在了每一個在場的人得心裡。這個時候哪怕是有人說,她的美,是空前絕後的,想來也是沒有人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