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哥哥? 文 / 杜若兮
誘君心:絕色寵妃182_第一百八十二章:哥哥?來自()
後來,他們被帶回了皇宮,他看見了畫上的那個男人,大家都喚他皇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他的身邊總是坐著一位華貴的婦人,那人竟和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似。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子,但是卻從不對他笑。
大家都說他的母親已經死了,可是他從來都不相信。他想過逃出去尋找母親,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片竹林和竹屋在哪裡!
花梨筱很茫然的看著吳比倫,並沒有反抗。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的遭遇的確令人同情,這般被囚禁還不如殺了她,把你囚禁起來,又不殺你。這是最殘忍的做法。可是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溫柔如水的母后後會是一個這般殘忍的女人,如果她也不值得相信,那還有誰可以相信?
她忽然想,如果自己當年在多情宮裡沒有機會逃出來,會不會也這樣被人囚禁在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裡一輩子?也許是一樣的。花梨筱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幸運的是自己逃了出來。
「你的遭遇的確令人同情,可是你應該去找她不是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花梨筱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吳比倫,語氣甚是惱怒,雖然很近,可是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她記得他長了一雙桃花眼。每個人都會遇見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她同情他,可是誰來同情她?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吳比倫一把將花梨筱推開,他蹲下身子,不停地撫摸著鐵籠裡的人,那已經不能再稱其為一個人了,只能算是漆黑的一團怪物,面目早已不可辨認,他另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那寒冷的玄鐵,「你以為我不想救我的母親回去嗎?我不想去找她算賬嗎?可是這個鐵籠根本打不開。」
過去,他想過無數次要救娘出去,可是這個鐵籠根本打不開。所以他一直便因為娘親的事情被太后牽制。
花梨筱站在遠處,裡面很潮濕陰冷,讓她忍不住哆嗦了幾下。這麼說,他是想以她來換取鑰匙?糟糕,自己上了當。
猝然,黑暗的囚室裡,亮起了一抹光亮,那般突然,那麼得刺眼,花梨筱一下子適應不了,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
吳比倫猛然起身,一把拉住花梨筱的手想要退出去,可是來不及了。最後,他也索性不再逃跑。
幾個人影從亮光處走了進來,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很顯然,那一個暗門。
黑暗的囚室裡,幽然亮堂了起來,無數盞燈被點亮。
太后帶著兩個宮女走了進來,那宮女將牆邊的燈全部都點上,她用絲帕掩鼻,厭惡的看了屋子裡一眼,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嫣然淺笑,「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吳比倫瞪了瞪太后,以背抵著鐵籠子,「我是來帶我母親出去的!」
太后的目光掠過吳比倫,掃了掃他背後籠子裡的人,她殷紅的嘴唇一抿,「我把你養這麼大,到頭來你還是要背叛我!你想帶她走就自己帶唄!」
「母后」花梨筱猶豫著喚了一聲。還好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很難想像眼前的人那一張美麗的臉龐是如何扭曲。花梨筱忽然覺得自己到了這裡這麼多年,好像除了藍夜暖風,誰也沒有瞭解。
「那我應該感謝皇后娘娘的養育之恩了,感謝皇后娘娘把我母親囚禁在這裡二十幾年。」吳比倫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將尾音拖得很長,很長。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筱兒,你過來」皇后伸出手喚道,柔美無限,而後,她眼神一冷,轉向吳比倫,「你的母親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花梨筱愣了一下,根本挪不開腳步,吳比倫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讓她的腳步不能自已。他這是要拿她做人質?
吳比倫的情緒有些失控,花梨筱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不斷加重力道,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彷彿從牙縫裡蹦出的幾個字,「她自願留在這裡?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太后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她緩步走到鐵籠子前面,看了看籠子裡的人,眼眸中的恨意漸漸加深,怒火熊熊燃燒,永不可磨滅,「你為什麼不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啊,她是我的妹妹啊」她一手打在籠子上,「當年,我身懷六甲,你娘到宮中來照顧我,可是她卻和我的夫君暗度陳倉,我臨盆之際,我的夫君還和她在竹屋裡風流快活!以至於我憂思過度,皇兒也一出生便夭折了。不然,我花旗國又豈會沒有子嗣。」
「你說什麼?」吳比倫放開花梨筱,怒視著太后,那眼光恨不得吃了她的肉,「我不准你侮辱我的娘,她絕對不是這樣的女子。」
「是嗎?」太后俯下身,伸出一雙玉手,摸了摸籠中人的腦袋一下,她的眼中萬千星光在閃爍,「我也不相信啊,這是我的妹妹啊,我恨哪!因為她,我有夫君等同於沒有,如果不是她,我的筱兒何以生下來就是活死人,就是被她害的!是她在我的藥力下了藥。後來花旗國亂臣作亂,你的弟弟又得了病,你母親為了讓我救你的弟弟,就整個花旗國,她自毀到這個地步,她還說要在這裡贖罪。」
「不我娘不是這樣的人!」吳比倫的身子一下子便垮了下去,在他的印象裡,那個美麗的青衣女子,是這世間最好的,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搶人夫君,殺人孩兒的人。
花梨筱內心很是驚訝,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那這麼說吳比倫就應該是她的親哥哥。
太后用她長長的指甲梳理著籠中那人蓬亂的頭髮,「你不相信可以問她,你根本就是一個野種,沒有資格繼承我花旗國的皇位。」她說著,語氣中帶著無限諷刺。
「嗚嗚」籠中那人聽見二人的對話,發出了悲鳴,她用自己的頭不停地撞擊著鐵籠子的邊緣。
「那你為何要把我養大?為何不殺了我?」吳比倫雙手緊緊地鉗住太后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他的一腔憤怒無處可以宣洩。
「殺了你?殺了你就不好玩了!」太后一臉淡然,她笑著轉向籠子,「妹妹,你看見了嗎?你的兒子長大了,他來看你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啊?」她把他養大成人,只是為了替自己養一條狗而已,可是她忘記了,狗有一天也會長大,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吳比倫頓時怒不可遏,他伸出手就想掐上太后的脖子。
可是一切都沒有那麼容易,太后一個旋身,便一掌拍在了吳比倫的胸口上,速度如此之快,快到吳比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是會武功的啊!
花梨筱在一旁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母后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她養他只為了好玩,讓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他永遠也無法取得自己應有的名分。
吳比倫,摀住胸口,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如一束罌粟花綻開。
太后看著她那笑容,,頓覺不好,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果然,手掌很紅。
「你。」她怒不可遏的看著吳比倫。這個她太熟悉了,因為這千蛛手的毒手可是她教她的。千蛛手是一種花蜘蛛的毒,將其飲下,要是被人以掌擊中,那毒性就會反噬。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養的狗咬到。
「太后,這叫兵不厭詐,你不懂嗎?這可是你教我的。這幾年,你一直以我娘的事情要挾我,我早就在等著這一天。」吳比倫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自己的武功皆是她教的,自然是打不過她,可是他有計謀。
「母后」花梨筱上前扶住了太后,她立刻伸出手為她把脈。她知道,剛剛她走到籠子旁邊來是為了引開吳比倫的注意,她是害怕他會傷害她。
太后的嘴唇發紫,她搖了搖頭,「筱兒,沒有用的,這是千珠手,是我研發的毒藥,沒有用的,無藥可救了。」她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覆上了花梨筱的臉蛋,「對不起,讓你知道母后原來是個這樣狠毒的人,對不起,我要你找你妹妹的,我也終於為她報了仇。以後花旗國的江山就交給你了」
「母后,其實妹妹她??。」花梨筱還沒有說完,那只溫熱的手便無力的垂下。原來她一直都不知道花香濃還活著。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吳比倫肯定知道,可是他沒有告訴她。
她只是一縷來自異世的孤魂而已。到了這裡才體會到母愛,雖然她曾對別人是那般殘忍,可是她相信,她是真心的對她好。
「鑰匙呢?」吳比倫一手抓著旁邊一個嚇得發抖的宮女的手。
那個宮女一下便跪在地上,「回大將軍的話,沒有鑰匙,奴婢也不知道太后把鑰放在哪裡了!」
吳比倫伸手捏住那個宮女的脖子,輕輕一擰,那宮女便斷了氣。那般嗜血殘忍。
籠中的人嗚嗚的叫了幾聲,一頭便撞在了籠子邊緣處,然後便斷了氣。那兩聲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便是她留給子自己兒子最後的話語。她的舌頭早就割掉了,連跟自己的兒子說一句話都是不可能。
「娘,娘」吳比倫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他的滿手都是血,那是他親娘的血。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餘下吳比倫的哭喊聲,在提醒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夜靜得可怕,花梨筱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結束的。
花梨筱想吳比倫的娘親在這裡度過了二十幾年,為何早一點不自我了結?或許她是不甘心,想著自己要見兒子一面,現在也見到了,她也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她這般苟延殘喘下去也再無意義,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心裡也不想為自己的兒子再添煩惱。那個鐵籠已經沒有必要再打開了。
這樣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要怪就要怪君王多情,其實姐妹共事一夫,也很正常,又何況是君王,可是花梨筱覺得她這個母后太過倔強,花梨筱倒是遺傳了她的這點。要是吳比倫的母親沒有下毒,那她就不會成為活死人,那樣她還會來到這裡嗎?也許不會,沒有走這一遭,她就不會遇見藍夜暖風,她是不是應該要感謝她們?原來明明之中早有定數。
花梨筱將太后放下,她想起剛剛她說的報仇,大概就是三國聯軍攻打藍夜國的事情,之前,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吳比倫會要和羽國聯手攻打藍夜國,藍夜國與花旗國不相接壤,這樣對他沒有多大的好處,現在她才明白是她的母后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當年羽凌風的李代桃僵計謀,真是個好計謀。只是,她失去了自己的夫君和國家,此恨綿綿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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